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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第1部分

小说: 填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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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每当我以为这学期百分百没事了的时候,导师都会用一封'信'将我拉回现实……所以我今晚要搞一个特别雷的登西发泄一下,就上次说的姐夫文学,特别雷,雷到妈都不认,不开玩笑,注意避雷。
  标签:1v1
  萌/雷点:生子


第1章 
  今年的冬天太冷,帅府的大少奶奶一病不起,眼看要不行了。
  帅府还没如何,安家先乱成了一锅粥。 大少奶奶是安家嫡出的长女,要是真死了,安家还得再送个女儿或是儿子去当填房。 这是旧日里的传统,也是安家的私心。
  帅府是什么地方? 嫁进去就是一家子的荣华富贵,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别家人。
  但是帅府也是个吃人的地方。 嫁进去的姑娘小子没一个命长的,好像霍家男人造的杀孽全报应在了亲眷身上。 这不,安欣当了不到三年的大少奶奶,不就要死了吗?
  安家不乐意旁人进帅府的门,又不乐意嫡出的女儿吃苦,选来选去,选中了庶出的安瑜。 安瑜是个能生的男人,可以嫁人,帅府那头也就没计较他不是嫡出,派人把他从侧门抬进了帅府, 只等安欣一死,就把他抬成填房。
  安瑜进帅府那天,正赶上化雪。 他被逼着换上月牙白的旗袍,裹着披风,揣着兔毛手焐子,到安欣住处的时候,快冻僵了。 他是打着照顾姐姐的名义来的,但谁都知道,他就是帅府少帅未来的新妻子。
  连安欣都知道。 安瑜扶着婆子的手从小轿上下来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巨响,紧接着是安欣的哭号: “你滚,我就是因为嫁给你,才染了一身晦气,病得快死了!”
  然后门开了。 他垂下眼帘,不敢看走向自己的男人,只敢轻轻唤:“姐夫。”
  安欣不死,霍之潇就还是安瑜的姐夫。 先前安瑜也和霍之潇说过几句话。
  他因为身体特殊,要避嫌,不能抬头细看姐夫的长相,只记住了姐夫的声音。
  很好听。 清朗如银月的清辉。 不像家里人议论过的“粗人”。
  霍之潇原本想回屋换身衣服,听见安瑜的声音,脚步顿了顿。 安瑜站在雪地里,裹着一条半新不旧的红披风,像是开烂的花,快要凋零了。
  霍之潇眉心拧了个结:“怎么穿成这样?” 安瑜不敢说是被逼的,只解释:“按照礼数……” “进屋吧。”霍之潇打断他的话,替他打开了门。
  屋内的壁炉烧着火,安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见霍之潇又回来了,刚欲发作,就瞧见了安瑜。
  “家里把你送来了?”安欣强撑着病体,吃力地起身,“混账……一群混账!” “阿姐。”安瑜连忙走过去,“你别着急,是祖母让我来照顾你的。” “我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我能不知道吗?他们是让你当填房!”
  真相一被戳破,屋内的气压就低下来。 安瑜偷偷瞥了霍之潇一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霍之潇。
  前些年过年的时候,他也遇上过霍之潇,但都没细看。 安家比不得帅府,霍之潇不来,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但他还是来了。
  霍家的少帅来,安家所有的人都得去问好。 安瑜也去了。
  他住的院子离主屋远,到得迟,好在年节里没人顾得上管他,他就想着等姐姐姐夫出来,再混在人 群中道个别就行了。
  可安瑜没想到霍之潇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院中抽烟。 他跑得急,发现院里还有别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霍之潇和安家的男人不同,他穿着新式的西装,披着黑色的大衣,并不打伞,就这么站在雪地里, 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听见安瑜的脚步声,回过头,先是皱眉,见他眼熟,才想起安家还有这么个 小少爷:“怎么才来?”
  安瑜嗫嚅道:“不知道姐夫来了……” “知道我来了,就不迟到了?”霍之潇低低地笑起来,把他当小孩,“进去吧,你姐给你带了糖。” 安瑜仓皇逃进门,关门时忍不住又多看了霍之潇一眼——
  安家人私下里都骂霍家人是粗人,靠血和命换来了今日的辉煌。 可安瑜觉得霍之潇不是粗人。 姐夫一看就是念过书的,举止谈吐比起安家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说哪里最不一样……姐夫是帅爷,身上有股肃杀气。
  如今细细打量,倒是又让安瑜想起了先前的那次相见。 时隔多年,他粗粗算着姐夫的年纪,原来而立有三了,怪不得瞧上去更沉稳些。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倏地白了。
  日后,他是要嫁给姐夫的。 好在屋内无人注意到他。
  安欣忽而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把床头的碗砸向霍之潇:“你滚!不嫁给你,我也不会这么短命!” 安瑜一时被吓住,视线落在霍之潇被药汤打湿的裤腿上,又见那块污渍旁边还有别的痕迹,立刻明 白,这不是安欣砸的第一个碗。
  他颤颤地唤了一声:“阿姐……” “阿瑜,别嫁给他!”安欣回过神,枯槁的手攥住了安瑜的手腕,疯魔了般喃喃,“他会害死你的,不 想死就快跑……跑回家去,快啊!”
