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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51部分

小说: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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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遥转而冲入了烈火之中,不多时,烈火便将他整个人吞没了,连衣袂都看不见半点。
  云奏本要去扯叶长遥手,然而却慢了一步,他盯着自己已伸出去的右手,缓慢地收了回来,又用自己的左手将右手填满了。
  叶长遥几近天人,不过是凡间的烈火,自然不能将其如何。
  但他仍是担心不已,若是叶长遥有所不测,他该如何是好?
  不对,叶长遥怎会有所不测?叶长遥定将平安归来。
  一息,两息,三息,四息……
  眼帘中,除却熊熊烈火,全无叶长遥的身影。
  五息,六息,七息……
  云奏再也等不下去了,旋即如叶长遥一般冲入了烈火之中。
  由于白烟弥漫的缘故,视线不佳,他根本瞧不见叶长遥。
  孔雀属火,烈火无法伤到他,但呛人的白烟却令他又咳嗽了起来。
  他一手捂住口鼻,明知不该开口,他还是出声唤道:“叶长遥……”
  又有更多的白烟趁机钻入了他的口鼻,逼得他咳嗽得更为厉害了。
  他虽被叶长遥用汤药好生喂养着,但并没有长出多少肉来,这么一咳嗽,整副骨架尽数抵住了皮肉,好似要将皮肉破开,尤其是那一双蝴蝶骨。
  他努力地仰起首来,向前走去,双眼却又被醺红了,疼得几欲落下泪来。
  他又向前走了数步,竟是被人扣住了腰身。
  他回过首去,见是叶长遥,马上放松了下来,抬首抚过叶长遥的眉眼,叹息道:“你……你无事便好。”
  “我无事,我们快些出去罢。”叶长遥已寻到那老妪了,正背于身上。
  说罢,他松开云奏的腰身,又去牵了云奏的手。
  突然,有一横梁挟带着烈火从天而降,叶长遥欲要避开,竟是看见云奏徒手将横梁拍开了,横梁滚落于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心脏一疼,慌忙牵着云奏出了火场。
  一出火场,他便将老妪交由了杜公子,而后一把扣住了云奏的右手手腕子,细细去看。
  幸而,云奏的右手完好无损,并无灼伤。
  他松了口气,快手将仍在咳嗽的云奏拥入了怀中。
  云奏汲取着叶长遥的气息,纵容自己落下了泪来。
  叶长遥凝视着云奏发红的双眼,无奈地问道:“你进来作甚么?”
  “我……”云奏咳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很是担心你。”
  “你应当知晓我不会有事。”叶长遥摘下云奏的斗笠,继而梳理着云奏乱了的鬓发,告诫道,“下一回勿要再做这般危险之事了。”
  云奏欲要向叶长遥解释自己的原形乃是孔雀,不会为烈火所伤,自己不是在做危险之事,但尚未出口,他已觉得自己的解释过于苍白了。
  自己一身狼狈,又是咳嗽又是哭泣,而叶长遥连衣袂都未被烧去一分,与冲入烈火之前,别无二致。
  自己非但帮不上叶长遥的忙,反是为叶长遥添了乱。
  “我……”他顿了顿,致歉道,“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
  叶长遥苦笑道:“我不是在责备你。”
  云奏垂着首道:“我明白你不是在责备我。”是我自己在责备自己。
  叶长遥不顾有旁人在场,掐住云奏的下颌,令云奏抬起首来,当即吻了上去。
  云奏猝不及防间被叶长遥吻上了唇瓣,并无一丝的抵抗,乖巧地张开了唇齿,迎接叶长遥的侵入。
  叶长遥的亲吻极尽温柔,云奏被吻得身体发软,再无责备自己的余力了。
  现下着实不合时宜,故而,叶长遥稍稍吻了吻云奏,便将云奏松开了。
  他一手抱住云奏,一手轻拍着云奏的背脊,在不少人的侧目中,面不改色。
  他耳力过人,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了耳中,不是觉得断袖恶心,便是觉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伤风败俗。
  他全然不在意,待云奏吐息平静了,才牵着云奏的手,到了杜公子,问道:“令堂可还好?”
  杜公子已经将母亲安顿好了,答道:“母亲方才醒过来了,以防万一,我着人去请大夫了,打算让大夫再为母亲检查一番。”
  “那便好。”叶长遥扫了眼正在救火之人,朝着云奏道,“我们回去罢。”
  火势不减,须得快些灭火,不然定会蔓延开去,祸及邻人。
  若是换作旁的时候,他定会留下来,一道救火,但于而今的他而言,云奏才是最为要紧的。
  ※※※※※※※※※※※※※※※※※※※※
  一息:一呼一吸
  危X:彩虹

人月圆·其五
出了杜家; 他便对云奏道:“我背你可好?”
  云奏被叶长遥牵了手; 却时不时地往后看:“我们不若还是留下来帮忙救火罢?”
