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你心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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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出事。”
“所以……这是要我走?”言臻默默地听着,心脏骤然紧缩,她颤抖着问出口。
“是,你必须得走,你走了言先生才没有后顾之忧,他嘱咐我们必须要保你周全,你是言先生唯一的牵挂。”身后的赵医生突然说话,无奈地唏嘘一声,将保险箱内那盒东西递给了言臻。
“这些,都是你爸提前给你准备,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出事,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他都提前给你备好了。”
陈叔的话萦绕在她耳边,言臻看着里面的身份证、签证、护照、存折银行卡……还有她和她爸一张合照,她抬起双手捂着脸,双手在微微颤抖,这太突然了,真的是太突然了!
她今天刚过生日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怎么可能!?
“陈叔我……”言臻愣在一旁,彻底蒙了。
她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她希冀着赵医生只是跟她开一个生日恶作剧,她希望陈叔突然对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晚上大家一起为你庆生的话。
“小臻你必须走,今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那些人也不可能找到你的。”
“你觉得我会走?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走掉?!我不要走,我也不能走,我不要!”她哽咽着,乞求陈叔不要带她走,她还有想要见的人,她爸爸还有顾清河,她还没和他们好好道别,顾清河还在等她,她还没跟她说自己有多喜欢她,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不要……
她绝望地看着陈叔坚韧的侧脸,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无动于衷了,这一切早已是计划之内的,只有她不知道。
“不,不,这样不对,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言臻发了疯地企图强行开车门,但是门锁已经被陈叔提前锁死了,打小言臻刚烈的性格陈叔便知晓,对方不会就这样听他的。
“小臻,对不住了。”
坐在后排的赵医生按住了乱动的言臻,将一剂针剂打在了言臻的后颈处,尖酸的刺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强忍着虚无感,掉着眼泪地望向赵医生,“求你了,我想回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因为她知道这一走她将再也见不到她想见的所有人……
陈叔叹了一口气,不忍听到言臻的恳求。悄悄抹去脸上的水迹,言先生是对的,只能这样做才能保她,也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他将言臻包里的手机抽出了电话卡碾碎之后,扔进了湍急的河流里。
***
“哇,你们看,你们快看,外面下雪了!”
随着外面欢快的声音传来,顾清河这才抬起头望向窗外,朦胧的天空中突然开始慢慢飘着雪花,缓慢下坠着,顾清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快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哎!”
“是初雪啊,快拍下来。”
“好漂亮!”
人们都惊喜地看着窗外这如画般的初雪场景,来不及思索便拿出手机将美景定格在这一瞬间。顾清河惊讶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她没想到今天真的会应景地初雪降临。
言臻,生日快乐,你喜欢的初雪降临了。
顾清河盯着手里的咖啡,呢喃自语,她用手指摩搓着杯口边缘,突然,一道尖锐地刺痛划破了她指尖,原先完好无损的咖啡杯,杯口却突然裂了一道口子。
顾清河用纸巾将指尖的血擦干净,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她心神不宁。
言臻会不会出事了。
可是言臻让她等她回来,言臻是和陈叔一起走的,不会有事的。她这样想着,默默地看着时间一点一瞬过逝着。
……
“这位小姐,我们店快要打烊了,你的朋友?”
