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先生叕在扔东西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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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他正在英子的监督下切土豆片,一会厚了一会薄了,把英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噢哟你这样切手嘞傻小子!”英子又气又骇人,伸手去纠正李他的左手,一边说:“这样拿,菜刀这样竖着切!”
李他的眼神本来专注在菜板上,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或者纯粹是岑棽太高了挡着光,他突然抬头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岑棽正斜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热闹。
李他仿佛当头棒喝:上次岑棽说什么来着,不准给别人碰,叔叔阿姨邻居老师通通不行。
虽然这次只是手背,但保不准岑棽又不开心。
于是李他赶紧放下菜刀和土豆,把手背从英子手里抽出来,对着岑棽撒娇似的笑了笑,一句话不说。
英子:?
上次仙女说的,店里有外国人欺负李他,岑棽就能直接喊仙女大名,一副要把便利店掀了的样子,脾气真大,看来仙女没有夸张——看把李他给吓得。
岑棽也笑了,“切你的。”说完就放下手,踱步去了客厅。
背后英子的声音传来:“咋了?我不教着你,待会你把手切了,他还不叫我大名跟我干一架?”
李他连忙打断英子,小声说:“我会了我会了,我自己来。”
“怎么地?碰下手背怎么了?我谈朋友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他能把你吃了还是把我撕了?”
李他:……欲哭无泪。
客厅小,没饭桌,就三张矮几拼成的桌子,一店和二店的店员一起,岑棽认识大概一半,有两三个陌生的男生,估计是店员家属,十多二十个人围在一起坐着。
桌子矮,凳子更矮,像围着火炉烤火似的,顾老板正挥斥方遒,吹着不知道哪国的牛逼。
便利店几个认识岑棽的兼职意思意思跟岑棽打了个招呼,岑棽也不介意,自己找了矮凳子坐下,膝盖支出来老高。
过了几分钟,李他和英子也从厨房出来了,顾老板问:“人都齐了?”
仙女说:“齐了。”
“下菜!”
还沾着水珠的土豆藕片毛肚一起下去,后面又是腌入味了的五花、肥牛,锅内本来沸腾着的锅底瞬间平息了,仙女马上把电磁炉的火力开到了最大。
等肉菜熟的空当儿,顾老板举杯,“来兄弟姐妹们,走一个。”
“可乐还是啤酒?”李他赶紧问岑棽。
“啤酒。”
李他给岑棽杯子里到了七八分啤酒,送到岑棽手里。
岑棽不喜欢酒桌文化,但是今天这文化好像有些变味,怎么连白酒都没有?
岑棽也就没那么厌恶了,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个。
顾老板也就四十多,手下十多个便利店连锁,多开在高校、社区医院这些地方,不和每一天这些大佬对着干,干也干不赢。
店员们尊重他,面前叫他顾老板,背后叫他顾老头儿。不过英子、娟娟这几个,都是他老乡,知根知底的,人前人后都叫顾老头儿。
顾老板主持全局,锅的上方雾气腾腾,他有些看不清,问:“刚刚进来那高个儿小伙子呢?”
仙女正在捣鼓锅内的肉,给没有男朋友夹菜的兼职姑娘们使劲往碗里捞,不给顾老板留一口肉。
“你对面呢!”仙女说。
“哦。”顾老板偏头看了一眼。
李他立马笑着说:“我朋友,岑棽。”
“噢!啧!咋这么高?小他你要加油了,被比下去了。”
岑棽对着顾老板笑了笑,然后就听见李他说:“我早被他比下去了,哪哪都比不过。”
英子在旁边添柴加火:“谁说的哪哪都比不过?你吃饭绝对比他厉害!”
大家都笑了,岑棽也笑着看了李他一眼,搞不清楚便利店这堆人又低又怪的笑点。
仙女赶紧给自己上司夹了一点已经煮老了的牛肉,说:“您赶紧吃两口吧!肉都没了!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大家又是笑,菜一茬一茬地往锅里下,顾老板身边的空酒瓶越来越多。
岑棽不喜欢和陌生人一桌吃饭,纯粹的陌生人也就算了,这种“喜欢的人的同事”以及“喜欢的人的同事的家属”这种间接认识的关系才让他受不了,很不爽。
但是李他就坐在他旁边,又不老实,膝盖总是往他腿上蹭,总是给他抢煮熟了的第一块肉,又让他觉得很爽,这两者可以相互抵消,甚至后者远超过前者,那些“陌生人”又都是和李他一样的人,所以总的来说,岑棽还能够忍受。
顾老板喝啤酒喝撑了,放了筷子消化着,话题聊到便利店的生意上面。
英子的老公叫葱花儿,也是顾老板的老员工了,由于英子被调去了总库,终于不用和老婆分居两地了,葱花儿十分感激李他:没有李他这个全职顶上来,英子没法儿走。
然而英子却不领李他的情,说:“得了吧,那毛头小子连土豆片都不会切。”
葱花儿为李他打抱不平了:“那什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做大事的人不讲究这些,你又拿人家不会切土豆片说事儿!”
