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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玫瑰大少-第26部分

小说: 玫瑰大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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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言想要起身,却被九爷按了回去,醉酒的身子毫无抵抗力。
  九爷看着惊魂未定的沈惜言,眼中笑意盎然:“十九岁了胆子还没芝麻大,这可怎么办?”
  沈惜言说不过九爷,只好气鼓鼓地看着九爷勾起的唇。他心中突然横生出一股要命的邪念,既然九爷说他没胆量,那好啊,他今晚就办个天大的事儿给九爷瞧瞧!
  沈惜言酒劲顿时上来了,一俯身,将火热的唇猛地贴上九爷的唇,在九爷瞳孔一瞬的震惊中无师自通地碾了下去,瞬间融合了两边的桂花香。
  万籁俱寂的旷野,只剩下风声和唇齿相碰。
  小少爷接吻,就如同少年写诗一般,莽撞行事,想慷慨激昂,又想一笔写完那无尽夏夜,怎奈青涩的笔下翻不起悬河,只好化作溪流,涓涓汇入对方的唇齿,又被对方大浪吞没。
  熏风酥了他的骨,醉了他的血,他攀着九爷的肩膀,如攀一座大山,当他挣扎过峰顶时,万物倾覆,他被镇于山下,从此抛却世俗。
  这一刻,他终于决定坦然接受了,如果喜欢男人就是怪物,那他便愿意做那个怪物,谁叫九爷偏偏是个男的呢?
  而但凡怪物,都是该被镇住的,以免为祸人间。
  赵万钧翻身将骑在他身上喘气的沈惜言滚到身下:“小家伙,劲儿还挺大。”
  沈惜言眨眨眼望着九爷,他想哭,又想笑,哭自己抛弃了曾经,笑自己换来了更重要的东西。
  “九爷!我,我告诉你,我可坏了,你要是降了我,从今往后我就只祸害你一个了啊……”
  沈惜言搂着九爷的脖子,断断续续哽咽着耳语,还没听到回应,便呢喃进一片清凉的梦中。
  遥夕漫漫。


第42章 
  大清早,枝头无情的莺舌惊醒了小少爷的好梦。
  他正搂着九爷的脖子亲嘴儿呢,一睁眼,发现自己抱了个枕头在啃,而窗外已然大亮。
  他猛地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人在清河公寓,而床边是他收了一半的行李。
  他恍惚了好一阵,太阳穴袭来一阵疼痛,他明明记得昨日他与施耐德喝酒之后便跑去香园堵九爷,之后又同九爷去了繁花似锦的旷野,最后他还……他还酒后失态主动强吻了九爷……
  可他又为何会回到这张床上,难不成他压根就没去过香园?后面发生的事儿也全是施耐德那几杯红酒闹的?
  沈惜言翻身下床,简单洗漱两下便跑下楼去,冲一楼小窗口里轮班的问道:“有今日的报纸吗?我想看看。”
  轮班的正吃着油条,油乎乎的手扔了叠报纸出来:“刚送的,您拿去瞧吧。”
  沈惜言不顾上面的油,迅速翻了起来。
  九爷是报纸上的常客,和九爷闹别扭那段时间他都是从报纸上偷偷了解九爷的消息的,而今日的报纸并未刊载九爷,他翻到最后一页,在角落看到了赵家五姨太过散生的八卦,说赵司令送了她一串从国外买来的天价宝石项链。
  沈惜言想起见到赵家五奶奶时她脖子上戴的那枚硕大的宝石,悬起的心终于重重跌了回去。
  还好,昨晚那些都不是假的。
  可他怎么会回这里呢,按照昨天那个情况,他不是应该直接去到……沈惜言想到这里,脸突然红了。
  九爷该不会嫌他昨日逾矩,生气了吧。
  沈惜言抓了抓头发,一回头,与进公寓的施耐德碰了个正着。
  “沈先生早上好,昨晚休息得好吗?早饭已经按照九爷的意思备好了,都是甜口。”
  沈惜言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问道:“九爷人呢?”
  “九爷昨晚把你送回来就走了,想不到你居然和九爷认识,我这间公寓还是托九爷关系开起来的呢。”
  沈惜言没料想到这茬儿,敢情大家都是熟人。
  施耐德冲门口蹲着的跑腿招招手:“小金,打听到九爷上哪儿去了吗?”
  “打听到了先生,听人说九爷半夜带了一个连的人出城,估摸着是为了北边那处地界谈判去了,那儿都不太平好久了。”
  “你说什么?”沈惜言蓦地抬高音量,“那他何时回来?”
  “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人人皆知九爷谈判功夫了得,咱等着旗开得胜就行了。”
  沈惜言心下大惊,带这么多人谈判,岂不是随时准备干仗?他想起九爷心口那个疤,手心都麻得冒了汗。他虽然知道九爷没认识他之前就是干这事儿的,却还是忍不住心脏跳到嗓子眼。
  沈惜言最后还是不死心地问了施耐德:“他走之前可有说别的,或者关于我的?”
