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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高危职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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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陆有时皱眉道,“我敬你毕竟是个长辈,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小时。”荆牧安抚似的按了按陆有时的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女人的目光自他们俩之间逡巡半刻,露出了轻蔑的模样,对陆有时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来教育我?”
  “你问我橙橙为什么不想见你?”荆牧冷然地看着女人,“当年是谁卷了她的救命钱去赌博酗酒的,你说她为什么不想见你?”
  “你!”女人的视线乱转了下,“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做这种事儿。当年,当年那钱是我儿子给我的养老钱!”
  “是啊。我表舅早死十年了,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当年的事情自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她的亲奶奶?真让我恶心。”
  陆有时从没见过这样的荆牧,更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字眼,震惊之余是一种错过了期限的心疼。
  “恶心?你个丧门星居然说我恶心,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天煞孤星,挨着你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克死你自己爹妈就算了——你还来害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她说着就要扑过来推搡,却被陆有时牢牢地牵制住了。
  女人气急败坏地冲着陆有时喊道:“你他娘的放开我,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心我告你啊告你啊!”
  陆有时真是要被这个中年女人气笑了。
  “……”荆牧看着口不择言的女人长久地沉默着,后脑撞到的地方突突地生疼,这会儿似乎连着他的太阳穴也一并疼了起来,让他觉得不堪重负。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这个女人的谩骂?以前是她用带走橙橙作为威胁,他才不得不忍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侮辱,可是现在橙橙已经没了,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还指望自私了一辈子的人,到这种时候就能说出几句人话吗?
  “你他妈的放开我,兔崽子!”女人气急败坏地冲陆有时吼骂,奈何后者不为所动,她只能把炮口继续转向荆牧,“把我儿子还有我孙女的东西还给我?”
  荆牧:“什么东西。”
  “别装蒜,我儿子的抚恤金17年才发下来,那时候橙橙的手术早就做完不需要那笔钱了,那是我儿子的买命钱,你还给我!”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拿到那笔钱?”荆牧微微挑起了眉尾,“你那时候不是已经拿走十八万了吗?兴城的小公寓也让你卖了,那得不少钱了吧,还不够填饱你的胃口?”
  女人仰着脖子说:“那公寓本来就是我出了钱买的,我儿子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卖?你要是不把我儿子的买命钱还给我,我就去告你——”
  “那你去啊,看你能不能告出个什么名堂来。”不等荆牧开口,陆有时先把话堵了回去,“当年的手术费用,橙橙这么多年来的医疗费抚养费,我正好通过法院帮我哥一一都要回来。”
  “你!”女人一时语塞,忽然她露出近乎癫狂的模样,“行啊,你们现在有钱有势了,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行啊,我是斗不过你们。”
  “不过,”她阴恻恻地说,“橙橙可是我亲孙女,我要是想带她走,也没人能拦着吧。”
  荆牧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实在不肯把我儿子的买命钱换回来,那我也只好带走我孙女了,不然岂不是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那你让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怎么活下去。”
  “她的父母在这里,你要带她去哪里,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啊?”中年女人的笑声高亢而尖锐,“我儿子在这儿吗?我儿子在海里呢,就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克的,他的尸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片水里飘着,皮肉早就不知道成哪些水货的粪了。”
  “噢对了,”女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正好,我也把橙橙撒进海里去吧,你觉得我这想法好不好?正好让他们父女团聚呢。”
  “你这个疯子!”荆牧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就是个疯子,怎么能这么恶心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你等着,日日夜夜地看好了!不然说不准哪天我就送他们父女团聚去了。”女人说着狠狠地甩开了陆有时制着他的手,转脸对陆有时说:“小伙子,老人家送你句话。离这人有多远躲多远吧,不然哪天你也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成了孤家寡人,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你要是不想我说到做到,就赶紧的把钱转给我。”
