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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填房-第25部分

小说: 填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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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们昨晚……昨晚才弄过!”
  “包厢边上没人。”霍之潇避重就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安瑜坐上来。 他自是不肯,扭头躺在另一张躺椅上,憋闷地吃剩下的柿饼。
  安瑜觉得姐夫偷上和没偷上的时候,是两个人。 没偷上的时候,姐夫很疼他,怕他伤着,又怕他累着。
  如今偷上了,姐夫就贪了。 安瑜气闷地想,像霍之潇这样的男人,没有自己的时候,怎么疏解欲望? 难不成出去……
  他被心头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着,捏着柿饼发愣,堂下惊堂木一响,差点叫出声来。 霍之潇的手顺势揽了过去:“怎么了?”
  安瑜堪堪回神,心不在焉地摇头:“没什么。” 可心里到底有了计较。
  还是不该有的计较。 姐夫本就是他从阿姐身边抢来的。
  如今阿姐被送回安家,他大年初八就是名正言顺的霍家大少奶奶,这样的好事,换到谁身上,都该 知足了。
  可安瑜心悦姐夫,占有欲也被姐夫惯了出来。 所以他在乎。
  好好一场戏,安瑜听得魂不守舍,戏还没唱完,他先坐不住,撇下霍之潇,跑到包厢外透气去了。 拎着水壶的小厮在座位间穿梭,戏子咿咿呀呀,大堂里闹哄哄地坐满了人,他缩着脖子靠在墙边, 手指在身后绞紧。
  安瑜听见不知哪家陪主人来的下人,在暗处嚼舌根:“大房的媳妇儿要生了吧?” 另一人答:“可不?姨娘急坏了,就怕是个男孩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嫡庶呢?”
  “什么时候都分,说不分的,都是装样子。” “帅府就不分。” “说起帅府,你知道安家那个……”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安瑜再听不下去,扭头往人更少的地方走,好巧不巧,撞上了安家的婆子。 婆子被安老太太打发来找小厮倒热茶,正正好出现在了安瑜眼前。 他躲得快,不等婆子发现,先隐在了包厢边的阴影里。
  婆子没找着小厮,和另一个安家的下人低声说话:“老祖宗最近难伺候。” “还是为了安欣大小姐的事儿?” “哪儿能啊。”婆子唏嘘不已,“老祖宗已经不指望大小姐咯。” “不指望大小姐,难不成指望安小少爷?”
  “安小少爷?”婆子讥笑,“他的肚皮鼓不起来,安老祖宗怎么可能指望他?倒是送去的那个安俏,老 祖宗盼着呢。”
  “安俏姑娘长得水灵,不比偏房出去的小少爷差,老祖宗的主意打得好。” “要不说,人是安家的老祖宗呢?”
  话语声飘远,隐在暗处的安瑜惴惴不安地走出来。 婆子说了那么多话,他只记得一句——他肚皮鼓不起来。 能生的男人少,物以稀为贵,所以就算苗姨娘上不得台面,安老太太还是把安瑜当成能换取更多利 益的玩意儿,养在安家。 安瑜不愿做利益交换的筹码,可若是他不能生,也不会被安老太太塞进帅府,遇上姐夫。 福兮祸所倚,他幸运又不幸运。
  可安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忽然说他不能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瑜一时忘了和霍之潇之间的别扭,急匆匆地跑回包厢,在撞进姐夫温情脉脉的视线时,心里一 惊。
  姐夫一直没进最里头。 姐夫时常给他请大夫。 姐夫睡前喂他吃药……
  安瑜如遭雷击。 难不成,婆子说的是真的?
  “阿瑜?”霍之潇等着安瑜扑到自己怀里,等了许久,主动走过来,“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声“姐夫”卡在他的喉咙里,宛若含着一块冰,混着 血与泪融化,一点一点浇进心头。
  安瑜没想自己日后如何自处,他只是在想霍之潇——姐夫是独子,膝下无儿无女,寻常人家的男人 到了这般年纪,下一辈都能定亲了。
  霍家人也肯定在盼着霍之潇的孩子出生。 可霍之潇遇上了他。
  安瑜闭上眼睛,抱住霍之潇的脖子,在姐夫的唇上轻啄:“姐夫,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遇上我,后悔和我偷情。” 霍之潇弯了弯眼睛,帮安瑜把领口的盘扣系好:“何谓偷?你我情投意合,天地为鉴。” “可我是男人。”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霍之潇言谈间的淡然感染了安瑜,他握着姐夫的手,沉吟片刻,道:“回家吧。” 台上的戏快唱完了,他安瑜的戏才刚刚开始呢。
  “这就走了?”霍之潇拎起披风,搭在安瑜肩头,“你若是没听够,我让他们把这个包厢留下,明日再 带你来。” “不用,我也只是听个热闹。”心事重重的他快步走出戏院,爬上车时,瞥见姐夫从口袋里摸出了 烟。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烟盒子上蹭了蹭,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又把烟塞回去,弯腰钻进了车。
  “姐夫,想抽就抽吧。” “看见你就不想了。”
  他咬了咬牙,眼眶微热,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霍之潇对他的好,他全记在心里。
  “阿瑜,你心里有事。”霍之潇却又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说给我听。” 安瑜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肯,对上男人的视线,也败下阵来。 他喃喃:“姐夫,你为什么……为什么次次都不进来?” 霍之潇摸着他的脸,忽而一笑:“你问我?”
