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老攻太宠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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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
温时初微微抬头,眼底眸光黯淡,仰视祁骁。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祁骁松了口气。
其实祁骁在来之前,就隐隐感觉温时初有八成会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
温时初对自己狠得下心,可对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而且,他也恰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多跟温时初亲近亲近……
尽管,手段有些卑劣。
“结婚,可以,但是你得清楚,我答应你,只是单纯为了软软的太奶奶,所以……等以后时机成熟,我希望我能保留单方面解除婚姻的权利。”
温时初并不想提到祁老太太未来的离开,所以对'死亡'两个字避之不提。
青年私心里也希望,老人家能活得久一些。可人没有永生,该来的总该会来,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能做的就只有面对。
“那如果我做得够好,你……”
温时初出言打断:“哦对了,不仅如此,我希望离婚后,我们双方协定再也不踏足对方的生活圈,从此做陌生人,您做您的祁总,我继续做我的小人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空间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你非要这样吗?那软软怎么办?”
“软软说到底,只是您不管不顾了三年多的私生子而已。”温时初轻笑:“祁总您还记得当初您自己说过的话吗?您说—〃
“软软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以后可以再生。”
那些伤人的言语,早就在温时初的记忆里被牢牢铭记,即便有时候会暂时遗忘,可是看到眼前的男人又恬不知耻地在拿软软作筹码,那些极近发疯的痛苦又蔓延全身。
“对不起。”
“当初您把我的宝贝当成可以随意遗失的非必需品,那您现在也大可不必拿着软软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温时初本来没生气的,可现在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委屈,情绪到了极点,眼圈都红了。
“你把我搞大了肚子就不要我了,你要真喜欢我,你怎么会这些年都不管不顾?孩子生病的时候你不在,我没钱交手术费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男人胸口绞痛,紧紧抱住了泪流满面的温时初:“给我个机会弥补,行吗?”
在清醒与沉沦中徘徊,墙上的指针滴答行进了两秒半,温时初在祁骁怀里睁开眼,冷冷推开了祁骁。
温时初擦掉眼泪,咽下哽咽的声音,尽量平淡地说:“抱歉,是我失态了。”
祁骁张开双臂,想过去抱住温时初:“小初,我……”
“你别过来了!”温时初警觉地往后倒退。
“我提的要求不会改变,祁总您要是可以接受,明天带着婚前协议和相关证明来找我,我们去民政局把事儿办了吧,别让老人家等太久。”
温时初刻意绕过祁骁,打开了家门。
“已经这么晚了,没什么事的话,祁总还是请回吧。”
祁骁脚下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温时初这是在赶他走。
男人第一次目睹温时初哭着诉说过去的事,本以为温时初哭完了,气也该消了,可没想到温时初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收敛了情绪,与他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这是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外人。
“那我明天来接你。”祁骁往门外走。
“嗯,打着伞回去吧。”温时初从鞋柜里取出一把伞,若无其事地递绐祁骁。
祁骁接过伞:“你是在关心我吗?”
“砰——。”回应祁骁的,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第二天,温时初把软软送去幼儿园,中午时祁骁来了。
祁骁今天穿了一件剪裁精致的意大利手工骚粉色衬衫,系着那条曾经被温时初当成裤腰带的领结,即便下眼睑透着黑眼圈,但仍旧不减帅气。
此时温时初正在吃午饭,祁骁提前来了,为了避免祁骁尴尬,温时初给祁骁倒了杯温水。
“你中午就吃这个?”
