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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高危职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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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牧昏昏沉沉地被人捞进了怀里,“哥,哥醒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荆牧在光怪陆离的梦魇里睁开了眼,他用尽力气握住了陆有时的手腕,“不用去医院,电视机柜子,最下面一格有药,你拿过来我吃一颗,睡一觉就好了。”
  陆有时把手背贴在荆牧的额头上,只觉得烫得灼人,“不行,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荆牧的嗓子还是哑的,他执拗地不肯动弹,近乎有些孩子气,“不去!”
  “好,好,我们不去。”陆有时怕他哥把嗓子喊坏,只好妥协,“那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水拿药。”
  37度9,温度不算特别高。荆牧无意识地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陆有时就守在他身边,给换了好几条帕子敷额头。
  陆有时这会儿心里愧疚极了,他昨天晚上应该收敛一点,现在害得他哥遭这份罪。
  到了傍晚,荆牧温度降下去了一些,可是突然想吐,冲进卫生间把中午喝的粥都吐干净了才勉强好点,后来又拉了肚子。
  “哥,要是明天还烧着,我们就去医院好吗?”陆有时一脸担忧藏都藏不住。
  荆牧挠了挠他松软的头发才说:“嗯。上来,睡吧。”他说着往里面挪了挪,给陆有时让开了位置。
  相拥一夜深眠。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荆牧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多少有些没精神。
  陆有时早就起来了,已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荆牧洗漱好之后倚在门框上看他弟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在做什么呢?”
  “哥,你洗漱好了?去沙发上坐着吧,别在这儿站着,好不容易退了烧。”
  “昨天躺了一天,再躺下去真废了。”他说着忽然顿了顿,伸出鼻子在空气里仔细嗅了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陆有时赶紧掀开了灶上的锅盖,然而为时已晚,里头精细煮着的大白粥已经大半变成了小糊咖。
  “哈哈哈哈。”荆牧不厚道地笑了,“算了陆小时,咱还是点外卖吧。”
  除了粥,陆有时还煮了一碗汤,里头放了各种蔬菜和一些猪肉,努力调完味以后他尝了了尝味,然后果断沥干净水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忙活了一上午,除了把厨房弄成战场以外什么成就也没达成,怪让人垂头丧气的。
  两人坐在餐桌上,陆有时觑着他哥的眼色,“哥,你不生我气了吧?”
  “气你什么?”
  “你昨天难受了一整天,都是我害的。我……”
  荆牧用瓷勺敲了下碗沿打断了他:“男朋友,那事儿一个巴掌又拍不响,想什么呢你。”
  陆有时被这一声天上砸下来似的“男朋友”砸晕了脑子。
  “我要是不同意,你还敢硬来吗?”
  “当然不敢。”陆有时直摇头,然后他小小声念道,“男朋友,嘿嘿,男朋友。”念着念着就笑了出来,傻乎乎的活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荆牧暗暗叹了口气,陆小时这人仿佛一举一动连着一颦一笑都挂在他身上,总也显得小心翼翼的。他虽然觉得熨帖,可又觉得心疼。
  他昨天烧得有些迷糊,脾气就没那么好,也没有好好控制自己,才会叫陆小时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实际上就算错,也是两个人的错。
  何况,和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算什么错。
  “行了,别笑了,傻了吗陆小时。”
  “嘿嘿,傻了。现在傻了我也值了,”他凑到荆牧身边,抓着人手说,“你是我男朋友,一辈子都是。”
  荆牧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嗯,一辈子都是。”
  鉴于第一次那什么之后,荆牧难受了一整天,陆有时也就不怎么敢轻举妄动了。然后就一直忍了整个十月份,最多也就是互相帮助一下,不过陆同学现在很幸福,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叫他也没觉得有多难熬。
  他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都头重脚轻,于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十月初的时候他哥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


第60章 质问
  高三之后荆牧几乎就彻底没了休息时间,下课时候要是挪了位置,那么基本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二是去了厕所。
  那天荆牧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班里一如既往地闹哄哄的,他一向不太在意班里其他人下课时候都在玩什么,进门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杨智文!还敢在教室里玩手机,把手机教出来!”是班主任李国华。“你以为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老师就看不见吗!”