  “姐……姐夫?” “是谁不让姐夫进去的?”霍之潇将安瑜抱在身前,“是谁喊疼,每回都抖得那么厉害?”
  是他自己啊。 安瑜悬着的心猛地砸下来,心底的彷徨烟消云散,却没发现姐夫眼底的怜惜。
  安瑜已经活得够苦了,霍之潇舍不得他再难过。
  “不回家。”霍之潇压下心里的酸涩,抬头吩咐警卫员,“先去置办年货。” “今天就置办?”
  “嗯,今天就办。” 这是安瑜头一回在帅府过年,且过完年,他就要堂堂正正地嫁给霍之潇,所以给霍家人的年礼绝不 能少。
  安瑜一下子把生不生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巴巴地凑到姐夫身旁:“那些婶婶,都喜欢什么?” “她们很随和,不挑剔,但凡是你送的,她们都喜欢。”
  “那霍老爷子呢?” “以后要叫爹。” “姐夫……”
  “也不许叫姐夫了。”霍之潇无奈地用指尖点了点安瑜的额头。
  他恍然。 成婚以后,霍之潇就是他的霍先生了。


第36章 
  年货基本上是霍之潇做主买的。 安瑜抱着一件貂皮的袄子,差点跟不上姐夫。
  人头攒动,他看不见霍之潇,心里一急,喊了声:“姐夫!” 跟着他的警卫员齐刷刷往前跑,愣是给他挤出一条道。 霍之潇停下脚步,等安瑜靠近,接过了他手里的袄。
  “姐夫。”安瑜跑出一身薄汗,拉着霍之潇的手腕,“怎么买这么多?” 他们身后的警卫员,人人手里都拎着东西。 “家里人多。”霍之潇说着,又挑了件大氅,示意店家包起来。 店家战战兢兢:“爷,您要什么直接说一声,我们给您送到帅府。” “有劳。”霍之潇点点头,牵着安瑜的手往回走。
  买来的东西塞了一车,警卫员又开来一辆车,才载着他们回到帅府。 霍之潇把安瑜送回家,又出了一趟门,说是有事,实际上去了安家。
  安家人没料到姑爷会来,门口的婆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使着身旁的下人:“去……去找老祖 宗,不对!先叫人跟着姑爷!” 霍之潇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婆子只求在老祖宗知道这件事以前,先搞清楚姑爷回安家的目的。
  霍之潇推开了安欣的房门。 安家人把疯了的安欣关在她出嫁前住过的闺房里,还把她的手脚用布条拴着,免得她自残。 冰冷的风从半开的房门吹进来,白色的床帘在风中摇曳,安欣垂在床边的腕子上,除了有布条勒过 的痕迹,还有青青紫紫的指印。
  霍之潇走到床边,垂眸打量和自己成过婚的女人。 安欣也抬起头,怨毒地望着霍之潇。
  “阿瑜呢?”她像是滴水未沾,又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嗓音里有一种生涩的沙哑。 霍之潇不答话。
  “你什么时候抬他?”安欣挣扎着仰起头,枯草般的头发散开,露出了一张青灰色的脸,“你们偷都偷 了,还不成婚吗!……难道,你在等我死?”
  霍之潇还是不说话。
  安欣跌回床上,瘦骨嶙峋的双手在有限的范围内滑动:“霍之潇,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意的?”
  “不满意?”男人轻声冷笑,“安欣,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被你害死的人。”
  安欣浑身一僵:“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陪嫁丫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霍之潇冷嗤,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安俏死了。”
  安欣浑身一震。 当初安俏只是被打废了腿,怎么会死呢?
  除非……她把什么都说了,霍之潇知道了丫鬟干的事她也有份。知道她对不起霍家,对不起死在关 外的人。
  “你们家老太太把安俏当成爬床的玩意儿,那你呢?”霍之潇的手抚上了枪托,指腹温柔地抚摸着皮 扣,望向安欣的眼神却冰冷,“三年前不写休书,是我的疏忽,竟让你觉得能故技重施。” 安欣浑身泛起细细密密的寒意,猛地缩到床角,徒劳地拉扯着床帘,妄图阻隔霍之潇的目光:“你 已经和我和离了,还想怎么样!” “和离?”霍之潇的唇角又压了回去,“等阿瑜嫁与我,你会收到一封休书。” “……安欣,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也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你的命。”
  霍之潇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安欣的闺房。 片刻后,风雪中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哀号,还有惊惧的喃喃:“不要过来……我是霍家的大少奶奶, 你们死了又如何……不要过来!”
