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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掌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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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封悯走了,乔坚大病了一场。兰国开始广纳武林高手,但凡有点名号的,乔坚都不惜重金请来养在大内,反正兰国富庶,钱不是问题。
  解决了北边的雪灾,舒云慈的心头终于轻松一点。她来熙华殿给远明帝请安,就看见远明帝正在很有闲情雅致地鼓捣一盆盆景。
  “父皇好雅兴。”她凉凉地说。
  远明帝点头,“国家大事都有你一力承担,朕自然清闲。”他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亲自给女儿倒了一杯热茶。
  “朝廷的事你比朕处理得好。就拿这次北方的雪灾来说,朕只能节衣缩食,让各地省出物资远去北方。你看你多好,直接去兰国抢,轻松省事,这个法子朕是万万想不到的。”
  舒云慈一时竟然分不清远明帝这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儿臣也没想到在父皇的治理下,国库竟然如此空虚。不去抢又能如何?”
  远明帝承认自己治国不算厉害,隐国在他的治下也就是勉强维持。所以他才力排众议,册立舒云慈为储君,就是想给隐国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泽隐啊,你也别说朕。你说说,就算国库充盈,难道你真的会高价去买琉国的物资?朕可不信。”远明帝还是了解这个女儿的,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还能让琉国趁机捞了便宜去?
  “如何不能?”舒云慈起身看着地上鼓捣了一半的盆景,拿起小铲子戳了几下,戳得远明帝心都碎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都给戳坏了。“事有轻重缓急,儿臣先买了琉国的物资,管他们赚了多少,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后面再赚回来就是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争一时意气?”
  “
  行行行,你明白这道理就好。泽隐,如今国家朕是交到你的手上了,你要用行动让朝臣、让隐国百姓知道,朕没有选错接班人。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远明帝语重心长地说。
  舒云慈举起小铲子,“父皇就给列祖列宗看这个?您就不怕列宗列宗一生气直接把您带走吗?”
  “嗨!你这孩子!说话也没个忌讳!”远明帝过来抢走小铲子。
  舒云慈笑笑,觉得远明帝不理朝政之后越来越好玩了。“父皇既然喜欢盆栽,一会儿我让人送本书过来,您学一学再玩,好歹是一国之君,就方才那样的,您也不怕摆出去丢人?”
  舒云慈放起嘲讽大招来,真是六亲不认啊!
  头一次被嘲讽的远明帝捧着拼都拼不起来的玻璃心,等女儿走了,他指着地上的一堆土石问一旁的太监何悠,“真的那么难看吗?”
  何悠只是笑,并不说话。
  远明二十三年春,皇太女泽隐公主下招贤令,专门招揽农业商业手工业人才。各地州城府县举荐人选,一经录用,都有奖励。举荐人选多者,或有大才者,举荐者直接加官进爵。
  此令一下,长期处于混沌之中的隐国突然气象一新。原本老实巴交的农民,手艺人,一直被看不起的商人都有了用武之地。十里八村但凡有点名气的庄稼人,都被官员请去,一番谈论后就被向上推荐。
  朝廷里一下子涌进来无数的推荐文书,吏部官员加班加点审阅还是,选了一批考不上进士的举人进来,将举荐上来的人才进行整理,其实做的完全个古卷阁是一样的工作。
  这些举人都是饱读诗书之士,开始还不太明白怎么做,舒云慈派了几个古卷阁的书生一教,这些人就会了。
  揽才阁里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专家,负责面试这些举荐上来的人才。滥竽充数者发回原籍,不予录用。确有本事的,农业的给田地,手工业的给材料,商业的给银钱,让他们各展所长。
  事情是好事,但是无论做什么都需要银子,朝廷做事也不能空口白话。国库空虚始终是掣肘舒云慈的一点。关键时候远明帝站出来,带头削减了自身的开资。皇帝这样做了,后宫其他妃嫔自然效仿,然后的百官,进而是民间百姓,节省出来的一笔银钱都拿去做了启动资金。
  舒云慈虽然心里感激,却也憋着一股火。一个国家要做事,竟然因为没钱而要自上而下都勒紧裤腰带,这还真是窝囊!
  “其实,我有钱的。”江封悯看着这几天脾气明显渐涨的舒云慈说。
  “那是你的钱,我怎么能用?”
