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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最好别喜欢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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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咬了咬牙,刚想骂人就听到湛柯说:“不管谁赔,打人的是你。”
  杨兵只关心钱,打不打人的事情在他心里形不成概念。
  “操,我他妈就打了怎么了?他他妈该打!”
  一句没骂爽,杨兵愤愤地说:“傻逼同性恋,不就是个给人艹的玩意儿,我他妈打他都算轻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感受到了那个身影带起来的一阵风,紧接着感受到了落在他脸上的一拳——
  痛感铺天盖地,嘴里都是一股子腥甜。
  湛柯一拳打下去,随即一手揪住杨兵的领子,另一只手将他被打偏了的脸转正,强迫杨兵和他对视。
  “你想死?”
  杨兵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我…操…你…妈!”
  湛柯又补了一拳,没刚才那么重,但又一次将杨兵的脸打偏。
  “闭上你的嘴。”
  保安姗姗来迟,报了警,警察将杨兵带走之后他们向陈砚连声道歉,一口一个对不起陈总。
  陈砚扫了他们一眼,只是说:“你们梁总的爱车被误伤了。”
  保安一个激灵,“梁梁梁总的车怎么了……?”
  陈砚笑了一声,“给砸了个坑。”
  保安愣住了。
  陈砚又说:“不是我砸的啊。”
  保安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您怎么会是这么暴力的人,我我我们会给梁总说的。”
  陈砚点头,然后跟警察去做笔录。
  湛柯一路上问了不下十次“有没有受伤”,陈砚都只觉得累,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做笔录的过程中陈砚也比较平静,过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他显得异常沉默。
  一直到两人走出警局,湛柯都没收到陈砚的一句回答。
  他有些颓败地追在后面问:“要是刚才我被打伤了,你是不是就会理我了?”
  陈砚步子停住,深呼吸一口,回头看他,“你能不能别问这种没屁用的问题。”
  “你能不能别拿自己的命跟那种人赌。”湛柯说。
  “我赌什么了?”陈砚气有些上头。
  “那为什么不跑?”湛柯想到自己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就觉得脑袋里突突的跳,“他拿的是铁棍,一不注意会没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刚才出了意外,他打到你了怎么办?怎么办陈砚?”他语气越发激动。
  陈砚心里清楚湛柯说的有道理,他知道自己刚才就是在拿自己的安危换监控录像。
  也知道刚才是湛柯救了自己才免于一难。
  但那一声谢谢他在上警车前就已经说过了。
  于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反问——
  “你知道我以前靠什么过日子吗?刀尖舔血的事儿我干得多的去了,拿棍子的拿刀的拿砖头的,我什么样的架没打过?”
  “你以为我很在乎命吗?”
  湛柯哑声说:“我在乎。”
  陈砚笑了。
  他憋了好半天,后知后觉害怕和紧张,面对湛柯的无力和艰涩,全都汇聚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无比煎熬。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身体上的摧残不能真正的杀死一个人,但心理上的摧残可以。”
  “虽然有些话自己说出来就显得很矫情,”陈砚自嘲,然后说:“但我还是想说,如果真正算我经历过死亡,应该是五年前。亦或者说,是我17岁到22岁,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死亡过程。”
  “你怎么敢说你在乎我的命?”


第34章 chapter 34
  他做不到“过去就过去了”这样的洒脱。
  反之,过去的一切会反复在他心头研磨,就算已经磨到鲜血淋漓烂肉模糊,也不能停止。
  湛柯嘴唇发颤,张了张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感觉到嗓子眼干涩着疼。
  他就愣在原地,与陈砚短暂对视的几秒后,看着陈砚垂了垂眼睫,转身离开。
  湛柯盯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喉头紧涩,“陈……”
  “老公,回家了。”
  季漪恰好赶来,目光在湛柯身上仅停留了一瞬。
  她熟稔地挽上陈砚的胳膊,两人一同离开了。
  湛柯突然发现,兜兜转转互相折磨了十一年的两个人,彼此之间连一个爱称都没有。
  从前是他不让。
  现在是他不敢。
  陈砚也曾在…情…动时用力抬起身子凑到他耳边,低喘着喊“老公”。
  他也曾为这个爱称激动到浑身一颤。
  但后来也是他在事后冷着脸告诉陈砚,不要乱喊。
  陈砚以前乱喊过的称呼太多了。
  当年他沉着声拒绝过的种种,这些年都令他辗转难眠。
  后来他只有在梦里能听到陈砚的声音。
  他今天又没忍住想见陈砚,在他门口守了一个小时才想起来,陈砚上班了。
  他又很快赶到陈砚的公司,车驶入地下停车场,他在陈砚车旁又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人。
  但按道理来说陈砚已经到了下班点。
  紧接着就听到了些响动,他顺着声音寻过去,看到的就是杨兵举起铁棍的那一幕——
  他那一瞬间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大概是害怕居多的,陈砚落在他怀里的时候他险些没忍住哭出来。
  电话响了——
  湛征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
  湛柯声音哑的吓人,“平江。”
  湛征沉默片刻,然后问:“有什么用吗?”
