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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最好别喜欢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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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给我杯热水吗?”湛柯忍着心口发出的阵阵刺痛,以及无法忽视的胃痛,僵硬地问。
  陈砚没法拒绝了,于是推开门,请他进去。
  打开灯后。
  门口的女士拖鞋,透明的鞋柜里的高跟鞋,衣架上的小码外套。扑面而来的淡淡的香水味,沙发上东一个西一个的抱枕,桌上的两个水杯,其中一个边上沾着不小心印上的口红印。
  就那一瞬间,湛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的观察能力。
  “有点乱,我俩都不会做家务,别介意。”陈砚看到了湛柯脸上显而易见的苍白,以及眼中压不下的情绪波动,偏要开口多刺激两句。
  陈砚说不清,他觉得自己的确有点病。
  他太了解湛柯了,哪怕湛柯是个情绪起伏特别轻的人,他都能轻易的洞察到那细小甚微的变化。
  陈砚指着乱糟糟的沙发,跟湛柯说请坐。
  湛柯也真的就这么坐着了。
  陈砚走到厨房烧水,湛柯就趁着这个空档又不自觉地打量起房子。
  阳台上挂着的衣服有一半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桌子下面还放着几瓶护肤品。
  电视机下方还躺着一支口红。
  越看越觉得心脏梗着疼,可也忍不住的总想再看看。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没有。
  这房子,到处都布满女人的生活痕迹,到处都充斥着两个人生活的气息。
  湛柯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从那天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我要结婚了”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开始脱轨了。
  控制不住的想要见他,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试图找到证据证明这是假的。
  “水还在烧,有事儿快说吧,我困了。”陈砚坐在单人沙发上,姿势慵懒的靠着,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真的困了,他眼皮都懒得多抬几分。
  湛柯嘴就像是被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封上了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陈砚等的都快睡着了。
  一直到水烧好,陈砚拿出一个纸杯给他倒水。
  湛柯才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陈砚把冒着热气的纸杯放在湛柯面前。
  一屁股坐下,摸了摸下巴,笑道:“就这个问题?湛总这好奇心,啧。”
  顿了顿,陈砚回答:“嗯……在一起就几个月吧。”
  听到“几个月”,湛柯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一些,他问:“那,这么快就要结婚?”
  陈砚点点头,“嗯,年龄也不小了,到这个年龄差不多都该结婚了。”
  湛柯低下眼睫,“还早呢。”
  陈砚笑了一声,“不早了,奔三了。”
  湛柯:“还可以……多等几年。”
  陈砚叹口气,“您这管的,比我不知道死哪了的爸妈还多。”
  湛柯咬了咬牙,“婚姻是大事,不能轻率。”
  到现在,陈砚要是还看不出湛柯的意思,那他六年的青春可就算是白费了。
  陈砚偏要捡着疼的说,“我爱她她也爱我,趁着还算年轻给爱情一个结果,没什么不对的。”


第5章 chapter5
  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杯子里的水不烫手了,湛柯终于沙哑着嗓子说:“几个月的感情,不算数的。”
  陈砚揉了揉颈椎,“这就不劳湛总操心了。”
  “我只是……”
  “我当然做不到和你一样,几年的感情都可以不作数。”陈砚说。
  湛柯眸色瞬间低沉,他想解释,又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他们的感情从陈砚第一次表白到彻底分手,经历了六年。
  六年,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和陈砚的感情,哪怕一瞬间。
  “你确定要和我聊这个话题吗?”陈砚问。
  提起以前,陈砚可以装作无所谓,聊多久都能保持平静。
  但他知道,湛柯做不到。
  湛柯是个一点都不会演戏的人。也许会做“演戏”这件事,但永远做不好,演技拙劣的生怕对方看不出似的。
  陈砚太了解了。
  他太了解湛柯了。
  “湛总,时候不早了。”陈砚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开,给湛柯看锁屏上显示的时间——递到他眼前,几乎是强迫他抬头看时间。
  以及没有能比这再明显的逐客令了。
  湛柯端着水杯,避而不谈,“你……女朋友呢,她跟你一起住吗?”女朋友三个字说的很艰难。
  陈砚十分自然的回答:“我老婆啊,她妈病了她去照顾了。所以湛总还有什么事?”
