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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高危职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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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叹了一口气,“既然小牧不可能告诉你,昕仪姐肯定也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她也是我妈!”陆有时没有喊没有嚷,可那声音叫人不忍卒听,“我连我妈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我甚至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她没了。”
  他的嗓音是颤抖的。
  刘琴湘攥进了杯子,她的指节都白了。
  陆有时等待了许久,才听见她说:“昕仪姐,是因为我才死的,都是因为我。”
  “什么?”
  太阳落下去之后便降温了,温差让风刮得呼呼作响。
  荆牧没想到会在医院里碰见赵蔓。赵蔓的腿上还打着石膏,一个白人小姑娘掺着她散步。她穿着患者服,也没有化精致凌厉的妆容,整个人柔和了不少,荆牧乍一眼并没有认出她来。
  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赵蔓身边那个姑娘拿着的东西落到了地上,他帮人捡起来的时候,赵蔓认出了他。
  “诶,这不是大佬——咳,不是荆先生吗?好巧啊——诶呦,呸,医院里怎么能说巧。”赵蔓和她身边的人停了下来。
  “你好,赵小姐。”荆牧把东西还给了她们,“你的脚?”
  “不小心摔折了,不打紧。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吗?”赵蔓问。
  “不是,我是来探病的。”荆牧看着她腿上的石膏,“如果骨头还没长好的话,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容易伤到。”
  赵蔓豪爽地摆摆手道:“没事,我就出来散个步。再说了有我家——咳,那什么,我朋友在,伤不着。”
  荆牧点点头,“那你们慢慢散步,我先去了。”
  “行,慢走啊。有空再聚聚。”赵蔓朝着荆牧挥了挥手。
  她身边的异国女孩开口问:“这是谁,你和他很熟吗?”
  “不熟不熟,当然不熟,我怎么会和一个臭男人熟呢,”赵蔓赶紧用西语解释道,“我和全天下人都不熟,就只和你最熟。”
  异国女孩哼了她一下,“我看你和那个姓陆的就熟得很。”
  “小西西,别呀,咱俩之间提那些臭男人干嘛。”赵蔓一改精英白领的模样,缠着小姑娘不要脸地撒娇。
  “哼,别人都知道你是他‘未婚妻’,可没人知道你是我老婆。”
  赵蔓:“我向你保证,等那臭男人回来我逮着他了,就立马拎着他去和老赵老陆出柜。我发誓!”
  “这还差不多。”


第90章 道歉
  “我实习期过了,转正之后去了化验科,就是专门给人验血验尿的那种。”刘琴湘缓缓说着,“我那时候工作经验少,很多时候都不懂事儿。”
  “那天有对未婚夫妻过来拿化验报告,我顺手看了报告……那个男的感染了艾滋病,但女生没有。这其实是隐私,如果那女孩儿不主动问,我是不能说的,可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跟那女孩儿说了……”
  她又垂下了眼泪。
  “第二天,第二天那个男人就冲进了我们科室。”她痛苦地抱起了头,“他,他拿着带血的针筒,冲过来就要往我身上扎!”
  “那时候昕仪姐正好在我们那边等单子,是她护着我,是她护着我啊——”刘琴湘觉得那可怕的往事似乎历历在目,她嚎啕着泣不成声。
  灵魂在皮囊里受苦。
  陆有时抬起的手又垂下了,他无法出声。
  “……就是在08年的今天,08年的八月二十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她的五指不自觉地抓着头发,抓红了头皮,“我只被扎了一针,昕仪姐、昕仪姐她被扎了十几针,那针头都弯了——她一直护着我。”
  “是她一直护着我!”
  陆有时听到了自己艰难吞咽的声音,他听到自己开口,声音沙哑:“所以你是说我妈,因为这件事死的?感染了艾滋吗?”
  刘琴湘猛然点头,额头磕在了茶几上,咚咚作响。陆有时却在也没有力气去扶她了,只任由她磕得额头青紫。
  “不,不对!”陆有时猛然抓住了刘琴湘的肩膀,“你不是说你也被扎了吗,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我妈没了!”
