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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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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薄命女·其八
叶长遥驱了厉鬼; 捉了水妖,降了魔物; 已赚得了足够的银两,故而,终日不是陪伴云奏; 便是指点傲雪,甚少外出。
  云奏受伤后一月; 除去心口与左掌两处; 旁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但心口新长的那肌肤却依然是薄薄的一层,叶长遥每回查看那伤口皆会心惊胆战,生恐那层肌肤一碰便会绽裂。
  而左掌的伤口上原本覆着血痂子; 近日,血痂子已开始慢慢脱落了。
  血痂子脱落后; 裸露出来的那点皮肉宛若方才呱呱坠地的婴孩的皮肉般; 柔嫩得过分,但却时时发痒,让云奏难以忍耐。
  云奏生前,曾在打猎之时受过不少次的伤; 自然知晓新生皮肉会发痒,可没想到会痒到这个地步; 让他恨不得将那皮肉抓破了。
  故而,叶长遥每日俱会为云奏抹三回药膏止痒; 可惜药膏用处不大。
  这一日; 叶长遥又寻了新药来; 云奏尚未转醒,他为云奏净过手,便开始抹药膏。
  云奏睡得并不安稳,清凉的药膏一被抹在手上,当即颤抖了一下。
  叶长遥见云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来,柔声致歉道:“吵醒你了么?对不住。”
  “冷。”云奏撒娇着用脸颊蹭了蹭叶长遥的面颊,“你上来抱着我,再为我抹药膏罢。”
  叶长遥颔首,上了床榻,从背后抱住云奏,才小心地为云奏抹药膏。
  药膏尚未抹完,云奏已舒服得睡了过去。
  叶长遥爱怜地吻着云奏的后脑勺,将药膏抹完后,便起身出门去了。
  云奏醒来时,叶长遥已不在了。
  外头,天空阴沉沉的,但并未下雪,北风却是凛冽得一如下雪天,他出不了门,百无聊赖地坐于床榻上,看着一本《竹书纪年》。
  叶长遥为他搜罗了不少少儿不宜的话本,不过他眼下无法同叶长遥云雨,便也没有看的兴致。
  那厢,叶长遥正在教授傲雪腕法,傲雪好学,从不喊苦。
  腕法在剑术的学习中格外重要,刺、击、格、洗、挽花等等都要依仗于手腕。
  他从来不曾教过旁人剑术,教得甚是仔细,唯恐傲雪没学好剑术,反而受了伤。
  全数教过一遍后,他负手立于一旁,看傲雪练剑。
  他与傲雪正在客栈后头的一片空地上,一仰首,他便能瞧见自己与云奏房间的那扇窗。
  由于北风呼啸不休,那窗扇被击打得不住作响。
  他生怕这声响扰了云奏的清净,以指一点,那窗扇便静止了。
  未多久,他乍然瞧见云奏探出了首来,粲然一笑,唤他:“夫君。”
  云奏音量不大,“夫君”二字轻易地被北风吞没了,但他耳力过人,自是听了分明。
  云奏面色苍白如旧,但北风一打,却是即刻被冻红了。
  他浮动的心思马上安静了下来,心疼地道:“你且快些将窗阖上。”
  云奏却并未乖乖听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你吻我一下,我便将窗阖上。”
  叶长遥足尖一点,飞身至云奏面前,吻上了云奏的唇瓣。
  云奏的唇瓣冰凉,但口腔内里却是灼热。
  他以舌尖搅弄了一番,堪堪收回舌尖,方要回到地面上,却忽闻傲雪道:“你已将我押与客栈了,我何为要随你回去?”
  他低首一瞧,才知竟是傲雪那狼心狗肺的父亲来了。
  他本该觉察到,但因满心满眼俱是云奏,五感迟钝了许多。
  他又抚了抚云奏的面颊,才到了傲雪身畔。
  中年男子明显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但并未搭理他,而是接着劝傲雪:“招娣,从前全数是爹爹的过错,只要你跟爹爹回去,爹爹定会好好待你。”
  傲雪不耐烦地道:“我已不唤作招娣了,你要儿子,便去续弦,让续弦为你生儿子罢,如果有人愿意做你的续弦的话。”
  中年男子还要再言,岂料被傲雪执剑抵住了咽喉。
  傲雪威胁道:“自你害死娘亲的那一刻起,你这个爹爹我便不认了,你若还想活命,赶紧滚!勿要再出现于我眼前,免得我控制不了这剑,伤了你的性命。”
  中年男子见女儿蹬鼻子上脸,遂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不孝女!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既不认我这个父亲,便将身体发肤还我。”
  傲雪问道:“你已将我押于客栈,云公子又从客栈赎了我,我的身体发肤已归云公子所有了,如何还你?”
