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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35部分

小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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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托人被气得不轻,胡乱嚎着。
  于歌蹲在原地,捏着眉心理清思路。
  沈季沉和委托人的矛盾在寻常人看来顶多算是偏激的情感纠纷,R却能以此为跳板从中作梗,将矛头对准第三个毫无关联的人,R的身份确实深不可测。
  极有可能,他也是穿书者。
  而严辞云眸色愈发幽深,他危险地盯着洛行之,将他扯到厂房外以沉默逼问。洛行之知无不言,神色狂热地将刑侦小说时间线、上次的杀人案件说了个清楚明白,甚至未隐瞒曾经溜入于歌房间摸他肚子的事情。
  直到警告的视线锁定,洛行之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发誓道:“再也不会这样了。”
  突如其来的绑架告一段落,于歌从始至终就未过于张皇失措,严辞云却表现得比他更为在意,仿佛受到生命威胁的是他。
  “报警吗?”于歌彻底丢下委托人,打算趁着日落前离开。
  “好。”严辞云颔首,又是怜惜地摩挲于歌颈部肌肤。指尖刚输入报警电话,悠扬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是一片空白。
  “R?!”于歌心脏猛地一缩,眼疾手快就想将手机夺走。
  他绝对不能让R实打实联系上严辞云。
  严辞云单手楼住惊慌的于歌,手掌在他后背安抚地拍着,另只手直接接听了电话。
  稚气的童音充满活力,“下午好,小于歌的新朋友。”
  于歌被严辞云摸得平静下来,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去听。
  “想做什么?”
  “好凶呀。”R压低声音,直截了当说,“好可惜没发生伤亡,你们俩都挺聪明的。有新任务,听不听?”
  于歌警觉地环视厂房区,这里处于火化场阴面,一片荒凉。不远处的火化场墙壁发黑,四周的草已经被踩踏的扁平。
  他视力好,隐隐瞧见火化场墙角一个铁皮箱子,令人惶惶不安。
  果不其然,恶趣味的家伙悠悠说,“想接近真相,就按照我说的做。去看看那箱子,怎么样?”
  未等回复,R兀自挂断了电话。
  沉默的三人面面相觑,于歌抿住嘴唇。他陡然倾身啾了下严辞云的脸颊,在对方愣神的瞬间忽然夺走手机,猛地将严辞云推向隔壁房间阖上门,旋即迅速独自前往火化场背面。
  “不准跟来!”他使出最快的速度奔跑,生怕严辞云跟上。
  只可惜于歌傻乎乎忘了严辞云一脚踹开门的画面,白送了一个吻,跑的气喘吁吁停在铁箱子面前,不出几秒熟悉的人就站在身侧。
  “…都说了不准跟来。”来不及理顺假发,于歌呼吸不平地仰首抗议,身侧就是充满不详气息的铁箱,他急的眼眶都开始泛红。
  这人完全藏不住幼稚的温柔,严辞云心软成一片,忙将喘吁吁委屈的人搂在怀里,“我担心你。”
  “不气了,乖。”
  于歌瞥了眼姗姗来迟的洛行之,含糊地又嘟囔两句,转身观察绿皮铁箱。
  前方的火化场内有机器运转的声响,而铁箱孤零零落在地上,一米长宽。顶上放着一只垂死的鸟和一本书籍。
  手机再次响起,童音脆生生请求,“是小于歌吧,帮我把这只鸟的脖子切断,将血液抹在箱子上,我就放过你朋友的脖子,怎么样?”
  “除了拿别人的性命威胁,你还会什么?”
  R被戳破心思轻笑两声,故作沉思,又退让说,“你死里逃生,我不刁难你。帮我把那本书带回事务所,丢入上次的垃圾桶,我就再分享一条线索。”
  比起断了鸟的脖子取血,这项任务简单的可怕,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普通人极有可能就此松口。
  于歌看着不厚不薄的书籍冷笑,“你倒是挺会谈判术。我不带会怎么样?”