  安瑜胡乱地应着,然后挣开安欣的手,冲出了房门。 安欣出嫁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安家祖籍在南方,安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典型的南方姑娘,自小知书达理,恬静温婉。 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完完全全就是个病糊涂了的疯子。
  安欣是被活生生吓病的。 她嫁进帅府时,听了太多流言蜚语,总觉得自己随时会变成寡妇,觉得霍家男人手上全沾过血,白 天害怕,晚上也不肯与霍之潇亲近,一个人的时候又疑神疑鬼,总觉得偌大的帅府里全是不甘的亡 魂。
  久而久之,病入膏肓。
  守在门口的婆子将安瑜带去了另一个房间。 霍之潇刚换好衣服,见他进来,视线便落在了那双冻得发青的小腿上。
  “把壁炉烧上。”霍之潇吩咐下人,“再拿一套衣服来。”
  霍之潇在,安瑜又不敢乱看了。 他揣着手焐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前。
  霍之潇盯着安瑜看了片刻,眼底闪过一道无奈。 他对安瑜是有印象的。 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张脸,着实太好看了些。 而且安瑜叫“姐夫”的时候,声音最软糯,还会脸红。
  但霍之潇一直把安瑜当孩子看,从未存过旖旎的心思。 毕竟安瑜太小了,现在怕是才十六七岁。
  婆子拿了厚衣服来,安瑜想换,顾及霍之潇在,连忙小声叫:“姐夫。” 霍之潇回过神:“嗯?”
  “衣服……”他耳根微红,到底还是不敢抬眼。
  霍之潇明白了:“我去里屋,你换吧。” 说着,转身绕过屏风,走到里屋去了。
  安瑜松了一口气,慌忙扒下身上的旗袍,窸窸窣窣地套上了婆子拿来的厚衣服。 棉衣上身,身上瞬间暖和起来了。 他抓起手焐子,轻轻喊了几声“姐夫”,没得到回应,便顺着屏风往里屋里走。
  安瑜在里屋里找到了霍之潇。 霍之潇背对他站在窗边,望窗外皑皑白雪。
  “姐夫。” “换好了?”霍之潇看向他。
  安瑜裹着厚厚的棉衣,因为人瘦小,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反倒有几分可爱。
  霍之潇突然为难起来。 填房的事,安瑜可能还蒙在鼓里。
  霍家过的是新式的日子,不抬姨太太,所以才有填房一说。 也就是续弦。
  只是霍之潇没想到安家会心急到没等安欣死,就把安瑜送进来的地步。 这是多怕大少奶奶的位置落在别家头上? 霍之潇在心里冷笑,面对安瑜,却无话可说:“你……”
  安瑜不知道霍之潇心中所想,却听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姐夫,我晓得。” 霍之潇微微怔住,继而恍然。 既然把安瑜送进帅府,安家自然打点好了一切,断然不会瞒着安瑜,以防安欣死后,他知道真相, 背着两家人逃跑。
  安瑜说完,脸色白了几分:“姐夫,填房的事,姐姐肯定也知道,你不用避着我。” “嗯。”饶是霍之潇,闻言,也有几分尴尬。 他藏在手焐子里的手动了动:“姐姐她……” “忧思成疾。”霍之潇如实相告,“好的医生都来看过了,但也难熬过这个冬天。” 这话安瑜在安家已经听过一遍,倒是还能接受。
  “你多陪陪她。” “好。”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霍之潇犹豫着伸手,轻轻揉安瑜的头,“姐夫这里什么都有,你且住下。”
  他脸色不变,耳根却烧起来。
  霍之潇轻咳着收手,转身往屋外走,见婆子往屋里又拿了几样东西,无奈地叹息:“他才多大?” 婆子说:“是大帅的意思。”
  “我爹的意思也不成。”霍之潇眼皮微抬,语气冷淡下来,“拿走。”
  婆子浑身一抖,垂着头把东西又拿走了。
  安瑜虽然没看清婆子拿的什么,却能猜个七七八八。 脸上登时一阵红一阵白。
  偏偏霍之潇问他:“会吗?” 安瑜仓皇抬头:“什么?” 然后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霍之潇将门推开半条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床上的事,你会吗?” 手焐子掉在地上,安瑜傻了。
  霍之潇弯腰捡起他的手焐子,递过去,见安瑜把纤细的手指塞进去,喉咙一紧。 他想说,不会也没关系,姐夫以后教你。
  可隔壁传来了安欣的哭号,混着寒风,一下子就把霍之潇的心思吹散了。 他还是他的姐夫呢。


第2章 
  安欣的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跟安瑜说说话。 说小时候的事,说后悔嫁给霍之潇,还说病好了要回娘家,求安老太太准她和离。 坏的时候,安欣连安瑜都骂。
  骂得难听,安瑜心惊肉跳,几次瞥见门外似有人影晃动,以为是霍之潇,待寻出去,外头只是昏昏 欲睡的婆子,问他要不要温冷掉的药。
  “温一下吧。”安瑜叹了口气。 药温了十几遍,安欣喝下去的,只有一点。 病入膏肓,药石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婆子去温药,安欣昏昏沉沉地睡着,安瑜得空去了趟厨房。 伺候过安欣的下人在烧饭。 那人也认得他,起身从灶台边站起来:“安少爷是来拿药的?” “不是药。”安瑜收起伞,抖了抖肩头的雪,“阿姐刚睡着,我来寻些吃的。” “那您等会儿,里头锅里还热着鸡汤,我去给您盛。” “有劳。”安瑜嘘了口气。
  屋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很熟悉,安瑜已经听惯了,是霍之潇。
  “你给我站住!”
