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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17部分

小说: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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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掣自信地说:“你可以的,肯定!”
  “白掣!磨磨唧唧干嘛呢?快点,就等你们俩了!”
  远处的同学高声呼喊着。
  白掣一愣,突然推开了焦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大喊:“来了。”随后对焦丞说:“走啦,打球。”
  焦丞摸了摸被推开的领口,没有吱声。
  他本想再分享分享初选时的事情,比如哪个男孩因为测试不通过蹲着爆哭,比如谁的女朋友现场认错了男朋友,又比如有人家庭贫苦不得已去参选,一堆一堆的见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叫停了。
  其实,白掣接受他的表白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实质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上课、吃饭、打球,甚至还少了一样——住宿舍。偶尔的时候两人会出去玩,但是双周才放一天假,白掣老喜欢领他去体育馆打球,他说因为他们是绝妙的搭档,打起来特别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高三这年实在太快了,越来越厚的辅导资料,眼花缭乱的物理化学题,背烂了的古文诗句,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周考、月考、模考,所有高三学子都笼罩在一种无法呼吸的氛围里,他们渴望自由,渴望考试钟声结束时的那种解脱。
  而这期间,二中出了一件大事。
  焦丞选上了。
  空军飞行员,省里只有两个名额,另一个人因为保送放弃了资格,也就是说,只有焦丞一个人,万里挑一,真正迈上了这条路的第一步。
  全校同庆,校长甚至在全体师生大会上特意地表扬了焦丞,人尽皆知。
  焦丞是开心的,无容置疑,当梦想照进现实时的那种畅快是无法言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复选回来后,白掣一直怪怪的。
  复习时间很紧张,焦丞无心遐想,很快就投入到了学习中,其实他的压力并不大,因为飞行员的文化成绩要求对他来说绰绰有余,只要他能坐在考场上用正常思路答答题,基本没什么问题。
  越靠近考试就越压抑,白掣也是时常见不到人影,没几天就是白掣的生日了,焦丞一直在寻思送什么比较好。
  当时有一双篮球鞋很火,很有名的球星穿过,几乎是所有的男孩都憧着憬,白掣不止提过一次,但是因为限量被炒成天价,大多数人都只能望尘莫及。
  那段时间,焦丞或许是幸运buff冲上了巅峰,他竟然在官网抽号抽中了,也就是说只要早点去排队,就能买到他要的尺码,再加上复选之后外婆塞的大红包,焦丞敢打保票,他只要够早就一定能买到。
  于是,售卖当天焦丞逃课了,准确而言他晚上一两点就溜出了家门,整整一宿没睡,当时代购没有那么猖獗,焦丞真的买到了,44码的限量篮球鞋。
  他满心欢喜地包装好,用漂亮的贺卡写上漂亮的花体字,一切准备就绪,他要给他十八岁的男孩,献上最好的祝福。
  那天风很大,焦丞特意躲在原来宿舍的衣橱里,他提前给白掣发了消息,如果能看到,不出十分钟之后,他应该就会出现在这里。
  门开了,发出吱呀声。
  脚步声近了,焦丞正准备跳出去吓他一跳,却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操刚才又看见那个娘娘腔了,隔那么远我都闻到他身上那香水味了。”
  “谁啊谁啊?”另一个人问。
  “就是上周给老白表白的那个男的,我看他最近老来看篮球队打球,果然心怀鬼胎。”
  “卧槽,好恶心啊…”
  焦丞愣了愣,他没想到宿舍其他人会提前回来,况且“告白”?有其他人跟白掣告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看来咱老白真是男女通杀呀!”一个人调笑着。
  “你别瞎说。”
  熟悉的声线和音调,白掣也在?焦丞有点懵了,明明自己给他单独发的消息。
  “那你怎么想?”
  “我?”
  “对啊,你是当事人,不问你问谁?你拒绝了吧?”
  “……当然。”白掣片刻说。
  “我说嘛,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诶我问你们,如果真有男的喜欢自己,还装作好朋友,你们会怎么做?我最近老在网上看见这种提问。”其中一人忽然八卦地问。
  “肯定是绝交啊!”
  “对啊!不绝交不得恶心自己啊,还暗戳戳地当朋友,放屁吧。”
  “可不是,女孩那么可爱,谁要和男的谈恋爱。”
  “白掣要是你你会说什么?”有人见白掣不说话,催促道。
  “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说嘛说嘛!”所有人起哄。
  焦丞突然屏住呼吸,他把手放在胸口上,“咚”、“咚咚”……一下连着一下,似乎马上要跳出来一般。
  “我……不可能啦…但也不能伤害他吧,姑且先同意……然后找个机会,帮他慢慢改正。”
  “卧槽!还是老白善良啊,不愧是你!”