  刘琴湘大口喘息,勉强不再哽咽,她说:“我和昕仪姐都接受了阻断治疗,可是她不行,她对阻断剂严重过敏,根本没法用下去。”
  “她在九月中就确诊了……”
  他们离婚是在11月,一切都很突然,陆有时只隐约记得出差回来的牧女士忽然就和老陆提了离婚。他们吵了一个多月,僵持不下,最后牧昕仪带着荆牧走了,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
  原来是因为这个,竟然是因为这个。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他们都死了,昕仪姐死了,那个医闹的人后来也狱中自杀,只有我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已经没有人责问她,可那些愧疚堆积在刘琴湘的心底,一点一点将她压得不成人形。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
  陆有时放开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双手压在胸口,只能感受到胸腔在艰难起伏。
  他收紧了五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月牙沟,几乎带出了血丝。
  肉体上的痛终于让他紧绷的精神得以缓和,他对刘琴湘说:“不好意思阿姨,我不能送您了。”
  “你待会儿自己走吧。”
  他说完失魂落魄地上了二楼,可是他根本不敢打开主卧的门。陆有时捏着门把手,五指指腹都白了,好像要那么用劲,才能让自己接受现实。
  他最终只能颓然地跌坐在地,小狮子吃力地爬上二楼,安静地趴在他腿边,用脑袋依偎着他。
  大门开阖的声音传来,刘琴湘离开了。
  陆有时整个人都佝偻了下来,他在空旷的别墅里痛哭出声。
  ——咱妈呢?身体还好吗,也在兴城?
  ——咱妈不是最讨厌浪费食物了,不教育你?
  ——这是咱妈拍的吧,拍的真好,这个构图怎么说,黄金比例?
  ——咱妈会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咱妈包的饺子简直绝了,我想想都要流口水,好想吃啊。
  ……
  他在荆牧面前,咱妈咱妈地嚷嚷了那么多次,居然一次也没有察觉出荆牧的异样,竟然是那人骗,就这么傻乎乎地让他骗了那么多年。
  “陆有时,你是傻子吗还是眼瞎心盲!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呢?”他觉得心好痛,只能拼命地捶打自己,才能用肉体上的疼痛获得片刻喘息。
  小狮子咬着他的衣角,似乎连她都湿了眼眶。
  孙路宁把那本画册交给小橙子的时候,荆牧也在,他没想到孙路宁竟然真的能把这本画册给买回来。
  晚上他们俩回家之后说起这件事,荆牧笑着说:“看来那个买家是真的好说话。”
  “是啊,他……”孙路宁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把陆有时买了那间房子的事情说出来,“是挺好说话的。”
  孙路宁把外套挂了起来,和荆牧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把工作室那边的事情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荆牧微微睁大眼睛。
  “你说你是去出差,我觉得不像,你不会是要把工作室卖了吧?”
  荆牧倒水的动作一顿却没说话。
  “牧子,那是你的心血。”
  “没有卖,只是暂时退居二线了。我现在要的不是工作室,而是时间。”荆牧喝下了一整杯凉白开,“橙橙现在只能保守治疗,我想带她去更适合疗养的地方,也想让她出去看看。”
  “她在医院里待得太久了,哪怕她不说我也明白,她不喜欢那个地方。”
  孙路宁知道这是一个选择:“你和橙橙商量过了吗?”
  “嗯,之前就说过了,只是可惜,我的家和她的家都已经没了。”荆牧叹气,“有种落叶无根的感觉。”
  “不过也漂泊了这么多年,就不停留了。”他说着拿上了洒水的小壶,阳台上橙橙种下的花开得正好,这些日子都是他和孙路宁轮番打理,时不时拍些照片给橙橙,“看橙橙喜欢哪里,我就去哪里租个小院,白天种花傍晚散步,天黑了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看电影。”
  孙路宁笑了:“说得我都羡慕了,这不是人人向往的养老生活吗,荆老板带我一个不?”
  “行啊,”荆牧没有回头,“欢迎随时上门,正好给我俩弄点好吃的加餐。”
  “你们真是,尽把我当个破厨子。”
  荆牧笑着没说话。
  这时候孙路宁的手机响了,他们现在基本工作邮箱,闲聊微信,打电话的情况少之又少,电话铃响得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路子,是你的电话。”荆牧看着桌上响个不停的手机提醒他。
  孙路宁这才意识到:“还真是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就钻进了房间里,荆牧倒是没有太多在意。
  孙路宁:“喂。”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有空吗?”电话那头的人说。
  “你不会说是现在吧?”
