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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最好别喜欢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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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低低的笑了一声。
  时间:噩梦
  湛柯:什么噩梦?
  时间:你
  安静了。
  陈砚没再收到消息了。
  左上角也不会从“湛柯”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了。
  他把手机扣过去,屏幕朝桌面。
  专心的吃早餐。
  “我15号要结婚,现在安排我出差?”陈砚坐在办公室,左举着手机,右手百无聊赖的抠杯子上的花纹。
  自己要结婚早就给公司打好招呼了,婚假都快批下来了,结果现在安排他出差?
  闹呢。
  早上在朋友圈提醒他的是他工作早期认识的一个朋友,在总部。这次出差也有他。
  “就三天,听说是合作方特能喝,所以找了咱几个去谈。”
  那人停了两秒,然后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可笑。
  “扯犊子,我也听说的,不过看看名单,倒还真都挺能喝。”
  陈砚冷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总部的,天塌了跟我有屁关系。”
  那人咂摸了一下,然后说:“话糙理不糙。”
  “但已经这么安排了,反正三天,你老婆那边同意不?”
  陈砚嘲讽:“她不同意就能把我名字抹掉?”
  “倒还真不行。”
  “那你问个屁。”
  陈砚敲了敲杯壁,“机票订了?”
  “订了。”
  “行,挂了。”
  无论他和季漪到底是不是真的新婚夫妻,到底也是要往红本上盖章的人。陈砚打开微信,找到季漪。
  时间:
  我明天去北京出差,三天
  季漪很快回复了。
  季漪:好嘞哥,你们公司咋这么能吸血,结婚报告都打了临给你放婚假还把你派出去榨干
  时间:有道理,等我中一个亿了我就辞职
  季漪:?
  季漪:少做梦
  时间:1551
  季漪:??????
  时间:新学的
  季漪:……您多学男人一点的东西行吗
  时间:女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
  季漪:拉黑警告
  时间:1551
  季漪:886
  手机黑屏了。
  陈砚的目光久久不能聚焦。
  好不容易自己把自己哄开心然后勾起的一点点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过了很久,大脑不再一片空白了。
  他看清了手机屏幕里自己僵在脸上的笑,然后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他现在,烦躁又难过。
  “安排是三天,顺利的话两天就可以回。”助理拖着行李箱跟在陈砚后面汇报。
  走在前面的陈砚同样拖着行李箱,一点都不怜惜女孩子,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就走得飞快。
  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助理都快吐出来了。
  有人打趣,“陈总也太直男了。”
  有人附和,“是啊哈哈哈,走得飞快。”
  陈砚看向他们,对“直男”两个字产生浓厚的兴趣,以至于没绷住冷若冰霜的表情,一下破了功,挑着眉头笑了,“我直男?”
  他好多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了。
  高中的时候有。
  而且多。
  高中的陈砚日常就是把傻逼摁在地上捶,还有一张脸上带着一道血丝的照片在学校论坛广为流传。
  那个时候没人相信陈砚是弯的,即使陈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
  还是会有很多人讨论,说他可能在开玩笑。
  那个时候大家对同性恋的概念本来就不是很清楚,总觉得同性恋都是娘炮,陈砚这种“铁血”是不可能弯的。
  上了大学就变了。
  他开始变得各种小心翼翼,心思从一个真正的“大直男”变得越来越细腻,后来有人问他是不是gay,他依然大大方方的承认。
  但那个时候对方会了然的说,怪不得,我也觉得你不太一样。
  平江离北京不算远。
  飞机上就有同事问陈砚,“陈总以前清华的,对北京应该很熟悉吧?”
  陈砚转头看他,摇摇头,“不怎么熟,只熟学校。”
  但是落地之后,陈砚还是觉得一阵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其实这些年出差偶尔也会到北京来。
  每一次都会想到自己离开这里时的模样。
  他是以一个失败者的模样离开这里的。
  他没有输给生活。
  他输给了爱情。


第11章 chapter11
  这次遇到的的确是个特别能喝的主,酒桌上喝倒一片,最后就剩陈砚勉强保持清醒。
  其他几个醉鬼近乎不省人事。
  好在谈成了。
  对方离开后,陈砚靠在椅子上,天旋地转。
  “起来。”他踢了踢旁边的人。
  后者扭动了几下,到底还是起不来。
  陈砚抹了一把脸,撑着身子站起来,双腿无力,说话也提不起力气。
  陈砚打了个电话,助理随后赶到,配合着服务生把几人架到车上。
  “陈总,要不挤挤?”助理看着车内东倒西歪的人只觉得头疼。
  陈砚摇头,“你们走,不用管我。”
  助理有些惊讶,“您打车回?”
