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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玫瑰大少-第15部分

小说: 玫瑰大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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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赵万钧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
  偏偏沈惜言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拍着车门先发制人道:“你凭什么关我?放我下去,我舞还没跳完呢!”
  沈惜言一闹,九爷怒意顿时蹿到脸上,他喝道:“跳舞?没空见我,却有空在这跟女人跳舞。”
  “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和谁跳舞就和谁跳舞,碍九爷何事?”沈惜言嗓门比九爷还大。
  一想到那晚九爷扔下他回去见那位才貌双全的柳小姐,他就控制不住情绪,凭什么他九爷能如此,他沈惜言不能?
  “大庭广众,腰扭成那样能拔份儿?”
  “你真古板,那是外国的伦巴舞,本来就是要扭的!”
  欢乐厅门口旋转的霓虹打在沈惜言脸上,那双粉色的唇噘成一个生气的弧度,在灯光下愈发丰润柔软,表情却是实打实的强硬不容反驳。
  赵万钧目光牢牢锁着沈惜言,连一呼一吸都看得紧。今晚的沈惜言几乎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这样跟他使性子,还是头一回。
  没办法,小少爷单纯呗。
  “跟我比瞪眼呢?瞧你这嘴,都能挂油壶了。”赵万钧还是没绷住气笑了。
  沈惜言一愣,连忙抿起双唇,但倔强的表情却没变。
  九爷摇摇头:“算我拿你没辙,讲真话怕你没胆听。”
  “你要说什么说便是,我有何不敢的?”
  沈惜言只喝了两杯葡萄酒,却架不住酒量差,刚刚跳完舞,这会儿酒劲全上来了,非要跟赵九爷呛到底不可。
  “还挺能的。”赵万钧冷哼一声,“听好了,这个乔金德是做皮肉生意的,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你拿自个儿当照顾主,他当你是日后的赚钱工具,他那些吊坎儿话说了你也听不明白,他给你的酒,喝过兴许就出不来了。”
  “可我是男的呀。”
  “好男。色的可不在少数,尤其好长你这样的,相公堂子听说过没?”
  听到“好男。色”三个字,沈惜言心脏猛地一颤,舌头突然开始打起结来:“既,既然如此,保卫员为何,为何不查办他们?”
  赵万钧只当他是终于知道厉害了,道:“背靠黑道,官面儿上没人动。”
  听九爷这么一说,沈惜言那根被酒精拉直的筋也总算是转过弯来了。他脑中浮起那杯黄澄澄的酒,忽觉恶寒,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嘴唇也颤抖了起来。
  赵九爷一见沈惜言发白的脸色,脾气立马就全软了,他本来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的,这会儿真把人给吓着了,他又心疼。
  他摸了摸沈惜言的头,放缓语气道:“行了,刚才就算翻篇了,以后有我在,不能让你受委屈,但你也得听话,明白吗?”
  沈惜言顶着九爷的大手点点头,全然没了刚才要与对方杠到底的气势。
  看着眼前终于乖顺下来的小少爷,九爷心头的火也跟着灭了,心说这才像话。
  在赵九爷眼里,沈惜言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家伙,长相还勾人得很,极易遭人惦记。他不清楚外国的情况,也不知道沈惜言那么小的年纪,那么单纯的性子,在外国是怎么安稳度过四年的。不过人现在既然到了他的地界,入了他的眼,无论以前如何,往后都该继续高枕无忧下去。
  只是四九城不小,要让各个道上短时间内知道沈惜言有他保着,绝不现实,只能先把人给看牢。
  想到这,赵万钧故意又板起脸,沉声道:“往后要是再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跳舞,我就把你逮回去关禁闭。”
  沈惜言骄矜的少爷脾气好不过三秒,立刻条件反射拿话噎他:“你又不是保卫员,没那个能耐关我!”
  “我有没有能耐,你试试就知道了。”
  赵万钧拉过沈惜言的手,放在腰间冰冷的枪管上。
  沈惜言吓得一个哆嗦立马缩回座位,默默腹诽:九爷脾气大得很,比他的枪还大。
  赵万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发动了车子。


第24章 
  车是赵万钧亲自开来的,他没打算放沈惜言下车,直接把车驶离欢乐厅。
  沈惜言倚在座位上,也没问九爷要带他上哪去,反正九爷是不会害他的。
  车窗开了一半,风从两边灌进来,沈惜言拨开乱发大咧咧地瞧着九爷,直到欢乐厅的灯光从九爷英朗的侧脸逐渐剥离。
  “送你回去,你非要玩洋人的东西,赶明儿带你上六国饭店转转,省得你个小东西又往不三不四的地方跑。”
  沈惜言猫一样懒懒地问:“六国饭店是什么?”
  “东交民巷那边洋人开的,番菜、舞厅、电影都有。”
  沈惜言醉意朦胧的眼神一亮:“电影?我喜欢看电影。”
  “嗯,记下了。”
  沈惜言脑子没转过弯,九爷说“记下了”是什么意思?