餐桌上,只有一盘小小的青椒土豆丝,米饭看起来还是昨天剩下的。
“嗯。”温时初淡淡地恩了一句,夹了一些土豆丝,就着饭小口小口地咽下去。
其实也不是故意节省,只是一个人的午餐,也就没了做饭的动力和必要,随便对付对付就过去了,晚上等软软回来了再做些好吃的。
祁骁没再说话,默默起身,摸去了厨房。
温时初看了一眼:“弄坏厨房要赔的。”
想起上次祁骁煮个泡面都能把厨房弄炸了,温时初无意识地觉得好笑,慢慢悠悠挑拣着土豆丝吃。
莫约过了十来分钟,温时初快吃完了,祁骁端着一盘菜和一个碗,目光凝重严肃地走出来,放到温时初面前。
—盘是芹菜炒肉片,另一个小碗里装的是蘑菇汤。
温时初微微惊讶,很快又收敛了情绪。
“多吃点肉,你都已经这么瘦了。”
又香又薄的肉片有了芹菜的绿意点缀,显得肉质鲜嫩又可口,温时初本来不想多给祁骁好脸色看的,可眼前的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仿佛一只无害的哈士奇在等待主人的褒奖。
温时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夹了一片肉。
味道说不上特别惊艳,但是是属于家常菜的味道,很下饭。
温时初又喝了一口蘑菇汤,淡淡的咸味里包裹了蘑菇的香浓味道,咬一口Q弹软脆。
“肉炒得有些老了,盐放的有点多,蘑菇煮的时间也不够长。”温时初目光淡漠,又夹了几片肉,若无其事地把剩下的饭吃完。
“嗯,我还在练,等下次我再绐你做,争取做得更好。”
自上次厨房爆炸,自己煮个泡面都能被炸成煤炭脸,祁骁回去之后就立志要提高厨艺。
只是男人天生就不是做饭的料,学了好几个月,做出来的菜也只能算是'能吃’,还达不到美味的级别。
可做得不太好,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
温时初吃完饭,祁骁争抢着要去刷碗,温时初夺不过,就只好任由祁骁去了。
祁骁刷完碗筷,把公文包里的婚前协定拿了出来。
“小初,你看看,要是没什么异议的话你就签了吧,你提的要求我基本都写在上面了。”
“嗯。”
温时初大致看了遍婚前协定,看到自己昨天提出的要求都被写在合约里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祁骁坐在对面,亲眼看着温时初签下自己的名字,深眉微微一挑,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签完合约,温时初拿好相关证件,往门外走,祁骁却坐在屋子里不动弹。
“怎么了?”
“小初,毕竟是第一次结婚,你能不能穿得精致一点?”
温时初看了看自己,黄色的运动外套,裤子也是自己几年前在地摊上买的50块两条的运动裤。
再一看祁骁,身着剪裁得体的粉色衬衫,一看就价值不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参加婚礼的。
“好吧,那你等等。”
温时初回房,换了一件白色衬衫,加上一件蓝色条纹毛衣背心,裤子也换成了白色。
换好衣服后,祁骁已经在外面的车里等着了。
温时初坐进车里时,眼神微变。
坐在驾驶位的祁骁,衬衫成了蓝色的,而裤子变成了白色。
“???”他怎么记得之前祁骁穿的灰衬衫?难不成他记忆错乱了?
温时初一阵狐疑,但祁骁表现得一切正常,温时初也就当没注意。
到了民政局,照片咔嚓一声拍下,拍照的人喊了声:“茄子。”
温时初没笑,闪光灯一瞬间模糊了眼睛,更抽空了大脑的思考能力。
照片就此定格,被印在了两张红本本上,刻上钢印。
出了民政局,万里晴空远眺过去刺得眼睛有点疼,温时初收回目光,随手把自己的那份结婚证塞进包里。
祁骁目光落在温时初纤瘦的身影上,声音深沉:“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⑴
“什么?”温时初一时走神,没太听清。
“没什么,走吧,我让人来帮你搬家。”祁骁心情舒畅,帮温时初开了车门。
温时初上车的动作顿了顿,看向祁骁。
祁骁解释道:“就算是假结婚,总得住在一起是不是?放心,我……尽量不碰你。”
许是上次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要了温时初,男人现在一看到温时初,一闻到温时初身上那味儿,身体就有些飘飘欲仙。
俗话说的好,对自己媳妇儿没有歹念的丈夫不是好老攻。
“那我跟软软一个房间。”温时初回答得漫不经心,别过脸。
“好。”祁骁知道温时初这是答应了,松了口气。
车开到一半,忽然一声急刹车。
温时初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怎么了?”