  那个叫杨智文的男生坐在最里排靠墙的位置,被点到名的时候猛然一惊,下意识地要把手机藏起来,结果一个手滑手机直接摔到了地上,还是以前的安卓机,机身和电池被这么一摔干脆地分了家。
  这下好了,人脏并获。
  荆牧那会儿刚刚走到讲台上,被老李一嗓子吓住原地呆了几秒,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回自己位置上,正好和那个叫杨智文的对上了眼,看见那人一脸不可置信然后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反正他是被老李纠去办公室了。
  中午下课的时候,准备照常去天台吃饭的荆牧被人给堵在了座位上,正是那个杨智文。荆牧不知道他突然是有什么事儿,只是好脾气地问道:“有事吗?”
  “有事吗?!”这位杨同学显然是出离愤怒了,“喂,我手机被老班收走了,还被罚写三千字检讨,你问我有事吗?你说有事没事!”
  “额……”荆牧一时有些无语,虽然他很同情这位仁兄,可这手机被收了找他也没用啊。
  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了,高三的学生会比其他两个年级提早五分钟下课,让他们可以快点吃上饭也快点回来上午自习。陆有时他们那几个校队的早就蹿地没影了。
  “别装蒜!我告诉你荆牧,我今天就要和你把这帐给算清楚!”
  算账?说实话,荆牧就没和这位杨兄说过话,哪来的愁哪来的怨,能让人午饭都不吃就在这里堵着他?
  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心想还是问清楚了速战速决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今天我明明是在桌子底下玩手机,上面放的都是书,老班进来那会儿根本不可能看见我在玩手机,除非有人告诉他!”
  “他就是跟在你屁股后头进来的,你说,不是你跟老李说的还能有谁!?”杨智文越说越气,“好学生,我平时和你也无仇无怨吧,我搁我自己位置上玩儿我自己的手机,哪里碍着你的眼了?”
  “你自己每天明晃晃的在哪儿摆弄手机,老班他们都不管你,你很得意是不是?就看不得别人偷偷玩对吧,我们没你那特权,偷偷玩儿都不行了是吧!”
  他一骨碌砸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控诉,砸得荆牧有口难言百口莫辩,生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
  荆牧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反驳他,这模样落在杨智文眼里就成了内心邪恶思想被戳中的哑口无言,这位杨兄气焰愈发旺盛。
  “你今天要是不和我道歉,就别想走出这间教室!别以为老班和校队那些人罩着你,你就能横着走,今儿个我就豁出去了!”
  荆牧心说兄弟你还真不用豁出去,犯不着。可话说回来这位一脸青春美丽嘎嘣豆的杨兄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那个角度讲道理是看不见他桌子底下的手机的。
  “哼。”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写作业的周详忽然站了起来,还用非常不屑的声音冷哼了一声。他个头不高,比杨智文矮了半个多头,却是睥睨出了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到了他身上。
  杨智文:“周老板,你也觉得看不下去了是吧。”
  “确实看不下去了,”周详看着杨智文说,“我是说你。”
  “哈?”
  荆牧也多少有点意外。
  周详视线下滑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的荆牧开了口:“荆……咳,同桌。”
  “嗯?”新鲜了,这可是周详第一次叫荆牧同桌。
  “你手机还带着吗?借我一下。”
  “哦,”虽然不明所以但荆牧还是把手机给他了,“喏。”
  周详接过了荆牧的手机走到杨智文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模仿着杨智文玩手机时的动作,打开了荆牧手机的屏幕。他淡淡地说:“现在知道老班为什么发现你玩手机了吧。”
  这下不止是杨智文,连荆牧都惊了。
  厉害厉害。
  原来杨智文做的那地方靠墙,墙上全是白瓷砖,他手机屏幕一打开,就在瓷砖上映出了五彩的光,那角度站在门口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杨兄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斯斯艾艾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拉着他撑场子的好哥们儿一溜烟儿地跑了。
  荆牧看着那背影笑得无可奈何,觉得这暴风雨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还给你。”
  荆牧接过手机,真诚地道了谢,今天要不是周详他还真说不清楚。
  “没事,反正之前你也帮了我,就当我还回去了。”他说的是学习机那回的事儿。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边儿玩手机会反光?”
