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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高危职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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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怎么只看见了我和小狮子,你和小时哥哥呢?”
  “这儿呢。”荆牧指着画面中的那扇窗,窗子里两个人正看着秋千上的女孩。
  橙橙探过去仔细看了会儿,“哥,你画得真好。咱们家以后就是这个模样吧?”
  “嗯,等花都开了,就是画里的样子了。”荆牧摸着橙橙的发顶,“到时候你和小狮子一起坐在秋千上,我和你小时哥哥给你推秋千。”
  “对了,你路哥哥有空的时候,还可以请他过来,让他给我们拍照,一年四季都可以拍下来。”
  “真好。”橙橙小声地叹了一句。
  荆牧没有听清,“嗯?”
  “没什么,”橙橙摇了摇头,“哥,你是我哥真好。”
  “怎么了,小不点儿突然这么煽情,打什么坏主意呢?”荆牧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
  橙橙仰头看着他,“嘿嘿,你猜?”
  “你打什么坏主意都没事儿,有你哥在呢,保证都给你兜着。”荆牧说,“别在这儿站着了,时间也不早了,去洗洗睡吧。”
  “好,哥哥晚安。”
  “小橙子晚安。”
  说完晚安之后,整栋别墅就缓缓安静了下来,那天是个无风的日子,冬日里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得有些寂寥。
  荆牧本也打算洗洗睡了,却看见洗漱完的橙橙又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了?”
  “哥,今天可以让小狮子在我的房间睡吗?怪安静的我有些睡不着。”
  窝在自己小窝里的小狮子正打着小呼噜,“嗯,我把它抱进去,你先进去吧。”
  “好!”
  荆牧连着小狮子的小窝一道,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了橙橙的房间,放在了橙橙床头的地毯上,“放在这里?”他问橙橙。
  “嗯,听着她打小呼噜我就特别好睡。”
  “好好睡,”荆牧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哥帮你把灯关了?”
  “好。”
  荆牧帮她把房间的灯关好后,便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的对话稀松平常,就像无数往常的时光。
  没有一点特别,甚至没有丝毫的记忆点,以至于未来许多年以后,荆牧除了那声“晚安”以外,再也回想不起来他和他的小妹妹还说了些什么其他的了。
  “对了哥,今天是赵医生过来给橙橙做检查的日子,记得先别给她吃早饭。”陆有时跑完圈回来,看见正在收拾早餐的荆牧提醒道。
  荆牧看了眼电子日历,“日子过得太快了。话说回来橙橙怎么还没出房间,我去看看她。你的早餐我搁餐桌上了,洗把脸就去吃吧。”
  “好。”陆有时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应道。
  房间里拉着遮阳的窗帘,推开门只觉得里面的时光似乎还停留在夜晚,黑暗中蔓延着寂静。
  荆牧先拉开了窗帘的一角,让冬日里的阳光温柔地洒进屋子。然后他才转过头对还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说:“小懒猫,太阳晒屁股啦,还不赶紧起床吗?”
  空气是安静的。
  那一刻,他似乎察觉到了某些违和感。
  ——太安静了。
  没有小狮子一贯的小呼噜声,也没有女孩儿清浅绵长的呼吸声。
  荆牧站在原地,他的双腿像是忽然沉了千金,半点儿也无法向前挪动。
  只听一声轻唤:“橙橙?”
