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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玫瑰大少-第13部分

小说: 玫瑰大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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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言刚说完,赵九爷就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沈惜言吓了一跳,只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然而在他身上,九爷可比他想象得要大度的多,他这话非但没惹赵万钧不悦,反倒让赵万钧心里头熨帖极了:小家伙前些日子还跟他生分着呢,现在已经能当他的面替他做主了,证明他把人捂热了不是?
  赵九爷心情大好,直接扯了沈惜言的话头:“青鸢听见没,就按沈公子说的办。”
  九爷的事,何时有旁人敢揣测编排?又何时轮的到旁人来指手画脚?青鸢着实心惊,目光在二人间来回片刻,便敛了目光道:“好。”
  同青鸢一样,沈惜言也不明了九爷在想什么,他低声问:“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啊,说的都对,连我都得听你的。”赵万钧冲沈惜言笑吟吟道,说完还像逗小孩儿似地轻刮了一下沈惜言挺翘的鼻尖。
  “九爷你干嘛呀……”沈惜言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涨红,睁大眼瞪着赵万钧,九爷怎么能当着旁人的面做这种动作逗弄他呢?
  沈惜言眸中的惊讶和嗔怪糅合在一起,化成秋水汩汩汇进九爷的心海。
  小少爷矜贵、面皮薄、不能追得太紧,这些他都记着,可只要这小家伙在身边,他便总忍不住想碰碰。
  能让他如此爱不释手的,除了他摸了十几年的枪,也只有沈惜言了。
  沈惜言心口还在怦怦跳呢,这时,身后的门帘又从外面被掀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进来,“啪”一声冲赵万钧敬了个笔直的军礼:“我的少帅大少爷,可找着您嘞。”
  赵万钧收了笑:“王副官?何事?”
  王副官气喘吁吁说:“司令叫您赶紧回家一趟,外联部副部家的柳夫人和柳二小姐都到了俩钟头了。”
  沈惜言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凉了半截。
  这都叫什么事呀!和九爷难得相约一场罢了,竟如此阻碍重重。
  赵万钧眉心微蹙:“她们怎么又来了?”
  “这回柳副部也到了,怕是说媒来的。”
  王副官这句话是背着沈惜言在赵万钧耳边说的,声音很小,可沈惜言就是莫名其妙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时间,窄小的屋子满满当当挤了四个大老爷们,沈惜言脑仁一痛,只觉得连空气都开始不顺畅了。
  赵万钧直接回绝道:“跟父亲说,我没空。”
  王副官为难:“司令说了,您要是不回去,他就亲自过来请您。”
  赵万钧权衡片刻,转头对死死盯着他的沈惜言道:“你瞧,事赶事了。”
  沈惜言还盼着赵万钧能抗争到底呢,没想到还是被个半道截胡的柳小姐给抢走了。
  好好的期待转瞬即谢,他垂下眼睫,故作寻常道:“嗯,见家中客人要紧。”
  “我先把你送回去。”
  赵万钧想碰他,被他错开了,他言语冷淡道:“不用了,我在这儿吃些点心再走,你赶紧回吧。”
  说完又补充了句:“别让人家姑娘久等了。”
  赵万钧是什么人,怎么会瞧不出沈惜言眸中的失望?只是这轻重缓急还是要分的,柳家和他义父那边若是不在今晚处理好,恐后患无穷。
  至于小少爷,以后好好疼回来便是。


第20章 
  赵万钧甫一出门,看见老二陈榆林在门口等他,也没觉得奇怪,陈榆林今天很明显是奔着沈惜言来的,因为陈榆林听不懂戏,也从不听戏。
  陈榆林递了一支烟给赵万钧,赵万钧没接。
  “哈德门,专门给你买的高级香烟。”
  赵万钧还是不接,陈榆林只好自己拿了根叼在嘴里,冲旁边的随从吩咐道:“点上。”
  随从划火柴给陈榆林点了烟,默默退到一旁去了。
  赵万钧睨着眼问陈榆林:“说吧,打哪儿知道沈惜言的?”
  陈榆林一听,顿时来了劲:“合着你还不知道啊,那位沈公子早成消息贩子手里的香饽饽了,这东直门进西直门出的,可全是他的事。听说他爸是富甲一方的沈老板,这要是真的,怎么放心把独子一人往北平扔?”
  沈惜言这段时间出入基本都和赵万钧在一起,自然显眼,而现如今的世道,总容不下一个这么“招摇”的外人的。
  赵万钧原先没想到这茬,让他的小少爷平白无故遭人打听了这么些天。
  他眼底闪过锋利的寒光,沉声道:“老二,今儿你干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回去跟其他人说,往敞亮了说,叫他们都离沈惜言远点,今后谁都不准惦记他!”
