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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高危职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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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你都不觉得羞辱吗?看着我!”陆有时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荆牧的眼睛里终于映入了他的模样——恶毒又失控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更加难以自控,他骤然起身,抓着荆牧的衣领将他往水里按去,水流哗哗地被挤出浴缸。
  荆牧的双手无力地抓着浴缸的边缘,指节泛红指腹发白。温热的水灌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的脑海轰鸣一片,呛入唇舌的水流剥夺了他的呼吸。水压带着灭顶一般的绝望,从四面八方淹没了他。
  他终于挣扎了起来,是本能的。
  “咳!咳咳——”呼吸带着刺痛,陆有时放手之后,荆牧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猛烈地咳嗽着,泪水跟着呛出了眼眶。
  大概有水灌进了他的肺里,肺泡撕裂了一般的疼。
  “你不是连江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吗?怎么,你也会觉得不能呼吸的感觉很难受?你也知道了害怕是吗!”
  陆有时抓着荆牧的衣领嘶吼道。
  “你不要再这样了。”荆牧抓住陆有时的手腕,他的声音疲惫而嘶哑。
  “怎么,你觉得羞耻了?”陆有时看着他殷红的唇正在微微嗡动。
  荆牧垂着眸子说,“这样对我,你就能开心了吗?”
  在陆有时听来,荆牧的言辞里竟是充满了怜悯,“你在可怜我?”
  “我只是觉得这样没有意义,陆有时。我们彼此放手不好吗,这样纠缠要到什么时候?你又能得到什么。”
  呼吸愈发急促,陆有时拽着荆牧的领子将他生生地拎到了自己面前,“你说我能得到什么?”他踏进了浴缸,将荆牧逼至角落,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荆牧被他挟制着,颓唐无力地任他施为,浴室天顶的装饰物光可鉴人,他热情氤氲中望着那里,看见无数的茉莉在反复磋磨中零落成泥。
  每次被陆有时叫到这里都是这样的结局,争吵和挣扎都让荆牧感到疲惫。
  他只能竭尽所能地将自己从这种事情里抽离开来,努力地将肉体与精神割裂。而这样的他,只会让陆有时更加不满。
  肩头被狠狠地衔住,荆牧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犬齿刺破的痛楚。
  “连这种时候,你都不能专心一点吗,荆牧,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啊。”陆有时的话音恶质,动作粗暴。
  荆牧闭上双眼,屏蔽掉五观六感。
  陆有时起身离开之后,荆牧打开花洒,在一片狼藉中将自己清理干净,等他弄干头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有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错开那目光,“陆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完事儿就走,你是出来卖的吗——不对,你还不收钱,呵。”
  荆牧看着他面前那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皱起了眉,“陆总,你喝醉了。”
  “陆总?你刚才不还叫我陆有时吗,怎么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陆有时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三两步走到了荆牧面前,他喝得太多太急确实是醉了,脚下竟然踉跄了一下,荆牧赶紧扶住了他。
  陆有时整个人都挂在了荆牧身上,他身量高大,压得荆牧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他将脸埋在了荆牧的肩窝里,双手绕到他身后紧紧拥抱着他,“不要走。”
  “我求求你了。”
  荆牧的心毫无征兆地往下一坠。
  凌空而下的风,叫他遍体生寒。
  “哥,”陆有时缠着他,像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不要走,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隐忍的哭声在荆牧耳边回响,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到了他的肩窝,烫得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荆牧僵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他轻轻抚上了陆有时的后背,缓缓拍着,小声安抚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躺着。”
  陆有时的分量实在不轻,荆牧半扶半托着,花了不少时间才成功把他弄回床上。
  卧室里也都是层层叠叠的茉莉花。荆牧替他把被角掖好,准备离开。
  “别走,”陆有时用仅剩的那一线清明抓住了荆牧的衣角,将他拉了下来,不要形象不要面子,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并用地将人缠在了怀里,“别走。”
  荆牧觉得心很累,他想离开这里,他想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陆有时的生活里。可是,可是当他看着眼前人悲伤虬结的眉宇,听着他压抑痛苦的呜咽,他不可否认地心痛了。
  但这又能怎样呢?
  荆牧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如果当年他一开始就不曾接受过陆有时,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能不一样?