  他压下突然躁动的心跳,撑着下巴晕晕乎乎望向窗外,胡同里黑漆漆的,只有车灯亮着。
  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车终于开到了宽敞些的大街上。
  “手腕疼不疼?”
  沈惜言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是刚刚被九爷握出来的。
  沈惜言撇了撇嘴,哼了一声:“疼死了。”
  “疼给你揉揉。”
  赵万钧直接拉过沈惜言的手放在自个儿大腿上,轻轻揉了起来。
  沈惜言被赵万钧突然的动作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足足愣了小半盏茶的工夫。
  他瞥了眼九爷,对方正怡然自得地单手开着车,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车里安静极了,手还被人握着,沈惜言觉得不自在,便想扯个话题聊聊,谁知一开口就是:“那位柳小姐长得很标志吧。”
  “标志啊,特好看。”
  “哦,那恭喜你了……”
  赵万钧似笑非笑问:“恭的哪门子喜?”
  沈惜言闷闷道:“恭喜你要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太太了。”
  “那可不成,我这人打小就好胜,凡事总要争个最好。”赵万钧说着,手指霸道地挤?进沈惜言的指缝里,“她没你好看,不是最好的。”
  赵万钧一番话如同惊雷,在沈惜言原本醉意丛生的心里瞬间炸开了花,炸得沈惜言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沈惜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顶着一颗热气沸腾的脑袋大叫道:“哎呀停车停车,我热,头好晕,我不坐车了。”
  严公馆就在前面不远处,赵万钧把车停了下来,放沈惜言下去了。
  沈惜言几乎是逃也似地跑下车,连玫瑰落在车上都没发现。
  赵九爷拾起玫瑰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那香味和他在沈惜言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他看向沈惜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将玫瑰放好,下车跟了上去。
  他一直在沈惜言身后五米远的位置,没有靠近,他知道小少爷还是被他给吓坏了。
  他念军校、上战场,攻城略地那一套早被他玩的炉火纯青,但攻心不一样,尤其是攻一颗天真懵懂的心,一个不留神就会拿捏失误。
  赵万钧目送沈惜言慌慌张张跑进严公馆的门,不一会儿,家主严昌平就出来了,赵万钧收了笑脸,负手站在树下。
  严昌平是来道谢的,一见九爷便笑没了眼,作揖道:“多谢九爷前些日子为严某人行的方便,承蒙照拂,日后定携礼拜访。”
  赵万钧摆摆手:“送礼就免了,替我把沈惜言照看好了,你走道自然方便。”
  “当然当然,惜言是犬子发小,那就是我好侄儿,我太太也喜欢他,就算九爷不说也肯定会安置好惜言。”
  “记住你说的话,把儿子管好,以后别再让我大晚上跑去欢乐厅里找人。”
  赵万钧这话说得无波无澜,可严昌平听罢,老脸都绿了,他立刻战战兢兢道:“还请九爷放心,我回去就好好收拾那混账玩意!”
  *
  沈惜言又做梦了,但这次梦中不再是什么芬芳旖旎,也没有那个人,而是一场困扰了他十年的恐惧。
  他梦见十年前,他最喜欢的那位大哥哥苏宴笙,被瞿府的老爷瞿德荣当街把腿生生打断。
  他亲眼看着那双会跳《霓裳羽衣舞》的腿不复存在,空留一地模糊血肉……
  他当时还小,不明白苏宴笙的身份,只知道苏宴笙原本是在秦淮河边的花船上穿彩衣、乘箫鼓跳舞的,平时会摆些可口的点心招待跑去河边玩耍的嘴馋小孩,后来不知何时就进了瞿府,从此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他有次与严书桥捉迷藏,在瞿府后院外的草垛子上,看到苏宴笙被瞿德荣的二儿子瞿景铄抱在怀里啃脖子的场景。
  那奇怪的一幕一直印在他脑海里,直到长大懂事了他才明白,原来苏宴笙是瞿德荣纳的男“妾”,所谓男“妾”,意义非同女妾,侍奉承欢都与之无关,唯一的作用就是用阳气镇作祟阴魂,镇的是瞿府过世的大夫人。
  他当初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啃脖子,而是在做那种事。
  那天,在烈日昭昭的大街上,一群饭后闲人将断腿的苏宴笙团团围住,往他身上扔烂菜叶子,破口辱他是喜欢男人的败类,是勾引自家少爷的**,是瞿大夫人死后派来的妖人……在场每一张义愤填膺的脸上,无不极尽鄙夷。
  而身在叫骂声中心的苏宴笙,嘴角却始终噙着一丝笑温柔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穿上了曾经艳丽的彩衣,拖着断腿往秦淮河边踽踽行去。
  站在酒楼上的沈惜言看见此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苏宴笙一定很疼。他咬着手指抽抽搭搭问父亲:“爸爸,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往宴笙哥哥身上吐口水?”