  静寂是清晨里的无人应答。
  荆牧原以为自己早已为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有些痛楚是无论经历过多少次,无论花多长的时间去应对准备,都无法从容接受的。
  哪怕那个躺着的人,只是安详地仿佛还在沉睡一般。
  他静默地弯下了腰曲下了膝,却没有预想中的泪水,原是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陆有时从浴室里出来,却没看见荆牧和橙橙,他觉得有些奇怪便过去看看,只看见荆牧跌坐在窗边。
  “哥。”他走过去,伏身蹲在荆牧身旁轻轻唤了一声。
  荆牧像是从某个深沉的清醒梦里骤然苏醒,他有些迷茫地看了陆有时一眼,之后才回国了神来。
  他想站起来,脚下却无故踉跄了一下,是陆有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没事吧,哥。”
  “没事。”荆牧站稳了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对了,给赵医生打个电话吧,别让人白跑一趟了。我们先出去,让我……让我想想。”
  陆有时藏不住自己的担忧,他在离开房间之前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孩,她的面色苍白却也神色安详,她的房间整洁而温馨,各种布偶围绕着她,像是浸注了灵魂的无声的守护神。
  她只是在她的乐园里安睡了。
  还有那只毛色纯白了的小动物,她们毫无预兆地一同离开了。
  就像是冥冥中被什么注定了一般。
  葬礼在圣诞之后的那个周末,是个小型的告别式。
  荆牧和陈橙都没有走得近的亲戚了,能来参加葬礼的没有多少人。孙路宁来了,和他一道过来的还有方久久。时觅工作室的人都认识陈橙,也来参加了告别式。
  孙路宁到的时候先给了荆牧一个拥抱,然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她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很开心,给我发的信息和照片都是认真过的每一天,牧子,小橙子这一辈子一点遗憾也没有。”
  “嗯,我知道的。”荆牧笑着说。
  方久久带来了一株白色的马蹄莲,“这是我进研究室的时候移栽的,前几天正好开了花,本来想说元旦了可以带来给橙橙看——没想到提前了几天。”
  荆牧:“谢谢,橙橙一定很喜欢它。”
  久久把花放到了相片前,“我可以去后面看看她吗?”
  她说的后面,是鲜花簇拥之后,橙橙沉睡的地方。
  荆牧点了头,“去吧,去和她再聊一会儿。”
  “嗯。”
  时觅工作室的人一一献了花之后,到荆牧的身边来都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惜这些平时闷头搞设计的人大部分都有沟通障碍,半晌也憋不出几句该说的。
  张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那头稻草黄似的头发染成了正儿八经的黑色,“那什么老大,客套话我们就不说了,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随时通知我们。”
  “没错,老大。千万别跟我们客气,上刀山下火海,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月帅赶紧接着道。
  “我要你们山刀山下火海干什么?”荆牧失笑,“我们时觅工作室干的可是正经生意。”他说完脸上的笑容浅了一些,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很感激。”
  “都是我们该做的!”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的王楚恬终于开了口,她的眼圈都是红的,显然哭了很长时间,这会儿一开口又透出了哭腔。
  荆牧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也别伤心。我们轻松点送她走吧。”
  “呜,”王楚恬瘪着嘴把哭声咽了回去,狠狠地点了头,“嗯。”
  大概也是缘分使然,小狮子和橙橙在同一天离开了,相互陪伴着走过最后一程,想来也不会太过孤单。
  告别式之后,她们被一道送去火化。
  给她们准备的墓地不在临县,荆牧表舅在妻子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在兴城城郊的公墓给自己留了位置,荆牧想把橙橙也送到那里去,虽然这种形式的一家团圆并没有什么可欣慰的。
  孙路宁负责送久久回家,其他人也都回去了。陆有时开车和荆牧一起带着橙橙和小狮子去兴城城郊公墓。
  临走的时候,久久对荆牧讲:“橙橙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永远都在这里。”
  荆牧脸上温和的笑容陡然松懈了,他说:“谢谢你。”
  眼前的这位女孩才十五岁,是橙橙总是赞不绝口是天才少女,她看起来总是冷淡似乎没什么表情,却是那么地让人得到安慰。
  “走吧,小时。”他转头对驾驶座上的陆有时说。
  车程漫长,陆有时时不时地侧目看两眼副驾上的荆牧,半身心神都搁在了他哥身上。荆牧手肘支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似平常地看着窗外飞速滑过的风景。
  在陆有时第五十一次侧目看荆牧的时候,终于被荆牧抬手推回了脑袋,“好好开车,路在前边,别老往我这儿看。”
  他说完顿了顿才道,“别担心我,我没事儿。”
  “哥,过段时间我们去旅行吧。去哪里都好,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来规划保证让你玩儿得愉快。”陆有时说。
  荆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再说吧,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嗯……”
  陆有时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安静。
  这边的公墓是格子间的那种,在很清净的地方。荆牧在管理处登记了身份以后,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了预订好的地方,这里安葬着陈橙的父母,只可惜她父亲的遗体永远也没办法寻回,那格子里只放了一套他常穿的衣服,和夫妻两人的照片而已。
  荆牧将陈橙安放在了她父母的身边,照片上的她穿着学校里的制服,这是入学时孙路宁特意去给她拍的。角落里放着她最喜欢的史迪仔玩偶,玩偶的四只手臂一起捧着一只白色陶瓷小罐,那是小狮子安眠的地方。