  赵万钧干起仗来铁血无情,据说十二岁那年就单枪匹马配合赵司令剿灭了几十名马匪,随后便念最好的军校,扛枪上战场,可谓是年少有为。他原本就是个桀骜的人,平日谁也不吝,再加上有赵麟祥那么个权势滔天的父亲,冷起脸来,连他们过世的大哥生前都畏他三分,更别提陈榆林这个兄弟间的万年和事佬了。
  陈榆林叹了口气:“你也别嫌大哥叨叨,你对谁好点,二哥管不着,你看你这些年对青鸢好,二哥说过半句不是没有?青鸢救过你的命,你虽为了恩情抬举他,却也只在戏台边上,出了这香园,你俩还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偏偏到沈惜言这儿就拎不清了呢?”
  陈榆林年过四十,长赵万钧不少,可以说是看着赵万钧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起来的,虽说赵万钧发脾气了,但他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
  赵万钧踢了一脚地上的卵石:“他们不一样。”
  陈榆林听不懂赵万钧这话,他问:“怎么个不一样法?一个奔着答谢,一个你上赶着?”
  “有的人,一辈子能遇上不少,有的人,遇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陈榆林心中一惊:“你该不会要来真的吧?不能够啊……”
  赵万钧没说话,眼神也没变。
  陈榆林惊得一口烟喷了一半在赵万钧脸上:“老九啊,咱哥几个就属你这个小的最聪明,最能担事,二哥本来说不得你什么,但有些东西玩玩就好了,别拿上台面给人撞见,不体面。”
  “我的人,自然要搁明面上,不然总有不长眼的不知道这人是我赵万钧看上的,还他妈净想着欺负他作弄他。”
  赵万钧脸上隐约在笑,可那笑容却冷森森的,陈榆林愣是在夏天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不再废话,走之前将陈榆林嘴里没抽完的烟拔。出来,砸进了门口的铁畚斗里。
  烟头橙黄的火星子挣扎着扑腾了两下,吐了口老长的气儿,死在六月底的夜风中。
  陈榆林看着钻进车里的弟弟:“嘿,这老九,真够瞧的。”
  *
  “沈公子是九爷什么人?”
  房内,青鸢边对着镜子卸妆,边问还没离开的沈惜言。
  方才屋里人多的时候沈惜言嫌挤,现在只剩他和青鸢两人,他却更不自在了。
  “我和他是……是朋友,大半个月前认识的,他在前门火车站救了我。”
  “原来九爷救的那个人就是你呀。”青鸢在镜子里了然地点点头,“我还当你是九爷的故人呢。”
  “此话怎讲?”
  “九爷听戏的时候规矩可多了,其中一条就是不准有人在旁边打扰他,沈公子是第一个坐进他包厢里的人,我料想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
  沈惜言闻言一愣,听戏那会儿,九爷让他坐,他便坐了,压根没想太多,现在想想,陈榆林作为九爷的拜把子二哥都没有坐过来,想必也是知道九爷规矩的。
  倘若青鸢不说,他还不知自己竟是唯一一个坏了九爷规矩的人……
  思及于此,沈惜言那颗被九爷抛下而愤然失落的心莫名一阵舒坦,可又转念一想,九爷要这专座,是为了看谁呀?
  青鸢起身,将那一箱金条放回衣柜暗格,也没避讳沈惜言。
  “青鸢公子从不收客人赏钱?”
  “不是不收,是九爷差人送的谢礼太多了。”
  沈惜言还没来得及思考“谢礼”是何意,就听青鸢撑着衣柜门道:“桌上钿头钗钏那些小玩意就是九爷府上的管家送来的,还有那边衣箱里的蟒衣彩鞋,祥义号量身之后定期做的,反正用不完,还是别叫他浪费的好。”
  沈惜言从前没在这里呆过,却也听过大栅栏街祥义号的名声,那可是当初替太后做衣服的御用铺子,用的都是贡缎,像这样的老字号,一向青睐有权有势的尊贵客人,多少有些势利眼。
  而这年头,所谓当红戏子也就表面瞧着风光,在多数人眼里实则与娼。妓无二,祥义号这等顶级绸缎庄能为一个卖身给茶楼的风尘戏子长期量体裁衣,必然靠的都是九爷的身份。
  沈惜言看着青鸢琳琅满目的梳妆台,怎么都无法联想到九爷身上去。
  他早前听说过,有许多对京戏痴迷的达官贵人爱供养戏子,就跟上海滩供养歌女一样,是上流社会的风月游戏,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九爷还能这般对人好。
  他先前本来还信了,信了九爷说的,只做他一个人的善人。
  天知道,九爷究竟还对多少人好过。
  九爷永远在被误解和解释的路上
  P。s。作为小甜文怕大家误会还是再说一下:本文只有助攻!没有炮灰!任何配角都不会对主角的感情造成负面影响,一生一世一双人,全是惜言自己想多了~九爷打赏青鸢是答谢青鸢救过他,这些东西也不是九爷亲自买的,是他交给管家替他置办的,管家认为给戏子买衣服首饰合适就买了这些,而且是在认识惜言之前,之后九爷也会把这些说给惜言听,我提前说下怕你们误会,顺便青鸢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的cp了,不过不算本文副cp,不会占用主cp的篇幅《


第21章 
  从青鸢的屋子出来,沈惜言心里有事,刚穿过回廊就跟一个迎面走来的男人猛地撞了一下,那男的人高马大却跟个不经撞的豆腐渣似的,一个趔趄就歪倒地上。
  “嘶……对不起,您没伤着吧?”
