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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白月光和小野狼[娱乐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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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明天见。”
  姜桥驱车回家,路上给他大哥打了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大哥姜梧说已经到了,还准备了他最喜欢的大闸蟹。
  姜桥心情不错,到家之后,开心地跟大哥一起享用了晚餐。
  餐桌上两个人没什么话说,饭后去散步的时候,姜梧问他最近是不是对乐队有兴趣。
  姜桥说:“大哥,我们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得了。”
  姜梧走在他前面,没回头,西装笔挺,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当,对得起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个头衔。
  “有喜欢的人了?”
  姜桥说:“算有吧。”
  他虽然没有经历,但也不傻,琢磨一下就知道自己最近是犯了什么病。
  姜梧又问他。
  “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回答了。
  姜桥只能回答:“八字还没一撇。”
  用不着计划太多。
  姜梧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他背后是夕阳最后一抹余光,逆光站着,姜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用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说:“爸妈都知道了,他们再等你找到一个合适的态度跟他们讲这件事。”
  “什么叫合适的态度?”
  大哥没再说,姜桥也没再问,他只觉得姜梧声音里那点笑意让他很不舒服。不是冷漠的嘲讽,但又不是温柔,捉摸不透,却笑得人后背发麻。
  这比直接甩给他一句‘恶心的同性恋’还令人头疼。
  散步结束后两人回家,上楼洗澡。
  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老电影,结束后道声晚安,然后回了各自的房间。
  姜桥躺在床上,给景函都发了消息,以往遇见事儿他都是先联系席桐,可毕竟这事儿景函才是专业的,他选择了这个好友倾诉。
  他描述了一下情况,问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等了半个小时,景函才打来电话。
  接通的瞬间,姜桥就听见了吵杂的音乐声。
  “兄弟出来蹦迪啊,泳衣趴!”
  秋天了还泳池派对,冻死你丫的。
  姜桥把电话一挂,丢在了床头柜上。
  十点半,睡觉。
  深度睡眠的凌晨。
  手机铃声在响,姜桥迷糊的睡眼还没反应过来,点了接通后,听见嘈杂的背景音以为还是景函,便骂道:“从十点蹦到三点半,你丫早晚猝死。”
  他刚骂完,就听见那边嘶吼了一声。
  “桥哥,是我!”
  姜桥一看备注,牛奶。
  他揉了下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了?”
  牛奶的声音有点急,喘得厉害,好像正在跑。
  “小酒出事了,登峰路你能过来吗?不,你出门不方便,可是……”
  他语无伦次,姜桥除了听清了个地址,其他的都没听清楚,但知道他很着急。
  姜桥挂着蓝牙耳机,没换睡衣,套了件外套就下楼。
  “你别急,等我过来。”
  牛奶抽噎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句‘谢谢’。
  姜桥听完那句谢谢后,非常难受。
  感激的情绪很强烈,而在那之后是走投无路的绝望,以及压抑的愤怒。


第25章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直接开车出,结果自动识别系统出了问题,保安让走另个门。
  姜桥开车往后退,去西侧门。
  边缓慢倒车,边给郁南打电话。
  已关机。
  说到做到。
  姜桥便给席桐去了电话。
  已关机。
  估计出差在飞机。
  最后姜桥只能打给景函,希望没有蹦迪蹦傻掉,然只能给李阿姨打电话了。
  电话铃声还在响。
  姜桥视线匆忙掠过车窗外的路况,余光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定睛看,果然是大哥。
  穿的还是的睡衣。
  大哥这么晚出门做什么?
  姜桥无意于窥探兄长的隐私,但是很凑巧,看见了辆Porsche停了下,而的大哥朝驾驶座的方向走去,车窗落下,里面的伸出头同接了个短暂的吻。
  短发,男性化的五官,能百分之百断定是个男,但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是大嫂。
  姜桥没注意,后车灯撞在了路灯。
  动静挺大,但是姜梧并没有发现,已经了那辆Porsche。
  “喂?喂?你没事儿吧!”
