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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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你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于歌喘吁吁把邢彦压在地上,竖起大拇指。
“嗯?”
“为什么不买房,是因为不想住吗?”随口应付过去,于歌一个晃神,被邢彦占了上风,又是一阵扑腾。
这话把路在林噎的一愣,他从包里取出邢彦打印的A4纸放在桌上,温温柔柔地威胁,“好久没空过来,来和我说说上次杀人案的事情。”
于歌一扭头,看到比王大妈更为和蔼可亲的笑容顿时蔫了,爬起来揣了邢彦一脚泄气,灰溜溜坐到路在林对面,“你不都知道了吗,周先生那件委托。”
沙发嘎吱一下,邢彦捏着鼻梁在于歌边上坐下做了个鬼脸,明示因为这件事路在林将他骂的不轻。
案件结束上了新闻,路在林才知道邢彦背着他将委托交给了于歌,人甚至还和凶杀案有了牵扯,他怒气攻心,急的肺疼。
路在林故作严肃,“你突然查那件案子的受害者做什么?”
用词是受害者,于歌险些没反应过来说的是洛行之。他悄悄瞥了眼路在林手中的纸张,明白这次又猜对了。
洛行之去参与节目录制就是因为“书”里提及的案件。
目前先稳住这俩唠叨怪要紧,于歌随便编了个慌给人打发了,又乘着两人不注意迅速夺走纸张,藏到角落阅读起来。
“电视台后勤人员涉案人口拐卖…”
案件倒也简单,洛行之不知使了什么障眼法,和另一个落单小孩一起被掳上了车。拐卖的面包车直往深山开,一直到城市边缘,洛行之智斗歹徒,招来警察破了儿童拐卖案。
新闻甚至给洛行之冠上“深入虎穴的英雄”称号,于歌心里倒是门儿清,铁定是洛行之在车上颠簸久了腻味,不想继续被拐卖。
一条新闻被不同帐号变着花样报道,于歌来回翻看,确认没有更多的信息,“这是不是表明未来省市内没有重大杀人案件?”
如果有更让洛行之心潮澎湃的案件,他一定不会在儿童拐卖的案件上插一足。
邢彦胳膊肘靠在沙发上,“看完没?”
“看完了。”于歌坐回去,对两个面色不虞的发小各抛了个飞吻。
不得不说,洛行之这小子虽然变态,却还算是在做好事。
邢彦瞅着佯装赌气的路在林心里发笑,扭头又掐着于歌的脸颊来回摇,“你看你,身边全是老妈子一样的朋友。”
于歌明白他的意思,坐在路在林边上求饶,“在林,我不会给自己找危险的,我对这人就是有点好奇。”
“真的真的。”于歌跟没骨头似的摇晃路在林的胳膊。
路在林脸色好看一些,半天眯着眼端详于歌,幽幽问一句,“你这衣服自己买的?”
做了几年公务员,也有人尝试送衣服投机取巧。于歌身上这件虽然低调,但有心人仔细分辨还是能认得出价值的。
这空调都不愿意开的抠门精,怎么舍得花钱?
于歌被他这敏锐度骇的一愣,忙两手举起投降,“朋友家睡了一晚,借他的衣服。”
“朋友?”俩人异口同声。
路在林对邢彦使眼色,后者示意,飞速跃过来擒住于歌,他凑过来对着于歌一顿嗅,果然发觉了不同的气味。
“你谈恋爱了?”路在林面沉如水,生怕这呆子不知不觉被什么野人掳走了。
“没没没!”于歌像咸鱼一般瘫在地上,任凭邢彦来回检查。
邢彦又去挠他胳肢窝,挠的于歌衣服蹭上还没消肿的地方,让他欲哭无泪,蹬着脚想将邢彦踹开。
三个人闹成一团,狂笑不断,闷热的事务所冷不丁吹入楼道的凉风,铁门缓缓被推开。
齐刷刷望过去,金丝眼镜、肩部瘦削,不速之客却是最难以接受的人。
游弋不安地握紧门把,在不善的目光下直勾勾盯着于歌,“我有些事情想说。”
“你说你妈!”邢彦脾气暴躁,松开于歌的衣襟一骨碌爬起,闪电一般冲到游弋跟前,下一秒就将人挥到了地上。
邢彦抓狂地将游弋拎到楼道里,咬牙切齿地挤出警告,“你怎么摸过来的?别靠近于歌,下次见到你我把你脑门锤烂!”
