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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高危职业-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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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晚了,我需要送我的朋友回酒店。”陆有时站了起来。
  陈橙知道他这是真的要走了,“你下次还能再来看看我吗,探望你朋友的时候顺便过来就可以了。”
  “我有东西想送给你,就当是史迪仔的回礼。”
  陆有时只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这天是周五,转眼到下周一,陆有时从何霁那里得知,他们的合作伙伴,也就是荆总要出个短差这两天不在杭城,于是他掐着时间又去了一趟陈橙的病房。
  陆有时知道应该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他周末两日都辗转反侧,愣是没能压下去。他总觉得陈橙话里有话,又总觉得这底下的话指向了些什么。
  他原本已经是下定决心放弃了的,却从不曾想自己在荆牧身上的这份决心就如同浮云。那些死灰稍有一些风吹草动,就立马又灼灼而燃了。
  陈橙不可能知道荆牧当年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毕竟这孩子根本不知道他俩在一起过。可陆有时总莫名觉得自己能够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探寻出当年荆牧真正的所思所想。
  然后他从陈橙那里拿到了一本厚厚的速写本,封面上有些凌乱地铅笔灰印,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第87章 画册
  然而陆有时并没来得及细看那画册,因为他们家小狮子出了问题。小家伙年纪不小了,这两年都是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
  荆牧当年突然消失的时候,陆有时看着这个小家伙又爱又恨。爱它是那些仅存的相依为命,恨它是因为瞧见它就会想到铁石心肠的荆牧。
  可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也就只有这条串种的小型中华田园犬而已。
  他在加大那两年小狮子曾经生过一次大病,是肾功能异常引起的腹积水,差点就没了。去宠物医院开了刀,好好养了半年才恢复。
  只是那时的小狮子还正值壮年,就算病了,治好了也就好了,顶多遭一点罪而已,现在的小狮子却已经老了。
  还是肾出了问题,连带着其他的五脏也有衰病,陆有时抱着她跑遍了杭城的宠物医院,却都说她年纪大了,开刀是吃不消的,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陆有时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公寓。这是他私人的地方,从来没带人来过,客厅里也没有待客的沙发,只铺了地毯,投影仪高高地悬着。
  “我给你弄点羊奶喝吧。”陆有时说着把小家伙搁在柔软的垫子上,然后泡了碗羊奶摆在它面前。又放了一部电影,一人一犬相互依偎似的消磨时光。
  这部电影陆有时看过很多次了,主人公是一条金毛犬。放到后边,他便开始走神。然后游离的视线便落到了那本被他搁在桌角的画册上。
  陈橙把那个交给他时,是拿礼物盒包好的,他回到这里只刚来得及拆开包装,就发现小狮子不对劲,于是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早看见了那是本素描本,一看便知道是荆牧用的东西,却还不知道那里面画着的是什么。
  陆有时起身去拿了那本册子,然后在小狮子身边翻起了这陈旧的速写本。第一页画上便是他,是陆有时当年被高空坠物砸断腿,躺在医院里是的样子。落款是2014年5月3日。
  铅笔印记已经晕开了,可是一笔一划都还看得清楚。
  他往后翻。
  每一页都是他,各种各样、各个时候在各个地方的他。全是陆有时。
  日期延续到2014年的年底,纸没了画也就跟着没了。每个月都至少有三五张,可中间却整整空了有三个月的日期,没有一张画。
  那三个月,是荆牧和他单方面分手的头三个月。他眸色暗了些许,又翻到了后面那几页。画的是他却也不是他,都是荆牧的想象里,他陆有时会有的模样。
  毕竟那个时候,他们俩已经分开了。
  他神色一动,都已经分开了还画他做什么——如果对他没有那么丁点儿的爱恋,画他做什么。
  陆有时停在了最后一页上,哪怕铅笔墨迹已经晕开在了泛黄的纸叶上,那一笔一划的细细描摹也映得清晰。
  荆牧的笔触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笃定,每一笔都不多不少。每一笔,都像是把陆有时印在了脑子里一般的精准。
  这样的画,哪是对一个不爱的人能画得出来的?倒不如说是在心底里描摹了千百遍,才能这般下笔如有神。
  就在这时,电影结束了,自动播放出来的屏保是那些老照片。头一张便是临县别墅的院子,一直蔫蔫的小狮子看到了大屏幕上的景象,忽然呜咽了几声。
  陆有时放下画册,抱起了小狮子,轻抚着它后颈上已经失了颜色的毛。小家伙在他怀里依旧看着大屏幕,须臾那图片划走换做了其他的。那一瞬间,陆有时几乎在这只年迈小犬的眼中,看出了不舍与悲伤。
  简直比人还要通人性。
  是了,那是他们的家。
  兴城城中村的那套房子早就没了,那边这几年发展得快,规划来规划去那边的老破小都被拆了干净。
  他们的家只剩下临县的这套小别墅了。陆有时温柔地轻声呢喃:“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窗外飘起了急雨,还打了几个响雷。夏日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雨一下,明日要愈发地热了。
  最近时觅那边有新项目,荆牧必须去外地考察几天,所以每天来医院的都是孙路宁。
  他把病房收拾了一下,给橙橙把午餐拿了出来。
  “我们吃饭吧,你很喜欢那本画册啊,都快被你翻烂了。”孙路宁笑着说。
  橙橙放下画册,那起了筷子,“嗯,这个画家的作品我真的超级喜欢。对了之前听个哥哥你们两个聊天的时候,说这个作者还有一本画册?”