  “不带?”R拖长尾音,于歌握紧手机,忽地视线一转,被拥着腰揽到一边,随后垂死的鸟像是被点燃的炸弹,“砰”地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于歌心有余悸,回头看向沉静果断的严辞云,松开嘴角释然一笑,“谢谢。”
  “不怕。”严辞云挠了挠于歌的下巴,锐利的视线上下端详铁箱。
  R故弄玄虚的话语还在继续,“不把书带过来,我会生气的。”
  于歌避开地上沾满血液的灰色羽毛,手指轻轻触碰上书皮。带着纸张的书香,印刷清晰,这是本普通的哲学书籍。
  当R急着要求做一件事时,那重要的就不是事情本身,就像上次取杯子。但也无法排除反其道而行的可能性,于歌吞咽一下,有些拿捏不定接下来的动作。
  “快点,我的耐心有限。还是说你想看到你的朋友被炸的开花?先炸新朋友怎么样?”
  手心逐渐沁出热汗,于歌垂眼蹭去下巴的汗水缄默不语。陡然手一松手机被拿走,他回头看向泰然自若的严辞云,启唇想询问。
  严辞云屈指敲了敲铁箱四周,感受箱体内传递来的震动频率,随后游刃有余地沉声反击,“谁都不会受伤。”
  他眯了下眼,微微侧身腰部收紧,猛地抬起一腿向铁箱顶部踹去,极富爆发性的力道让铁箱不断鸣颤,顶盖带著书籍飞向一边,落在干枯的草地上。
  “!”书籍在下,盖子翻了个面,里面竟装了刀尖向下的机关!
  书籍一旦被拿开,藏在底下的按钮会松开,锐利的刀器就会弹出去。
  而失去顶盖的铁箱里有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他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灰头土脸涕泪横流。于歌忙探身将他抱出来,撕开胶布断了粗绳子,检查他有无伤口,“没事吧?”
  小男孩被吓得六神无主,钻入于歌怀里抽噎,断断续续地哭诉。
  他住在隔壁村庄,父亲让他来送点鸡蛋,出了火化场却忽然被一个鬓角发白的老头拦住,二话不说绑了藏在箱子里。锐器就对着头顶,箱子又不透气闷的厉害,男孩就快窒息,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不哭了不哭了。”于歌心疼地揽着他,用眼神询问严辞云。最终四人上了车,于歌在后排安抚吓得不轻的孩子。
  而只将人类性命视作玩物的R,意识到再次失败后,只是不以为意地笑道:“新朋友果然不好对付。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见。”
  车里的气压很低,严辞云沉默地开车,洛行之坐在副驾驶开始计算下一个案件的时间地点,忖量着开溜。
  村庄离火化场并不远,只是要驶过不少小道,车辆开的十分麻烦。最后赶在红日西沉前,轿车避开嚣张的鹅停下,四人下了车。
  刚刚搓完麻将的男子接过哭的不成样子的儿子,听了情况无比后怕,用别扭的普通话热情道谢,“太谢谢你们了,时间已经不早,一起吃晚饭吧。今天烧了鸭肉粉条,还有很多卤菜。”
  农民十分热情,就差动手拉人进门。
  落日熔金,烧红的夕阳拢住静谧的村庄,于歌在外人面前记着柔下嗓子说话,却拦不住肚子绵长的咕噜声。
  早上吃了豆浆油条后他可是滴食未进,事情告一段落后饥饿感嚣张地浮现,整个胃都纠成一团。于歌捂住肚子撇嘴,可怜巴巴地看向沉着的严辞云。
  “那就打扰了。”严辞云给于歌揉了下肚子,礼貌地道谢。
  洛行之饭量小,嚼了两口饭借口要上厕所。结果于歌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出门,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小子神神秘秘,倒是有自己的行事节奏。
  多了三副碗筷,于歌害臊,掏兜想给些钱,却被大叔大着嗓门直呼不用,甚至塞了一筐草鸡蛋,“要是我儿子出事,我命都不要了!谢谢你们啊,回去路上小心!”