游弋不理会他狂怒的视线,干脆躺着撇过头,看向被路在林挡住的于歌,“我想谈谈,是关于过去那件事。”
“你还说!”邢彦怒不可遏,对着游弋瘦削的下巴送了一拳,苍白的肌肤顿时红了一块,金丝眼镜歪下鼻梁。
于歌轻手推开路在林,脚步平稳地站在游弋边上,沉默地盯着他,半晌弯腰递出手,“邢彦,让他起来。”
“鱼鱼。”路在林还想将于歌往身后扯,对方却倔强的厉害。
楼道阴凉昏暗,游弋不顾下颌隐隐作痛的擦伤,死死盯着逆光的青年,瞳孔颤抖地望入那对澄澈的双眼,心里难受的发紧,在握住那只干干净净的手时,更是有落泪的冲动。
他太久没和于歌说过话了。
邢彦戒备地跟在后面,于歌不顾发小的反对和游弋坐在了一侧,四人各怀鬼胎地坐在沙发上。
“我昨天去了二中,正巧他回去做讲座。”身体的反感与抗拒短时间内无法消除,于歌按压住因为情绪发抖的指尖,主动打破沉默。
路在林不敢置信地瞅着于歌,和邢彦交换了个眼神。
这么多年过来,他们不是没见过于歌一个大高个惴惴不安陷入梦魇的样子。不论是惧怕那猪头人还是执着于游弋的解释,那次的绑架案都是禁忌话题。
这次于歌竟然主动接近了游弋,也从容了不少。
答案绝对不是自我消化那么简单,一定有野人侵入了于歌的生活,在他俩没回神的时候产生了影响。
“鱼鱼…”路在林犹豫地开口。
游弋明白他的身份定位,难受地主动离于歌远一些,侧身温温柔柔地打预防针,“我想连贯解释一遍。”
邢彦被他这直白的叙述吓得直接抡起拳头,想恐吓他闭嘴。
“嘘——”于歌瞪他一眼。
游弋因为这举动漾出笑意,从骨子里渗出愉悦,执着地盯着于歌慢慢回溯。
自小到大的自卑懦弱让游弋转校后成了新班级的透明人,却有个从不摘下笑容的男孩闯入他一片黑暗的世界。他变得不再阴郁,他渴望融入男孩的生活,渴望变得强大为他做所有能做的事情。
一日,突如其来的绑架坏了这一切。犯罪者在游弋脱逃后用他的手机将于歌骗了出来,并恶趣味地撒了个谎:游弋知道骗出一个人就能逃脱后选择牺牲于歌。
小于歌被颠簸地送入深山,被警察找到时已精神恍惚灰头土脸。手机早已被销毁,小于歌闭上双唇,大家只以为是他自己出了校门才被拐。
他回到班级,等待游弋的解释,一直到中考、高考都未等到。
而游弋逃脱后头部受创忘了男孩,唯独留下早已不断酝酿发酵的想法:变得强大。
游弋不知道这念头出自哪里,却支撑他度过每个苦读的日夜。
“对不起。”游弋摘下眼镜,双目赤红地反复和于歌道歉,“我选择回国工作,只是因为你。”
于歌没精打采地蜷在沙发一边,偏过头避开游弋偏执的注视。
“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字正腔圆的句子染了自我厌恶,游弋试探地伸出手,最终落在垂头丧气的毛茸茸的脑袋上。
手下的触感柔顺无比,被阳光照的发烫,一向礼貌从容的学霸搓了搓鼻子,慢慢挪过去循着记忆唤道:“鱼鱼…”
还未等于歌将他一把推开,邢彦就抬脚狠狠踹上游弋的膝盖,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冷声问,“然后呢?”
失忆,只是因为失忆,又偏偏是因为失忆,那这些怒气该向谁发泄?
于歌受的委屈和谁发泄?
游弋收回手,看向邢彦时已恢复了波澜不惊,他从包内取出一封信件,将其放在桌面。
“是什么?”
“昨天寄到了我的新家,不知道是谁。”
路在林赶在于歌之前拿起信封,深深望了眼游弋才打开。
一张明信片,寥寥几字,却让路在林震颤到无法言语。
“是什么?”于歌受不了路在林的躲藏,一把夺过明信片,轻声读了出来,“我买了好吃的,来校门口一下…”
明信片缓缓坠地,落在嵌入地板的斑驳阳光中。
当年的游弋手机中除去父母,只有于歌的联系方式。而将于歌骗出来的字眼,与明信片上的分毫不差。
“我什么都愿意为鱼鱼做。”游弋拂开额前的碎发,视线发狠,“我们需要合作,找出这藏在暗处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111~
39、第39章
游弋俯身捡起明信片; 拇指缓慢摩挲它锋利的边缘,“绑架不是巧合。”
那次的拐卖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戴上头套临时起意,犯罪者被关入牢后众人认为这事儿已经了结。
但目前的情况看来,这起案件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合作?”邢彦整个人散发着可怖的冷气; 起身将呆立的于歌拎回沙发上坐着。
路在林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以一个普通初中生为目标,“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出现; 是为什么?”
游弋指节用力; “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马脚。”
他精明善思,再加上邢彦路在林; 那家伙绝对无法像初中一样伤害到于歌。
见于歌情绪不对; 三人不约而同对了眼神,识趣地不再讨论此事; 明白等离开后再做分析。
于歌捏了会儿膝盖,震惊后倒也平静下来。他的世界多了几个套娃穿书的怪家伙; 还少一个莫名其妙针对他的混蛋吗?