  江封悯拉着她的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再说那笔钱也不全是我的,是雷绍元留下来的。认真计较起来,雷绍元还是你派人救出来的。”
  当初雷绍元手里握着内功心法月华诀,旋翎枪法两本秘笈,还有一个月华岛的宝藏。雷绍元临死的时候将宝藏地图所在地也告诉了江封悯。江封悯没有动过去拿宝藏的念头,她觉得这是雷绍元的,再说她也不需要那么多钱。可是看舒云慈这段时间为了多弄点钱费尽心思,她心疼得又想去敲诈乔坚了。这才重提宝藏的事。
  这件事舒云慈之前就知道,和江封悯一样,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动那笔钱。其实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她还是会去敲诈乔坚的。没这样做,说明还有办法可想。
  进入夏季,水患旱灾,各地陆续报上来,舒云慈这次却很沉稳。盛辞最近半年几乎没有出过盛府的大门,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她的身体几乎都是血蚕在用隐国最好的药材维持着。一直躺在床上的她可没闲着,各地的粮食调运,物资储
  备,这些事情都是由她进行指挥,而后才会下到户部落实。
  进入秋季,各地开始陆续收获粮食。因为今年进行了大量的试验田,所以舒云慈给予的希望很大。
  这些农业人才带人种的试验田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舒云慈都要亲自看各地报上来的奏章,在和专家商议过后,最终要确定明年大面积推广的人才,品种和土地范围。这些事足以让舒云慈每天忙得天昏地暗。江封悯自始至终都陪在她身边。
  这期间她到底为舒云慈当下了多少次刺杀,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舒云慈喜欢危险,用作死都不足以形容。她就是那种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依旧要闯一下的人。所以这样的人如果到现在还没把自己作死,那一定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舒云慈显然就属于后者。
  一直跟在舒云慈身边的江封悯就只好跟着她每天经历刺激。经常是走着走着就冒出来一个或者几个刺客,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茶里下毒,菜里下药,简直不要太频繁。
  舒云慈最近有点忙得顾不上这种事了,江封悯就直接安排了大内侍卫首领高昂去查。没错,江封悯现在有了一个身份,就是舒云慈的贴身侍卫。然后她的官职在侍卫首领之上,可以节制整个皇宫的大内侍卫。
  京城西郊的一家成衣铺子后院的一个房间里,几个人坐在灯下拿着一张地图议论着什么。
  “公主每天下朝后都会去熙华殿看皇帝,然后大约待上一盏茶的工夫就会出来,走这里回东宫。她在过这座桥的时候,周围的人只能前后散开,这个时候最利于我们动手。而且这里周围没什么能藏身的地方,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首领给手下人讲明白了行刺的位置后,大家又讨论了一些细节,确定没问题后,一行人最后一次检查了身上的装备,吹熄了烛火,悄悄离开了房间。
  翌日一早,舒云慈下朝回来,照例去熙华殿和远明帝斗嘴,临走时对远明帝的盆景新作品给予了肯定,让他再接再厉。
  从熙华殿回东宫,路上要过一座叫万芳桥的石桥。石桥很窄,所以前后的宫女太监都只能分散开,就在舒云慈走到桥上时,水里突然出来几个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奔着她杀过来。宫女太监吓得惊叫出声,东倒西歪了一大片。
  舒云慈站在桥上,看着长剑迎面刺来,眼睛都没眨,斜刺里已经有人抬手替她接下了这一剑。舒云慈迈步走下石桥,带着还能走路的宫女太监回了东宫。她可没时间和这些人瞎耽误工夫。
  很快,江封悯换了一套衣服进了书房。
  “人都抓住了?”舒云慈头也没抬,继续在如山的奏章中奋战。
  “抓住了,不过还是问不出什么。”江封悯探口气,“宫里这些问口供的手段对付宫女太监妃嫔还行,对付这种江湖中人,用处不大。”
  舒云慈终于抬头,摸着下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已经下旨让下面举荐刑狱人才了。”
  江封悯刚要提醒她男人不行的,就听舒云慈强调道:“我特别注明了,要女人。”
  “女人哪有什么刑狱人才?”江封悯觉得此举应该只是浪费时间。
  事实证明江封悯的担心是对的。各地层层举荐上来的女子多半只是家中父兄是衙门捕快,听过父兄讲过一些审案的例子,要么纸上谈兵,要么胡说八道。还有很多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看见血自己先晕倒的。
  舒云慈当然一个都没相中,只能再继续找。也是她的运气好,下面人没找到一个,却有一个人才自己找上门来。
  这天舒云慈下朝回宫,进了东宫的大门,她就抬头看着房顶上,身边人也都陪着她一起望向房顶上,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舒云慈朝丝瓶努努嘴,丝瓶立刻去一旁的花坛边捡了一颗小石子,舒云慈接过来看了一会儿,突然抖手将石子丢了出去。众人就听见“哎呦”一声,一个白衣女子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字。一旁的宫女太监也不敢乐,急忙过去将人抓住。
  “你是谁?擅闯皇宫是个什么罪过你知道吗?”舒云慈懒洋洋地问。
  “我……我听说公主要寻找会刑狱的女子,我是来毛遂自荐的。”白衣女子摔下来的时候大概鼻子先着地了,这时候流着两条鼻血,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舒云慈挑挑眉,“刑狱人才?”