  “你们还没结婚就住一起吗?”湛柯自动忽略后半句话。
  陈砚简直要气笑,“我们以前没一起住过吗?不也没结婚。”
  这一次算是彻底把话题引到了两人之间。
  湛柯猛地喝了一大口热水,觉得一下烫进心里了。
  陈砚盯着他,说:“哦,不对。我们连谈恋爱都不算。”
  湛柯看向他,和他的目光对上,眼中的情绪彼此心知肚明。
  湛柯觉得自己来找陈砚就是上赶子找难受,陈砚也完全不负所望,一刀一刀的扎。
  湛柯心底突然很病态的觉得,感受到刀刺的感觉,能证明这个人存在。
  “湛总……”陈砚还想重复那一句话。
  但被湛柯打断了,他低沉着嗓音说:“别叫湛总。”
  当今社会,这个总那个总的太多了,之所以多,是因为会喊这个称呼的人都是不熟的人,而人一生中所遇到不熟的人比熟悉的人要多太多了,湛柯一点都不愿意成为那芸芸众生里的一份子。
  “那叫什么?”陈砚摸了摸后脑勺,“前男友?”
  前男友。
  奥斯卡影帝·陈,今天终于破功了,因为这在心里回荡多年却从来没有说出口哪怕一次的词。
  陈砚感觉,自己以一种嘲讽又玩笑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是理直气壮,声音却在发抖。
  他有一瞬间希望湛柯别听出来他的慌张。
  下一秒又释然了。
  那又如何,又如何,能如何。
  湛柯忍不住了,从昨天晚上见到陈砚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情绪总会崩掉。
  但是没有想到崩的这么快。
  来势汹汹。
  措手不及。
  又意料之中。
  “陈砚,”湛柯说,“是我错了,对不起。”
  这句没头没尾的道歉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刻。
  陈砚却依然觉得自己胸腔里都震了一下,像是被冰冻了很久的心脏被狠狠的一击,碎的到处都是冰渣。
  又像是心脏外围那层千年的寒冰,终于被它的主人亲手打破,还给了陈砚一个健康的、可以正常心跳的心脏。
  陈砚也不装糊涂,只是说:“道歉这个东西,来得迟了,就没有用了。”他冲湛柯笑了一下,“我是说,现在我用不着你的道歉,所以我就不接受了。”
  湛柯整个人的僵住了,僵硬的重复那一句“对不起”。
  陈砚听的有些烦。
  他压制不住自己去问:“你说对不起,那你知道错哪儿了吗?也许你知道了,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知道我没病了,终于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了,但你会改吗?你知道它不是病了你就能接受了吗?我,我这个同性恋,你不接受吧。不对,你连你自己你都不接受,更何况别人。所以你的道歉,到底有什么意义?”
  陈砚觉得自己越来越病态,他就是想刺激湛柯。
  他一看到湛柯就忍不住的想要刺激一番。
  就像他也总在深夜自言自语的刺激自己一样。
  陈砚很羡慕说放手就放手的人,也羡慕分手后就相忘江湖的人,他甚至羡慕心死了的人。可偏偏他哪一样都不占,他连质问自己一句“还爱他吗”都不敢,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一直是肯定的,又害怕它永远肯定下去。
  只要一遇到这个人,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就会重新浮上来,浮在最表面,最脆弱的地方。
  陈砚很害怕,害怕自己一时间兜不住了,就会被湛柯看到。
  他的爱脆弱又坚定,刺伤会疼没了半条命,但又永远只是半条,永远不死。
  陈砚等了五年。
  痛到神志不清,痛到无意识的落泪。
  都不死。
  湛柯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陈砚看着他被噎住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哪怕他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最心底的期望居然是反驳。
  他在不知死活的期待湛柯会反驳自己。
  可笑。
  好累。
  陈砚闭上眼,脱了力。
  在心里把自己折磨了一通之后,他于是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滚。”
  他想很大声的对湛柯喊出这个字,一点点的发泄都能让他好受百倍。
  但没有。
  连一个“滚”字说出口,都是气声。
  甚至不确定湛柯听到了没有。
  “湛柯,别再来找我。”陈砚说,“你知道被我缠上会有多麻烦,我想你不会愿意再来一个六年。”
  湛柯没动。
  陈砚呼了一口气,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到湛柯不动如山的坐在那盯着自己。
  陈砚问:“要请柬吗?”
  湛柯不答。
  “这个月15号。”陈砚说。
  湛柯不答。
  “前男友要祝我新婚快乐吗。”陈砚问。
  湛柯突然站了起来。
  他冷冷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陈砚。
  走了过去。
  “不用站在我面前祝,口头祝福一下就行了。”陈砚笑道。
  湛柯走到他面前,低头和陈砚对视,他盯着陈砚看了很久,然后曲起一条腿蹲了下来。
  陈砚猝不及防,提起全身的力气坐直身子。
  “陈砚,你脸色很不好。”湛柯说,“我不会祝你新婚快乐,我做不到。我到你面前只是想近一点告诉你,我道歉是为我过去的偏执的愚蠢,为我偏执对同性恋的厌恶,对你的,对我的,是为我愚蠢的带你看心理医生,为很多我做过的错事。”
  陈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站起来想走。
  “就几句话。”陈砚一动湛柯就跟着站起来,他抓住陈砚的胳膊。
  陈砚用力收回胳膊,“我不想听。”
  湛柯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你能不能不结婚?”