  是不是多年后陆有时想起他,也只会感叹一声“我曾经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兄弟。”
  他觉得好累,不论是陆有时的心,还是他自己的那颗心,都让他觉得疲于应对。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他想,他必须离开陆有时。
  只是拥抱着他的人那样温暖,让他在坚实的禁锢中,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陷入梦境。
  满室温柔的花香,催生了温柔的梦境,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陆有时醒来的时候,临近午夜,整个城市都处于短暂的安眠里。荆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像从来不曾离开他一般。
  昏黄的小夜灯被打开,温润的灯光给荆牧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温度。陆有时撑着脑袋注视着他眼前的人,目光卑微缱绻不带任何旖旎。
  他伸出手,捻过了荆牧的发梢,落到了那双眉眼上,指腹轻轻地触碰,却像是害怕将美梦戳破似的小心翼翼,若即若离地甚至不敢碰实在了。
  “嘴唇,都有点肿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微微泛红的唇角,像是自言自语,他说:“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
  “我不想把你弄疼的,真的。”黑夜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话语有多少悲伤与无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皱着眉头了好不好。”
  这个人眼下的乌青深重,连面颊都凹陷得厉害,陆有时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忙碌的,可就算是高三校考的那段时间,也不见他消瘦得这样厉害。
  “是因为我吗?”他喃喃问道。
  可惜熟睡的那个人听不到他说的一切,不过他隐约知道,或许即使这个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荆牧现在穿着的是衬衫和西裤,他那时还没来得及套外套就被陆有时给拦下了。没有领带的衬衫领口很宽松,因为睡姿的问题,露出了他大半的锁骨。
  ——那上边是青紫的指痕,和数日前留下的咬痕,层叠交错。
  他全身上下都留下了不少痕迹,新旧交叠,好像永远消不下去了一般,在苍白的皮肤上份外明晰。
  陆有时下意识地想要去触碰那些青紫的痕迹,却在最后一刻猛然收回了手,荆牧微微动弹了一下,就和以前睡着时的小习惯一模一样,他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枕头。
  陆有时屏息看着他,生怕一点呼吸的声音也会吵醒他。
  熟睡时的荆牧是他所熟悉的,他可以肆意地勾勒出一种宁和的气氛,欺骗自己去享受这种伴侣一样的时光,每一个让荆牧过来的夜晚,他都在昏黄的灯光里给自己钩织了一场相依相亲的美梦。
  只不过美梦总有醒来的时候,要走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得住。
  接下里一周,陆有时发给荆牧的所有简讯都被他给无视了,直到第七天他终于无法再忍耐,拨了电话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连拨了几遍都是已关机的提示音,陆有时捏在手里的那支签字笔被他捏碎了笔身。他打了公司内线,“何霁,给我接时觅工作室的荆总。”
  “好的,陆总。”何秘书干练地将电话拨了出去,片刻之后,她就着内线对陆有时说,“陆总,时觅工作室的人说荆牧这几天不在工作室里,如果有什么要事的话,可以帮您联系泰阶项目的对接人。”
  陆有时皱起了眉,“不用了,你帮我问问荆总为什么不在他们工作室。”
  “是。”
  未几,何霁拿着一杯美式敲开了陆有时办公室的门,她将咖啡放到陆有时面前后说:“时觅的张经理说,荆总正在闭关创作,会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
  “陆总有什么要紧事吗?”
  陆有时抿了一口咖啡,摆了摆手。
  “没有,你……”他奔想让人出去忙,确实话锋一转,“等等,你帮我打听一下荆总住在哪里。”
  “是。”万能的何秘书领命退下。


第76章 故友
  陆有时的车已经在这一处小区之外停留上半个多小时了。
  并不是什么高档的小区,地段普通,在陆有时看来这里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清幽僻静了,而且距离荆牧工作的地方也不算近。
  小区的管理不算太严格,陆有时将自己的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跟在两三个业主之后,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他对照着何霁发给他的门牌号,缓缓地往里走去。可当他走到那幢楼下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陆有时不知道自己如果走上去,敲开了荆牧家的门又怎么样,或者说又能怎样。
  可是荆牧毫无报备的就消失这件事,又让他坐立不安地根本无法毫不在意。权衡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去把人挖出来。
  “嘿!”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陆有时蓦然回头,那人逆着光看不清模样。
  “大陆,果然是你。”声音里带着惊喜,“我刚刚在那边看了你半天了,这么一生正儿八经的西装还真叫人认不出来,快十年没见过了吧兄弟。”
  那个人从逆光中走了出来,陆有时认出了他是谁。
  “孙路宁?”