  叶长遥原是怕傲雪当真做了傻事,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外头陡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中年男子应声跪了下来,眨眼间已是涕泪纵横。
  他抱住了傲雪的双腿,哀求道:“好招娣,救爹爹一命罢。”
  来者瞧来乃是一群地痞流氓,领头者以打量货物的眼神巡睃着傲雪,并不满意:“你这女儿姿色尔尔,身段亦是尔尔,哪里值得了五十两银子?”
  中年男子立马道:“但我这女儿仍是处子,值不了五十两,总能值个四十两罢。”
  领头者为难地道:“即使是处子,就这姿色,这身段,至多值个七八两银子。”
  他言罢,又问中年男子:“我心好,算你十两银子,你卖是不卖?”
  中年男子一听,不假思索地道:“不卖。”
  领头者利落地道:“不卖便不卖。小的们,将他拖走,剁了喂狗。”
  中年男子大惊失色,双股战战,连声道:“卖卖卖,十两便十两,我卖。”
  未料想,他居然听得傲雪轻飘飘的一句:“我早已不是处子了,值不得十两银子。”
  “贱人,你与谁人私通了?”他扬起手来,便要给傲雪一个巴掌。
  “用手。”傲雪躲过父亲的巴掌,而后露出一点笑容来,白净的一副眉眼顿生妩媚,随之而来的还有逼人的戾气。
  她不紧不慢地道:“我一早便想从你身边逃跑,但舍不得娘亲,迟迟没有行动,我料定你终有一日会将我卖了,便用手指为自己破了处,流了不少血,疼得龇牙咧嘴。你可记得有一日,你骂我懒得要死,不帮你招待客人,还用柳条抽了我一顿?便是在那一日的前一日,我破了处,前一日还是我及笄之日,破处便是我赠予自己的及笄之礼。”
  因父亲之故,她从不相信有男子可让她托付终身,保留处子之身不过是徒增烦恼,所以,破处之时,她觉得除了痛楚,更多的是痛快。
  而今,见到父亲的表情,她觉得更为痛快了,不由轻笑了一声。
  眼前的少女当真是自己养大的女儿么?怎地瞧来更像是一个毒妇?
  于女子而言,最为珍贵的不就是处子之身么?
  她竟敢……竟敢亲手毁去!
  中年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直直地瞪着傲雪。
  “你若是作为一个父亲而感到气愤,我许会后悔自己所为;但你显然是作为一个龟公而感到气愤,让我认为我做得无比正确。”傲雪收起笑意来,面无表情地对领头者道,“将他带走罢。”
  中年男子未想自己所生的女儿竟然这般心狠,软了语气道:“你随他们走一趟,过一阵子便能回家了。”
  “一阵子是多久?家又在何方?”傲雪目生茫然,顿觉可笑至极,世间之人便是你弱他强,你强他弱,你心狠,对方便不得不客气些。
  她又淡淡地道,“我已非处子之身,你哄骗我又有何用,我尚是处子之时至多不过值十两银子,你欠了他们五十两,远远不够,而今的我能值多少银子?”
  领头者答道:“至多值五两罢。”
  “五两么?”傲雪指了指中年男子,“他又值多少?”
  领头者笑道:“一文不值,年纪太大,肉质太老,当不得菜人;体力不济,干不成挑夫;办事不利索,做不了下人;爱赌钱,还想将亲生女儿卖了还债,全无做人的资格。”
  中年男子听见领头者这般侮辱自己,却是敢怒不敢言,自己如何能与其作对?
  他好言好语地同领头者道:“大人且宽限我几日罢。”
  “我可不是甚么大人,仅仅是为人所用的工具而已。”领头者眉间一蹙,“宽限你几日,你便能筹到五十两银子么?”
  中年男子急声道:“能,当然能。”
  “是么?”领头者问道,“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女儿?但据我所知,你只这一个女儿,本来你那妻子尚能值些钱,可惜被你逼死了。”
  若是早知有今日,自己便该待妻子好些。
  中年男子后悔莫及,对着领头者磕了一个响头:“还请大人宽限我几日。”
  领头者好奇地问道:“你已山穷水尽,还有甚么法子?”
  自己确已山穷水尽,中年男子绞尽脑汁,竟是指着叶长遥道:“你与你那同伴买了招娣,我还未同意,除非你予我白银五十两。”
  叶长遥见过的人不少,其中的地痞流氓亦不少,但却不曾见过这样的无赖。
  傲雪倒不意外,懒得言语。
  却没想,她那生身之父又道:“你们二人买了招娣,想必尝过招娣的身子了罢?就算她已不是处子了,你们也别想白得了,老子养了一十六年,哪能这么容易便将她许与你们?”