  “你这样不会最后也喜欢上他吧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那么恶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
  宿舍衣柜的门突然被大力地打开,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啊!这不是焦丞吗?你藏那里干嘛,是故意要吓我们吗?”舍长道。
  焦丞没有回应,径直地走到白掣的跟前,不安、惶恐、惊措,这是焦丞第一次看见这样表情的白掣,不受控制的,逃避的。
  焦丞突然明白了,什么表白,什么在一起,不过都是这个人同情他、怜悯他的骗局,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白掣总是躲着他,为什么对他若即若离,因为在这个人眼里,他是恶心的同性恋,是异类。
  无视了所有人好奇的视线,焦丞将手里的盒子塞给白掣,然后两个人对视着,焦丞夺门而出……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焦丞却觉得自己寒冷无比,仿若回到了冬天。
  走在回家的路上,熟悉的公交车司机按着喇叭催促,他片刻才回神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耀眼的阳光刺入眼中,焦丞摸了摸,觉得很痛,揉了揉,却发现有眼泪流淌了出来,源源不断,模糊了视线……
  QQ的提示音不断响起,焦丞打开手机。
  白掣:阿丞,我手机刚刚没电了,没看到你的消息!
  白掣:阿丞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掣:我看见贺卡了,这双鞋我太喜欢了,你肯定花了很多功夫吧?
  贺卡?哦,焦丞忘了。
  那张贺卡上写的:“我只喜欢你,生日快乐。”
  他突然自嘲起来,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腻歪歪,“喜欢你”还要加个“只”字,太恶心了。
  白掣: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的,他们逼迫我说,我没办法……对了!你不是之前给我看过一个设计图吗?你说想要一架黑色的模型,我做给你好不好,我去学!你要什么样子的?我都给你做!
  对面又发了一条消息出来,焦丞合上。
  那么多条消息里,他一直都在找,在找一条“我也是喜欢你”,可是焦丞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倒头来都是自己的奢望,因为白掣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突然笑了,低头摸了摸膝盖上的另一个盒子,幸好,你没送出去。
  这个盒子里,是另一架飞机。
  是他的“共度余生”。
  即便很多年以后,焦丞慢慢理解一个少年面对群体排异时,会说一堆托辞来掩盖自己,这都是正常的。
  可是,焦丞也知道,他不会喜欢了,那样的男孩。
  回到家,天色未尽。
  焦丞熟练地开灯、开门、脱鞋。
  焦建翔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满面红光,从他们的对白听来也知道,是关于自己选上飞行员的事,大人间的惺惺作态,一瞬间一览无余。
  焦丞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喜欢的男孩子在欺骗他、同情他?凭什么他的父亲虚伪得一套又一套?凭什么?凭什么连一个人,一个人……都无法证明他和白掣真的交往过。
  焦丞无法回答自己了,他失控了。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跪在焦建翔的面前,说:“爸,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带着报复性的语气,看着焦建翔由喜转惊的脸,心里渗透出一种快感,他渴望疼痛,渴望斥责、渴望被痛恨……
  那天,花盆里的种子死了,它们才刚刚发芽,竟然死在了春天。
  再之后他没去上学,大概临近高考前的一周,他回了一趟学校,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信心十足,所以跑去撒野了,可谁都不知道,焦丞像一只缩在壳子里的蜗牛,一遍遍问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学校的那天,焦丞其实没想到自己会放弃高考,他还想着当飞行员呢,至少心里的天空不在了,眼睛还是能捕捉住的。
  走在学校的小路上,可以听到很多声音,比如同桌被老师没收了一封情书,比如校长喝酒喝进了医院,比如白掣出国了。
  焦丞突然萌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荒唐到没有答案。
  如果不当飞行员,他会做什么?他会不会变成无聊的大人,度过无聊的人生?还是会遇到不同的天空,遇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和事?