  湛柯抬头看了一眼前路,空空荡荡,陈砚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他不回答,湛征就继续说:“有什么用,你把时间花在死缠烂打上,他就能多看你一眼?”
  湛柯心里徒然泛起倔意,“说不定呢。”
  湛征的话就像是在等着他,压着他的最后一个音,“当年他追着你死缠烂打的时候,你多看他一眼了吗?”
  当年陈砚每天绕着他转的时候,他有多看陈砚一眼吗?
  有多在乎陈砚一些吗?
  有爱上他吗?
  有吗?
  湛柯眼底泛红,鼻头升起阵阵酸意,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陈砚追他的那四年,对于陈砚来说刻骨铭心的四年,他的记忆居然愈发模糊。
  他主观的觉得,有吧。
  他有在那个时候就在乎陈砚。
  有的。
  “有。”
  湛征又问:“那他花了多长时间?”
  湛柯睫毛颤了颤,那数字之大时间之长,是他这些年来噩梦。
  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在刺痛过后短暂的解脱。
  六年。
  他意识到自己爱上陈砚。
  花了六年时间。
  那句“我爱你”,陈砚等了十一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一年可以经得起这样的撕心裂肺。
  他在陈砚精神快要崩溃的情形下对陈砚最后一次说“分手吧”。
  那时陈砚眼泪大约已经哭干了,一滴都掉不出来了,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将盖在腿上的被子掀开,脸色苍白的站起来,和湛柯面对面。
  他抬手在湛柯脸上轻抚,声音平淡地掀不起一点波澜,他鼓了鼓腮帮,点点头。
  他说:“最后一次了。”
  然后取来了行李箱,沉默地打开衣柜,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
  湛柯从头到尾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承认自己心慌了,承认自己在看到陈砚对自己说“分手”已经没有力气做出多余的反应的时候,整颗心都像是被撕裂了。
  但他把这归给了习惯。
  他只是习惯陈砚在他身边罢了。
  只是习惯陈砚一直对他笑脸相迎罢了。
  只是习惯陈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他。
  陈砚将身上与湛柯同款的睡衣脱下,丢进了垃圾桶。
  换上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裤子,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他转身关门的时候对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的湛柯说:“你最好永远别喜欢我。”
  你最好别喜欢我,永远都别喜欢我。
  然后关上了门。
  再也没再推开过。
  湛柯在原地愣了很久,反应过来之后他推开门追出去。
  就像现在一样,背影都看不到了。
  再见的时候,陈砚说他要结婚了。
  “怎么办,”湛柯喃喃道:“那要怎么办,我怕他会忘了我。”
  *
  陈砚刚一到家就接到了“车主”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梁其致”三个字的一瞬,陈砚笑了一下,接起来之后的“喂”语调都是上扬的。
  梁其致咬牙问:“陈副总,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砚走进厨房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后才回答:“什么事儿梁总?”
  这全天下咬住一个“副”字不放的,就只有梁其致一个人了。
  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一定要喊“陈副总”。
  陈砚习以为常。
  “我的车。”梁其致一字一顿地说。
  陈砚说:“哦,梁总的车,法拉利啊,好看。”
  梁其致怒了,“陈副总,你用不着跟我装,我车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
  他忙完急着回家,刚走进停车场,被保安拦住了。
  保安吓得半天说不利索个话,他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
  总结起来就两句话。
  他车被砸了。
  这事儿跟陈砚有关系。
  保安紧张是有理由的,他们梁总什么脾气?他们梁总对爱车什么态度?他们太清楚了。
  梁总是个恨不得把车娶回来当小老婆的男人。
  陈砚“哦”了一声,说:“你看监控了吗?”
  梁其致说:“当然看了,陈副总直奔我的车就过去了,现在难道要说不知道这车是我的?”