  叶长遥难得拒绝了云奏:“我们回客栈去,你须得歇息了。”
  因为白烟的缘故; 云奏的双眼还疼着,但他却是放心不下:“可是……”
  “没有可是; 他们这许多人; 火势不久便会减弱的。”叶长遥蹲下身来; 柔声道; “上来罢。”
  云奏迟疑片刻; 仍是爬上了叶长遥的背脊; 并用双手抱住了叶长遥的脖颈。
  他的足弯被叶长遥勾着,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于叶长遥了。
  先前的担忧、无措骤然消失殆尽了; 恍若隔世一般。
  叶长遥背着云奏回到客栈,又将云奏抱到了床上; 才问道:“我实在不放心,能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么?”
  “孔雀属火,不会为火所伤。”云奏解释了,又红着脸道; “你要如何检查都随你。”
  “我知晓孔雀属火,你不会为火所伤,可若非亲眼所见; 我始终放心不下。”叶长遥满面严肃; 在云奏的配合下; 将云奏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 一寸一寸地细看。
  云奏在叶长遥的视线下,害羞至极,肌肤泛出了嫣红,他直欲用手遮掩,却是被叶长遥拨开了手去。
  他不禁呜咽了一声,既然阻止不了叶长遥,便只能捂住了自己的脸,下一瞬,他竟是突然被叶长遥翻过了身去。
  最为隐秘之处终是暴露于叶长遥眼前了,不知叶长遥现下是何模样?
  他又羞耻又好奇,悄悄地去窥叶长遥,却见叶长遥如方才般严肃、禁欲。
  他失望不已,紧接着,却是被叶长遥抱住了。
  叶长遥跪坐于他面前,几乎哽咽了:“你安然无恙便好,你可知我瞧见你出现于火场之中时是何等的惊慌?”
  云奏愕然,他从来不曾见过叶长遥这般模样,以致于一时语塞。
  怪不得叶长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一直到方才,叶长遥的神色都与平常无多大差异,却原来叶长遥竟是惧怕至斯。
  自从他身受重伤后,叶长遥便成了惊弓之鸟,即便除了被醺红了双眼,被呛到了之外,他安然无恙,但于叶长遥而言,他却无异于对着叶长遥拉开了弓,使得叶长遥受到了惊吓。
  “对不住,对不起,对不住……”他用双手捧住叶长遥的双颊,每印下一个亲吻,便朝叶长遥道一声“对不住”。
  叶长遥并未言语,却在他吻至叶长遥的唇角时,将他压于了身下。
  他承受着叶长遥随之而来的亲吻,同时,抬起手来,覆于叶长遥的后颈上头,难耐地磨蹭着。
  叶长遥被他磨蹭得后颈发痒,不得不将他的一双手捉住了,转而亲吻起来。
  叶长遥的亲吻一如其人,柔若春风,他被亲吻得连骨头似乎都要融化于叶长遥唇齿间了。
  他又忽而闻得叶长遥道:“你为了我冲进火场,我其实很是欢喜,但欢喜远不足以抵消恐惧,你身体不好,我明知你不会因此丧命,可我还是担忧不已,我明知日日喂你汤药,于你而言,效用不大,可我还是觉得即使只有丁点效用亦是好的,我过于无能,能为你做的并不多。”
  他登时泪盈于睫,凝视着叶长遥,一字一顿地道:“你并不无能,你亦无须恐惧会失去我,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我都会陪伴于你身边,不离分毫。”
  “我记下了。”叶长遥为云奏将衣衫穿上,又问道,“眼睛还疼么?”
  云奏颔了颔首,又摇了摇首,才答道:“原本还有些疼,被你一问便不疼了。”
  叶长遥舒了口气:“那便好。”
  云奏不满地道:“我是在对你说情话。”
  叶长遥正色道:“所以你其实还疼着么?”
  “其实……”云奏故意拖长了尾音,又停顿了良久,见叶长遥面生急色,方才道,“其实真的不疼了。”
  叶长遥闻言,深情地道:“云奏,我心悦于你。”
  云奏怔了怔,问道:“你为何要突然向我表白?”
  叶长遥答道:“我不会说情话,只能将心里话说与你听。”
  云奏失笑:“你不若多看些话本,学些情话罢。”
  叶长遥认真地道:“我先前买的那些话本里头,甚少出现情话,多是床笫间的荤话,待我再买些话本来,好生研读一番罢。”
  话音落地,云奏的右手已覆上了他的眉眼。
  云奏一面轻柔地描摹着叶长遥的眉眼,一面表白道:“叶长遥,我亦心悦于你。”
  其后,他不好意思地道:“我与你一般,不善说情话。”
  叶长遥提议道:“待我买了话本,我们一道好生研读罢。”
  云奏直觉得眼前的叶长遥像极了教书先生,遂忍俊不禁:“好罢,我与你一道研读。”
  说罢,他收起笑容来,问道:“你进得火场后,可有瞧见引火咒?”
