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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心之所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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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岑蹊,谢谢你。”陈瓷坐在海滩上,很认真地向身侧的岑蹊道谢,“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一次见义勇为,但对我来说,你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陈瓷的眼睛很亮,今晚的星星大概都跑到他眼睛里去了。
  “陈瓷,你会有很好的人生。”岑蹊也转过来看他,声音低沉而温柔。


第37章 
  “你在看什么?”陈年洗漱完看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的陈瓷。
  “岑蹊呢?”陈瓷把枕头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这家青旅应该有些年头了,墙角的壁纸已经脱落。
  “出去了吧,我起来就没看到。”陈年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滚烫的气流涌入,外面的阳光刺眼,“话说你们俩昨天坐在海滩边干什么?那里连个路灯都没有,漆黑一片。”
  “我在风月步行街找了你们一圈,谁能想到你俩坐在海边聊天。”陈年坐在陈瓷床对面的书桌前看他。
  房间里空调嗡嗡作响,空气有些干燥。
  “说了些高中的事。”陈瓷若有所思地答道。
  原来岑蹊很早就见过他。
  他想起了第一次在D大图书馆见到岑蹊时的那种熟悉感。
  他在记忆长河里寻不到任何岑蹊的影子,但就是相信他们见过。
  “你去过一中老图书馆吗?”陈瓷问道。
  “参观校园的时候去过一次,入学后听说闹鬼,就没去过了。你喜欢去那里?你不怕吗?而且后来那里出了点事,就更没人去了。”陈年拿起桌上的零食开始吃,“学长还给我们去7…11买了早餐,真贴心。”
  “岑蹊说他在那里见过我。”陈瓷答道。
  “什么?”陈年被牛奶呛住了,开始不停地咳嗽。
  “我怎么没听说过闹鬼,后来又出了什么事?”陈瓷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后问道。
  “那件事。。。”陈年抽了张纸擦脸,小心翼翼地问,“学长都跟你说了吧?”
  陈瓷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女生,她说她在老图书馆被。。。。。”陈年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就是你懂的,主要是公馆吧,它是学校唯一一个没有装摄像头的地方。”
  陈瓷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空调的风刚好扫过来,他微微低下头。
  岑蹊说起往事时,语气平淡,泛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陈瓷觉得难受,他想起肖渺渺在考山路借游戏说出口的那句道歉。
  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伤害都是实打实的。
  “唉,我们都知道学长是被人陷害的,”陈年看着低落的陈瓷,出言安慰道,“就岑蹊,当年在一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一中的门面,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从来没考过年级第二,当年一中的校花追了他整整三年,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去强奸,他一招手,全校女生都会往他身上扑,还不夜夜笙歌。。。”
  陈年越说越觉得酸,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但凡他有其中一点,也不至于母胎solo到现在。
  当真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陈瓷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陈年。
  陈年老老实实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
  陈瓷坐起来换衣服,准备去洗漱。
  “你!”
  背心脱到一半,听见陈年的声音,他疑惑地看过去。
  “你不应该去卫生间换吗?”陈年一脸蛋疼地指着他说道。
  “?”
  陈瓷觉得陈年这几天莫名其妙。
  他们一个宿舍的,别说换个上衣了,陈年洗完澡没拿内裤都敢裸着出来拿,陈瓷没他那么不要脸,但是什么时候连换个上衣都需要回避了?
  “不太好吧。。。”陈年把手上的三明治抛来抛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多看一眼陈瓷的腹肌都觉得罪过。
  他怕被打。
  陈瓷懒得搭理陈年,套上一件T恤后下床,径直走向卫生间。
  陈瓷收拾完后,推开阳台上的那一扇玻璃门,热浪扑面而来,真是一个酷热的城市,突然就很怀念D市的秋,有火红的枫叶和萧瑟的秋风。
  “坐。”陈年让出书桌前的椅子,盘腿坐回自己的床上,“来之前我还不信7…11这么全能,现在只想说真香,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真香,太好吃了吧!”
  陈瓷对此表示赞同,坐在书桌前吃早餐。
  “对了,按你刚刚说的,那学长很早就认识你?那你高中的时候认识他吗?但你们看着不像认识啊?”陈年好奇地问道。
  “高中不认识,但是,他救过我。”陈瓷缓缓地答道。
  “?”
