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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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为信任的动作,邢彦气差点没喘上来。
严辞云的胳膊贴着于歌的后背,滑过侧腰将人侧揽过去。他冷静地与邢彦对视,“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歌需要补充睡眠,早些聊正事吧。”
悦耳的磁性嗓音也像是泡了咖啡,醇香绵长。
“?”在外人面前,这句子算是说的长的。于歌抖了下耳尖,顿时脸又红了一片。
昨天确实是闹的比较晚,干燥洁净的房间尽剩下咕啾声,哪儿都是一片泥泞。这话不知情的听着没问题,他可听不得。
他哼哼唧唧地扭回脸,恰巧撞上对面齐刷刷凶狠的视线,邢彦握住手腕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他们的羊,被彻底牵走了。
路在林再也憋不住,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野人…”
“嘎?”于歌眉毛一皱,不虞地抽回手,“你们没事儿吧,怎么今天这么凶啊。”
邢彦用力坐回去,紧紧盯着严辞云沉静的双眼,将问题抛给于歌,“怎么样?”
问的什么不言而喻,于歌心虚地坐直,逃避一般侧脸对沈季沉抱歉一笑。
他刚想随口说些什么糊弄过去,边上的严辞云忽然薄唇微启,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砰!”路在林错愕地起身,下唇颤抖地盯着于歌。
视线中心的严辞云接过摩卡,将杯子推到于歌面前,淡淡的表情说明“甜”指的摩卡咖啡,不是于歌。
路在林找不到发作的地方,憋着气坐下,不安地望着吃上奶油的于歌。
他左右和邢彦游弋对视一眼,又瞥了下镇定自若的沈季沉,最终锁住垂眼给于歌擦去唇边可可的人。
于歌和严辞云走路姿势都正常的过分,压根无法分辨上下。体位。
硬要说的话,虽然于歌平日活泼近人,似乎很难压倒理性高大的野人,但野人一幅任劳任怨的模样,眼里的深沉痴迷压根化不开,应该是不会让于歌吃亏。
再说于歌压根是个对外伶俐机敏、窝里爱撒娇的大男孩,要是没抢到上位,初次承受那件事,绝对会嗷嗷叫钻到他们这里讨抚摸。
现在一幅装呆张望的模样,应该不仅是进入方,而且还舒坦的甜到冒泡,现在只是害臊而已。
路在林深呼吸两下,暂时按压下忧虑,拍了拍邢彦的肩膀让人也冷静一些。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会因为怕于歌被欺负而敏感情绪化,却也不会失去理智妨碍事情发展,默默关注守护就是了。
路在林尴尬地对沈季沉点头。
几人自觉失态,游弋扶了下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电脑屏幕。他将咖啡推到一边,两手把电脑转向外侧,“我将于歌发来的信息整理了一下,还有什么没有的信息我们今天补充一下。”
于歌抿下奶油咬住小勺子,仔细地去瞧。
包括裴淼、洛行之已知的穿书信息都逻辑清晰地罗列出来,包括委托人的行为节点标红标粗,于歌推测的重要事件时间线也展示的清清楚楚。
这里知情度最低、相关度却最高的沈季沉拧眉,鹰一般的视线紧紧盯着那些怪异的字眼,“我是那个小个子书中的角色?”
“或许匪夷所思,但确实事情是这么回事。”于歌侧首,再次抱歉道:“不久前我就有些相关猜测,但那时候因为信息量不足我就没说。”
“可最近很多事件都显示与你有些关联。”
沈季沉捏住眉心,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被灯光晕染,他迅速回忆先前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本以为那女人是患了精神病才会歇斯底里,要是套用穿书拥有截然不同的记忆来说,倒确实说得通。
而那位时不时露脸的小个子,也总能抓住特殊的时机出现,比如意识到刘师傅店铺要关门、胃痛找药,一幅有些心思的模样。
于歌轻声问,“有些难以接受吗?”
沈季沉摇头,看着单独列在外面、安置炸。弹犯罪的熟悉名字,“他不像是穿书的。”
“关键是这个R,他撺掇这个人犯罪。”路在林在电脑键盘上敲了一下,打出字母R。
“此外,洛行之能够预知案件,他拥有的剧情是你被绑架,逃脱后不久…”
“被杀掉。”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推测这也是R的手笔。”
沈季沉抓住重点,迅速看向于歌,“可被绑架的是你。”
邢彦暴躁地挠头,“他是一个意外,R巧妙地将几个人的恶意转移到于歌的身上,现在的难题就是R为什么想杀你,又为什么针对于歌。”
沈季沉沉吟,而一直缄默的严辞云忽然开口,“R的第一次出现,是初中的绑架案是吗?”
“嗯。”游弋喉咙发干。回国以后他才知道,那件绑架案几乎成了于歌的心理阴影。
严辞云指尖点在R寄信给游弋的日期,“他想杀了于歌,为什么偏偏等到最近才出现?又为什么恶趣味地寄信恐吓,玩追赶游戏?”