  “初七。”霍之潇离开安家后,忽然对身边的警卫员说,“婚期改成初七。” “爷?”警卫员愣住,“喜帖都快写好了。”
  “改。” “安小少爷那边……” “不必说。”
  霍之潇放在车门上的手顿了顿,转而走到另一边,从警卫员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继而在马背 上回望安家:“安家的气数尽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安老祖宗冲进了安欣的闺房。 只见瘦骨嶙峋的女人挣脱了手脚上的束缚,从床上爬了下来,正用一根绣花用的银针扎自己的脖 子。
  “大小姐!”婆子们见状,一拥而上,按脚的按脚,按手的按手,拼尽全身的力气,总算将安欣按住    了。
  安欣眼神涣散,瞪着安老祖宗,又像是瞪着老祖宗身后的虚空:“他们来了,他们都来了……” 安老太太打了个寒战,厉声呵骂:“还不捂住她的嘴!” 婆子连忙伸手去捂安欣的嘴,紧接着被咬得嗷嗷直叫。 “老祖宗,他们来了,哈哈哈,我们都得死……都得死!”安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疯疯癫癫地瘫倒在 地上,手脚抽搐,不多时晕厥了过去。
  安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扶住婆子的手,颤声问:“姑爷……姑爷与她说什么了?” “姑爷没在房中待多久,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没人敢听。”满头大汗的婆子把安欣搬回床上,“老祖 宗,这……” “安欣已经不能指望了。”安老祖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厌弃地瞪着蜷缩在床上,没有人样的女人, 全然忘了自己曾经有多看重大房的孩子,“只能盼着安俏……”
  “那小少爷不能生的事……” “自然要说!”安老太太满脸怨毒,“我不仅要说,还要在他们成婚的时候说!姑爷初八抬他做填房, 我就在初八的喜宴上说给所有人听。” “我要让关内的人都知道,帅府娶了个肚皮永远鼓不起来的废物!”
  也只有这样,安俏才有可能爬上霍之潇的床,安家才有希望继续拴住帅府。
  “安家的富贵不能断。”安老太太转身走出了安欣的闺房,望着漫天的飞雪,仿佛看见了日后安俏大
  着肚子,风风光光回安家的场景,连语气都有底气了,“多派几个人瞧着大小姐,别再闹出事,平 白给家里丢人!”
  躺在床上的安欣早已醒了。 两行浊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安欣没想到,安老太太对大房的孩子也这么绝情。
  也对,在安老太太眼里,富贵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谁能爬上霍之潇的床……不重要,重要的是肚 皮。谁的肚皮鼓起来,安老太太就能将谁当成亲生的疼。
  所以安瑜被放弃了,她也被放弃了。 她居然落得和偏房出来的杂种一个下场,真是荒谬! 不,也不对,那个杂种好歹有帅府撑腰。
  安欣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被布条捆住的手慢慢挪到了床侧——那里有她藏起来的一柄剪刀。 她原不想死。
  可她更不想看着安瑜彻彻底底地取代她的位置。 若是在他成婚那日死了,那么安瑜填房的位置永远别想坐安生!
  念及此,安欣死死握住了剪刀。
  霍之潇回到帅府的时候,天色渐暗。 男人抬起头,位于二楼的卧房里透出点昏黄色的光,安瑜的身影一晃而过,像是在整理买来的年 货。
  霍之潇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弛,冒雪走进了院子。
  安瑜的确在收拾年货,还从中翻出了一条明显买给他的旗袍——墨绿色的料子,开衩处用金线绣了 鲤鱼。
  他左右无事,就把衣服脱了,将纤细的腿跷在椅背上,费力地套丝袜。 霍之潇没敲门,猛地将门一推,安瑜惊得差点叫起来,抱着胳膊回头一望,见是姐夫,又安下心 来。一来二去,搭在他臂弯间的裙摆落下,刚刚好遮住了圆润的臀瓣。
  “姐夫?”安瑜低着头嘀嘀咕咕,“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霍之潇的目光落在他白净的腿上,又隐晦地往腰线以下的部位扫了扫,正经道:“忘了。” “换身衣服吧,外面雪大。”安瑜也不在意,穿好丝袜,想要拾包旗袍的纸。
  墙上的西洋钟叮叮当当,楼下的警卫员在扫雪,又笑又叫,好不热闹。 安瑜想着再晚些,得找帅府里几个寡居的婶婶打叶子牌。 要过年了,他要去认人。 与其除夕再去,不如带着礼物先见了,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
  包着旗袍的纸皱皱巴巴地摊在地上,安瑜将跷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拎着裙摆弯腰,开衩的裙角晃 过诱人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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