“等再次有动作联系我。”他耸耸肩; 似是不在意地对游弋说; “辛苦你了。”
短短几个字,游弋却鼻子一酸,有些狼狈,“嗯。”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于歌慢悠悠掏出来,见了名字整个人一抖; 先前的负面情绪都一扫而光。
是想取严辞云贴身物品的委托人!
“怎么了鱼鱼?”路在林草木皆兵的,皱着眉就要去看。
于歌忙跳到一边,靠在窗边清清嗓子,接通了电话,“你好。”
小姑娘没有任何隔阂不满,声音脆脆的,“嗨,其实拿到签名那会儿我就知道弄错了,你把钱转回来,吓了我一跳。”
于歌尴尬地挤眉,“真的不好意思,我太傻了。”
“其实我真不在意了,嘿嘿。最近他挂在网站上的作品变了很多,咱们都明白,高岭之花已经被别人摘走了。”
“嗯?”
于歌抠着窗沿,情不自禁想起偷瞧到的绮丽涩图,顿时面上一臊,抠的更用力了。
“怎么说呢,风格算是柔了不少。”电话对面的声音未见落寞,“能让学长更优秀的恋爱,我们只会祝福。”
于歌安静地倾听少女清脆的声音,感受木香味的风扑面而来,心跳有点儿加速。
最近和严辞云联系的,似乎只有他一个?
“只是学长不太好相处,希望他能收敛收敛,别好不容易石头开花却惹了人不开心。”
“希望都越来越好吧,还是麻烦你了,白忙活了。”
挂了电话,于歌悄悄摸了下嘴唇,想到早上钻入睡裤、不知羞耻的围裹摩挲的手,耳尖的红瞬间蔓延到脖子根。
严辞云似乎,对待不论是男生女生时的他,都挺不嫌弃的?
又思及上次直奔咖啡馆,当着外人的面直言“我在勾引你“的画面,于歌抓狂地揉着头发。
这乱作一团的相处模式,真是见鬼了!
“没事吧?”路在林走过来,于歌跟做贼心虚似地跳回去,连忙说没事,主动将那张怪异的明信片收起来。
“对了,你是S大毕业的。”于歌看向游弋,“认识一个叫严辞云的吗?”
找寻江诗盈那晚碰上游弋,严辞云和他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于歌猜测这俩人或许认识,甚至曾经有些过节。
游弋思索一阵,确实能从记忆力翻找出这个名字。他生怕于歌失望,搜肠刮肚半天才字正腔圆回答,“听说过,比我大几届,专业之余喜欢捣鼓些美术相关的,知名度似乎挺高,学校里有点粉丝。”
于歌点点头。
“野人?”
这两个字冷不丁出来,三人齐刷刷看向路在林。
路在林原先就在揣摩于歌是不是被野人拐走,这下听到什么都能联系上去,条件反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连忙改口,“是昨晚过夜的朋友吗?”
“嗯…”于歌挠挠脸,“他明天生日,我还没买礼物。”
“他不是说了,喜欢搞美术。”邢彦瞥了眼游弋,直接出主意,“买点工具之类的送?”
游弋闷声不吭,认真地听着三人讨论。他从包内取出手机,点开APP找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下午有个画展,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展,或许能淘些东西?”
“什么时候?”
“就这个下午。”
于歌粗略看了眼宣传海报,一锤定音,“我现在过去。”
*
最后站在艺术中心门口时,身后多了三个紧紧跟着的跟屁虫。
不说绝对会跟过来的发小俩人,游弋对邢彦的怒视恍若未见,淡定地也跟着上了轿车,还时不时说些生硬的笑话提高存在感。
“行了,一起去吧。”于歌甩开邢彦的手,直接扫码进门。
展馆外参观结束停留的人不少,却都轻声细语。于歌也不由放轻脚步,打算慢悠悠参观过展厅后,直接去往售卖设计品的地方。
展厅里年轻人居多,也有不少五官深邃的外国人。照灯的光打在深灰的墙壁上,大小各异的作品前都围聚了些人。
“他们好像有不少互相认识。”于歌压低声音悄咪咪说。
游弋抢先凑过去,“会有不少圈内朋友过来的。”
“嗷。”于歌没太在意,背着手踱步向前。展馆的光线很暗淡,只有砌的光滑的墙被照的明亮显眼。
前方一处聚了不少人,于歌不禁停下脚步,抬头往展品看去。
只一眼他就惊呼出声,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下又紧紧闭上嘴。
同样是芦苇木船、阴云风车,灰色的画面显得忧愁阴郁。即使细节稍有不同,但这与严辞云那一叠涩图下的油画结构几乎相同。
虽然只是一瞥,但绝对错不了!
他抱歉地钻到前排,对着画上的小标签仔细一瞅,应该是个男人。
“你好,有什么问题吗?”处于话题中心的西装男子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