  荆牧还没开口,陆有时却率先出了声:“不劳您费心了,至于钱,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绝对不会如你所愿。”
  陆有时身形高大,又是麦色的皮肤,整个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形成巨大的压迫感,那女人看着这个模样的陆有时多少有些发怵,只能梗着脖子横道:“走着瞧。”
  她的眼睛狭长总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光,眼眸扫过荆牧和陆有时,然后毫无素质可言地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人贱命才是真的硬。”
  女人说完那目光像某种爬虫一般爬过荆牧的脸,而后才心满意足了似的抽着烟走了。
  荆牧没去看那人,他目光低垂,看起来平静极了。相反,陆有时却已经气得握紧了拳头,他用尽了平生涵养和全部素质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几乎已经气得冒了烟。
  “走吧小时,要天黑了。”荆牧拉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第102章 剖白
  虽然荆牧自己觉得十分没有必要,但是陆有时的担心太甚,为了让他安心一些,荆牧就任由他带自己去医院做了头部的检查。
  兴城回临县中间可以穿过杭城,于是陆有时就把荆牧带去了杭城的医院。
  确实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没有出血也没有脑震荡,医生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了。只是因为去了一趟医院,他们俩来不及在今天赶回临县了。
  “哥,今晚暂时去我家住吧,我自己的公寓,有人定时打扫的,随时都能住人。”陆有时一边开车一边对荆牧说。
  荆牧点了点头,“好。”
  公寓本来就位于中心位置,从医院开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在陆有时开密码锁的时候,荆牧注意到他输入的数字是“0305”,眸光不自觉地闪了闪。
  “哥,你先去洗澡吧,浴室在这边,我给你找套睡衣出来,”陆有时一边给荆牧拿室内拖鞋一边说,“穿我的衣服行吗,可能稍微有点大。”
  荆牧:“嗯,都行。”
  公寓是精装修的,生活设施齐全,却看不出一点主人自己的偏好,没有什么多余的陈设,客厅更是空空荡荡的。
  在这个空间里,荆牧看不出陆有时的情绪,这里甚至比不上2013有人情味。
  荆牧冲澡的时候,陆有时把换洗衣服放在了洗漱台上,然后又点了些外卖,他也不确定荆牧这会儿想吃些什么,于是各种小食都点了一些。
  “果然太大了,是不是穿着不舒服?要不我找人送套合身的衣服过来?”陆有时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荆牧问道。
  套头的卫衣在荆牧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摆大得有种诡异的嘻哈感。裤子也很长,荆牧向上挽了两圈才不至于绊到自己的脚。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不用了,穿着挺舒服的。再说了,这么大晚上的,你那个秘书又是个小姑娘,出来送东西也不安全。”
  然后他走到餐厅,看到了桌上的吃食,“好香,今天忙了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倒是真的饿了。”
  “那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先喝粥?”陆有时帮他拉开了椅子,然后又盛了碗粥摆在他面前。
  “好。”
  陆有时:“今天的事你别太担心,我后来让人去确认了那座公墓的程序,墓地的付费人是你,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管理人员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带走任何东西的,你也别太担心。”
  “嗯,”荆牧笑了笑,“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知道,没事儿的。”
  “我也不是紧张,就是……”就是没来由地感到不安,那个中年女人对荆牧的咒骂,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放大,可他没法在这种时候追问荆牧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提起。
  荆牧:“嗯?”
  “噢,没什么,今天确实累了。这个挺好吃的你也尝尝,”他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菜放进了荆牧的碗里,“味道挺清爽的。”
  “是挺好吃的,这家店的厨子挺不错。”荆牧说。
  等陆有时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是给他留的。荆牧似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透过被褥可以看清他的身形正因为呼吸而平缓地起伏着。
  陆有时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将入梦的人小心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梦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仿佛是意识的具象化结界,因为深夜相拥的两个人不论依偎得有多么紧密,也不可能融进同一个梦境。
  它,昭示着人类永远是最孤独个体的本质。
  陆有时想问荆牧以后打算怎么样,是还要继续住在临县别墅吗,还是要回杭城了,可是他几番犹豫都没能开口。
  后来倒是荆牧自己先提起了这件事情,“也快年底了,这段时间公司里应该特别忙吧。你每天远程办公视频会议的怕是也要应付不过来,差不多也该回公司了。”
  “那你呢?”陆有时把视线从笔记本的屏幕移到了荆牧身上。
  荆牧正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帘的薄纱毫无保留地落在了他身上,陆有时忽然想到了十多年前,那第一次重逢时,眼前的人也是这般被拢在温柔的光里。
  “我暂时还不用回工作室,打算再休息一段时间。”
  陆有时:“你是留在杭城,还是继续住在临县别墅?”