  陈砚张望了一下四周,不太清醒的接着摇头,“我不。”
  助理只当他还有别的事要忙,这一车的醉鬼也等着,时间也不好多耽搁。
  于是只好关上车门,跟陈砚交代,“那您要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陈砚充耳不闻,扭头就走。
  脸上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带着些任性。
  助理又喊了一声,“您早点回!别乱跑!”
  其实陈砚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只是突然特别想借着酒劲发发疯。
  他走到旁边的公交车站,姿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然后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来接我。”
  湛柯比陈砚提前几个小时到北京,一落地就立刻派人去查陈砚的行程。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了。
  “你在哪?”
  酒劲后知后觉的上来了,陈砚觉得脑子越来越蒙,晚上吹的些许凉风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大学。
  听到湛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时,他的大脑中满是大学时的一幕幕。
  他的确不怎么出学校。
  偶尔出去一次,还半路突然热的中暑了,也想现在这样坐在站台处,浑身难受的给湛柯打电话。
  问他能不能来接他一下,他好像中暑了。
  那时湛柯正在图书馆,看了一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不假思索的说:“中暑了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然后就挂了。
  27岁的陈砚又一次头昏脑胀的坐在站台,给湛柯打电话。
  他只觉得的大脑已经不能处理信息了。
  他以为自己听到了20岁时湛柯的回答。
  陈砚无力的低着眼眸,举着手机的手酸软无力,缓缓垂落。
  “那你忙吧。”他说。
  湛柯听到那边声音越来越小,还说的莫名其妙,当即没了耐心,赶忙发动了车。
  “你在哪?我来接你。”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
  万幸湛柯拨回去的时候又通了。
  接起来后,不等陈砚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湛柯皱着眉先发制人,“你现在在哪?”
  陈砚似乎又清醒了一点,他看着眼前的车,“我在,马路边。”
  “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陈砚摸了摸口袋,“有一分钱。”
  湛柯:“……”
  口袋里有一个一角钱的硬币。
  陈砚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然后恍然大悟,“哦,不对,是一角钱。”
  湛柯现在确定他是喝多了。
  其实从陈砚的电话主动打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知道了。
  清醒的陈砚怎么可能打电话给他呢。
  “你在哪吃的饭?”湛柯问。
  陈砚这下乖乖回答了一个名字。
  “你在门口吗?”有了明确方向后湛柯很快的定位,将开了免提的手机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
  他不太放心。
  他知道大学的时候,陈砚喝醉酒会很乖。
  但是过去太多年了,他不敢确定了。
  他担心醉酒的陈砚会乱跑,会出事。
  “不啊。”陈砚说。
  湛柯咬咬牙,“马路边?”
  陈砚回头看了一眼,“站台。”
  湛柯松了一口气,“好,坐着等我,不要乱跑。”
  陈砚现在脑子里一锅粥,多年前的种种和现在交织在一起,他失去了判断力,分不清自己。
  低头看一眼西裤和皮鞋,伸手摸一摸领带,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年轻了。
  听筒里的湛柯说要来接他。
  陈砚一时间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湛柯一路上车速都很高,生怕晚了一点陈砚一个人会不安全。
  好在陈砚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一副乖巧,坐在那里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偶尔抬手扯一扯领带。
  他靠边停了车,走过去伸手把陈砚扶了起来。
  后者晕晕乎乎的问他是谁。
  湛柯将他扶到后座,问他要躺着还是要坐着。
  陈砚大手一挥,说自己要趴着。
  湛柯也坐进车里,发动了车,漫无目的地走。
  “不要闹,想吐吗?”湛柯问。
  陈砚摇头,“不吐。”
  “坐前面坐后面?”湛柯又问。
  陈砚在后座不舒服的扭了扭,“不想动了。”
  “好,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住……”陈砚报上了自己“婚房”的地址。
  湛柯脸瞬间就黑了,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住哪个酒店?”
  “不知道。”
  “那我重新给你开一个?”