  陈年有些疑惑,这是什么神展开。
  陈瓷简单地说了下他当年的情况,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荒唐。
  十六岁的时候,眼里的世界很小。
  每天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见过D大成片的枫林,没有见过岑蹊。
  如果真的消失在明河,外婆和杨暄大概会很失望吧。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陈年听完后有些愧疚,亲人的离世永远是一道愈合不了的暗伤。
  “没事,都过去了。”
  陈瓷看向阳台,外面是蓝天白云,澄净而空灵,五颜六色的屋顶像极了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
  高一的班主任,当年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会过去的。
  他不懂,他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所以他走向了黑暗,幸好遇见了岑蹊,他才能亲眼看这个滚烫的世界。
  活着,有些难,但值得。
  陈瓷迎着阳光,每一根纤细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在陈年的角度看,仿佛是阳光在亲吻他的面庞,一切圣洁而美好。
  …
  陈年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如果没有开拍照的声音,那么这一切会刚刚好。
  陈年:“。。。。。。”
  陈年:“我不是故意的。。。”
  陈瓷回过头来看他。
  所有的感怀烟消云散。
  我信了你的邪。
  陈年破罐子破摔:“学长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不得以身相许?!”
  “滴”地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岑蹊一只手拿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房卡。
  他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质的白衬衫,搭配一条浅灰色的短裤,大概有些热,袖口挽起,衣扣也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
  岑蹊五官无可挑剔,所有的波澜壮阔都藏在他的眼睛里。
  “谁要以身相许?”岑蹊把门关上问道。
  “他!”陈年坐在床上,手指向陈瓷,“学长你救了陈瓷,按照话本里说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就该以身相许。”
  岑蹊看向书桌前的陈瓷,眼睛里染上了些许笑意:“可以。”
  陈瓷的脸颊发烫,耳尖一下就红了。


第38章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陈瓷朝陈年扔了包买奶糖,僵硬地转移话题,“今天去哪里?”
  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他瞎激动什么呢?
  难不成真以为他以身相许,岑蹊会收?岑蹊又不是gay!
  “格兰岛。”陈年接过奶糖,撕开一颗丢进嘴里后说。
  “那还不快走!”陈瓷没好气地说。
  神他妈以身相许,陈瓷管不了岑蹊,还治不了一个陈年?
  “走走走,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时候起的,还好意思催我。。。”陈年小声嘀咕,认命地去办理退房手续,寄存行李。
  他们晚上得回曼谷,凌晨的车到清迈,行程确实紧凑。
  “我先下去。”陈瓷站在门口推着行李箱说道。
  岑蹊点了点头。
  他的东西其实早就清理好了,不过看着陈瓷不自在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干脆打开行李箱,准备把笔记本电脑重新放回去。
  “等等。”岑蹊突然叫住陈瓷。
  陈瓷不解地站在门外看他。
  岑蹊走过去,站在陈瓷面前。
  陈瓷不知道岑蹊要干什么,他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岑蹊比他高,他的视线落在岑蹊解开的衣扣上,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肌,他觉得喉咙有些干,不自觉地吞咽。
  岑蹊修长的手指划过陈瓷的锁骨,落在他T恤的领口。
  陈瓷呼吸微滞,全身紧绷。
  那一瞬间,陈瓷所有的感官都在岑蹊的手指上,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胸口传来冰凉的触感。
  “好了。”岑蹊帮他把粘在领口的一点饼干屑拂掉,平静地收回手。
  岑蹊话音刚落,陈瓷就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一句匆匆的道谢。
  电梯门关上时,他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乱,大概是刚才跑太快的缘故,面色倒是如常,只是耳尖连着整个胸膛一片通红。
  岑蹊触碰过的皮肤如火一般灼烧。
  这会儿一个人呆在密闭的空间里,他慢慢回过神来。
  岑蹊刚刚是在做什么?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靠得那么近,他们经常坐在一个桌子上自习,岑蹊还陪他在宿舍楼下的羽毛球场坐过一晚上,前两天在考山路岑蹊安抚他时还握过他的手,就在昨天晚上,他们还并肩坐在海滩边聊天。
  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岑蹊的侵略性,强势的,不容拒绝的,以至于那短短的几十秒里,他不敢去看岑蹊的眼睛。
  陈瓷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缓缓闭上眼睛,企图安抚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想什么呢?只是顺手帮忙而已,他也会帮陈年拍掉身上的灰,他对自己说。
  不可能的,想什么呢,陈瓷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旅馆一楼装修得很别致,有一个露天游泳池和喷泉,周围摆放了很多白色的桌椅。
  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聊天喝咖啡,也有人在这里办公。
  陈瓷拖着行李箱向前台走去,陈年在那里等他们。
  “学长呢?”陈年倚在前台玩手机。
  “后面。”陈瓷答道。
  “你们怎么不一起?”陈年视线从手机页面移到陈瓷身后。
  陈瓷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被陈年这一问立马瓦解,心律又有不齐的征兆,他忍不住和陈年杠上了:“我们为什么要一起,我们又没在一起。”
  “原来你们没有在一起呀。”陈年挑眉,收起手机,一脸揶揄。
  “什么意思?”