  “说起来,这只玩偶还是当年你送的。”
  “是啊,我当时还怕她不喜欢,没想到她一直留着。”陆有时在照片前摆上了花束,也为素未谋面的荆牧的表舅和舅母,添上了新鲜的花。
  他看着照片上的人,在心里默默地说——感谢曾经对我哥的照顾了。
  “她比我念旧。”荆牧仔细地将三人的格子间都擦拭了干净。
  陆有时也帮着他一起整理,“这是?”他看见了一本老式的皮封笔记本。
  “是我表舅的日记本,当年他同事送回来的。”荆牧把那本子上的灰擦掉又放了回去,“之前一直放在橙橙那里,可能上次来扫墓的时候,她把这个放过来了。”
  他把格子间关好,上了锁,“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他对橙橙说,“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走吧,小时。”
  原本一天就该这样结束了,他们却在回身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位中年女人。


第101章 恶心
  来人看起来至少六十五岁,烫着泰迪卷的头发,头发不长染成了偏红的黄色,稻草似的是不擅护理的干枯毛燥。她穿着花色有些艳俗的外套,是陆有时印象里那种会混迹在各大棋牌室的中年女人。
  即使不开口,都能让人想见她一旦开口说话之后的巨大嗓门。
  他本以为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却没想到来人疯了似的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推倒了荆牧,陆有时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你这个克亲克友的扫把星,你还我孙女啊!”
  撞击声掩在了女人凄厉的哭喊声中,荆牧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地一声,就泛起了一片白。
  “你干什么!”陆有时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惊得破了音,他赶紧去拖开那个女人,“你放开他!松手!”
  中年女人不依不饶,像只难缠的老蝎子,陆有时竟然没有办法立马把她从荆牧身上拉开,还好公墓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听见动静以后迅速赶来了,他们帮着陆有时拖开了这个中年女人。
  “放开我你们放开老娘!这就是个杀人犯!杀人犯!”那女人抡着膀子想要挣脱钳制,“姓荆的,你就是个天煞孤星!祸害你自己家的人不够,还要来祸害我儿子,现在连我唯一的孙女也被你害死了,你还我儿啊,你还我孙女啊!”
  她挣脱不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扯着嗓子哭喊了起来,“你让我一个孤老婆子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
  这边的工作人员是个毕业没几年的小姑娘,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儿,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硬着头皮插话:“那个,这位阿姨,咱有什么问题慢慢说慢慢说,这边都是在这里安眠的人,您这么大声……”
  “我大声?我哪里大声了!?”女人的嗓门更提了一个台阶,“人都死成灰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你们别想跑,今天不给我这孤老婆子一个说法,你们谁也别想走!”她说着就要朝荆牧那边扑过去。
  陆有时揽着荆牧往旁边一退,他甚至没有看那女人一眼,紧张地皱着眉问荆牧:“哥你还好吗?头晕不晕?不行,你摔到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我们去医院,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荆牧确实有些晕,但没有那么严重,“我没事,别担心。”他按着太阳穴,看清了那个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中年女人,那是橙橙的亲奶奶。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他问。
  女人等着他说:“你以为跑得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吗?我知道你这个丧门星迟早都得到这儿来。”
  原来是在这里守株待兔了,根据无非就是——陈橙迟早都要没了。
  工作人员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务事,感觉荆牧他们应该是能听进人话的,赶紧劝道:“那个,先生,你们有什么家事可以换个地方慢慢解决吗?我们这里,”她有些尴尬地环视了一圈,“这里休息的人挺多的,扰了他们清净实在是不怎么好……”
  荆牧抱歉地冲她笑了一笑,小姑娘立马忘了词儿,荆牧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他看着地上的女人:“你想怎么样,我们去外边慢慢解决。”
  女人挣开了拉着她的保安从地上爬了起来,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今天就去掰扯个清楚。”
  陆有时一直护在荆牧的身侧,始终提防着那女人,防止她又像疯了一样扑上来。
  “你把橙橙从医院里接出去,为什么不通知我,我甚至没见到自己亲孙女的最后一面!”
  公墓本身就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种时间也没人来扫墓更是安静极了,以至于女人的话音愈发刺耳非常。
  “你明知道她不想见到你。”荆牧淡淡地说。
  “她不想见我?那是我亲孙女,是我儿子的闺女,她会不想见我?要不是有你这个外人挑拨离间,我的亲孙女会不想见我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她——”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陆有时皱眉道,“我敬你毕竟是个长辈,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你也不要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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