刻意在游弋回国时寄信,摆明了想让于歌难受痛苦。
于歌抿唇,“因为比起杀了我,折磨我更让他快乐。”
“虽然表面是利用情绪、借着别人手实施犯罪的胆小鬼,但他是掌控一切的人。”严辞云揉了下于歌的耳朵,看向游弋,“从绑架到再次出现,隔了太久的时间,他却能迅速掌握你回国的消息。”
游弋顺着说,“所以中间他一直在关注于歌。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和执着?”
沈季沉陡然开口,“一刻不停地关注,却只等你回国才有动作吗?”
“抱歉,我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非常疯狂,不像是愿意沉寂几年的人会做的。”沈季沉兀自说下去,“或许最近发生了变动,触动了他的神经,一直没有动作的人才变得癫狂,甚至想杀人。”
这一点邢彦几人倒没着重去想,于歌皱着眉,抿了口摩卡说,“要说变动的话。”
“就是接触了几个穿书者和你。”于歌又看向严辞云,“还有你。”
“或许我曾经破坏过剧情,这次又坏了某些剧情,所以他彻底发疯,破罐子破摔想杀我?”
随口的猜测让路在林大吸一口气,“我觉得很可能。”
准确来说,自第一次与裴淼接触开始,于歌已知破坏的剧情就不止一处。比如阻止沈季沉被花盆砸伤,周先生妻子死亡的案件。
“剧情外的人”,对自以为掌握信息的穿书者来说过于危险。
如果R对委托人和埋炸。弹的赵某进行洗脑,说生活中的不如意、起伏都是因为于歌这个不确定因素的破坏,阴郁痛苦的人或许就会彻底失去理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伤害于歌,企图通过摘除“剧情外的人”来回归平静。
“但重点是,我破坏了他什么剧情?”于歌狠狠嘬了口咖啡,“大家各自生活,哪有什么剧情不剧情的。”
严辞云不像叽叽喳喳的邢彦,简单的话却总是点出重点,“初中以前发生过什么吗?他的剧情节点一定在之前。”
于歌和沈季沉对视,轻轻说,“我无意中救了他。”
咖啡厅的浪漫气氛被降至冰点。
“我没死,挡到了他的路,是这样吗?”沈季沉脸色阴沉到可怕,“那时候无法对我下手,就干脆绑架手无寸铁的你。”
“R韬光养晦,本打算合适的时机杀了我。可他意识到你再次破坏剧情,认为你才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干脆直接将矛头指向你。”
任何细微的变动都会引起蝴蝶效应,导致剧情与现实的偏差。或许R进入世界时,沈季沉本应因为车祸死亡。
但没有。
后来的裴淼的剧情中,沈季沉就成了叱诧风云的商界大佬。
于歌是剧情外的不确定因素,R无法预知他救了沈季沉,洛行之也无法预知于歌和R的互动。
冒着热气的咖啡渐渐变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事情难以消化,每获得一些信息,先前的构想都需要推翻重新构造。
严辞云取出纸巾,两指捏着于歌的下巴,将他费力思考的脑袋挪过来,细细擦拭嘴角的淡色奶油。
“不怕。”心跳顺着指尖传递过来,平缓的语调让人不禁安心一些。
于歌压根没垂头丧气,倒正摩拳擦掌准备锤爆R的狗头。他来回磨了两下虎牙,嗷地一下咬住在唇边擦拭的食指指节,含含糊糊地骂,“我哪里怕了!”
“嗯。”严辞云手指不动,另一只手探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手掌还托着后脑勺来回揉。
从沈季沉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于歌屁股对着他,腰上落着只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倒过去。
他稍有不解,说起牵扯到自身安危的事情,总会无法避免地提心吊胆张皇失措,于歌却不见慌张。
沈季沉转头,游弋几人早已凑在一块,在电脑上迅速补充信息、调整时间线。
争分夺秒刨出R,犹豫和瑟缩是致命的。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取出手机与助理联系。
因为于歌救了那个狼狈的他,才有了一连串的麻烦,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偶尔喝喝茶、单眼皮、苏堰鱼~
55、第55章
“有个问题。”沈季沉陡然出声; “或许有些难以开口,是我过于蠢笨,直至最近我才意识到救了我的人是于歌。”
沈季沉侧首看向于歌; 深邃冷静的眼中柔了些暖意; “那位R又怎么知道了真实情况。”