  景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显然是听见了姜桥撞车的那声。
  保安也听到了,匆匆赶询问的情况。
  姜桥说没事儿,对保安说也是对景函说。
  把车窗关,问现在的位置距离登峰路有多远。
  “算远,闯红灯十分钟。”
  姜桥笑了声:“那就闯红灯超速开过去,们好像出事了。”
  “你那几个乐队朋友?”登峰路是条酒吧街,景函知道们其中有在酒吧班,所以难猜到。
  姜桥说:“嗯,你过去看看,别酒驾,找个没喝酒的开车。”
  景函在电话里笑。
  “知道了。”
  无非就是打架殴斗的事儿,让景函过去处理,最合适过了。
  姜桥紧张了,路车速满,但红灯都等满了。
  脑海中大哥与外接吻的画面挥之去,此时已经冷静下了,终于想明白了大哥那个笑意味什么。
  那个笑容叫:“欢迎你,我的同类。”
  所以才敢在的家里,肆无忌惮的约。
  姜桥在路开了半个小时,等到了景函的电话。
  “事情解决了。”
  “麻烦了。”
  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景函点了根烟。
  “那金发小子挺聪明。”
  景函在电话里跟讲了情况。
  是小酒的师父在工作时间跟位顾客有了矛盾,对方想撩拨她,她拒绝的态度有点冷硬,让这觉得没了面子。这是个胆大包天的主,直接带了蹲在酒吧附近,想等师父下班的时候动手。
  这天是小酒师父先走,后下班,又正好几个在隔壁酒吧驻唱,几个起回家的时候恰好装了。
  “那群知道是喝傻了,还是磕了,当时那姑娘嘴里塞她的内。裤。”
  只是这句话,姜桥就知道当时局势有多紧张,可能就差秒。
  景函说到这里,连骂了好几句。
  “妈的,我这辈子就讨厌这种玩强的LOW货。”
  这种行为岂止是LOW,简直恶心至极。
  “然后?”
  “然后那几个小伙子就急红眼了呗,四挑七,打得对方头破血流,那个LOW货耳朵都没了半只。打到最后,那金发……叫牛奶是吧?牛奶看见这LOW因为手腕受伤,把块三十万的表往地砸,就吓得清醒了过。知道这小子身份简单,就赶紧给你打了电话。”
  “我的时候,这小崽子正在撒野,当警察的面说要把们都neng死。给爷气死了,我们纨绔子弟的名声就是被这些混蛋给搞臭的。我脚给踹护城河里了,这会儿正捞呢。”
  这情势急转直,姜桥被破事搞成浆糊的脑袋都没转过弯。
  景函站在桥,手拿手机,另只手撑下巴。
  “高呀,会会游泳啊,会死了吧。”
  脸有笑,语气是吊儿郎当,却莫名的令背脊寒。
  站在后面,单薄的身体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景函扫了眼河面,再看向。
  “你怎么去医院?”
  抬手,手背还在滴血,却好似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没受伤,们总是觉得我金贵点,习惯性地保护我。”尤其是在次受伤后。
  景函看。
  面前的男生眼眶通红,像极了要发疯的野兽。
  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谢了’,却没什么感情色彩,眼睛盯的手机。
  “你让别过。”
  景函把手机开了免提。
  “你自己说。”
  手机拿离耳边,屏幕亮了起,是姜桥张自拍照。
  只觉得喉间干涩,但还是说道:“你用过了。”
  姜桥知道这句话是担心被拍到,可听就是觉得恼火,股怒气腾腾地往头顶冒。
  因为姜梧,也因为这件烂事儿,更因为这句话。
  “你管老子去哪儿。”
  嘟嘟嘟嘟。
  电话被姜桥挂掉了。
  景函把手机往回收,叹了声。
  “担心啥,拍到就拍到呗,还有钱解决了的事儿?”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景函接,是打捞队找到了,没死,会游泳,游到下游坐在地哭呢。
  被比更纨绔的纨绔子弟吓傻了。
  了景函的车,偏头看车窗外倒退的夜色,快到医院时问了句。
  “如果你没有钱,那脚,敢踹吗。”
  景函耸了耸肩,说:“我敢。”而后又看了眼,“但我觉得你就算知道家很有钱,你也敢打。”
  嘴角耸动了下,是笑,冷漠的回应。
  去医院的路给姜桥发了地址,姜桥更近些,更早抵达。
  先去看了牛奶三。
  牛奶小腿骨折,小酒脏辫成了弱点,被拽掉了小块头皮,但幸好身都是皮外伤,没伤到手。狒狒情况要惊险些,差点伤到了眼睛。
  “那女生呢?”
  病房里响起谩骂声,整整骂了三分钟,牛奶才回答:“给她闺蜜打了电话,在隔壁病房。”
  随后都等姜桥问,又道:“那畜牲在3楼。”
  姜桥留句‘好好休息’,从病房里退出。
  从楼到三楼,那个画面在姜桥脑海里挥之去,尽管没有看见,但可以想象个年轻女孩儿走在自己回家的路,被扒光了衣服内。裤塞在嘴里,是何等残忍又触目惊心的画面。
  从小到大倒也是没有听闻过这种,只是从未有犯到面前。
  病房号没有告诉,但并难找。
  最热闹那间就是。
  姜桥走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抹掉鼻涕和眼泪跟自己的父母控诉,已经换了干净的病号服,牛奶那几个身却还是脏乱的衣服。
  可能是姜桥的西装外套太过笔挺,也可能是看起太过无害,走到床边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拦住。
  直到西装外套是的胸针落在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是姜桥母亲送的生日礼物,是只被红色宝石花簇拥的鸟儿,轻轻拨开它的翅膀,能看见只小鸟依偎在它怀中。
  病房里的注意力都被这只宝石胸针吸引,包括那位母亲,直到姜桥扯她儿子湿发,把拎到窗边,整颗脑袋按到窗外时,她才反应过,尖锐地叫。
  “你是什么!放开我儿子!”