  孙路宁勾上陆有时的肩膀,说,“这么生分干嘛,和当年一样叫我路子就行。”
  “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儿。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后来都没在见过你了,听说你出国读书去了?我们后来还办了同学会呢,不过没人联系上你。”
  陆有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孙路宁,除了长相以外似乎不大对得上号,“你住这儿?”
  “是啊,你现在有事儿吗,没事儿就上我那儿去坐坐吧。”
  然后陆有时就被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半拖半拽地招呼回了家,热情的简直像是被王二哲附了身。
  “你要喝茶吗?我看看,家里也有牛奶果汁什么的。”孙路宁问。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一杯白水就行。”
  于是孙路宁端了两杯水过来,“我也不太喜欢喝茶。”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也不联系一下老朋友。当年出国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这么多年都毫无音信。”
  陆有时笑了笑,“前两年回来的。”
  “都回来两年了?诶,那你回国这事儿荆牧知道吗?”
  陆有时的笑停顿了些许,然后他语气平常地说:“他知道,前两个月碰到了。”
  “他知道啊?都没跟我提过。”孙路宁有些惊讶,随后想起了什么,迟疑地问“你们,还好吧?”
  “嗯?”
  “你们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了对吧?我也不知道你们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几年没听过他提起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原来荆牧从不曾提起他吗,陆有时觉得胸腔内部一阵鲜血淋漓的钝痛,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没怎么联系了。你说这几年,你们经常聚吗?”
  “聚?倒也不是,我大学中退了,有段时间过得挺艰难的。后来碰到荆牧,就和他合租了一段日子,后来发现我堂哥和他舅舅以前认识,就变熟了。对了,这就是牧子他家啊。”
  “这里是荆牧家?”陆有时微微睁大了双眼,他稍微回忆了一下楼层,没错,荆牧家确实也在这一楼。
  “是啊,我这段时间在给他当保姆呢,所以一直住在这儿。”
  陆有时不动声色地将这间面积不大的小公寓扫视了一边,他才注意到玄关出挂着的那件西装,是荆牧曾经穿过的一件。
  “噢,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是不在家吗?”如果在的话,也不可能家里来了老朋友还不露个面。
  “说是闭关去了,”孙路宁摆摆手,“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回不来,他那个人,一消失就至少这么长时间,而且工作用的手机也会关机。我真怕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画画,把自己给饿死。”
  陆有时:“他还有私人号吗?”
  “有一个,毕竟医院那边经常会打电话给他,他也不可能真玩儿失踪。”
  “怎么感觉你比以前话多了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王二哲附身了。”陆有时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放松的姿势。
  孙路宁一愣,笑了笑,“我本来也不是话少的人,只不过以前身边已经有个话多的了。我再说个不停不就聒噪了吗。”
  “也是。”陆有时放下水杯,“说起来,王哲结婚那会儿你都没去,你……”
  “我和他闹掰了。”孙路宁的表情并没有太大起伏,“大二以后就没了联系,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都不知道。”
  “……”
  “喝多了,”孙路宁自嘲地笑笑,“我记得以前是不是还和你说过,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之类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哪里可能永远都瞒得住。那年暑假他回国,我喝多了脑子一发热……还好他也是个斗殴惯犯,一拳就把我给打醒了。”
  “不说这个了,你刚刚说他结婚了,是和佳佳吧,你怎么去了他婚礼的?”
  “恩,是和郝陈佳。他们俩也去加大了,我在一次活动上碰见他们,那之后就经常联系。前两年他们有了个女儿,噢,我这儿还有不少那小家伙的照片。”陆有时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了几张照片给孙路宁看,“这丫头简直跟王二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猴子还能上窜下跳。”
  “也就王二哲那个女儿奴,把这小家伙宝贝的不行,每天都小甜心小甜心地叫。”
  孙路宁接过了手机,那上面的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蕾丝花边群,竖着高高的羊角辫,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小丫头,真可爱。”他喃喃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陆有时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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