  这中年男子红口白牙之能令叶长遥咂舌,未及作声,他已被人亲热地挽住了左手。
  紧接着,他听到一把柔软如丝缎的嗓音道:“你如此能颠倒是非,不若由我来将你的舌头割了罢,省得污了我们的耳。”
  说话之人自然是云奏,云奏披着一件裘皮,怀抱手炉,墨发未束,被北风吹得凌乱难当,显得他更为羸弱不堪,能轻易地激起旁人的保护欲,使人欲要将他捧于掌中,好生照料,又能将人心底的劣根性燃起,使人欲要不顾他的意愿,对他为所欲为,逼得他哭得一塌糊涂才好。
  中年男子虽然先前便见过云奏,但并未见识过这般风情,怔了怔,根本没有听清云奏说了甚么。
  但弹指间,他的舌头竟是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随即他口中莫名其妙地多了块肉,吐出来一看,那块肉混着鲜血,居然是他的一点舌头。
  那中年男子适才的所作所为,云奏已看了分明,他的修养不及叶长遥,心下气愤,难以自控地下了手。
  但他远未痊愈,一催动内息,内息便翻腾起来,引起了咳嗽。
  他埋首于叶长遥怀中,又因北风的缘故,咳嗽难止,即便被叶长遥抱紧了,却仍是无法抵挡直直地钻入骨头缝的寒气。
  叶长遥见状,一面为云奏渡着内息,一面对领头者道:“傲雪并非他的所有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纵然是他亲生女,亦不是能由着他任意买卖的,你且快些将这渣滓带走罢。”
  傲雪执剑而立,默然不言。
  中年男子恐惧自己当真被剁了喂狗,欲要去抢女儿的剑,用以逼女儿就范。
  然而,他用力过猛,竟然生生地撞在了剑上,锋利的剑身一下子便将他的腰腹纵向割开了。
  簌簌的鲜血随即流淌了下来,沿着剑身,没入了泥土中。
  傲雪闻到了血腥味,与那日要她向父亲求情,并道下一胎定是男胎的母亲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一致。
  她眨了眨眼,低下首去,张了张唇瓣,全然不知该说些甚么,直到父亲的身体倒在了地面上,她还是不知该说些甚么。
  其实,幼年时,父亲曾是个好父亲。
  父亲会带着她捣鸟窝,钓溪鱼,采野花……
  然而,随着她年纪渐长,母亲的肚子又再无动静,村人皆笑话父亲已断子绝孙,父亲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苦闷之际,迷上了赌钱,有时输,有时赢。
  起初,赢的回数多些,每每赢了,父亲都会买糖人与她吃;不久,输的回数多了,每每输了,父亲都会打她一顿出气,直指她便是其输钱的罪魁祸首。
  她十岁之时,母亲又怀孕了,产下了一个女婴,这个女婴——她的妹妹一出生便被父亲抱走了,此后下落不明,不知是被父亲杀了,亦或是被父亲卖了。
  她十三岁之时,父亲开始做小生意,走街串巷。
  后来,她没了母亲。
  再后来,她没了父亲,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她又眨了眨眼,见得满地的血红,眼睛被刺痛了。
  说到底,他依然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她恨他,但她的心还不够硬,见他身死,心口终究生出了些温情。
  她瞧了瞧自己染血的剑,痛快才勉强战胜了温情。
  父亲抢她的剑是为了逼她就范,她何必为这等丧尽天良之徒伤心。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来,慢慢地擦拭着剑身,再也不看父亲一眼。
  中年男子已是气息奄奄,许是人之将死罢,他竟是觉得此生对妻女不起。
  他方要向女儿道歉,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吐出些血沫子。
  一旁的云奏看清了中年男子的唇形,令其噤了声。
  为父者非但不能保护妻女,反倒让妻女承受痛苦,致妻子上吊,又想将女儿卖了抵赌债。
  临死前的幡然悔悟有何用?不过是为傲雪徒添困扰罢了。
  不久后,中年男子便断了气,死不瞑目。
  傲雪眼睛发酸,一松手,帕子当即飘落在了父亲面上。
  而后,她转身走了,不曾回头。
  领头者对于死尸并无兴趣,遂带着自己的一干属下走了。
  一时间,此地仅余下了叶长遥与云奏。
  俩人皆无要为中年男子收尸的意愿,但又恐惊到了旁人,便由叶长遥去了棺材铺子,请棺材铺子的掌柜将尸体收殓了,而后问过傲雪,将其葬回了家乡,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傲雪并未为父亲做法事,而是愈加刻苦地练剑。
  叶长遥又配合内功心法教了傲雪眼法、身法、挽花,两月后,傲雪的剑术已有模有样了。
  又半月,傲雪已能敌过小部分的凡人剑客了。
  又一月,他们启程离开了。
  又十年,他们居于观翠山上,有一回下山时,偶然听闻了傲雪的名声,当年骨瘦如柴的少女出乎意料地成为了一名使各路盗匪闻风丧胆的镖师,令叶长遥颇感欣慰。

二更·一斛珠·其一
父亲头七那日; 傲雪练罢剑; 沐浴换衣过后,坐于客栈大堂; 同云奏一道饮黄山毛峰。
  大堂内已点了灯,云奏轻呷了一口黄山毛峰; 抬眼一望,门外; 行人渐少,暮色四合,然而; 叶长遥却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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