  陈砚笑道:“那倒不是,我当然知道梁总最近买了新车。”
  梁其致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陈副总就这个道歉态度?”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寻思着等等就算陈砚道歉他也不可能轻易放过。
  可陈砚非但不道歉,还一副这事儿跟他没关系的口吻,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两百多万的车,一棍子下去,打掉的都是钱。
  “道歉?”陈砚问:“梁总想怎样?”
  梁其致:“赔、钱。”
  在梁其致的角度来看,自己车因为陈砚被砸了,自己当然要收到赔偿款。
  无论是陈砚赔,还是动手砸车的人赔。
  陈砚默了,在梁其致忍不住要再次提醒他道歉赔钱的时候,陈砚说:“不知道梁总这些年从我这儿顺走的有没有两百万。”
  梁其致不说话了。
  几秒后,陈砚听到“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季漪靠在一边问:“你们公司那傻逼?”
  从陈砚第一次给季漪说起公司那些破事儿开始,季漪就习惯性称梁其致为“你们公司那傻逼”。
  陈砚点头,“杨芩他哥,一棍子挥过去把梁其致车砸了。”
  季漪身子瞬间僵直,她是接到杨戚电话去警局的,只知道陈砚被带去做笔录了,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去警局。
  她原本没打算多问,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杨兵。
  “杨兵?”季漪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个调,“我…操…他大爷!这傻逼去堵你了?!操,我他妈……”
  季漪边说边站了起来,四处找手机。
  在经过陈砚前面的时候被陈砚拉了一把,听到陈砚说:“别着急,监控都拍下来了,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季漪目光都呆滞了,“我还以为……我以为你和他,我看到湛柯,我还以为是你们打起来了……”她一路上都没敢提湛柯,没敢像以前一样问陈砚“怎么又和湛柯扯上关系”,却不想事实和她想到的大相径庭。
  季漪语无伦次地说着,越说越着急,“操,我他妈真服了,我就不该把你搅合进来,”她懊悔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卧槽!你他妈没受伤吧?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白,你是不是被那傻逼打了?我他妈让他把牢底坐穿!”
  陈砚抓住她胳膊,冲她笑,“别急别急,真没事儿。”他对季漪张开双臂,“检查检查?”
  季漪手臂从他手里挣脱,照着他肩膀给了一拳,饶是陈砚有意识地想逗她她也扯不出笑脸,只能苦着一张脸说,“我说真的,这事儿本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砚双臂落下,无奈地摸了摸脖子,生硬的转移话题,“我这工作可能干不下去了。”
  季漪愣了,“出事了?”
  陈砚摇头,“没,早就有预感了,其实公司能留我到现在都不错了,一天混日子,不干实事,也没后台。等着上位的人多的去了,上面随便派下来一个就能把我顶了。”
  不然他哪敢一次休一个月的假。
  哪敢让杨兵把梁其致车砸了。
  粱其致打压他这么多年,各种上面给的好处都给他拦截了。刚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公司给配车配房,一套面积不大一百来平但胜在地段好的房子,还没到他手里就飞了。最后一查,落了梁其致的户。没过多久转手就给卖了。
  陈砚想起那时也觉得可笑。说起来是“总”,一看车,二十来万,一看房——租的。
  也是最后攒下点钱把这租了好些年的房子买下来了,才成了有房一族。
  季漪刚准备说些什么安慰一下陈砚,就看到陈砚突然往后一靠,仰头看这天花板,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中一个亿啊?”
  季漪踢了他一脚。
  “醒醒吧你。”
  *
  杨兵的事情果然惊动了多方,梁其致那边的意思当然是赔钱,赔不出两百万就按照法律条例坐牢。
  杨芩哭着打电话给季漪,说:“你帮帮我们,借我们点钱吧!他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他坐牢……”
  季漪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
  “漪漪啊,杨兵他算起来也是你哥,他爸临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他,我这也快上路了,在那边遇到他爸了我可怎么交代。”
  季漪头痛欲裂,“这关我什么事?你生病了,仗着血缘关系我给你出医药费。他呢?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太不把我当人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也不是兔子。”
  “漪漪,你就当把这钱借我们,我让杨芩回去把老房子卖了,一定给你还上。”
  季漪无法理解这种扭曲的感情。
  杨兵来的时候,吓没了半条命,找她帮忙。
  杨兵要坐牢了,又哭没了半条命,还找她帮忙。
  “我再说一次,别不把我当人看。”
  两人见季漪这边说不动,一转身就又打给了陈砚。
  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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