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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39部分

小说: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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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旁的安娜冷哼一声,转身说:“我去厕所。”
  贺章不好意思挠挠头发,“抱歉先失陪了,晚点再见。”
  焦丞没弄懂安娜的意思,最多纯粹理解为不待见他,至于理由就无从得知了,毕竟他们只能算陌生人,除了李飞惮实在没有交集。
  柳伯茂拉了拉他的衣角,开口说:“他让我们先去观众席,马上就来。”
  他当然指的是李飞惮。


第51章 他们的时刻(下)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空座,比赛即将开始。
  拉丁五项包括伦巴、恰恰、桑巴、斗牛、牛仔,作为精英组选手没有一项可以避免,对于他们技巧和表演的要求也非常高。
  夏光晖和他的小舞伴努力学舞,是为了未来能够顺利考上当地著名的舞蹈学院附中,踏上体育舞蹈的职业道路,当时李飞惮把小男孩挖过来也是经人介绍的,这场比赛的含金量很高。
  柳伯茂双手握拳地抵在双腿中间,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要专注,焦丞四处打探,观众比他之前看过的几场都要多。
  “这场比赛值得看吗?”侧面一女人问。
  她身边男人说:“成人组应该还不错,贺章也来了好像,就是这些年下来他灵性还是不够,所以一直卡在中上游。”
  “唔,对了我前段时间听说黑池那边有华人夺冠了?”
  男人激动地拍腿:“可不是!那对真的绝,特别是那个男的,之前国内都没怎么听说过,好像是个英籍华人吧,一鸣惊人,叫…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焦丞听着四处的讨论声,随着场上选手的登场渐渐忘诸于脑后。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夏光晖,平常觉得小孩也还好,今天放在同龄者一块儿,优势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宽肩细腰,身后挂着号码牌“11”。
  扫过所有的参赛者,焦丞也明白为什么当时挑衣服柳伯茂看中的太累赘,这般大的小孩不论男女,服装的要求都比较统一和严格,一眼望过去不会有过于暴露的。
  “伦巴,4/4拍,每分钟27小节,强调跨……”
  随着音乐响起,身边的人极小声地念着,焦丞侧望,柳伯茂半皱眉,一动不动盯着场上的变化,食指和大拇指反复地摩擦着,牙齿不 经意咬噬着嘴唇。
  “怎么了嘛?”焦丞问。
  柳伯茂猛得回过神来,松开托着腮帮子的手,诧异说:“抱歉,以前习惯了,每次跳之前都会自言自语。”
  刚说着后面一个女人突然打断,拍了拍男孩的后背:“你是小柳吗!?”
  焦丞跟着转头,打扮样像应该是个母亲。
  柳伯茂眯眯眼:“是我。”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许阿姨啊,之前你和我儿子一起学过跳舞的,他比你小四岁,一个机构的。”
  柳伯茂像是想起来了:“许阿姨我记得。”
  许阿姨说:“啊呀,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你也来参加比赛吗?我儿子就是那个28号,今天上场前还紧张地哭了,老记不得动作,唉……”
  女人说得有些激动,焦丞去寻,果然28号的男孩有些局促地站在人群中,看上去有点儿怯场。
  柳伯茂舔舔了嘴唇:“我没参加,来看比赛而已。”
  “噢噢这样啊。”
  比赛正式开始,女人大声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举起相机不停记录着,焦丞也调了手机焦距,等着夏光晖他们的精彩瞬间。
  柳伯茂突然直起身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焦丞问
  柳伯茂半晌说:“我看见我以前的舞伴了。”
  “诶?”焦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入口处看见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她也是来参赛的吧?”
  柳伯茂抿抿嘴,徐徐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参加16岁组别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男孩的语调似乎裹挟着一些羡慕,焦丞张口:“你之前一直跟她跳吗?”
  柳伯茂点点头,“从最开始参加比赛就是,不过后来……”
  “后来?”
  “我高一不跳了,她也赌气不理我了,再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焦丞笑着看着那边角落的小女孩,唇红齿白,鹅黄色的裙子额外好看,正蹲在墙角照镜子。
  “你们在这儿啊,我发消息你都没回。”李飞惮突然侧身走进来,喘了口气坐下。
  焦丞惊讶问:“你不要陪他们吗?有好几轮吧。”
  “杨雪柔来了,我让她等在那儿这场结束给小孩补补妆,在这里视野看得更清楚一些。”李飞惮说。
  “诶!你是李飞惮吧!”侧面刚才聊闲话的男人突然喊道。
  焦丞好奇地看过去,那人指着李飞惮一脸激动,“我,我以前在英国读书时看过你的比赛!!当时可喜欢你了!”
  李飞惮颇有点惊诧,紧接着从容一笑:“是吗?可以知道看的是什么比赛吗?”