大家都笑,苗苗见机出卖他哥:“小他别的还行,收银不行,斯斯文文的,太慢了,高峰期要是他在收银台,结账的队伍能从收银台排到仓库那边去!”
顾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我们A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男同事,又长得这么好,本来应该每天站在收银台当门面儿收银的,可惜了可惜了。”
叮当猫不服气:“你就是嫌我们长得丑呗?”
又是哄堂大笑。
仙女帮理不帮亲,说:“这倒是实话,小他收银还得再练练,其他的倒不错,特别是仓库,小他来了之后仓库总算整齐干净了,存货过期货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少。”
李他笑笑,看了岑棽一眼,说:“他帮我整理的。”
英子说:“瞧,还不是外援?”
顾老板挑挑眉,问岑棽:“在A大读书?”
“嗯。”
仙女插嘴:“就当初我带的那个班,老子大三的时候,一边在你店里打工一边准备期末考试,还要管他们那一届的破事儿,最后挂了两科,重修费你还没给我报销!”
顾老板打个哈哈,“改天给你报销!”
又对着岑棽:“仓库那个整理方法可行,学什么专业的?”
仙女又打岔:“万金油的专业,我直系师弟。”
顾老板啧了一声。
他正挖掘千里马呢,前千里马总是插嘴。
“跟专业没关系,我就是平时喜欢整理房间,喜欢看着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的。”岑棽说。
“我靠!”叮当猫感叹:“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喜欢整理房间的男生?我求你帮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好不好,我给开工钱!”
顾老板嫌弃地看了叮当猫一眼,又指着几个全职:“得了吧,你们几个,啊!乱‘室’佳人,好意思让人家给你们整理吗?况且人家一男生,你们那狗窝,私人物品又乱扔……”
娟娟两手叉着腰:“哎顾老头儿!什么私人物品?胸罩?还是卫生巾?”
顾老板摇头:“哎呀我的天嘞,当着孩子呢,你就不能文明点?”
娟娟更大声了:“怎么就不文明了?我偏要说,哪个女的不穿不用?再说了谁是孩子啊?苗苗都大姑娘了,咋了不让人读书还不让人正常发育啊?”
苗苗抱着一瓶冰可乐吨吨吨地喝,突然被cue,正一脸懵逼,下一秒她手里的可乐就被人抢走了。
“还喝冰的?下次姨妈来了又痛得在床上打滚儿!”
苗苗闹起来:“我最后一天了!还我!”
娟娟不还,站起来就跑。
苗苗站起来去追,踢到了地上摆成了一排的空酒瓶,哐哐啷啷一阵响,两人追进了房间,在里面唾沫横飞地打架。
众人哄笑,也不管,该喝喝该吃吃。
岑棽吃得差不多了,他晚上胃口本来就小,也不喜欢这么重油重辣的,就捏着一罐啤酒慢慢喝着。
李他估计也吃饱了,黏糊糊地蹭上来,李他把脸枕在岑棽膝盖上,半扬起脸,看着岑棽就开始笑,小声问:“你剪头发了啊?”
岑棽垂下眼皮看李他,也忍不住笑,说:“你才发现啊?”
李他不说话,把脸埋下去,下巴戳在岑棽膝盖上,几秒钟之后,估计是岑棽的膝盖骨硌得慌,不舒服,李他又打直了腰,想都没想,上身往左一偏,整个人靠在了岑棽身上,左手顺势放在了岑棽大腿上。
(省略)
岑棽没忍住,把啤酒从右手换到左手上拿着,右手伸到腿上,握住了李他的手,手指插进李他的指缝里,交叉着扣在一起,带着李他的手一起塞进了李他外套兜里。
李他全程不躲不闪,由着岑棽扣他的手心,由着岑棽摸进他的外套兜里,似乎一切都是常理之中。
他闭着眼,嘴角带着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岑棽的手背。
客厅小,暖气虽然不大足,耐不住人多,又煮着火锅,整个房间热腾腾的。
岑棽早就脱了外套,为了装逼,下午出门时里面就穿了一件薄衬衫,李他的半边脸颊靠在肩上,好烫。
(省略)
第39章 木
山寨火锅终于散场了,李他和葱花去了厨房洗碗,其他几个男生和顾老板在客厅继续吹牛侃大山,女生们都涌进了两间“狗窝”,在里面嘻嘻哈哈打闹,热闹极了。
岑棽还是觉得热,拉开玻璃门,去阳台凉快凉快。
仙女也在,正拿着一根菜叶子逗117。
仙女轻飘飘看了一眼岑棽,“哎,听说这耗子是你送他的啊?”