  陈瓷此刻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全身的猫毛竖起,瞳孔紧缩。
  他警惕地看向陈年。
  “没什么,当我没说。”陈年摊手,不打算插手他们俩的事,刚刚也是一时嘴贱。
  陈瓷还想跟陈年理论一番,但岑蹊下来了,只好作罢,不自在地退到一边。
  …
  “要不我们先吃中饭吧!”陈年走出旅馆,看着路边成排的的饭店,闻着美食的香味,感觉自己又饿了,立即提议道,“按照价值理论,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岛上的东西应该供不应求,不如我们先饱餐一顿?”
  “你是猪吗?”陈瓷扫了他一眼。
  “早餐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好么?!”陈年据理力争,“就你起的最晚,你不饿不代表别人不饿。”
  陈瓷闻言看了下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岑蹊起那么早应该饿了吧。
  陈瓷清了下嗓子,说道:“那就先吃饭吧。”
  陈年:“呵,男人。”
  “就这家吧!看起来不错!”
  陈年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反正看不懂泰文,每一家对他们来说,其实差别不大。
  大概还没有到饭点,里面的人不多。
  这家餐馆的厨房在门口,两块玻璃隔开,系着围裙的老板朝他们微笑。
  橱窗上挂着很多烤鸡烤鸭,橱柜上摆着一排青菜,看起来不错。
  其实,来泰国之前,陈年还怕他如此接地气的旅行安排岑蹊接受不了。
  毕竟是在京城都排得上名号的权贵子弟。
  相处久了,陈年发现岑蹊真的一点少爷做派都没有,当真一点都不挑。
  和他们一起挤廉价航班,吃四五十泰铢的晚餐,睡不到两百泰铢的青旅,脸色都不带变的。
  不愧是一中的门面,就凭这气度,对得起母校的校训。
  陈年和老板交代完自己点的餐后,看到陈瓷还站在那看墙上的菜单。
  陈年心想,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全是泰文,陈瓷看得懂么?
  他继续往里面走,看到岑蹊已经入座了,正低头看手机。
  “学长,你这么快就点好啦?”陈年坐下后看着斜对面的岑蹊说。
  这是一张四人桌,岑蹊坐在靠墙的位置,陈年坐在他对面靠走道的位置。
  就在这时,陈瓷过来了,他站在桌子前犹豫了好几秒,右手手指在陈年面前的桌子上轻敲两下,对陈年说:“你坐进去。”
  “?”
  陈年不解地看向陈瓷,只差没问平常不都是你俩坐一起吗?
  打的你俩坐后排聊天,乘大巴你俩坐一排枕着睡觉,看人妖秀你俩坐一起默然相视,就连逛景点都是你俩并排走在前面,我提着箱子在后面追,活像个拎包的小弟。
  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我却一直不配拥有姓名。
  这么多天,我都已经在车底呆习惯了。
  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你良心终于过不去了吗?
  你终于发现我才是和你同吃同住相濡以沫一年的室友了吗?
  岑蹊身边那么大一个空位你不坐,你何苦要我起身挪一下呢?
  “快点。”陈瓷伸手轻推了一下陈年,心想陈年平常脑子转的飞快的一个人,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这会怎么不动了,没看到岑蹊已经看过来了吗?还要他跟个傻逼似的在这过道上站多久?
  “哦。”
  陈年从“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往事中回过神来,十分不情愿地起身坐到里面那张椅子上。
  他坐下后抬头,刚好撞上对面岑蹊的视线。
  陈年对上岑蹊那张令无数女生喊出“哥哥杀我”的脸,抖了抖,心想:陈瓷杀我。
  陈年实在不敢再和岑蹊对视了,他微微侧身看向陈瓷:“你刚刚为什么要盯着那张菜单看那么久?反正你最后点的都是海鲜炒饭,之前还有追你的女生说你一个月永远只吃同一个菜肯定是长情,我看是懒吧,懒得换。”
  “。。。。。。”
  陈瓷没有回答陈年,他刚刚只是单纯地不想一个人面对岑蹊。
  陈年可真厉害,哪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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