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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掌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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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头七,我陪着你们。明天一早我就走了,父王,母妃,你们要看着我,我会让皇上付出代价的!”江封悯拿出一壶酒,将木匣子前的小酒杯斟满,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倒在地上祭拜亡灵。
  她被辛辣的酒呛出了眼泪,却粗鲁地一把抹去。她从小就不喜欢哭,总觉得眼泪是懦弱的表现。哪怕当年得知自己身患怪病,活不过二十岁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她从来没有想过,最后自己活过了二十岁,可是父母亲人却都过世了。
  想到亲人,她想起了出嫁的姐姐青灵郡主。第二天,她赶去青灵郡主的夫家,到了门口却见门上扯着白布,她的脚步开始踉跄。
  不可能的,出嫁之女不在娘家获罪范围之内。郡马为人谦和敦厚,不可能因此而嫌弃姐姐的。她翻墙进入灵堂,看见那排位上的名字,果然是她的姐姐青灵郡主。她躲到一旁抓住一个过来换蜡烛的小厮,问青灵郡主是怎么死的。
  小厮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原来噩耗传来的时候,青灵郡主正大着肚子准备生产,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里一惊当时就有了反应。夫家找了稳婆,折腾了两天两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保住。
  江封悯想到姐姐对自己的照顾疼爱,再看到那个形容枯槁的年轻书生,自己一家原本和乐美满,如今却只剩自己一人存活,这一切都是皇上造成的。
  凌国皇帝江正清
  是端王的兄长,也就是江封悯的伯父。他为人多疑敏感,随着年纪增大,愈发疑神疑鬼。对于家族的怪病,他总觉得是有人得罪了神明,才让家族受到这样的诅咒。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这怪病只在女子身上出现,这样对于皇位传承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无论如何,从江封悯身上发现怪病开始,皇族中人就记着这件事。最近几个月一直有人在提醒江正清,今年江封悯就满二十岁了。得了这个怪病的江姓女子,很多人根本活不到二十岁就病发而亡,江封悯到如今还没有任何动静,可见还没有发病。
  总有人在江正清耳边提这件事,他也开始琢磨。他突然发现江封悯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当地的官员说江封悯出现过,其他时候并没有任何人见过江封悯。端王府的人只说是一直在养病,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心中疑窦一起,江正清立刻着人调查江封悯,这一调查发现这些年,江封悯几乎没露过面,就算是专门记录皇族行踪的探子也查不到江封悯的行踪。
  所有关于江封悯的记录里,有一件事引起了江正清的注意。几年前,江封悯被埋进了立南城郊外的山里,端王带着人挖了几天才将人挖出来。端王为了救女儿,擅自调用军队,已经犯了大忌。
  他就江封悯的事情问了几个心腹的大臣,有人说江封悯身体不好,一直养病不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有人擅于揣测圣意,觉得端王将女儿藏起来,是不是有了治疗怪病的方法,却不想拿出来与皇家分享。
  江正清对于自己的兄弟一直都心存戒心,几乎立刻就觉得后一种的猜测有道理。他派人去询问江封悯的病情,端王一直含糊其辞地搪塞,此举更是引起了江正清的怀疑。当他派去的人一定要见到江封悯的时候,端王根本交不出人,只能说江封悯出门游历去了。
  一次又一次,端王在江封悯问题上的含糊,让江正清相信端王手里一定握有解决怪病的方法,所以面临二十岁这道生死线,端王一家才这么淡定。
  手里有解决办法却不说,这是为什么呢?毫无疑问,端王想谋反。试想一下,这种怪病虽然每一代只有一人会得病,但是谁能保证不会落到自己家头上?端王如果以此为诱饵,难保没有皇族中人愿意为他效命。
  江正清只靠脑补就完成了一部端王篡位谋反的大戏。于是他派人让端王交出解决怪病的方法,端王根本交不出来,只能说没有。江正清就下令以谋逆罪将端王一家抄家下狱。如此草率,如此儿戏,全赖江正清对于端王一直的不信任。
  抄家的人果然没有找到江封悯,甚至发现江封悯的房间里没有多少住过的痕迹。这一点更加坐实了端王欺君的罪名。
  被押解到东瑶城的端王一家自知江封悯一事只是个借口而已,皇上不过就是杀鸡儆猴,要震慑一下几个蠢蠢欲动的藩王。而很不凑巧,他们一家就成了儆猴的那只鸡。
  当江正清得知江封悯出现带走了端王一家的尸体,他安排的弓箭手和大批军队竟然都没有把人拦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这件事中,他把精力全都用来算计端王,却忽略了江封悯这个人。他这个侄女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并不清楚。就算是过年的家宴上江封悯出席,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而已。
  她的武功竟然有这么高?连万箭齐发都不能留住她?那还有什么人能是她的对手?
