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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64部分

小说: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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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丞有点理解,有点不理解:“可很多英国学校艺术专业也开展相似的课程啊?”
  “不太一样,我之前上过,课程体验天壤之别。国内重视先天条件和后天学习的框架,但是这里的大学不是,你可以软度差,可以长得矮,可以四肢短,但必须对舞蹈有自我的理解以及驾驭它的能力。”
  “听起来好像很玄幻。”
  焦丞感慨着,他们已经拐过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买了两杯咖啡解困。
  “对,听上去玄幻,想真正做到更玄幻。”李飞惮笑道,捏了捏焦丞的后脖颈,“这里是我这些年一直呆着的地方,和木屋那边不同,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前面一幢硕大的三层大楼,装修古朴简洁,米色调的大理石纹路很柔和,最中间的招牌字写着“Swan’s Poetry”。
  天鹅诗。
  焦丞在嘴里念叨几下它的名字,发现一哄人团聚着走了进去,这些人里几乎没什么小孩,大多成年人,有些看上去估摸着得有四五十了。
  “现在就上课了吗?”他问。
  李飞惮点点头,“现在是十二点半,一点二楼的课会开放,二点一楼的课开放。”
  焦丞点点头,想着就已经被男人拉着走进去了。
  门口出入很自由,检查一下有没有除舞蹈相关外的尖锐器具就可以进去了,焦丞刚检查完,就听见不远处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声音。
  伴随着英语、德语甚至中文。
  李飞惮解释:“一楼有时候会有免费的公开课,时间不太固定,很多舞者会过来蹭课,现在应该就是了。”
  他们拿了包往吵闹的地方走去,焦丞看见好几个亚洲女孩围在那里,比在之前交谊舞舞会上看见的明显多多了。
  “这个工作室的创建者是个中国人,他太太是西方人,所以很多亚洲人慕名而来,心里层面觉得在这儿会少一些排斥或者被歧视的可能性。”
  焦丞若有所思地点头,侧身突然剐蹭到一个男人的胳膊,长相是个亚洲人,那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扭头发现焦丞身旁的人,眉头蹙起,在他们之前来回地望几下,然后不屑地走了。
  “你认识?”焦丞回望背影问。
  李飞惮叹了口气:“算是吧,朋友的朋友,没事,走了。”
  焦丞被推搡到透明教室外。
  里头是一对舞者,两人身着休闲衣,正在跳桑巴,他们的招式很新奇,不像是普通的传统步伐,即便是局外人看着也觉得有趣。
  尤其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搭配,肤色和眼睛的碰撞和反差,更是妙不可言。
  “蒲叔太帅了吧!宝刀未老啊,还好中午没去吃饭……”
  “啊我之前没见过他,这位就是三楼帅哥的父亲?”
  “何止啊,现在跳的这对就是夫妻啊!你说遗传基因怎么那么好,天才的儿子也是天才,电视剧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耳边窸窸窣窣声不少,正巧右边是对说中文的女孩,她们的话不偏不倚钻进焦丞耳里,很明显地捕捉住了“夫妻”二字。
  里面,这是对夫妻?
  满目含情与热情,熟悉的走位,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甚至在结束前的最后几招式,女方完全闭上了眼睛,全凭感觉和节拍走位,非常和谐。
  确实,他们搭档的感觉很不一样,无论是身心契合度,还是两人间流转的氛围,都更自然和绵缠。
  “看来不是公开课,都在凑热闹。”李飞惮笑着喃喃道。
  焦丞:“啊?不是吗?”
  正说着,里头舞毕,白金色长卷的女人行了个礼,然后扭头看见了这边,忽然惊喜地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李飞惮也摆摆手,压低声音说:“他们就是这家工作室的创始人,看见外头那名字了吗,天鹅诗,因为女主人原来是跳芭蕾的,他们两人相恋后才开始正式搭档跳国标,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还挺有纪念意义的……”焦丞悄声回了句,身旁李飞惮已经推开了玻璃门。
  那女人热情地蹦跳过来,先是热情地拥抱了李飞惮,随后笑着盯着焦丞,落落大方地亲吻了他的脸颊,接着不假思索地用蹩脚中文对李飞惮说:“他很帅。”
  女人旁的男人沉稳许多,表情相较刚才跳舞收敛了些,“她中文不好,别介意。”这句话像是对焦丞说的。
  焦丞有些懵,好像他不用自我介绍,这些人都知道他?