  ——那股子异样的气味十之八/九便是出自引火咒。
  之所以这一回他与叶长遥都闻到了,是因为当时引火咒尚未被点燃。
  叶长遥仔细地回忆着,半晌才道:“并未瞧见。”
  云奏追问道:“你可有再闻到异样的气味?”
  叶长遥摇首道:“并未再闻到。”
  “我亦未再闻到,那引火咒应当已经被烧干净了。”云奏眉间微蹙,“在场所有人无一人身怀修为,可能性有二:其一,那两张符咒皆是旁人所做,凶手得了符咒后杀人;其二,凶手不在现场。若是其一,不知凶手是无意中得了符咒,亦或是特意找人做的;若是其二,凶手应是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是我们大意了。”
  “可惜,而今线索全无,无从判断是其一,亦或是其二。”叶长遥行至窗口,向着杜家方向瞧去,其上浓烟滚滚,其下烈火熊熊,竟是较适才更为厉害了些。
  适才他感情用事了,但冷静下来后,他认为自己必须得回杜家救火。
  故而,他又回到了床榻前,道:“你好好歇息,我要回一趟杜家。”
  云奏一听便知定然是那火势已控制不住了,立刻道:“你快些去罢。”
  叶长遥出了房门,正要阖上,却又冲回了云奏面前,嘱咐道:“你不许跟来。”
  云奏承诺道:“我绝对不会跟去的。”
  叶长遥垂下首去,吻了吻云奏的眉心:“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云奏见叶长遥转过身去,又添了一句,“我的夫君。”
  叶长遥猛然回过首去,深深地望了云奏一眼,才出了门去。
  房门被阖上的声音窜入了云奏耳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与之前眼见叶长遥被烈火吞没的不安是一模一样的。
  实际上,从叶长遥冲入火场到他冲入火场,不过十息,从他冲入火场到他被叶长遥牵着手走出火场,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但他却觉得不管是那十息,亦或是那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俱是漫长难言。
  此番要等待多久叶长遥才会回来?
  他答应了叶长遥不跟去,不可食言。
  他默默地望着房门,不知过了多久,叶长遥总算回来了。
  叶长遥看起来并未受伤,但他仍是当即从床榻上下来,匆匆趿了鞋履,冲到叶长遥眼前,并仰首盯住了叶长遥,命令道:“将身上的衣衫脱了,我要检查你可有受伤。”
  叶长遥便将衣衫一件一件地脱下了。
  云奏又指挥道:“将足衣也脱了罢。”
  待叶长遥将足衣脱下后,他肆意地巡睃着叶长遥的身体,直到叶长遥红了耳根,才慢条斯理地道:“转过身去。”
  叶长遥身上有不少的旧伤,他不由心脏发疼,哑着声音道:“将亵衣、亵裤穿上,上床榻来,抱着我睡。”
  叶长遥发觉云奏的嗓音有异,不及穿上亵衣、亵裤,便上了床榻去,抱住了云奏,急声道:“出了何事?”
  云奏抚摸着叶长遥腰腹上的一道伤痕,道:“当时很疼罢?”
  “很疼,不过早已痊愈了。”叶长遥这才意识到云奏是因他身上的旧伤而哑声的。
  “这伤痕很淡,我知晓你早已痊愈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云奏舔/舐了一下那道伤痕,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催促道,“你且快些将亵衣、亵裤穿上罢。”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将放于桌案上的亵衣、亵裤穿上后,才又上了床榻去。
  他一上床榻,云奏便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上,问道:“除了灭火外,你可有所获?”
  “别无所获。”叶长遥疑惑地道,“不知那对老夫妇与谁人有仇怨?”
  “待我睡醒,我们再去打听打听罢。”云奏已犯困了,“杜家一家统共三口人,倘若杜公子并非真凶,许凶手会对杜公子下手……”
  他拼命地睁开了双眼,又从叶长遥怀中出来了:“你还是回杜家去罢,保护好杜老夫人与杜公子。”
  叶长遥将云奏捞回了自己怀中,道:“你无需担心,我已在杜家设下结界,并嘱咐他们切勿外出。”
  “睡罢。”他轻抚着云奏的背脊道,“我陪着你。”
  云奏安心地睡了过去,两个半时辰后,他被饿醒了。
  他一睁开双眼,叶长遥随即映入了他眼中,他迷迷糊糊地用面颊蹭着叶长遥的锁骨道:“好饿,我好饿。”
  “那便下楼用膳罢。”叶长遥正要为云奏穿衣,尾指竟是猛然颤动了一下。
  ——他所布下的结界被人闯入了!

人月圆·其六
云奏发觉叶长遥双手一滞; 猜测道:“莫不是出事了罢?”
  “有人闯入了我所布下的结界。”叶长遥一面为云奏穿着衣衫; 一面道,“我须得赶去杜家; 你去楼下用过晚膳,便上来歇息罢。”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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