“嗯。”
“真行!基佬为了追男朋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岑棽不理,拿了个小马扎坐了。
仙女也拿了张小马扎,两人一人占据着一边窗缝儿坐着,仙女说:“人家英子带的是老公,依依和阿华她们几个带的是男朋友,都是家属,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岑棽抿了一口啤酒,“明知故问。”
仙女嗤了一声,“还知道买水果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上门的女婿呢。”
岑棽无奈地笑了一下,没作声。
“哎,我说,”仙女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两个……做过了?”
岑棽一惊,“什么?”
仙女啧了一声,两手拍了三下,啪、啪、啪。
岑棽没好气地看着仙女,不置可否。
仙女大惊失色,“不是吧,我都看到你俩那样了,”仙女还一边比划,“元旦节那次在仓库,他之后不还在你家过夜了吗?”
那也仅仅是纯粹的过夜啊……
岑棽越听越戚戚然,曲着无名指和小拇指,食指中指并拢,对着仙女做了个“击毙”的手势。
仙女作恍然大悟状,“噢……”她看着岑棽的手,意有所指地问:“所以目前进度是两根还是三根?”
岑棽:?
这话问得……直接戳到了岑棽伤口上,他破罐子破摔地说:“还没,就一垒,还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我靠。”仙女背靠回墙上,很失望的样子,“你们前儿不还又是吵架又是冷战,过了两天又在我店里腻腻歪歪的吗,雷声大雨点小。不过也是,他还小。”
岑棽也觉得雨点挺小,他叹了一口气,突然说:“巡姐,我现在有点不明不白的。”
仙女一下换了神色,打算好好听岑棽说什么。
店员们叫她仙女、小仙女、仙女姐姐或者fairy,李他舌头捋不直,有时叫她“法瑞”,平时的朋友叫她大名,只有比她小两届的那个班,那四十多个师弟师妹,会叫她巡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的举动,就给我一种感觉,他很在乎我、很喜欢我。甚至有些时候,我们两个有一些很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也不会反感,但我总觉得……
“他好像,还不太懂,就是……对我可能有点那种意思,但思想没能跟上,不知道那种意思就是男女之间的意思。所以我不明白,他做出那些行为是基于什么想法,是信任我,依赖我,还是别的。”
仙女头大,“那你倒是问他啊?”
“我不是没想过严肃地问问他,但是又怕他……觉得恶心。”
“靠。”仙女气得不行,反倒笑了,“你怕他觉得恶心?他要是真会觉得恶心,你这样和他暧昧得越久,他知道你的意图之后会更加觉得恶心,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要是不会觉得恶心,你继续这样不说破又不拒绝,他倒是不觉得恶心了,到时候只会寒心!反正一句话,你早晚得凉。”
会吗?岑棽突然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他笑了一下,“你怎么……还提倡同性恋啊?”
“我为什么要提倡同性恋?我只是提倡自由恋爱。”
喜欢谁、喜欢男的女的,那是你的自由。喜欢又不表白,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况且我是可怜你才和你说这些的,对于你和汪泊言来说,自由恋爱,应该比一般人难得多吧?”
岑棽还是笑着,只是很无奈,“倒不是,你看汪泊言,一年换两三个女朋友,你敢说他恋爱不自由?只是还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难的也不是自由恋爱,是自由婚姻。”
两人沉默了,又坐了一会儿,仙女突然有些感慨地说:“之前汪泊言问我店里还招不招人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帮哪个女生问的,结果来面试的是个男生,我当时还好奇呢,心想汪泊言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倒没想到是你的口味。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喜欢小他啊?”
岑棽扭头看着仙女,也不说话,只是一个疑问“为何不可”的眼神。
“你别否认,你和汪泊言某种性质上来说是一类人,他喜欢腿长胸大的富二代,你同理,也应该喜欢个高腿长的男富二代才对,这才符合你们有钱人‘门当户对’的观念。”
岑棽笑笑:“屁的门当户对。当初汪泊言追你,表白一次你拒绝一次,还把他送你的九十九朵玫瑰当众给扔垃圾桶了,他伤心得一个月没去上课,你忘了?你当时也是富二代?”
仙女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不在意地说:“可我现在是富一代了啊!”
“也是,”岑棽说:“你尾款付完了?玫瑰园二期那套。”
“哎?你怎么知道我买的玫瑰园?”
岑棽把长腿伸出去,说:“那片是岑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