  陈砚有点欣喜,他居然听到了湛柯的小心翼翼。
  陈砚一米八刚过,是要比湛柯矮上些许,气势也比不上这个看脸就觉得凶的男人。
  但他说:“湛柯,你这么跟我一个同性恋纠缠,对得起你当初说过的话吗?你最好多去看看心理医生,毕竟同性恋能治好。”
  最后三个字陈砚说的很用力。
  陈砚又说,“我当然要结婚,而且我也劝你,早点结婚。”
  说完,陈砚就回卧室了。
  他没力气再一遍一遍催着这尊大佛赶紧滚,他很累,他只想睡觉。


第6章 chapter6
  清晨。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砚迷迷糊糊的伸手拿到耳边,眼睛都不睁的随手划拉了一下,接通与否随缘。
  他和打电话来的人缘分还算到位。
  接通了。
  “砚哥,帮个忙。”杨戚说话不带绕弯的,上来就横冲直撞的交代的目的。
  陈砚脑子不太清醒,一个劲的思考这个声音的主人。
  对面太久不答,杨戚看了眼时间——七点。
  他咬了一下舌头,怯怯的说:“我杨戚。”
  得到答案的陈砚眉头逐渐舒缓,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虚弱的清了清嗓子,才说:“什么忙。”
  杨戚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就跟了我几个月的一小明星,你们公司的,天天跟我嚷嚷被人抢资源了,闹得我头疼。”
  陈砚说:“嗯,让我帮你抢回来?”
  杨戚讪笑,“砚哥,你也知道我这人好面子,这女人天天跟我过不去,天天晚上趴老子耳朵跟前就说这事儿,再不给点结果估计都得出去诋毁我不行了。”
  陈砚和杨戚认识时间很长了,杨戚是个直爽的人,有一说一,陈砚最开始就只愿意跟他来往。后来放得开了,平江这一圈儿的年轻人都有了往来,但杨戚到底也算关系比较铁的。
  论交情,这点小事肯定是要帮的。
  “嗯,十点到公司找我。”陈砚说。
  陈砚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公司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分支。他工作五年了,当年高学历招进来的时候管理层很看重他,后来发现这人除了学历拿得出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别的方面都挺一般,于是五年来都被丢在这个传媒公司当副总经理。
  陈砚倒还挺满意的。
  他现在能有一堆勉强算朋友的朋友,基本因为工作占很大优势。
  败家子儿们养几个小明星是日常操作。
  “你这工作也太清闲了。”杨戚一进来就熟门熟路的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手里晃着车钥匙。
  陈砚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后也坐回椅子上,回:“你很忙?”
  杨戚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笑了一声,“还真也不忙。”
  “其实电话里就能说清楚。”杨戚说。
  “但我并不想早上七点抱着手机听你逼逼这些破事。”陈砚瞥他一眼。
  陈砚不爱打电话,这点毛病稍微熟一点的人都清楚。
  杨戚觉得自己刚那句话纯粹没睡醒胡言乱语。
  杨戚说到一半,卡壳了,撑着头的陈砚刚准备问,就听到他说:“这忙你可能不乐意帮。”
  陈砚很烦人说话模棱两可,警告的看了杨戚一眼,“你想活动活动胫骨?”
  杨戚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说真的。”他顿了顿,然后收起玩笑的语气,“喻恬的资源是樊聪那边在把关。”
  “担心我能力不够,抢不回来?”陈砚问。
  “屁!你他妈知道樊聪是谁的经纪人吗?”杨戚一拍桌子。
  樊聪这人陈砚熟,但不是他们公司的,是业内最大的一家公司的首席经纪人,手腕和人脉都很值得一说。
  但陈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樊聪是谁的经纪人了。
  头疼了一早上了。
  “湛征!”杨戚见他不答,又拍了一下桌子,伴随着这两个字。
  陈砚想起来了。
  湛征。
  湛柯的亲弟弟。
  他知道杨戚为什么说这忙他可能不乐意帮了。
  因为他现在真的有点不乐意帮。
  一想到湛柯就觉得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很烦,很燥,心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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