  “因为他是怪物。”
  “宴笙哥哥才不是怪物!”
  父亲收了看热闹的表情,冷笑一声,满含轻蔑道:“小孩子家家,懂个屁,这是他应得的!断袖分桃,大逆不道,男的勾引男的,不是怪物是什么?怪物就该被世人唾骂,遭乱棍打死,死了连祠堂都不收,最后变成孤魂野鬼!”
  ……
  “不,我不是……我不是怪物!”
  沈惜言低吼着从噩梦中惊醒,父亲说那番话时略带狰狞的表情还犹在眼前。
  天色熹微,窗外一片压抑的青灰,他在七月初晨的燥热中出了一身白毛汗,连手都在抖。
  他翻身下床,逃也似地冲到水盆旁往脸上扑清水,直到完全清醒才停下来,撑着铁架直喘粗气。
  房间昏暗,晃荡的清水倒映出他苍白的脸色,犹如苏宴笙投河那日,吞没倩影的秦淮河面。
  这几日来,他一直掩耳盗铃、妄图压抑的可怕东西,终于还是与他面对面地现了原型,直勾勾盯着他,叫他不敢擅动,也无处可逃。
  他愣愣地望着水中如恐惧般扩散的波纹,心脏突突直跳,耳边依稀萦绕着苏宴笙断腿时声嘶力竭的惨叫,眼前浮现出泡到发胀、缠着水草的尸体。
  还有那句人群中传来的那声戏谑——看吧,男人喜欢男人,不得好死,这就是违背伦常的下场……
  他知道,九爷昨晚说的不过是句普通的玩笑话,像九爷这般英明神武的男人,又怎会甘做他人口中的异类?
  可就是这样一句玩笑话,却如同狠狠一拳,翻起他深埋的恐惧,正中了他的命门。
  而现在,他急需一个答案,自己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那个会不得好死的怪物。
  天没亮,时候还早,沈惜言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穿好衣服从二楼下来,正巧撞见跪在客厅一脸菜色的严书桥。
  “书桥,你怎么了这是?”
  严书桥闷闷道:“我被我爸罚了,昨儿不该带你去欢乐厅的。”
  “都怪我,我替你去跟严伯伯说一声。”
  “别,这次就当我长教训,以后见了赵九爷绝对绕道走,你也别跟他走太近了。”
  听到“赵九爷”三字,沈惜言就跟被什么烫了一样,差点儿碰翻手边的双耳珐琅彩花瓶,不过好在严书桥早就困得迷迷瞪瞪的,压根没发现他的异常。
  “我跟他,平日走得很近吗?”沈惜言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攥起拳。
  “何止是近,你才认识他几天呀,就差黏在他身上了,都说了他们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人。”


第25章 
  初晨的清音馆内还没什么生意,那悠悠乐声却已然扬起多时。
  沈惜言早早地坐在了雅阁里,身后两位女子拿着小团扇给他扇风,动作虽然麻利,但脸上难掩困意。
  他们开张这么久,还从没遇见过这么起早贪黑的客人。
  加上今日,沈惜言已经连续听了三天的丝竹琵琶,看了三天的漂亮姑娘。
  他一掷千金,有钱有闲,老板和姑娘们自然是欢迎的不得了,憋着困也要好吃好喝好玩好看地伺候着,可他却愈发索然无味起来。
  清音馆不同于歌舞厅,是附庸风雅的地方,这儿的姑娘也都是只能远观不可**的荷花,可沈惜言却丝毫提不起欣赏的兴趣。
  他曾在纽约的一家藏书馆里读到过一本关于男女爱情的书籍,虽读得一知半解,却始终记得里面从赛因斯的角度探讨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样互相吸引,产生最原始的欲望,从而变成彼此的Honey、Darling。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在北平的这些日子,他确实被一个人吸引了,吸引得心里梦里都是他。
  可那人是九爷,待他很好脾气也大的九爷,九爷是个男人,还比他年长许多,他对九爷,又怎么可以是那种不正当的感情呢?
  时至今日他才愕然发现,他好像从未被女人吸引过,也从未想过去主动试探,前日在欢乐厅原本是有机会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被九爷给搅了,他甚至忘了那个和他共舞的女人的模样。
  沈惜言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拍掌让帘里的姑娘停下来,这清音反倒让他心里不清静了。
  他垂头丧气地吃了一块豆沙糕,鼻间忽然略过一丝熟悉的香气,他抬头一看,惊讶道:“是你?”
  穿着短旗袍拎着小提包的女人也一脸惊喜:“沈先生那日突然离场,我总觉得跳舞未曾尽兴,于是每天都在欢乐厅等,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这几天都在等我呀?对了,你以后别再去欢乐厅那种地方了,那个老板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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