“看你们的反应像是也不知情。”
邢彦屈指敲了敲桌面,“确实,于歌小时候救过人的事情和我们都没细说。”
接收到众人的视线,于歌直起身; 捏住眉心沉吟一阵,犹豫地开口; “我没什么印象了; 似乎和朋友们都透露过一些; 却又都没说太多。”
十来岁的事件,当时沈季沉发生车祸的街道两侧早已拆迁重建,监控压根无从查得。包括初中绑架案; 时间久远; 警局记录在案的信息完全不够解决现在的难题。
游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迅速调整思路,镜片后的双眼带着狠劲。
找到方向就是突破; 分头去查就是了。
商量好接下来的方向; 沈季沉西装熨的笔挺,动作果断利落的地起身,与几人颔首后疾步离去。
沈季沉避免死亡挡了谁的路,警察无法立案去查。车祸恢复后; 他迅速建立了关系网,生意蒸蒸日上。要说将这些年来利益相关的人罗列出来,倒也不算难。
至于其余几人,暂时将重心放在理清楚“谁知道于歌足球场外救了人”上,好为警察提供线索。
再次回到严辞云家已近深夜,诺大的地方只住一人,倒有些孤冷。
先洗完澡,湿漉漉的脑袋上罩着一块毛巾。于歌小心翼翼地拉开书房的椅子坐下,拧开台灯借着清透的灯光整理名单。
当时他常约着踢球的除去一群小孩儿,更多的是成年人的球队,租借球场的记录猜不准还在不在,很难将当时在场的人都找到。
发尖凝聚的净水倏地滴落,在A4纸的边缘晕开。密密麻麻的联系方式清楚地列出,于歌揉了下酸涩的双眼停下笔尖。
“真是只躲起来的臭老鼠。”他向后靠抬起两臂,汇聚的灯光透过纸张,显得朦胧昏黄。
这么多的人,要是R就在其中倒好说,就怕干脆将所有名单直接交给警方,最后只是白忙活一场。
搭在头顶的毛巾受了重力,“啪嗒”一下落在椅子后侧。于歌头还靠着椅背,懒洋洋地将手往后捞,眼也不抬地想直接捡回来。
毛巾没摸到,倒是摸到胫骨突出的精瘦脚踝。
严辞云俯身捡起毛巾,于歌颇为不好意思地跳起来,想将毛巾送去洗。
“没事,坐吧。”严辞云单手端着玻璃杯,动作间浮在果汁上的冰块撞上杯壁,响声清脆。
说来倒有些尴尬,自从那次揣摩“做”字后,于歌的耳朵像是对这个字格外敏感,听到这个发音就得跳一下。
再加上书房的旖旎画面还印在脑袋里,一旦两人独处,他就不自在。
比如身前的书桌,当时精致的画稿被挥开洒落一地,桌面只剩下泥泞的奶油。
他缩起肩膀,认真将A4字摆在桌上,又略微拘谨地两手去接果汁,飘着视线干巴巴说了句谢谢。
两膝合拢肩膀平直,一幅小学生坐姿。
严辞云将毛巾送去盥洗室,回来时于歌耳朵还红着,不断吞咽清凉的果汁来避免谈话。
方方正正的冰块撞上唇峰,杯沿都快被抿的温热他也不松口。
“凉,少喝些。”严辞云一手撑着椅背,一手压在桌上,微微垂首端详纸上于歌写的信息。
找到作恶的混蛋,他的急切不输于任何人。
半晌没得到回声,严辞云染了细碎暖光的瞳仁滑去,恰好撞上于歌发愣的视线。
因为严辞云两只胳膊的位置,于歌像是被彻底限制住:前后是桌椅,右侧是漆黑的夜,左侧就是略微倾身的成熟男子。
他就差把整个鼻子也塞入杯子中,来躲避让他无处遁逃的味道,正直勾勾戒备地盯着,原本认真看信息的人却忽地扭头。
两人视线黏在一块,于歌手一抖,一大口冰凉的果汁咽了进去,原本抵在上唇的冰块也趁机溜入。
于歌呛得大声咳嗽,压根顾不上直冒寒气的冰块,咬也不是吐也不是。
背上顺气的掌心比起冰冷的口腔过于温暖,于歌直冒眼泪,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怎么总这么不小心。”严辞云顺气的手掌再次撑着椅背,另只手捏住于歌微凉的鼻尖,让他抬起头,“太凉了,吐出来。”
刚才的咳嗽让舌头肌肉都绷紧的打颤,于歌鼓着腮帮子不答应,后撤脑袋让鼻尖脱离魔爪。他故意将剔透的冰块用门牙咬住,展示出来来含糊说,“你别老把我当小姑娘哄。”
书房里台灯是唯一光源,严辞云逆着光,垂下的双目如幽潭,他靠近一些轻轻托住对方的下颌,直把原本还洋洋得意的人吓得脑袋发晕。
“干…什么?”于歌悄悄往后缩,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严辞云俯身鼻尖相抵,他微偏头。呼吸甫交错,他不等于歌退缩忽地吻上,吐息逡巡。蛊惑意味十足的视线紧锁仰首发晕的青年,唇瓣的摩擦带起些温度,让凉到发麻的唇红的彻底。
果香四溢,舌尖对于另一人来说几乎滚烫,滑过口腔黏膜,将藏于角落的冰块和吐息一并卷走。
冰块不断融化,因为水的表面张力,唇瓣的分离牵扯一道瞬间断开的亮色。
于歌摸着小心脏,彻底没力气地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