  那头的人沉声说:“就是现在,我在你和荆牧住的那栋小区门口。”
  人都来了,孙路宁就是想说没空也说不出口,只能匆忙出了门。
  陆有时知道了当年父母分开的真相以后,把自己关在别墅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逼迫自己冷静。然后他又去了那片公墓,仔细看过就发现牧昕仪边上的那座墓是荆牧父亲的。
  他不知道能对二位父母说些什么,便在墓前呆坐了一下午。直到他看到了荆牧母亲之后的那块墓碑。上面写着——牧昕铭,一看就能知道这人的身份关系。
  陆有时记得荆牧曾说他有个舅舅,他甚至记得荆牧的原话是“我以前有个舅舅”。
  那个人曾经无意识地透漏过那么多,那么多蛛丝马迹,可他一次也没有察觉。
  孙路宁被陆有时开车载去了一家僻静的咖啡厅,离得并不远。
  “你不会是刚刚从临县赶回来的吧,什么事情这么急?”临县回来有段路不好开,下雨之后开会沾得车底都是黄色的尘土,陆有时的车显然是冒雨从那边开回来还没来得及洗车。
  “我问你,孙路遥是你什么人?”
  窗外一阵晚风,吹得屋檐下的绿萝迎风簌簌,悠地在夜灯中舒展了枝叶。
  “是我哥,堂哥。”孙路宁不想在这个时间喝咖啡,晚上铁定会睡不着,却还是下意识地提杯喝了一口。
  “我之前去荆牧家见到你的时候,你说‘后来发现你堂哥和他舅舅以前认识’,他们俩是恋人对吗?”陆有时的问句里带着肯定。
  孙路宁点了头,他说:“你去了杨河湾?”
  “嗯。”
  “遥哥和铭哥的事儿,都是早十几年前的事了。”
  陆有时:“可是两个人的墓碑是新立的,而且在同一天。牧昕铭的立碑人是荆牧,孙路遥的立碑人是你。时间在三年前,所以你至少三年前就知道荆牧的妈妈早就没了?”
  “为什么,他可以什么告诉你却一点儿也不肯告诉我?”陆有时质问的声音竟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陆有时,你不应该找我出来问这些你明白吗?”孙路宁难得正色。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说就可以说的,如果你想知道那么就自己去问他。荆牧——你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吗?”
  陆有时站了起来,他看着孙路宁说:“那句‘与我无关’我现在收回来了,我会去问他的。路子,我哥为什么瞒着我这些事情,那些理由都不难想象。”
  “他爱着我,你也知道对不对?”
  孙路宁没有否认,他沉默着。
  “只要他是爱着我的,那么我就是死皮赖脸地,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也要粘回去。”陆有时说完,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大陆。”孙路宁叫住他,“你冷静一点。”
  “我现在很冷静。”
  孙路宁叹气,他说:“不要去质问他。我了解的荆牧和你认识的那个人,可能不太一样,我希望你别逼他。”
  陆有时说不出“我没逼他”这类的话。
  “这么和你说吧,橙橙撑不了多久了。”孙路宁的话让陆有时顿在了原地,“她对牧子而言,可以说是最后的寄托。橙橙现在是在拖着,说不定哪天就……大陆,牧子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和你,和橙橙都不一样。我能帮他的就只到这里了,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找他,我希望你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孙路宁看着陆有时的眼睛说:“我知道,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第91章 再见
  陆有时要见荆牧,要单独见荆牧,可这件事情不容易。他不可能用电话把荆牧约出来,年底他的表态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意思。
  思来想去他去了医院,橙橙在那里,荆牧总是要过去的。
  “小时哥哥。”坐在床头看书的小姑娘看见他来了很高兴,“你怎么今天过来了,特意来看我的吗?”
  “嗯,来看看你。顺便找你哥谈点事情,他今天过来吗?”陆有时走过去,坐在病床边。
  橙橙没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荆牧,只说:“今天来,我看看,应该快到了,过会儿会带着午饭一块儿过来。”
  她又说:“你看过我给你的礼物了吗?”
  陆有时:“嗯,谢谢。我很喜欢。”
  “你,你最近身体怎么样?”陆有时有些迟疑地问道。
  “还行。哥哥说再过一小段时间就可以给我办出院了,希望能赶上秋季开学。”
  听她这么说,陆有时就知道孙路宁说的是真的了。
  两个人没能聊多久,荆牧很快就来了,他带着给橙橙的营养餐。看见陆有时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
  陆有时用赵蔓做借口,说自己是顺道来看看橙橙的。
  “你怎么知道橙橙在这儿?”荆牧一边摆碗筷,一边问道。
  橙橙开口说:“之前有一回在院子里遇到的。小时哥哥没认出来我,是我先叫他的。”
  荆牧笑了笑:“你小时候可不愿意叫人了,没想到现在还是你眼尖,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你小时哥哥长什么样。”
  橙橙嘿嘿笑了两声,她在荆牧的画里无数次见过陆有时,这么多年几乎没有间断过,自然是不会忘记,不过她没有说。
  陆有时没有废话,趁着橙橙吃饭的功夫,他便把荆牧叫了出来。
  天台上日头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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