店员轻声地走到那个临窗而坐的客人面前,这个女孩在这里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有等到她的那位朋友。
顾清河抬起头,有些僵硬地跟店员说“打搅了”。
“我觉得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朋友,看看来不来了。”店长好心地提出建议,因为她看出这个女孩好像一脸悲伤的表情,让人难过。
顾清河摇摇头,便离开了这家店,她不是没打电话,只是打了电话,并没有人接。
她不知道是怎么骑车的,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早已停在了华庭园门口。
她只是担心,所以想过来看看。
明明已然夜幕,华庭园门口却排着好些个黑色车辆,以及很多戴手套的工作人员正在小区内部搬运货物。
顾清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立马下车跑到门口看着那些人,那些人身上戴着肩章,全副武装,她惊愕地看到有两个人正在搬着那架白色钢琴,她绝不会看错,那是言臻的钢琴。
她想跑上去查看,却被工作人员挡在了外面。
顾清河愣愣地看着那些人在搬运着货物,那些都是言臻家的贵重物品,没人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没人敢议论。
她在人群中看到那位赵队长,她第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她立马冲上去,询问道:“赵队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声而去,赵队长叼着烟才隐隐发现这个女孩,他认出了对方,就是那个和言德明女儿很要好的同学,拥有着非常厉害的身手。赵队立马将顾清河趁着人多之际拉到了一边,紧张地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要不得大声讲。
“你是来找她的吧。”赵队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女孩,一眼便看出了对方。
“是,可以告诉言臻她家怎么……”顾清河回望着远处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门口。
赵队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言家竟然会一夜之间变成了这般风景,什么都不再有了。
“她爸爸出事了,听说牵扯到人命,据说很严重,至于你朋友就更不得而知了,听说已经连夜离开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今天下午还有人去她家还有学校调查了,当然这也只是听说,毕竟言德明肯定会保他唯一的女儿,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对于这些事情也只能看看。你看,她家已经变成这幅光景了,谁能想到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顾清河愣住地听着赵队的话语,她终于明白为何是陈叔亲自来接言臻了,也明白自己怎么都打不通言臻的电话了。
她站在清冷的雪色之中,双眼木然看着这一切。
良久,她才嘴唇颤抖地嗫嚅着,“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殊不知,她的眼泪已然从脸颊无声滑落下来。
赵队长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和上次见面截然不同的女孩,对方此刻的表情着实让人揪心。
“你……没事吧。”
顾清河赶紧抹了下眼睛,默默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漂泊的雪,生冷的夜风吹拂在她脸上,她仿佛游魂一般行走在街道上,孤独、恐惧、茫然、无措更是让她发冷地几乎靠在墙边停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这座去机场的必经之桥。
街灯慢慢亮了起来,犹如散着柔光的牵引绳索,这么多的窗灯亮着,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起的。
她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是啊,毕竟今天是初雪之日。
顾清河,话说初雪之时,和喜欢的人告白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今晚要不去看个电影吧,看个浪漫的电影。
说不定就咱俩包场。
乖乖等我回来。
……
耳边回荡起她今天中午的笑语,顾清河忍不住颤抖地呜咽着。
她走了,是的,她走了,自己可以理解的,即使这是不辞而别,也可以理解的。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让我等你回来的……”
她很能理解言臻的,可她怎么都麻痹不了自己脆弱的神经。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直至精疲力尽,最后跪扶在了桥上。她低垂着头,颤抖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那个早已无法接通的电话。
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悲伤,陡然间哭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的泪滴掉落下来,泪水几乎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哭的很大声,钻心的痛楚让她失声恸哭。
“言臻,可我该怎么办……”
能不能别留下我一个人。
她的哭声震动了路过的每一个人,那哭声中仿佛隐埋着巨大的悲痛,没有人能知道她从这一刻开始便失去了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人们只能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孩,在初雪之夜瘫倒在了通往机场的泽西大桥上。
作者有话要说:——致那些曾经美好的年少时光。
第四十八章
柔和的月光笼罩着这座夜色之都;她拉高着衣领走在了空无人烟的街道上,紧接着天空中便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洁白的雪花轻柔地飘落在她的发丝上;她伸出手接过这漫天的白雪,顿时有点失了神。
下雪了。
“顾清河;你看这月色很美;不是吗?”
顾清河听到这个声音,本能地停下了脚步,她按奈不住内心的悸动,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人逆着光,向她走来。
顾清河只能僵硬地呆立在飘散着白雪的街道上,无法动弹。
她睁大眼眸看着那个人越来越清晰的面貌;如月光般皎洁的脸;仿佛将她思绪一瞬间拉扯到十一年前,对方穿着最喜欢的红色毛呢长裙;带着缱绻笑意温柔地走向她;慢慢靠近,直到指尖轻抚上她的脸。
“怎么了,顾崽;我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
言臻说完;便冲着她甜甜一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只有顾清河自己知道,她多喜欢言臻的笑容;她这一笑,自己一不小心,就喜欢了十一年了。
顾清河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这个让她彻夜难眠、朝思暮想的人。
她怔在原地,任由对方抚摸着自己的脸,有点难以置信。
良久,她才伸出手轻轻回握住对方的手心,她怕她刚一触碰到,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殊不知自己的双手早已颤抖不止。
“言臻,你回来了?”