  “先回临县吧。”荆牧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逐着空气中浮游的光点。
  陆有时合上了笔记本,走到荆牧身边抱住了他,他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荆牧的怀里,“哥,让我陪着你,让我在你身边,求你了。”
  “我……”荆牧轻抚着陆有时的头发,还是那样柔软,“我不是想赶你走,小时。”
  “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回临县。”陆有时的声音闷闷的。
  “……”
  荆牧抚着陆有时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轻轻拍了拍他,“嗯,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
  荆牧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收紧了手臂,搂紧了他的腰,像是在惶恐着什么。
  他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害这个人了——无论如何。
  他们赶在雪落之前回到了临县,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很大,在荆牧的记忆里,这地方就从来没有飘过这样大如鹅毛的雪花。
  “明天早上起来,得一片白了吧。”陆有时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雪花飘飞的模样,“啊对了,院子里的花没事儿吧,是不是得防下寒?我先把栽盆里的搬进客厅。”
  栽盆里的花本身就不多,两个人来回两趟就搬完了。
  陆有时:“剩下的怎么办?”
  “都是栽在土里的,应该问题不大。”荆牧说着,帮陆有时掸去了肩上落着的雪。
  陆有时顺杆往上爬,回过身来抱住了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他的。
  “手上都是泥巴呢,”荆牧往后躲了躲,但没真躲开,“乖,先去洗手。”
  陆有时腻歪地啄了啄他的唇角,然后才听话地去了浴室。
  荆牧一个人坐在客厅,视线不知不觉地移到楼梯拐角之后,落在了那扇禁闭的门扉上。少了一个人一条狗,这间房子居然就显得这样空旷了。
  他觉得很不习惯。
  四下寂静无声,他猛然移开目光,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那些细碎的情绪那些漫布于此的回忆,不要去注意它们也不要去在意它们。
  不要让自己陷入那些情绪的漩涡里。
  他在心里不断地这样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荆牧没有睡在一楼他原来住的那间房间,而是去了二楼的主卧,陆有时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他哥走到哪里就跟到了哪里,是条尽职尽责的大尾巴。
  陆有时的心里不安,哪怕他尽全力没有在荆牧面前表现出来,那种隐隐的情绪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做出了一些不平常的举动,就比如一刻也不能将视线从荆牧身上移开。
  入睡的时候要抱着荆牧,醒来若是没有看见他就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找——那是一种刻在骨血里的忧怖。
  而荆牧也清楚,这份忧怖是他曾经亲手刻下的。
  陆有时是在害怕,害怕他会像十年前一样,一遭受了打击就默不作声地逃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落在了陆有时的眉眼间,荆牧借着月色在眼底缓缓地描摹这副眉眼。
  陆有时这个人乍一看人高马大的似乎挺粗犷的模样,可仔细看他的眉眼,就会发现他没有哪里不是生得恰到好处,看似凌厉实则最温柔不过。
  荆牧这样仔细看着,便从共枕人的轮廓里看出了些过去的模样,那真的是相当久远的过去了,那个时候的陆有时还是个奶白的小团子,只是稍微回忆就让人觉得可爱得不得了。让人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荆牧如此看着他淡淡笑了。
  可那清浅的笑却不可捉摸,云遮了月光再移开的时候,便已经看不到了。
  荆牧在一声叹息之后,艰难地入了睡。
  大雪让世界变得安静,荆牧和陆有时也都懒洋洋的不愿意出门,好在冰箱里储备了许多食物,两个人随便做点吃的也就能对付过一天了。雪像是一张从天铺下的帷幕,将他们两人毫无负担地网在了方寸之间。
  这样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有余,连年历都不知不觉地划到了新的一年。
  那是个同往常一样的早晨,只是荆牧醒来的时候后腰上蹭到了某个灼热的东西,他本能地往前让了让,身后的人也跟着醒了。
  陆有时还迷迷糊糊的,“哥,还早再睡儿吧。”嘟嘟囔囔地说道。
  然后他本能地伸手去把他哥重新拉回了怀里,荆牧的后腰随即又被迫地蹭了上去,然后陆有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尴尬状况。
  他整个人都在这瞬间清醒了,“啊……”一骨碌坐了起来,“那什么我去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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