  最后的残阳就快隐入天际,徐徐晚风拂过昏昏欲睡的村庄。这里没有浩瀚灯火,只有朦胧的光线和影影绰绰的草垛。两人并排走的沉默,严辞云悄悄拉上于歌的手,略带强势地十指相扣,模仿着大叔的语调说,“要是你出事,我也命都不要了。”
  “呸呸呸。”于歌被他直白的话语说的羞赧,想甩开黏过来的手指无果,只垂头走着。
  柔顺的长发随风拂动,挠过于歌还有些红的脖子,又蹭上严辞云的肌肤。
  到了停车地方,于歌刚要钻入副驾驶座,严辞云却取出东西关了车。
  “怎么啦?”顺着对方牵引的力道,于歌迷迷糊糊跟着走。
  河对岸有无垠的农田,沟渠相交,经过一片向日葵是平缓的坡。
  “坐。”严辞云拉着于歌的手,两人坐在一块凸起的干燥石头上,脚下的草地松软。
  不同于火化场,这里气息芬芳,月光盈盈点点挂在草尖。他取出布鲁斯口琴,不常带笑的唇轻轻碰上,修长的手指落在金属口琴上,在皎月下十分漂亮。
  于歌莫名紧张了起来,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对方漱口。
  这是…要吹给他听吗?
  萤火虫将夜色炸出了一个个孔,周围静到呼吸声格外清晰。
  严辞云保持正襟危坐的习惯坐在石头一边,柔顺的发丝被镀了月色。他吐息用力,低吟般的乐音倾泻而出,婉转悦耳,随着晚风紧凑在耳边呢喃。
  他微微扬起下颌,高挺的鼻梁被细碎的发丝模糊了界限,垂下的瞳仁专注而沉静,又似乎漾了些涟漪。
  于歌倾身单手托腮,屏住呼吸听着。他诧异于对方令人咂舌的技巧,严辞云吹的蓝调口琴曲十分悦耳。
  可他也从坐的笔直的人身上,瞧见了不难发现的温柔。是与肃穆气质截然不同的温柔,也是揉着强势的温柔。
  段秋的话语冷不丁浮现,于歌刚静下来的心陡然加速。
  这是在…求偶吗?
  这样的念头逐渐发酵,于歌心越跳越快,万幸黑夜掩去发红的面颊。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严辞云缓缓放下手,侧首深深望过去,启唇问,“我想让你开心。”
  “我…”于歌坐立难安,使劲地揉脸擦去腮上的红,委屈劲儿过去又想着道歉,“一开始找错了人,对…”
  “别道歉,都没事。”严辞云垂眼,拇指蹭了蹭于歌的嘴唇,意味不明地问,“好不好?”
  带着哑的低沉声线携着熟悉的味道侵占感官,于歌又开始发晕,如擂鼓般的心上写着几个大字:他在求偶。
  他想推拒,可熟悉感细细密密缠过来,似是轻柔,却实则蛮横的厉害,叫他腰软屁股软的。于歌嗫嚅着挪开视线,纤长的睫毛抖了又抖,“我…”
  “喜欢你。”严辞云轻笑地倾身,果然胆小的绵羊整个人一抖,腰一软就要往后倒。严辞云探手落在于歌腰后,却只是顺着力道让两人同时跌在草地上。
  “我很抱歉知道一切,却没有告诉你。”吐息再次交缠,暧昧的视线在于歌的唇峰逡巡,他双肘撑在地上,凑在耳垂乞求,“不生气了,好不好?”