  江正清的身边开始出现大量的侍卫,出去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各种明卫暗卫,确保只要江封悯出现,这些人立刻就能迎战。
  九月末,地上的落叶每天扫了一层又落一层,为这秋色装扮了颜色。
  江正清下朝回来,进了
  御书房,大量的侍卫留在门外,几个身手最厉害的侍卫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就在这重重保护之中,御书房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江正清抬起头,但见极寒的冷风夹着冰霜袭来,他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旁边的几个大内高手已经抽出手中长剑迎敌,金戈相碰的声音让外面的侍卫也纷纷进来,然而这些侍卫进来就是一个哆嗦,好冷啊!他们还没来得及适应极低的室温,就被江封悯的旋翎枪一扫,飞出去一大片。
  江正清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感到肩上一痛,人已经被一只箭矢订在了身后的墙上。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江封悯背后背着一个箭囊,但是她的手里并没有弓。
  江正清疼得大叫,江封悯已经拨开周围几人的长剑,直接从桌子上跃了过去,她的左手出现了一把匕首,抵在江正清的脖子上。“让他们都别动!”
  江正清感到脖子间冷气森森,肩头剧痛难忍,急忙道:“别动,都别动!”
  “后退!”江封悯道。
  江正清又道:“你们都后退!”
  侍卫全都后退到门边。江封悯这才道:“皇上,侄女今天来就问一件事,您为何要杀我全家?”
  江正清感觉到江封悯全身上下寒冷如冰,心说这还是不是一个活人啊?“端王……谋逆!”
  “你放屁!”江封悯不像舒云慈,她的脾气要好一些,但是也只是好一些而已。“我父王要是想谋逆,还轮得到你当皇帝?”
  “是……是真的……你……你到今天都没有死……端王一定知道怎么救你,但是他不说,这不是有别的心思还是什么?”江正清颤颤巍巍地说。
  算一下日子,前两天就是江封悯的生辰,她现在可还活着呢。
  “救我的法子只有我知道,我父母完全不知情。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等我和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急吼吼地将我一家都杀了?”江封悯越说越恨,手下的匕首已经在江正清的脖子上划出血痕。
  “靖武!靖武你听朕说!”江正清大叫道:“朕……朕给过端王机会,朕……派人……几次去找你,端王都在推脱……朕怎能不起疑心?”
  “疑心?”江封悯手中匕首又递了半分,鲜血已经从江正清的脖子上流了下来。四外的侍卫见状就想上前,被江封悯喝住。“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皇上,那可就是你们逼我的。”
  “后退!”江正清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
  无奈,侍卫们重新退到门口。
  江封悯看着江正清,“皇伯父,为了你的疑心,我全家就要死!本来这次回来,我准备把解决怪病的方法告诉您。”她冷笑,“可是如今,江氏皇族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江封悯从此与江氏皇族再无瓜葛!”她看着门口的侍卫,“你们记住,今天刺王杀驾的是我江封悯,不要再牵连其他人。”
  江正清趁着她对侍卫说话的时机想躲闪,奈何他的肩头依旧被箭矢订着,根本走不了。这一动,他看到了江封悯对他的微笑,森冷得仿佛来自幽冥地狱。然后,他觉得脖子上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他挣扎了没两下就断气了。
  四周的侍卫被江封悯的干净利落吓得回不过神来。等他们意识到皇上被杀,过来动手的时候,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已经轮转起来。
  枪这种长兵器在近战中一般很少使用,江湖中见到的更少。所以侍卫们十分不习惯,手中的刀剑碰上转起来的旋翎枪基本除了飞出去没有其他的结果。
  江封悯一路从御书房杀到宫墙边,要飞身上房的时候发现房顶都张着网,她当然不可能自投罗网,飞身上了皇宫中间的高楼。这时候底下的□□手都已经准
  备就绪,对准她万箭齐发。
  因为是由弩机发动,这次江封悯可没办法让把箭矢都冻住。她挥舞着手中的旋翎枪拨打箭矢。百忙中她又看到了她的堂哥江兴伟。
  江兴伟拿着一把二百石的强弓,箭矢都比其他的大很多。箭矢射出,江封悯挡了一下,震得自己的双手发麻。江兴伟已经在拉弓准备放出第二箭。
  江封悯跳到了另一边,发现这边也是□□齐发,她现在就是一块位于高处的活耙子,想下却下不来,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展轻功逃离。
  就在又一次万箭齐发,情况危急之时,江封悯感觉眼前一花,人影一闪,而后所有的箭矢都好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纷纷掉落。
  这么熟悉的画地为牢,江封悯心头一喜。“云慈!”