  周详:“我那会儿是跟在老班后边进来的,我也看见了。”
  原来如此,荆牧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了同桌。”
  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但荆牧而言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无妄之灾似乎也不是只有浪费了时间的坏处,他和他的新同桌关系慢慢好了起来。
  到了十一月中旬,华兴大部分美术生就得去杭城参加封闭式的美术训练。顾名思义,他们至少得有两个月出不了培训学校的大门,听老韩说,去参加集训的人很有可能春节也没假期。
  陆有时只能每天掐着点给他哥打电话聊天聊以慰藉,可是聊天他也不敢聊太久。因为在班级群里看到了参加集训的这些美术生们的抱怨,他们的日程堪比魔鬼训练。
  上午四个小时的素描,下午四个小时的色彩,晚上素描或者速写轮流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天二十张打底的速写作业。除了固定的绘画练习时间还要看老师做范画改画,通常是早上7点从宿舍到了画室,晚上11点半才能回去。
  陆有时不敢太过侵占他哥的休息时间,只能每天午餐的时候和他哥聊上十几二十分钟, 其中忍耐煎熬,难与外人道也啊。
  时间一晃美术统考的日子就到了,十二月十六日,那天虽然没有下雨,但整个兴城灰蒙蒙的,风刮得特别凌冽。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杭城集训的美术生门直接被学校大巴接去了湖市。
  他们都得赶去兴城上级市的考点参加考试,所以学校提前一天组织将他们接去了考点附近的酒店入住,当晚几个班主任和任课的美术老师们借着晚饭给大家开了动员大会。
  “……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是高二分班了以后才接触的美术,很多人可能刚上高中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美术生。不过,”老韩说得慷慨激昂,“你们都已经认真地练习了一年半了!别人上课的时候你们得画画,别人放假的时候你们还是得画画。我知道大家可能在文化课上不是那么突出,但是!在画画这件事情上,你们和百分之九十的竞争对手都是一样的起点,你们也很优秀!”
  老李搭腔道:“你们韩老师说得没错,暑假那么热,你们得领着画板颜料出来画画;冬天那么冷,你们也还是得在冰冷的水池里洗调色板和画笔。你们都是付出了时间与艰辛的,相信你们自己,明天一定可以拿到一个理想的成绩。”
  “今天晚饭好好吃,保证体力,回了自己房间以后早点睡,保障精力!”
  “来,举起你们手中的饮料,我们一起碰个杯。”
  “耶!干杯。”“干杯~”
  “祝你们明天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荆牧也在此起彼伏的自励中喊了一句“旗开得胜”。
  虽然在座的小崽子里真正热爱艺术的大概十个手指就数得过来,但这一刻大家都对因明天那即将到来的征战而踌躇满志,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名为梦想的光芒。
  无论这是因为老师们热些沸腾的动员词,还是因为为了准备考试特意入住三星酒店的新鲜感。这样热烈而纯粹的气氛都是难能可贵的,毕竟除了在这种一生一次的青春考验里,可能再也无缘感受一回这堪称心潮澎湃的豪情与壮志了。
  等晚饭结束以后大家都回了自己的房间,陆有时就掐着点儿给荆牧打了电话。
  “喂哥,怎么样?住的那家酒店环境好吗,谁和你一间房啊。”
  荆牧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消食儿,“环境挺好的,我一个人一间。”
  “嗯?不是说标间吗。”
  “嗯,男生是单数,我的学号正好是最后一个,所以我一个人住单间了。”
  “哦。”陆有时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
  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哥一个人住一间,没有别的臭男人和他哥睡一间屋,那可真是太好了!非常好。
  “咳,”陆有时清了清嗓子,“晚饭应该已经吃好了吧,怎么样好吃吗?这两天胃不难受吧。”
  “不难受。”至于今天的晚饭,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南方偏甜口的地方多,不过荆牧出生的地方和兴城都是正儿八经的咸口。然而从兴城过去车程也就一小时的湖市确实板上钉钉的甜口。
  甜到什么地步呢?他们连炒个小青菜都得放上两勺白糖。荆牧猝不及防地吃了第一口,整个人都难以言语地扭曲了一下。
  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餐桌上能顺口吃的除了那些本来就是甜味的点心,大概也就只有难道糖醋里脊了。然后在一群饿虎扑食之中,荆牧只勉勉强强夹到了一小块儿,基本也就尝了个酸酸甜甜的味儿。
  “饭菜还行。”
  “也是,”陆有时颇为怀念地说,“肯定没咱妈做的好吃。不过明天就考试了,你还是要适当吃点保存体力,千万别挑食。”
  荆牧忍俊不禁,“你看你哥我是那种挑食的人吗?”
  “是……当然不是。”陆同学堪堪改了口,心里却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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