  于歌死死抿住唇,不禁吞咽一下。他似乎能感受到严辞云滚动的喉结,也能感受到蠢蠢欲动的唇瓣。
  像是真诚的道歉,宽大的手忽地拢住小于歌,于歌猛地瞪大眼,盯着皎月逸出些急促喘息,“不…”
  “乖。”严辞云微微抬首,鼻尖蹭了蹭于歌因为瑟缩而皱起的鼻子,灼热的吐息顺着唇缝挤入,让对方桃花眼迷离起来。
  熟悉的爽快传遍每一个角落,于歌像是缺少氧气般扬起下巴,脚尖紧紧绷直,漂亮的喉结不断滑动,颈部肌肤泛起红。
  严辞云吻了下他的鼻尖,极尽温柔地侧脸,压覆上对方可怜颤抖的唇瓣,舔舐过饱满的唇探入,像是要吮尽甘甜的喘息。
  孤月悬挂,柔草轻吟。
  就快被吃干净的绵羊晕乎乎发现,那让他腰软的醇厚味道,或许是一种求偶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敛裾、逆攻受KY爬、蝉咸、君邪、凉者相帕~

45、第45章
  道路由干燥转为潮湿; 市区骤雨初歇,星河璀璨。驶下高架停好车,于歌虚靠着车屁股视线飘忽; 在严辞云走下驾驶座时还是试图劝说; “这里要收停车费…你回家吧…”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严辞云收好车钥匙,脚步一顿又捏了捏于歌的腮帮子,“去我家?”
  “不去…”
  严辞云轻笑一声,“那打扰了。”
  不安分的手又牵过去; 他主动在前侧引着瑟瑟缩缩的于歌走,不忘将绵软的开衫套在对方身上; 阻止稍凉的夜风。
  所幸附近的药房还未关门; 于歌乖乖靠在玻璃门外等着感冒药。不远处煎饼摊棚子猎猎作响; 他看看大叔手下来回煎的鸡蛋饼,莫名一臊。
  饼的前身是一团白软的面团,啪嗒一下甩在铁盘上后; 被大叔宽厚的手揉吧揉吧摊平变薄; 逐渐升温加热,原本纯粹的白也裹杂了别的色彩,被翻来掀去。
  于歌挠了挠脸; 脸像是被油烫了一下; 红的直冒蒸汽。总觉得先前被压在草地上的他也是块鸡蛋饼,边被煎边被又啃又咬的那种。
  不可否认,即使同为男性,对方带着柔韧温柔的唇瓣却不让他反感; 甚至会在叫人喘息的揉捏中沉沦,但于歌搜肠刮肚,怎么也不能从滚烫的血液中分离出情绪。
  既然弄错委托的事实已经摊开来说,两人的关系就不再那么复杂,成了简简单单的于歌和严辞云的事情。
  于歌没谈过恋爱,人生最为暧昧的时刻是幼儿园抢夺甜甜圈时,不小心香了一个小姑娘的脸颊。认识严辞云后,却直接丢了初吻,甚至两个大男人时常搂在一起。
  事后想来这些动作都色的令人羞赧,发生时却像是水到渠成,难以抗拒。
  于歌的人生规划中,未来的恋爱对象脸虽是一片空白,却有一根漂亮柔顺的马尾辫。结果马尾辫没有,他倒是迷迷糊糊摸过邻家妹妹不该有的另一根东西。
  “嘶。”于歌泄气转过头不再看煎饼摊,用额头在墙壁上来回滚,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走向。
  被表白,理应来说不喜欢就该表示清楚态度,可话在喉咙滚了几圈也说不出来,要说是喜欢吧,又臊的慌同样说不出口。
  俩男人却不清不楚的,于歌愁的鼻子直皱。
  严辞云拎着药袋出门,就瞧见丧气在墙角装蘑菇的家伙,他好笑地走过去,却吓得于歌一蹦三尺高。
  “怎么了,不舒服?”
  “没!”于歌心虚地手插裤子口袋,做出高调路过的别扭模样,顺拐往前跑。
  事务所的备用钥匙最终由小美保管,美甲店风扇悠悠地吹,她坐在底下盯着事务所的铁门,就是不肯把门锁上——小美胆小,生怕又来了个窗户爬进去的坏蛋。
  楼下交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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