  “我不。”
  “那住哪里?”
  “车里。”
  “陈砚,不要闹,不赶紧睡觉会很难受的。”
  车里自打陈砚一坐进来就酒气熏天。
  湛柯想不通这个一杯倒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
  “我想去你公司。”陈砚不老实的坐在后面动来动去,现在望着车窗外入神。
  湛柯有些无奈,“大晚上的,公司没有人了。”
  “不能去吗?那就不去了。”醉酒的陈砚太乖了,不像前几次见面时那样像个小刺猬了。
  但这带着失落的乖巧,让湛柯更觉得心疼。
  “能。”
  “你公司大不大呀?”
  “还好。”
  “你挣得多吗?”
  “挺多的。”
  “哇,我挣得一点都不多,他们说我白瞎自己好学历。”
  陈砚这些天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突然自发的找他聊天,湛柯只觉得受宠若惊。
  心里那种细细密密的高兴渗进五脏六腑,带着暖意。
  又有些难过。
  现在只有喝醉了的陈砚,才会这样跟他好好说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求上进。”陈砚把自己逗乐了。
  湛柯也笑了,“怎么能这么说你。”
  “60分及格的话,我大概考了五年的60分。”陈砚笑得身子都在颤,慢慢得往下滑,又撑着坐起来了一点。
  湛柯:“为什么不好好考?”
  陈砚想了想,下意识地像学生时代那样思考问题时咬了咬手指,“嗯……因为,考的好了也没人夸我。”
  “我考60分没人骂我。”
  “我考100分也没人夸我。”
  “考100分太累了。”
  “考清华太累了,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层次。”
  “我是个垃圾,所以我爸妈把我扔了,我早就知道我是个垃圾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天生就不优秀。”
  “……”
  陈砚想到一句说一句,说到觉得好笑地地方就会自己莫名其妙地笑两声。
  然后继续说下去。
  湛柯车速越压越慢,与来时截然不同。
  总有车跟在他后面摁喇叭。
  总有车从左边超过去。
  但他还是想慢一点,再慢一点。
  虽然陈砚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扎进心脏的时候,疼痛的感觉无孔不入。
  但他只觉得真实。
  陈砚还在的那种真实。
  “没有人天生优秀。”湛柯说。
  “但我天生就是垃圾。”陈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湛柯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迷迷糊糊的已经闭上了眼睛,又一次改了道。
  带他回家。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陈砚醒了。
  晕乎乎的喊了一声“冷”。
  湛柯把外套脱了下来给他裹上,将他的重量都附加在自己身上,往电梯口走去。
  “湛柯。”在电梯里,陈砚微微睁开眼睛,小声叫了他的名字。
  湛柯赶忙应答,“在呢。”
  陈砚往他怀里缩了缩,“你为什么要回来。”
  没头没脑的问题,湛柯却听懂了。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不该回来的。”陈砚说,“我很麻烦。”
  “叮——”电梯到了。
  湛柯把他扶进门,反手将门带上后,直接将陈砚抱了起来。
  走到卧室,放在床上。
  “不麻烦。”他一边给陈砚脱鞋脱衣服一边说。
  陈砚撇撇嘴,“骗人。”
  一挨到床,他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清醒的看到湛柯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套解掉领带,脱掉鞋袜,然后去倒了杯水给他。
  还问他,“烫吗?”
  “烫。”其实一点都不烫,温度很合适。
  湛柯伸手把杯子接过去试了试温度,“喝太凉的会不会不舒服?”
  湛柯这么认真,陈砚就觉得自己小小的任性变得索然无味。
  他瘫在床上双臂张开,盯着天花板。
  清醒了。
  “你刚才在外面为什么不抱我?”
  湛柯刚要转身去换一杯,就听到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承认自己即使心里一点鬼都没有,还是慌了一下。
  “怕你不高兴。”
  陈砚笑了一声,“放屁。”
  湛柯愣在原地不说话了,他知道陈砚不相信他,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像烧红的铁上淋一盆冰水。
  “你嫌同性恋丢人。”陈砚说。
  这句话像个引信一样,两人之间分开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幼稚可笑的轻视。
  他为自己可笑的想法后悔了这么多年。
  可还是会被误解。
  是他咎由自取。
  但他还是难受的想哭。
  “我没有。”
  杯子里的水洒了少许。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你牵手、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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