  那一刻,他突然放弃了高考。
  高中的往届生,是不可以再次参加飞行员选拔的,焦丞赌了一把。


第25章 秘密1
  焦丞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是少年模样,躺在废弃的山坡上,看空中的模型颤颤巍巍,“啪唧”摔断了机翼,再一晃眼,大雪纷飞,他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身侧是一只白色的狗,雪花停在发梢打转,久久都不消融……
  醒了。
  睁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屋里一盏微弱的灯,窗帘紧拉着,细细的光透过槽口钻进地板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味。
  焦丞的大脑片刻停滞,睁开酸涩的眼睛,吃痛地摸了摸脖颈,落枕了,他甚至直不起身子,只觉得浑身脱力。
  李飞惮坐在他的右侧面,低头正在搅拌什么。
  焦丞静静看着他,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他记得的,白掣跟在他身后,天气很冷,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却难受得睁不开眼睛,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喉咙很痒,忍不住地咳嗽,惊动了身旁的男人,李飞惮起身帮他垫好背垫,掖好被角,“还早才六点多,你再多睡一会。”
  焦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摸了摸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
  “昨晚烧到三十九度多,我刚刚给你量了一下已经退烧了。”说着,李飞惮叹了口气,停止搅拌的动作,把杯子递过来。
  棕色的冲泡药剂上飘着几缕白沫,焦丞下意识嘴里泛苦,推了推:“有没有胶囊的,这个苦。”
  李飞惮没忍住轻笑,凑近亲自抿了一小口,又递过去:“嗯…仔细喝其实还有点甜,你就当板蓝根喝吧,胶囊空腹不能吃。”
  焦丞不情不愿地接过,迅速一饮而尽,皱眉埋汰:“我一醒你药就泡好了,报复我?”
  李飞惮说:“你不知道自己每次快醒的时候都会说梦话?”
  焦丞疑惑:“是吗?我说什么了?”
  “什么碎了……还有下雪什么的。”李飞惮回应,随即站起来拉开了窗帘。
  窗外白花花一片。
  焦丞被闪得眯眼,院子里银装素裹,小盆栽中垒着几个小雪堆。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原来昨晚真下雪了?
  李飞惮又坐回他身旁,光线好些,才清晰地看清他的面容,胡子拉碴,黑眼圈极深,与平日天壤之别。
  焦丞张了张口:“你昨天来接我了?”
  李飞惮:“嗯,看你很晚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你和那个高中同学……”
  正说到一半,焦妈突然推开了门,“飞惮,新高压锅好像又出问题了,打不开盖子,能帮我来看看吗?”
  李飞惮欲言又止,扭头回应:“好。”
  焦丞一人呆坐在床上,焦妈没走,走进摸了摸他的眉眼,“你看看你,多大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多久没发烧了呀,我看你也还是小孩子。”
  焦丞苦笑片刻,听她妈唠叨着。
  焦妈突然叹了口气坐下,“丞丞,你是不是和飞惮吵架了?”她的语气小心翼翼,“昨晚他接你回来,后半夜我听旺仔一直在叫,出去发现那孩子在沙发上偷偷抹眼泪,问我你之前是不是参加过招飞又放弃了。”
  焦丞一怔,半晌没有说话,移开视线躲躲闪闪起来,“我……”
  焦妈没有为难他,捋了捋焦丞的头发,“你们也一起七年了,虽然没领结婚证,但也和普通小夫妻没什么差别,妈妈知道你是喜欢他的,可是过日子有时候就是要沟通的。”
  焦丞五味杂陈,仰躺在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他从没有跟父母说过白掣,也没有跟李飞惮说过,本以为那些事情已如尘烟般消散,这些日子却又频频干扰着他。
  这件事,确实是他不想说。
  李飞惮离开了小一会儿,焦丞浑身实在难受,背上密密的汗很粘,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一出来就看见李飞惮黑脸坐在床边。
  焦丞套上外套,解释:“出汗太难受了。”
  “难受也不能洗澡啊,再着凉怎么办,以前光知道说我,现在看看你,就穿这么一点点。”李飞惮翻出他的毛衣,硬生生又给焦丞塞了一件,顺手把那件呢子西装扔到角落。
  “对了,刚刚饶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要先去她那里一趟。”李飞惮皱眉道。
  焦丞有点意外,“怎么了?”
  “她……说祝一哲要和她离婚。”李飞惮一字一字道。
  焦丞愣了。
  离婚?
  祝一哲是饶泠的丈夫,两个人早结婚了,感情一向很好,祝一哲虽然人话少也内敛,却从不会说这么过分的话。
  焦丞很难想象他会提离婚。
  “发生什么事了?”
  李飞惮叹了口气,掐了掐眉心:“不知道,饶泠刚打电话哭得挺伤心的,没听得清,模模糊糊听见说是掉马甲了。”
  “掉马甲?”焦丞下意识一问。
  李飞惮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饶泠有一个秘密。
  焦丞和李飞惮都知道。
  她是一个文字倾诉欲很强的人,这就造成了线下线上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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