  “嗯,还有一本,那本里头收录的作品是他稍晚时期的作品,我以前看过几张,比这本上的还要精彩。”
  小橙子露出了向往的神色,顿时感觉吃进嘴里的午餐都不香了,“唉,好想看看啊,不过那本很难找还是算了。”
  原本这不过是吃饭时候闲聊几句的事,孙路宁却记到了心底。之前荆牧在和原医生咨询橙橙病情的时候,孙路宁也在场。
  袁医生用词很委婉,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明确。按照橙橙现在的情况,大概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那么多年了,这个宣判终究来临,当天晚上荆牧就起了高烧,高烧虽然很快就退了,但整个人都像是霜打过的茄子。可他来看橙橙的时候,还总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那些萎靡都藏起来。
  孙路宁想尽力帮他们,可人终究只是凡人,不可能像似的逆天改命。
  然而少女只有这一点小小的愿望,现在若是不帮她实现,难道还敢奢求“等以后有机会了”?
  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孙路宁有留下买主的电话,他决定去软磨硬泡也好,“威逼利诱”也罢,一定要把那本画册给买回来。
  何霁何秘书便接到了孙路宁的电话,当时是她替陆有时去办的这件事儿。孙路宁的请求其实放在别人身上大可以不做理会,不过何霁被几个电话好说歹说缠得紧了也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去问了陆有时的意思。
  彼时,陆有时已经带着小狮子回了临县的那套别墅里,赶也是赶着了巧的。他只让何霁转达,让那人自己直接过来别墅找他。
  孙路宁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好荆牧也出差回来了,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临县,在烈烈阳光之下,敲开了花园别墅的大门。
  等他逆着阳光看清了开门的人,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讶。陆有时也有些许意外,何霁电话里没说对方的名字,只用“原房主”三个字代替了,他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荆牧。
  孙路宁:“原来是你买了这栋房子?”
  “嗯,是我买的。进来吧,外边太热了。”陆有时把人带进客厅,新安的中央空调让整座别墅都很凉爽。
  他给孙路宁倒了一杯冰水。
  孙路宁接过来,咕咚咕咚地三口就喝完了一大杯冰水,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哈,终于凉快了,今天得四十度了吧,感觉外面的铁栏杆能煎荷包蛋了。”
  “我听何霁说,你这么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是为了一本画册?”陆有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直入主题。
  “是啊,”孙路宁坐在沙发上,“你当时买这栋房子的时候,不是要把家具都一并买下吗?那时候牧子急需要钱周转,就都答应了。而且时间紧,所以放在这里的小摆设还有一些藏书什么的也一并留在了这里。”
  “那里头有本画册,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那画册绝版了,哪儿也买不到,只能跑这儿来了。”他又说:“早知道是你买了这房子,我早就过来了,我可是给你秘书打了十几个电话才说通的。”
  陆有时笑了笑。
  孙路宁在这个空隙里四下看了看,看出来这里的陈设丝毫未变,连桌角放的花瓶都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收回视线,看着陆有时问:“你那时候是知道牧子急需出手这套房子周转资金,所以才那么爽快地把这房子买下来的吗?”