  男人挠挠头:“如果是黑池的话,我看过两场,一场快十年前了,你和安娜还是乔跳的我记不清的,后来一次是四年前!和宁依斐那场,风格变化太大了,当时差点儿没认出来。”
  李飞惮笑笑,不经意说:“谢谢,确实经历了一些事情。”
  男人又问:“你现在退役了吧,前两天无意中知道的,太可惜了!你这么厉害!应该继续为我们国家争光啊。”
  “确实退了,不过跳舞还在继续,其实现在国外也有不少我国的新人,他们也很优秀。”李飞惮慢慢说。
  男人知道自己说得有些失态,兴奋聊了几句就不聊了。
  焦丞凑近李飞惮的耳朵问:“你还有粉丝?”
  男人咧然一笑:“当然,别忘了这脚下,是我的地盘!”
  李飞惮的话刚落,身旁的男孩突然笑了起来,他的脸憋得通红,随后忍不住爆发出来,连着眼角也泛出一丝的泪花,笑得停不下来,双手撑着后座,往后仰了仰头。
  他们俩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伯茂,焦丞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看柳伯茂这么放肆的,不压制自己表情的……
  “你笑什么?”李飞惮隔着焦丞的位子,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卡住他的后半脖子威胁说。
  柳伯茂没有躲开,摸了摸笑得发疼的脸,“脚下的地盘……明明都三十三岁了,说得像武侠小说的英雄一样。”他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收尽,一动不动地继续盯着这个诺大的舞池。
  李飞惮一旁生闷气,后边人嫌他手挡着视线才收了回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焦丞心里一股无言的暖流,他突然觉得,说不定男孩觉得李飞惮说的是对的。
  他们的地盘,就在这里。
  夏光晖他们很顺利,一路闯进了决赛,远远看着小男孩骄傲地跟他们挥手的模样,焦丞也产生了一种喜当爹的错觉。
  许多小孩输了之后失落落地被接回了家,也有不少围在最下面看着入围的选手,李飞惮拉着他去最近的地方看,杨雪柔也在这里。
  “最后一场跳什么?”焦丞问。
  “斗牛。”柳伯茂望着中心说,眼神微微颤抖。
  场上六组小孩,焦丞意外发现28号也留到了现场,他换了件衣服,头发梳在一侧炯炯有神,眼里的怯懦不在了。
  音乐响起,所有裁判站定,观众们屏住呼吸,甩手甩腿,他们的“时刻”开始了!
  所有的男孩同一时间牵起女孩的手,他们挺胸抬头,她们弯腰扶手,关节放松,转圈、踢腿,像有一条线连在彼此之间,他们竭尽所有的力量,即便会碰撞、会失误,汗水的气味渗透在每一个指尖,随着迸发的热情消耗着,传递着……
  焦丞隐约听见28号妈妈呼喊加油的声音,听见一串小孩子高声呼唤同伴名字的声音,听见裁判们忍不住的叫好,嘶哑的,带着不同年纪的祝福,在这个空间内急剧翻滚起来……
  焦丞发现了,无论男孩梳着多么老成的发型,女孩的眼线化得多粗多浓,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臂膀,永远年轻。身体会诉说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不是技巧,没有迂回,而是赤裸裸地将这份十二岁的真诚毫无顾忌地捧出胸口……
  他甚至有点痛恨了,痛恨那些没有亲眼见证过的人,痛恨他们会用最恶毒的词语来攻击这些人,仅仅凭借着服饰、妆容和动作,可他们都不懂,这种纯粹的感情倾泻出来那一刻,是多么得澎湃。
  不只是李飞惮,不只是成熟的国标舞者,年轻的、稚嫩的他们也无言地呼喊着:
  “看看我吧!”
  “看看我吧!”
  “看看我吧!”
  音乐戛然而止,场内响起一阵掌声,掌声很近,也很远,焦丞回不过神来,李飞惮轻轻地扣住他的手,捏紧。
  好的东西,原来从不是昙花一现。
  柳伯茂站在原地,腿脚发麻,迈不出去,远处宣布了12岁精英组的排名,夏光晖中途撞到了别人,冠军拱手让人,他站在获奖台上努力憋着眼泪,谁知道28号哭得更凶,他抱住自己的小舞伴,蹭了一鼻子的粉底,开心得手舞足蹈。
  这组结束,还会有下一组。
  李飞惮催着他出去,他应了一声,默默地跟在后面,玻璃窗的阳光正好,飘进赛场的中央,他和曾经的舞伴擦身而过,看见她笑着看着自己,穿着漂亮的裙子,愈发亭亭玉立。
  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一眼,她笑啊笑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宛然一只漂亮的天鹅,柳伯茂张了张口,也眯眼笑起来,轻轻说:“加油。”
  浅浅的祝福淹没入人群之中,柳伯茂站在出口的楼台,天晴了。
  楼台很高,人影匆匆,而角落站着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一个潇洒地敞着外套,一个梳着上个世纪发型颔首微笑,他们的脸融进明媚的春日里,细细的风藏进耳畔,在眉梢里久久不停。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那双紧紧相握的手里。
  柳伯茂突然笑了,他想起那天,走在初中的校园里,也有个男孩站在他的身侧,阳光正好,那人轻轻低头,一个裹挟着水果糖的吻就贴在他的脸颊上,就如那人在明信片里用黑色签字笔写的:“你还好吗?还在跳舞吗?”