  施耐德耸肩摇头:“九爷走得匆忙,简单嘱咐几句没说其他。”
  沈惜言闻言,惴惴不安了起来,他昨晚逞一时之勇,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给九爷听了,也没问明白九爷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眼下九爷又出城去了,归来无期……
  此时的小少爷就像只吊在油锅上的蚱蜢,心惊肉跳,七上八下,没着没落。
  *
  沈惜言彻底不打算回金陵了。
  他连续几天沐浴更衣,大清早跑去佛堂烧香拜佛,祈祷各路菩萨**保佑九爷平安凯旋,把额头都磕痛了,简直比在祠堂祭祀祖宗还要虔诚。
  又过了两日,施耐德派车接他去燕京大学参加座谈,当初答应的时候,他为了可以施展自己的语言才能满心向往,真到了这天却整场演讲都心不在焉,一次也没有发言,晚宴也拒绝了。
  九爷还身处危机四伏之地呢,他哪还有心思去吃喝玩乐?
  听施耐德说燕京大学的电话可以拨到金陵去,沈惜言回公寓前借用了一下传达室的电话,拨往家里,转线之后很快有人接了,是同他一块长大的丫鬟柳绿,这会儿父亲应该还在酒楼没回家。
  柳绿听到沈惜言的声音,一下就捂嘴哭了出来,抽抽噎噎了好一阵。
  沈惜言忍不住唇边的笑意:“都四年多过去了,怎么还爱哭鼻子啊?”
  “公子,柳绿想死你了。”
  “哎哟你说巧不巧,我也想你了。”
  沈惜言故作震惊逗得柳绿破涕为笑。
  “行了,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家里,我打算再过段时间回去。”
  “好的公子,你就在北平开开心心的玩。”柳绿这丫头竟说了和刘涯在信中说的一样的话,果然是青梅竹马。
  说话间,沈惜言隐约听到对面有小孩和女人嬉闹的声音。
  “家中来客人啦?”
  柳绿顿了顿,吸着鼻子胡乱“嗯”了一声,沈惜言觉得柳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他又和柳绿讲了几句,问了奶奶的身体情况,才挂断电话。值班员是个戴眼镜的文化人,脾气挺好的,半拉钟头过去也没催促。
  沈惜言道谢,值班员边整理学生名册边笑道:“客气了。”
  沈惜言瞥了一眼学生名册,大致分为三份,封口分别标着“文”“理”“法”,文和法都是厚厚的两叠,唯独理只有薄薄几页纸。
  沈惜言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学校的文理学生数量都是对半分的,还未曾见过如此大的差距,他疑惑地问:“你们这儿读理学的不多吗?”
  值班员点头:“可不是?大家从小读的就是文学,西方那些个奇淫巧技、玄乎障眼法的学了无用不说,还谋不来一官半职,谁学那玩意儿。”
  沈惜言惊道:“你说物理学、天文学、心理学都是奇淫巧技?”
  值班员古怪地瞧了沈惜言一眼,倒像是他大惊小怪了:“看您年纪轻轻的,应该还没念过大学学堂吧。”
  沈惜言虽说不爱抻头冒尖,却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从大学回来之后,他琢磨了好久值班员说的话,还写了文章找施耐德探讨,又过了两天无所事事等九爷的日子。
  怎奈闲里光阴一倍长,他只好开始拼命给自己找事儿做——一个人到牛肉面馆吃面,一个人去香园找青鸢玩儿,偶尔夜里一个人趴在窗边看星星,往往要在清露晓风中看上大半宿才忽觉此间星辰非昨夜。
  偶尔他也一个人生闷气。九爷回赠他一夜晓月流萤,最后他就裹了身没着没落的念想回来。
  这叫什么事儿呀!
  有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沈惜言头一回陷落情网之中,像朵霜打的玫瑰似的,花瓣都蔫儿了。他整日担忧期盼,又万分思念,恨不能化作飞鸟飞到九爷身边,告诉他自己有多离不开他。
  九爷此人本就像个铁笼子,是龙得卧着,是虎得伏着,何谈沈惜言这只小金雀,只要进去了,那就是关在里头扑棱一辈子的事。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沈惜言从担忧到思念,最后成了埋怨,他下定决心,等他再见到九爷,一定要发发威,叫九爷好看!