“前面有个孕妇被撞了。”
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果然看到在前车的斑马线那里,有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上半身被前车挡住了,鲜血正从那白花花的大腿间流出来。
忽然,撞了孕妇的前车一踩油门,绕过孕妇,嗖的一下开跑了。
作者有话说
'1'民国时期,结婚证上的结婚誓词。
【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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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老婆,我错了(好甜好甜好甜)
这是……开车逃逸了!?
温时初看着不远处斑马线那一滩鲜红,忽然就想起那次在孤儿院里,自己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
然后,孩子没了。
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急忙跑出去。
祁骁突然紧紧攥住了温时初的胳膊,不让温时初下车。
“那人不是我们撞的,别过去,省的到时候讹上你说不清。”祁骁生冷道:“而且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就算被讹了有视频证明,但只要谣言一出,总会有不带脑子的会信。”
对待外人,男人向来都是冷漠如冰,甚至保有防范。
“你疯了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温时初满脸惊愕。
“要是你以后的老婆怀了孕被车撞了,你也希望别人见死不救吗?”
祁骁在温时初错愕失望的瞳孔里,看到了冷漠如冰的自己。
“那我跟你一起下去。”祁骁做了妥协。
下了车,因为是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从孕妇旁边不断有车经过,行人走走停停,最后还是有几个人停了下来,站在旁边打电话,应该是在叫救护车。
“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
虚弱的惨叫声钻进耳蜗,温时初走得近些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孕妇,而是孕夫。
—个跟自己有着同样体质的青年。
虚汗从那孕夫的额头、脖子间渗出,鲜血染红了裤子,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继续向外扩散蔓延。
温时初看得一阵心悸,抓住青年的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坚持一下!”
“怎么办?120—直占线,打不通啊!”旁边有路人说。
孕夫忍着小腹剧烈的胀痛,脆弱的手掠过温时初的发丝,伸向了身后的一一
“祁骁……祁骁……求你、救救我……啊……”
“你是一一傅文?”身后的祁骁,身体僵在原地。
“你俩认识?”温时初抬头:“120占线,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祁骁犹豫着。
“祁骁……对不起,你要想见死不救也可以,反正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的……”青年眼角含着虚弱的泪,毫
无血色的唇瓣艰难闭合。
“姓祁的!”温时初踩了祁骁一脚。祁骁面如冰霜,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眸光,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傅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傅文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搂住祁骁的腰腹,晕了过去。下午五点。手术室外的长廊发着明亮的白,傅文被几名护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此时青年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干枯苍白的脸间罩着呼吸仪器,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病房。“还好送来的及时,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那孩子呢?”祁骁站起来,看了一眼被推进病房的傅文,声音冷淡。“抱歉,之前孩子卡在产道里时间过久,我们剖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医生惋惜地摇了摇
头: “不要放弃,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医生与祁骁擦肩而过。祁骁听着话不对劲,跟着医生到厕所,一把将医生壁咚在了墙壁上。“你……你干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医生满脸惊恐。“那个患者不是我妻子,我妻子叫温时初,所以不要乱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医生点点头。“我叫你回答我,哑巴了?”祁骁骇人的气场让医生不寒而栗。“我、我知道了,那名患者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温时初。”“嗯,这还差不多。”祁骁满意地放开了医生。优雅地整理领结,祁骁走出厕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温时初。温时初刚刚去幼儿园接软软了,此时青年正拉着小家伙的小手,慢慢朝着他走来。祁骁眼底漫过几秒的温柔。“傅文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温时初问。祁骁:“嗯,医生说命保住了,不过孩子没了。”“这样啊……”温时初低头,看了看一脸天真的软软,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他那个肚子,看样子至少得八九个月了吧?都快临盆了,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那个肇事司机算是杀
人了。”
八个月以上的胎儿,理论上已经发育得基本完全,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
温时初叹了口气,细软的睫羽轻轻颤着,落了一地悲伤。
温时初是真的觉得伤心。
那种感觉他太能感同身受了。
—个孕夫,不仅要遭受周围人的非议和白眼,好不容易孩子快出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了车祸。快出生的宝宝就这么没了,如果是自己,怕是得疯。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祁骁以为温时初是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手掌下意识地摩拏温时初的发丝。
温时初往后一退,躲开了:“不早了,去吃点东西吧,软软也饿了。”
“耙耙我想吃汉堡包和炸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