  “走!”舒云慈动作十分熟练地踹了她一脚,直接把她踹出了宫墙。江封悯再回头,又一轮的□□被舒云慈的画地为牢拦下,但是江兴伟的强弓也发出了第二支箭。
  江封悯看着心头就是一紧。她能挡掉江兴伟的箭,是因为她手里握着旋翎枪。舒云慈手里却是玉湖剑,这根本没办法挡掉那支箭。
  她刚要回来帮助舒云慈,被舒云慈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就见舒云慈手中玉湖剑还鞘,双手平展,天空中仿佛出现了晚钟梵唱。那只箭已经飞至眼前,舒云慈轻轻一错步,已经躲开了那支箭。
  江封悯这时候才意识到,挡不掉还可以躲的。她刚才应付万箭齐发,根本无处可躲。可是舒云慈用内力施展画地为牢,其他箭矢都能挡住,就只需要躲过这一支箭而已。
  此时舒云慈使出了玄天咒,而且是没有任何留手的玄天咒。舒云慈学的内功基本都属于直接攻击人的大脑精神的。这种内功远比一般内功难练得多,也更加需要天赋,否则不但练不成,还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疯疯癫癫。
  玄天咒下,底下的侍卫一个个开始原地乱晃,虽然□□手还在努力的瞄准,但是舒云慈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如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的目标了。
  这里反应最明显的就是江兴伟,他的内力肯定要比这些□□手们高,所以他受到的影响也大了很多。他眼中的目标已经不是舒云慈,而变成了皇帝江正清,他心中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强弓,暗忖自己怎么可以对着皇上拉弓。
  其他的大内侍卫内力也不弱,这会儿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已经倒下了好几个。
  舒云慈利用这个机会飞身出了宫墙,看到几个站在宫墙上拉着网的大内侍卫,一个个都傻呵呵地没有反应,她生气地一人一脚将这几个都踹了下去,她落地和舒云慈会和后一起离开。
  两人一口气跑出了东瑶城,找了山上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休息。
  “你一个人来的?”江封悯将她拉进怀里,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舒云慈一把推开她,“我没事,让我看看你。”
  “我也……”江封悯刚想嘴硬一下,被舒云慈一把按在背后的箭伤上,疼得她后面的话自动吞了回去。
  舒云慈将她的衣服解开来细看,“箭伤,就是方才那人伤了你?”这一看就不是寻常箭矢的伤口,寻常的弓箭手也伤不到她。
  江封悯只好点头。“他叫江兴伟,是我堂兄。”
  舒云慈冷笑一声,“他可没把你当堂妹。”
  江封悯摇摇头,“不重要了。我杀了皇上,已经和江氏皇族断了关系。”
  舒云慈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样就够了吗?”
  江封悯看她。
  “如果你想继续报仇,我陪着你。”对于舒云慈来说,这样并不够。要是
  有人敢杀她全家,她非得让那人后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沉默了一会儿,江封悯摇摇头,“够了。既然是皇上猜疑杀我全家,他死了就够了。江氏皇族的其他人,我不想为难他们。”
  舒云慈看着她,突然将她抱紧,“你想哭就哭吧,除了我没人看到。”
  江封悯听话地将头埋在舒云慈的怀里,开始讲述自己儿时和家人相处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舒云慈没有劝,这种事也劝不了,她只是小心地抱着江封悯,听着江封悯一边哭一边说,认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裳。这一夜,江封悯哭得像个孩子。
  两天后,之前向江正清进言端王有意谋逆的那位大臣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凌国在办理国殇的时候发现江正清的头颅不见了,遍寻不着,只好找了个能工巧匠用木头雕了一个假人头随同身躯一同下葬。
  太子江兴霖继位,凌国迎来了新君。
  照理说,新君上位,第一件事就应该缉拿江封悯为老皇帝报仇。然而江兴霖只是缅怀了一下先皇,此事就作罢了。此举令朝臣议论纷纷,不过人家儿子都不追究了,大臣们也没有说什么。
  江兴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他继位前一天晚上,他的寝宫里来了两个女人。江封悯他认得,只是他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女人竟然是隐国刚刚继位的宁贞女帝。
  “人我隐国要了,你如果能不予追究,我们各退一步大家安好。如果你还要追究,那朕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们凌国接着办国殇。”舒云慈的话永远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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