  “你是谁!松手!”
  姜桥的声音很轻,跟此时粗鲁的动作同,甚至算得轻柔,却在嘈杂的房间里像根锐利的针:“□□未遂,认认。”
  和景函到的时候,姜桥站在病房外。
  在的印象中,包括想象里,姜桥应该是家教极好的绅士,永远保持理智冷静,永远对身边的留丝温柔。
  但此时看见的姜桥,气质全然同,层冷意从头刷到脚。观察过姜桥许多动作,是那种坐也规矩、站也规矩的,此时却靠身后的墙,条腿曲。
  垂眼眸,耐烦地拨弄手里的胸针。
  听见们的脚步声,抬起头,眼中的烦躁和愠怒还没淡下去。
  “警方在做记录,律师和心理治疗师都安排了。”
  景函手扬:“放心,老子必然把送进去好好学学怎么做。”
  说完,进了病房里。
  门口,就姜桥和两个。
  说完话,姜桥便又低头去看的胸针。
  看,西装外套和睡衣的搭配本该是有点滑稽的,可在身,依旧有清雅的美感。
  “事情都解决了,你还在气什么?”
  姜桥手的动作顿,看向又裹了纱布的手。
  “还没好利索,又伤了?”
  “蹭破皮而已。”
  “哦。”
  姜桥又垂头。
  像是为了证明的手没事样,伸手抓住了姜桥的衣袖。
  西装的布料质感有点硬,裹纱布的手伸过,黑色的衣服,白色的纱布,鲜明的颜色对比构出幅令记忆深刻的画。
  “走,去你家。”
  总觉得今晚在姜桥身也发生了什么。
  愿意说,那就发泄出。
  到了地下车库,从姜桥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按,旁边跑车的车灯闪了下。
  前灯在闪,后车灯已经惨忍睹。
  让姜桥坐在副驾,开车。
  姜桥看了眼那只包扎得很粗糙的手,问道:“你手真没事?”
  说:“有事我会比你更紧张。”
  姜桥又看了的侧脸眼,没再说什么。
  两回到家之后,别墅里的灯没亮,李阿姨弄完晚餐后,怕影响们兄弟两团聚,便回了自己家。
  姜桥边把钥匙放下,边开灯。
  “左边是鞋柜。”
  手伸过去,碰了下黑色的按钮,鞋柜翻转过,是码数同、质地同的居家拖鞋。
  挑了双,又弯腰给姜桥拿了双,之后才抬起头打量眼前这栋位于市内著名富区的别墅。
  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辉煌,主色调是白色和银灰,旋转扶梯很有设计感,简约优雅。但由于太大太空,显得有些清冷。
  “录音室在楼。”
  没有任何交流,但姜桥知道想去哪儿。
  跟姜桥楼,进入了的录音室。
  用‘录音室’这么低级的词形容,简直太委屈它了,几乎霸占了整层楼的空间。
  如果是今天,换做是以前的任何天,姜桥可能会停下跟讲每件乐器背后的故事,但是今天毫无兴趣。
  四壁隔音的录音室,还是姜桥之前录完音源时的样子。
  虽然喜欢那把黑卡,但为了找到更契合乐队的歌,还是找出了好几把吉试音,虽然最后还是选的最初这把。
  关门后,眼就看到了那把黑色的吉。
  双手捧拿起,试了下音。
  准的。
  “之前没敢碰,是因为怕弄坏了。”
  “那现在呢。”
  姜桥在条高脚凳坐下,碰到水杯就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口。
  弹了几个和弦,间隙抬头看了眼。
  “坏了我也可以修好。”
  姜桥双手落在膝盖,想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身移开。
  弹了段solo,自己太满意。
  “只有电吉果然还是有点单调。”
  姜桥耸了耸肩,“那你是想我替你打鼓,还是贝斯、键盘?”
  说,已经作势要起身,却换了把适合指弹的木吉。
  旋律很熟悉,还是那首童年。
  说,“这是我接触音乐后,学会的第首歌,于是后无论是试琴还是试麦,我都喜欢用它。”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木吉的旋律,清脆悠扬,犹如山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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