  霍之潇停下脚步:“爹。” 霍平邱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 霍之潇不答话。
  霍平邱顿了顿:“你屋里头那个还没动静?” “爹,安欣的病不一定治不好。”
  “放屁!”霍平邱大怒,“我身边的军医都放话了,说她活不过这个冬天,就你死脑筋,非要用药吊着 她的命!” “……安家人都比你看得明白,上杆子把儿子送来给你当填房。我看过那孩子,瞧着比安欣还漂亮, 又是个能生的……”
  “爹。”霍之潇听不下去了,“安瑜还小。” 霍平邱又骂了句脏话:“是,他小,可你还小吗?这几年关外不太平,爹老了,去了也没用,到时 候上头指派的铁定是你。”
  “……一来一去小半年,你那填房的肚皮什么时候能鼓起来?” “爹!”霍之潇的嗓音彻底沉了下去。 霍平邱讪讪地闭上嘴,又不甘心,见霍之潇头也不回地走了,计上心来。
  “人呢,有没有人?” 帮安瑜盛汤的下人赶忙走出去:“帅爷,这儿呢。” “厨房里有什么?”霍平邱压低声音问。
  “鸡汤。” “鸡汤?”霍平邱轻咳一声,背着双手,拐弯抹角地提醒,“那个刚抬进来的小子你知道吧?瞧着太瘦 了,你多给他熬点带料的鸡汤。”
  下人心领神会:“放心吧帅爷,我心里有数。” “多放点。”霍平邱漫不经心地叮嘱,“咱帅府没娇气的男人。”
  霍平邱和下人的窃窃私语没能传到安瑜的耳朵里。 他只听见了呼啸的风声和厨房里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又过了一会儿,下人把装着鸡汤的篮子给安瑜拿了过来。 他谢过,撑伞回屋了。
  安欣没醒。 安瑜推门进去瞧了一眼,又退出来。
  只有睡着的时候,安欣才像安瑜曾经的那个温和的嫡长姐。 就是瘦了,脱相了,眉宇间笼罩着死气。
  安瑜想不明白,姐夫有什么可怕的呢? 就算霍家的男人杀过人又如何? 那是保家卫国,那是抛头颅洒热血。 要是没有姐夫,他们哪有安坐于家中思考府邸富贵的机会?
  这些道理,安瑜不敢和姐姐说,也不敢和安家的人说。 他来做填房的事情,已经很让苗姨娘担忧了,若是再说想去关外瞧瞧的话……苗姨娘怕是会夜不能 寐的。
  安瑜推门进了偏房。 他这些时日为了照顾安欣都住在这里。
  霍之潇很忙,不常回家,但只要回来,必定会去看安欣,再被泼一身汤药。 久而久之,安瑜和霍之潇算是熟识了,他帮姐夫换过衣服——他站在屏风前,姐夫站在屏风后,规 规矩矩,一点也不逾越。
  霍之潇会与安瑜说些话。
  无外乎是问他有没有被安欣责备。 安瑜轻声说:“没有。”
  安欣的心结全在霍之潇身上,与旁人无关,就算心里再憋气,也不会怪来做填房的弟弟。
  这是安老太太的安排,安欣一个嫡长女尚且无法摆脱嫁入帅府的命运,何况安瑜这样能生的庶子? 霍家的男人过新式的生活,可再新式,男人也得续弦。
  隔壁传来了几声轻响。 安瑜放下鸡汤,起身跑了过去。 安欣醒了,屋里还有安家来的老仆。
  “你说什么?”不知老仆说了什么,安瑜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怒不可遏地拍着床沿,“你们竟要…… 竟要我弟弟现在就给霍之潇生孩子?” “大少奶奶,这是老祖宗的意思。”老仆并不惧怕病入膏肓的安欣,见安瑜来了,也只是点了点下 巴,“您好好考虑一下吧。”
  安欣摔了一个碗。
  安瑜听得头疼。 安家的想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安老太太的思想是旧时的,抱上了帅府的大腿就不肯丢。安欣嫁进来三年,如今眼见着要归西了, 一儿半女都没留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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