  沈惜言忍着肩痛想去扶人,被一把挥开手。
  男人拍着地面高声嚷道:“**大爷的没长眼啊,我崴了,赶紧赔钱!”
  沈惜言一听自已把人撞伤了,着实吓得不轻,连忙问道:“赔多少?”
  男人见沈惜言穿得贵气,眼珠子一骨碌便狮子大开口道:“算我点儿背,五元,我自个儿上同仁医院。”
  五个大洋都快抵得上有些人一月的工资了,但男人一脸横肉,看着像穷凶极恶的,唬得胆小怕事的沈惜言连忙掏出钱袋。
  他赶紧扔了五元下去,夺路便走,压根没瞧见身后那男人看到他鼓囊囊的钱袋之后,突然放光的贪婪眼神。
  沈惜言从疾走变成小跑,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堂,直至全身沐浴在光里才敢回头。
  身后没人跟上来,他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
  青鸢的戏唱完了,香园冷清了一半,戏台下一片杯盘狼藉,但还是有人留着继续听戏,只是喝茶打牌的居多,他寻了处清静点儿的地方,叫了两碟招牌点心,刚吃没几口,便听见旁边那桌穿着戏服的人在谈论些什么,仔细一听,竟是在讲青鸢。
  沈惜言凝神倾听半晌,插话道:“你们在说青鸢?”
  他说着,把精致的糕点推到几个戏子面前,示意他们吃。
  那几个戏子也没客气,拿了几块问:“这位爷,您也想结识青鸢?”
  沈惜言一顿,随即点头。
  “哟,那您可得省省了,咱北平有多少人惦记青鸢呐,来我给您数数,有才高八斗的、附庸风雅的、有权有势的、落魄潦倒的。可人青鸢心气高啊,谁都不理,说什么卖艺不卖笑,还真以为自个儿背靠九爷好乘凉了。”一武生男子吊着一双狭长的眼,阴阳怪气道。
  听闻“九爷”二字,沈惜言像被人在屁股后边戳了一下,立刻挺直了脊背,支楞起耳朵。
  另一画着旦角妆的女戏子冷笑了一声:“呵,不过是个从八大胡同出来的相公,牌坊立起来了,媚人为生的本领倒是不曾落下,要没有九爷当初的抬举,尹老板怎会看中他?”
  面前这些人各个眼红得都快滴血了,看了着实可怖,说出的话也酸气冲天、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人心气高,一会儿又说人媚人,简直没法全信。
  沈惜言向来不爱听背后嚼舌根的话,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们唱得也不差,九爷为何偏偏抬举他?”
  “走运呗,他救过九爷。”
  沈惜言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
  “爷,反正青鸢那厮也不会搭理人,还尽惹人生气,您不如抬举抬举我们呗,我们可比青鸢懂规矩多了。”
  花旦说着,翘起兰花指在沈惜言手背上点了一下,吓得沈惜言猛缩回手。
  几个戏子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趁着他脸红,把他盘里的糕点拈了个干净,一点儿也没给他留。
  *
  香园距严公馆脚程不远,坐黄包车一会儿就到了。
  一路上夜风习习,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吹散了沈惜言心头的燥热。
  可一想起还有大半盒美味的清凉糕放在赵九爷的车上没拿下来,他便觉得可惜得令人发指。明明说了是送给他的,结果他只吃到三块,剩下的还是归九爷自己,完事儿他还得记着九爷一整盒的好。
  哪有这样的理儿不是?
  沈惜言越想越不得劲,决心明天非要去买他个十盒八盒回来,吃过瘾才行。
  他站在飘叶的梧桐树下仰头,一双亮圆的桃花眼瞪着靛蓝天空良久,渐渐被冷冽的月光迷了眼。
  他离开青鸢住处前,还是没忍住问了青鸢与九爷的关系,青鸢说,九爷是悬于九天之上的银月,没人敢妄攀关系。
  可那群戏子又说青鸢曾于九爷有恩,就像那日在前门火车站,九爷对自己出手相救一样,那自己与九爷,又能称得上什么关系呢?
  这弯来绕去的,沈惜言也想不明白了,若直接去问九爷,又未免太过唐突。他拿出衣袋里的红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浓郁了一晚的芬芳此时却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果然,即使是玫瑰也要开得合时宜,那样才会幽香美丽。
  他悻悻然松开手,玫瑰跌落在梧桐树下,碎了几片花瓣。
  ……
  鼎沸的时间终于逐渐平息,就像四九城次第熄灭的万家灯火,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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