  这天傍晚,施耐德过来敲门。
  “沈先生,九爷他们回城了,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就要打这条街过了。”


第43章 
  沈惜言跑到大街上的时候,正听见一阵气势汹汹的马蹄声,街上的行人全都自觉靠边让行,抻着脖子往远处望,只剩他还挡在路中央。
  很快,一队人马就来了,为首那个便是他朝思暮念的赵九爷,仿佛从天而降般,身后披着霞光一片。
  赵万钧此行不算太顺利,中途条件没谈拢还是见了血,这才保住他常胜将军的名头。回程的时候,他脸黑了一路,队里人人缄默,就连在他手下干副手的三个哥哥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还在策谋日后如何扳回一城,忽然瞥到前头站了个人,定睛一看,原本还冷着的脸一瞬间化为罕见的温柔。
  “停。”赵九爷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勒了马,身后的人都猝不及防的跟着停下,顿时一阵乱七八糟的马仰嘶鸣。
  一旁刚稳住马匹的老六道:“嘛呢老九?”刚问完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立于马前。
  看着沈惜言粉团般的脸,赵九爷心都化完了,却唇角微扬故意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我也要骑你这匹马。”沈惜言抬着下巴,语气骄矜得很。
  赵九爷心中一乐,小玫瑰这是当街开花了。
  他刚要伸手把小少爷捞上来,又握拳收了回去:“我手上才沾过血腥,不敢碰你,要不你自个儿上来吧。”
  在赵九爷眼里,沈惜言就是一朵纯洁懵懂的红玫瑰,虽有血色的艳丽,却没有血的污浊,本质上是最干净纯粹的。
  而且沈惜言说过,他怕这些。
  然而沈惜言却二话不说将手放在赵九爷手心,大声命令道:“别废话了,快点儿,拉我上马!”
  掌心里枪杆的杀气还未退却,又被覆盖上柔软温暖,赵九爷用力一握,抓猎物般将自投罗网的小少爷整个拥入怀中。
  “那你跑不掉了小东西。”赵万钧低声“恐吓”,用满是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沈惜言耳尖,把人蹭得直躲,却压根躲不到哪儿去。
  沈惜言反驳:“是你跑不掉了才对。”
  “成,咱俩绑一块儿,谁也跑不掉。”
  赵万钧说着调转马头,随行的王副官立刻提醒道:“少帅,司令还在等您,他老人家给您挑的少奶奶您就是再不喜欢也得先见上一面吧……”
  副官的话被一阵过路的驼铃淹没,商队吵吵嚷嚷,沈惜言半个字都没听到。
  赵万钧纵马离开队伍,回头道:“老二老六老七,你们先回,我带心肝儿去城墙脚下转一圈。”
  说完便一夹马腹,带着沈惜言策马而去。
  老六老七从头到尾面面相觑,只有陈榆林打了个哈欠,拨了根烟出来,一脸的见怪不怪。
  老七问:“二哥,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陈榆林吐了口烟圈,幽幽道:“还能有谁,咱弟媳呗。”
  *
  赵万钧骑的这匹是汗血宝马,蹄子一撒就奔到了城墙脚下。
  乘一路快哉风,赵万钧搂着沈惜言沿城墙根跑了老一阵,终于让小少爷过足了瘾。
  赵万钧拉着缰绳慢慢放缓速度:“施耐德那日都跟你说清楚没?”
  沈惜言“嗯”了一声,他原本还下定决心要好好埋怨一下的,埋怨九爷一声不响就走了,可一见到人,就什么失落都没了,况且九爷干的都是大事业,他要追究起来反倒显得不明事理。
  他半天嘟囔了句:“还好你今天回来了,没让我等太久。”
  “我爸临时派的任务,走得急,又叫不醒你,只能叫人带话。”
  赵九爷哪里听不出沈惜言语气的低落,这事儿他也挺无奈的,小家伙刚亲完他就呼呼大睡了,想干点儿别的什么都不行。不过还好没干什么,不然他怎么舍得抽开身去谈判。
  “那你此行旗开得胜了吗?”
  “嗯,不过这是机密,不便细说。”
  沈惜言本来也对那些事儿不感兴趣:“那我换个问题,你上回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沈惜言突然板起脸,九爷差点儿没跟上沈惜言跳跃的思绪:“什么?”
  “你说你喜欢的不是姑娘,还说……还说你喜欢我这样的。”
  赵九爷当这小少爷要问什么不得了的事,当下就无奈了:“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合着你还以为我跟你逗闷子呐?”
  沈惜言眨巴眨巴眼,望着九爷不说话。
  九爷点了点他的头:“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瓜儿里都装的什么?”
  “以前什么都装,这几天全被你装完了。”小少爷一本正经地说完,又一本正经地脸红了。
  沈惜言没心眼,说的是实打实的真心话,赵九爷心说自个儿到底得了个什么宝贝。
  二人就这样拥了一会儿,沈惜言突然仰头看向城墙高处:“九爷,我想上外面看看。”
  “成,坐稳了。”
  沈惜言一把抓紧九爷的袖子,骏马飞驰而去……
  外面的夜空是沈惜言料想的那般开阔,不知何处在放焰火,好像庆祝沈惜言头一回骑马一样。
  城墙外的夜奔,与万里长风同行,马蹄一踏,烟花起,再一踏,尘嚣四溅,溅起前路漫漫……他被赵万钧紧紧搂在怀里,呼啸的风声在耳畔跌宕,却从未吹散身后那人滚烫的气息。
  远处纷飞的焰火次第盛开,又须臾隐没在东方的夜色,似一尾绮梦入东流,从此天高水远,永不复回,永不醒来。
  沈惜言安心地眯着眼沉醉了许久,快要醉过去的时候突然坐直身子道:“等等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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