  陆有时笑着摇摇头,“这里也是我的家,他不要了,我接着而已。”
  “你说画册什么的,书房里确实有很多,我也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本,你自己去找吧。”陆有时接着道。
  “噢,那本不在书房。”孙路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笔记本,翻开到其中一页,“牧子说在他房间里,还给我画了一张图。”
  “我知道他原来的房间是哪间,我带你过去,不用地图。”陆有时站起来。
  孙路宁也跟着站了起来,“不是地图,主要是房间内部构造,诶你先带我过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有时没明白他的话,荆牧房间四四方方,是书桌衣柜床的标准配置,哪里需要看什么内部构造。
  可等他们进去了,等孙路宁的一番动作,陆有时才明白了为什么要画张图。
  “我听牧子说他老爸也是个设计师,而且喜欢钻研些奇奇怪怪的小机关,这是他爸亲手给他做的,用的全是古代的那些机关术。”孙路宁钻进房间里的壁式衣柜,一边摆弄一边对陆有时说。
  随着他的动作,陆有时才注意到那衣柜内部的背板上有几个不打眼的小方洞,顶板上有几个突出的方形木块,竟然是可以活动的。
  “要是不按步骤规律来,根本打不开这个。就算别人知道这里有个暗门,一般人也进不去。”
  咔哒几声,木门吱呀开启了。
  陆有时和孙路宁一同看向了那门后的空间,空气里可以嗅到凝滞不动的灰尘味儿。


第88章 过去
  这个空间并不大,左右看下来一圈至多不超过三平米,两个大男人走进去显得捉襟见肘。迎面是一整排储物的格子,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类画册,孙路宁一钻进去,就开始从上到下地翻看。
  陆有时却是细细地一寸寸地打量着这间小暗室,这里是荆牧的藏宝库。除了画册书本还有许多零碎的小摆件,陆有时还看到了用亚克力盒子罩起来的桥梁模型。
  透明的外罩上积了经年的灰,陆有时记得荆牧的父亲是位桥梁设计师。
  他往里走,那里头窄,深处有些东西用白布罩了起来,支楞着方正的棱角。他掀开那层白布,下头全是大大小小装裱整齐的油画,大概有十来幅。摆在最前面的一幅里,天蓝得不似人间,栀子大树下,茑萝花架旁,那个在逗弄白犬的少年分明是他。
  他蹲下来,视线落在画中人身上,就像当年荆牧坐在二楼飘窗上,隔着玻璃看他一样。喉间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后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反应能力十分迅速地反手接住了那东西,那是一个玻璃罐。
  孙路宁还在那边专心翻找,并没有注意到陆有时这里的动静。
  玻璃瓶里会发光的小球早就已经没电了,里头那些扇形的许愿券有大半都被折纸代替。他拿着玻璃瓶,转头看向它掉下来的地方。那里有本相册,是他和荆牧在那城中村小公寓里一起翻看的那本。
  相册旁边还有一个皮包,陆有时认得那东西,是荆牧生日时他送的礼物,是那个移动硬盘。皮包比玻璃积灰,拿在手里都是粗砺的。
  陆有时把玻璃瓶放回了原位,把盖着油画的布重新盖了回去,然后从这小隔间里退了出去。
  “我在下面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吧。”
  孙路宁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陆有时便下楼去陪小狮子了。
  到了傍晚又是一阵照例而来的急雨。孙路宁在小隔间里沾了不少灰,洗了一把脸之后才跟着陆有时坐到餐桌上。
  “我还以为要去外边吃呢,这是你做的?”
  陆有时摇头,“刚刚到的外卖,出去太热了,吃个饭还得再出一身汗。”
  “也是,”孙路宁拿起筷子边吃边说,“我早上过来得太急了,午饭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饿死了。”
  “你自己开车来的?”
  “嗯,车停在外头的停车场里。诶这个不用,”孙路宁看到陆有时拿着杯子要给他倒酒,赶紧制止道,“我吃完就开车回去了,晚上还有活,明天就是死线。”
  陆有时便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那你怎么不明天交完稿再来,这么匆匆忙忙的。”
  “我不是怕拖延了时间,这说好的事情也可能变卦嘛,那时候又不知道是你买了这房子,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直接让你帮我找出来还省事儿。”孙路宁确实饿了,吃得很快,“你是正好在这儿吗,还是为着这件事儿赶回来的?”
  “前几天就回来了。”
  “噢。”孙路宁点点头,他又低头扒了几口饭才接着说:“你是不是以为过来的会是荆牧?”
  陆有时的筷子一顿,“嗯。”
  “……”
  陆有时以为孙路宁还要在说些什么,结果那人只是一味抓紧时间狼吞虎咽。
  桌上食都被风卷残云之后,孙路宁满足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对陆有时说:“我得抓紧时间开车回去了,不然天黑了夜车不好开。”
  陆有时也没多做挽留,站起来送他出门。
  孙路宁站在院门口望了望远方,和陆有时道了别,又说:“这附近风景是真的不错,比杭城还清净,你吃完晚饭了出去遛遛圈也挺好的。”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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