第52章 小叔
  “我想跳下去。”
  带着少年清亮的卷舌音,一点点钻进耳朵,李飞惮抬头看他,男孩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全然覆盖了那个楼道里紧握手机局促不安的模样,李飞惮又眯眯眼,像是看见了很多年前,哭着趴在小叔叔病床边的自己。
  “那就继续跳,一直跳下去,跳到跳不动为止。”他说。
  柳伯茂微微垂下眼睑,“那天你问我的问题。”
  李飞惮:“嗯?”
  “跳舞的理由……”柳伯茂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头一次朗声大喊:“我还没想好!”
  周围陆陆续续的人流,闻声奇怪地回头,像是看一个傻子。
  李飞惮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其实很想告诉这个男孩,跳舞的理由会一直改变,就连他自己也是七年前的夏天才真正落地生根的。
  可他没有说,这么聪明的人,总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右手指传来一阵温热,带着细密的汗,李飞惮听见一阵微小的吸鼻子的声音,扭头才发现焦丞竟然哭了,好像很久没看见这个狠心男人为旁人留过一滴眼泪了。
  柳伯茂又开始局促不安了,他看着焦丞红红眼眶,突然一阵心软,悄然对李飞惮说:“我可以抱抱他吗?”
  李飞惮松手:“借你两分钟,不过要还给我。”
  “好。”
  少年温热的掌心落在肩头,带着十六岁最响亮的心跳,和那双清澈、没有阴霾的眼睛,焦丞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觉到青春那么得近。
  其实在公交车的那天,他就知道了,这个男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他不太在乎别人的排挤,只是在冗长的时光里,习惯了、习惯把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关进狭小的贝壳中。
  外头有人敲一下,他也敲一下,外头有人敲两下,他就探探脑袋,外头有人唤他名字,于是他请你进来,然后轻轻附在你耳边说:“可以带我出去吗?”
  一个单纯的拥抱,连接着两个不同年纪的人。
  柳伯茂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紧张了,他近到可以闻见男人头顶洗发水混着发胶的味道,原来拥抱男人是这样的感觉……
  可以是香香的,也可以是心乱如麻的……
  他直起身眼睛量了量,自己好像真的要比这个男人高出那么一丢丢。
  李飞惮运气真好啊,遇见了他。
  他运气真好。
  有两个人牵着他,从冬天迈进了春天。
  柳伯茂仰仰头,树梢的枝桠叉出一半,上面停着一只小麻雀,好奇地盯着他们。
  那张明信片回什么好呢?
  “我很好,又开始跳了。”
  这样写,怎么样?
  焦丞走在路边,踢着路边的石子。
  “魂都飞走了?看来还是年轻人好啊,我老婆都不会抱我这么久。”李飞惮看他的样子笑着说。
  焦丞停下脚步:“我没有,只是觉得……真好。”
  李飞惮摸摸他的头:“是啊,真好。”随后扭头对落在后面戴耳机的柳伯茂大喊:“你墨迹墨迹干嘛呢,以后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对了,后备箱你师娘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赶紧过来拆!”
  然后他又转过身,对焦丞说:“今天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焦丞:“什么地方。”
  “一个快乐的地方。”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很久很久,绕过了一座小山丘,在一架铁门前停下。
  焦丞先下了车,李飞惮对着后头拆了新衣服眼泪汪汪的柳伯茂说:“你也下车吧,等会自己玩,可别来打扰我们,不然逐出师门……”
  焦丞以为是什么快乐的地方。
  原来这儿是一座公墓,铁栅栏的另一边绿意环绕,墓碑与墓碑之间井然有序,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那些陌生的名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算什么快乐的地方?”焦丞道。
  “这还不快乐吗?”李飞惮轻声笑,絮絮叨叨仰仰头:“抛去所有尘世的念想,安安静静踏一块土地,死后的极乐净土,怎么能说不快乐呢……”
  门口的保安:“李先生你又来了。”
  李飞惮笑:“嗯,带我亲人来看看他。”
  “好嘞,我给你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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