  “是。”白衣女子点头。鼻血流得更凶了,她只好仰起头。
  舒云慈朝天一勾手,众人觉得眼前一花,江封悯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白衣女子吓得一蹦,“妖怪呀!”
  “带她去大牢,随便找个没死的给她审。审出来就把人给我带来,审不出来就一并关进去好了。”舒云慈说完摆手,江封悯就拎着人走了。
  白衣女子还想挣扎一下,奈何在江封悯的手里,她刚要有所动作,就感觉身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是谁呀?”
  江封悯冷冷看了她一眼,“我要是你,就留着这张嘴去问话。”
  白衣女子立刻闭嘴。
  到了午饭的时候,江封悯把人重新拎回来了。舒云慈感兴趣地笑了,“看来终于来个有用的。”她招呼江封悯过来一起吃饭。
  白衣女子可怜巴巴地站在一旁,看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开始咽口水。
  舒云慈让丝瓶带她下去吃饭换衣服,临走时笑着提醒她,“你要是敢跑,我保证你很快就会变成一块冰疙瘩,一碰就碎的那种。”
  江封悯咬着一个小笼包看了她一眼,白衣女子就觉得那眼神比冰还冷,吓得急忙点头,跟着丝瓶下去了。
  “什么路数啊?”舒云慈问。
  江封悯顾不得别的,先亲一口再说。当然,被舒云慈一巴掌拍出去。“说正经的。”
  “我看不太懂,就是问话很有技巧,能抓住对方的漏洞再深挖,挖到对方编不下去为止。然后逼供很有方法,大概她自己有一套武功,好像是幻术,能让人说实话的那种。”江封悯看到的就是这些。
  “你没受幻术所扰?”舒云慈觉得新鲜。
  “幻术对我不管用。嗯……”江封悯又咬了一个包子,“大概是她内力太低。”
  “一会儿让她对我试试。”舒云慈有点好奇。
  “她都试过了,你不是已经看穿了,不然你怎么把她打下来的?”江封悯塞了个虾饺到舒云慈嘴里,自己还咬走了虾饺的另一半。
  “就那种啊。”舒云慈有点失望。
  两人吃完午饭,丝瓶也带着白衣女子重新上来。
  舒云慈喝着热茶不说话,她真的忙,已经忙到懒得多说一句话,多给一个眼神的地步。
  “你叫什么名字?”舒云慈不说话,江封悯也不说话,没办法,只好由丝瓶来问。
  “我叫岳盈汐,今年十七岁,我是琉国人。”她很清楚舒云慈想知道什么,所以把最紧要的信息先说出来。
  “琉国人?你为什么来我隐国?”舒云慈终于愿意亲自问话了。
  “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养大。我师父临终前让我来隐国,说我是女子,只有来隐国才会有一番作为。我师父叫岳光安。”
  舒云慈和江封悯对望了一眼,“琉国总司狱官岳光安?”舒云慈问,
  岳盈汐点点头。
  “那倒是难怪了。”如此岳盈
  汐这一身问口供的本领也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你既然想有一番作为,我也愿意给你一方天地,只是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忠心?”
  岳盈汐咬着唇,“公主,我师父是被琉国皇族所害,我知道公主志在天下,我愿意辅佐公主,有超一日灭了琉国,为我师父报仇。”
  舒云慈笑了,“故事很感人。可是你武功不弱,若要手刃仇人并非没有可能,为何要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岳盈汐吸吸鼻子,样子竟然有点可爱。“其实……我已经杀了害死师父的人。”她揪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不想往下说的样子。
  舒云慈想了想,“所以你被琉国通缉,走投无路才到了隐国。在隐国看到了招贤令,所以想来我这里碰碰运气。”
  岳盈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否则你怎么解释自己不通过举荐,而要直接来皇宫找我?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户籍。下面举荐人才并不仅限隐国人,这样你还是不敢让人举荐,可见你怕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惹来杀身之祸。”她顿了一下,“看你气色不好,想必杀身之祸已经上门了吧。”
  岳盈汐垮下脸,“公主你这么厉害,还需要什么人才?你自己审那些犯人不就得了?”
  舒云慈瞥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心说这个泽隐公主好强的气场,果然是要当皇帝的人。
  “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我信不过你,必要的监视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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