顾清河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眼睛里含着热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掉落下来。
言臻没有回应她,而是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像对待珍贵之物般温柔。顾清河哭泣着蹭着对方的掌心,她无比眷念她的触感,眼泪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这十一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一想到你,我心脏就会止不住地疼,每天都睡不好……”
言臻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和她比了一下身高,笑着说道,“不要哭,这么久不见,你竟然长得比我都高了。”
顾清河任由对方这样打趣着,她直直地看着言臻的一颦一笑,她想把对方的任何模样都紧紧刻在脑海里。
“顾崽,我要走了。”言臻望向满天的白雪,轻声说了一声。
“不,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顾清河试图拉住对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乞求,但她却怎么都碰触不到,她悲伤地哭着追循那抹身影,却摔倒在地,当抬头望去时,那个人早已不见身影。
“言臻!”
一声惊呼,她仿佛深度窒息般地从浴缸里直起了身子,她大口喘着气,或许她再在水里待上一秒钟,就会溺水而死。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四周,洁白的天花板,雾气笼罩的密闭房间内,那双漆黑的眼眸盛满了巨大的忧伤,长长的湿发耷拉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浴缸里的水温早已冷却到冰点。她沉默地望向镜子里自己,伸出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苦笑着抹去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的水迹。
她又梦到言臻了,还是一样的梦,最后,她还是要离她而去。
如果梦里就到她们俩一起看雪的场景就戛然而止的话,那该有多好。那她宁愿永远活在梦中,不要再醒来。
“sucker。。。”
顾清河自嘲般笑着,她看向身旁的置物架,伸出手抽出书里的那张照片,木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仔细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照片里那个弹钢琴女孩的脸,直到虔诚地亲吻上那个身影,然后将照片夹进了一旁看到一半的医学书内。
她僵硬地扯过一条浴巾,擦拭着早已冰冷的身体。她看着被打落在一地的阿普唑仑,只能弯下腰一颗一颗拾起放了回去,挑出两粒,含水吞下。
她自己是医生,清楚此刻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几乎每天每天的彻夜难眠,即使是身体已经疲惫到可以让她会下一秒就倒在地上,但她还是严重失眠,无法入睡,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多年。
无药可解,除非抹去她的记忆,可是那个人是她的全部信仰,想忘都忘不掉。
忘不了她,很想很想她。
哪怕是去尝试催眠记忆,那个人的身影还是像刀刻斧凿般烙印在心底深处。
顾清河看了下时间,今天下午还有自己的手术分析研讨需要亲自去医院,她头疼欲裂,唯有迫使自己强行浸泡在水池里,才能让她心安,或许离死亡贴近,才能让她更加清晰地在头脑里拉扯住那个人的身影,十一年了。
顾清河走到客厅的挂衣架处,伸手将自己的外套整理了一下,准备拿去干洗,她摸了一下口袋,里面有一张硬质烫金卡片。
上面是名叫“谭恒”的个人名片。
“铭度娱乐集团……言臻。”顾清河盯着这张名片陷入沉思,长期赖药性的身体让她没办法一下子就想到昨日发生的那件事,何况她今天凌晨刚结束了连续七个小时的手术。她紧皱眉头,思绪飘到了昨日下午——
她在电梯里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人,那个让她日思夜想十一年的人。
“好久不见了呀,清河。”
“已经……十一年了。”
她迫使自己不要在那个人面前失态,但她无法做到,她的眼泪甚至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在那个人面前,竟以最糟糕的方式见面了。
这是她最不堪的,也是她最不想的。
“对不起。”她仿佛抽出全身的力气,才将言臻放开,保持着既疏远又礼貌的距离。
对,她应该这样做才是,这样才是一向严谨自持的她。她始终低垂着头,额头的黑发、金丝眼镜、白色的医用口罩以及放开对方身体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