  “我们今天正好休息来跳了一会,马上要走了,你要找他的话,在三层。”男人指了指上面,随后也没寒暄几句,白金发女人就拎着精致小包跟他们挥挥手,赶着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教室门外也一哄而散。
  “懵了?”李飞惮回头,焦丞还保持着刚才礼貌的笑容。
  “也不是,因为突然进来,也不认识。”
  李飞惮:“抱歉,忘记提前说了,是认识了挺久的舞者了,或许也可以唤一句老师。刚来这里学舞发展还没这么好,人流量也少,所以大家都很熟悉。”
  “他们很厉害吗?”焦丞开口问。
  “厉害,无论是比赛场上,还是如今创建的天鹅诗,都是独一无二的,只不过他们退役早,醉心于全世界到处跑,所以不常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焦丞惋惜地叹了口气,倒是李飞惮并不在意,笑了几声没做声。
  两人绕过一楼上了二楼,接近一点,有些教室已经开始热身,焦丞在外头逛看得一清二楚,可走廊里像他们一样的闲人并不多。
  一隔间一教室,门外贴着“专业”、“业余”,也按照舞种和年龄划分,十分精细。
  焦丞忍不住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练的?”
  李飞惮思索片刻道:“挺久之前了,具体记不大清了,我刚来时根据别人介绍先去了刚才那家,学到差不多二十岁左右正巧碰到蒲叔招生,硬是拉着我们一行人去上了他们的体验课,起初挺反感的,毕竟不是自愿的,谁知道效果意外不错,就留下来了,不过中途也上过很多其他大师课,甚至离开过一段时间。”
  “唔。”焦丞低着头,努力想象那样的画面,有点抽象,有点遥远,却比他深夜自己努力构想的要清晰许多。
  二楼很多房间都在上课,他们不好意思打搅,走到尽头处,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李飞惮!”
  焦丞扭头,不意外,是安娜。
  这是头一次见安娜看见他笑得如此灿烂,甚至还激动地依次拥抱了他们俩,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态度大相径庭,焦丞有点受宠若惊,可一对上她感谢的眼神,突然又懂了。
  面对对方的期待,焦丞什么都说不上来,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不是在上课吗?”李飞惮说。
  安娜拉上了玻璃门,里面十七八岁的漂亮少女们来回张望,像看戏一般,用英语窃窃私语。
  “没事,就一会会,我等会拖堂两分钟。”安娜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飞惮:“前天晚上,我带他去了泰晤士河,对吧。”说着,他还戳了戳焦丞的手肘。
  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法回应安娜的情绪,只能微笑着点点头,尽量不参与话题。
  “昨晚我喝醉了,不小心给你打了电话,当时大家都在就有点开心没把持住,”安娜继续说:“最好气的是,贺章后来也醉了,最后还是刘维丝让他男朋友来依次送的我们……”
  安娜说着他们昨晚的事情,除了焦丞见过的,中间也夹杂着几个没听说过的名字,应该是他们共同的好友。
  焦丞呆呆站着,什么话都插不上,便闭口不谈了,脸笑得也有点僵。
  “诶,对了这节课我给她们上基础课,关于如何与搭档处理节奏感,李飞惮你来给她们演示一下吧,正好缺男性舞伴。”
  安娜说到一半突然提议,发现李飞惮歉意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打搅他们,看了眼一旁的焦丞,出声问:“可以吗?十分钟。”
  “嗯,没事,你们去吧。”焦丞笑笑说。
  安娜:“谢谢!”
  李飞惮担心地瞅了眼身旁的人,低声再一次确定:“真的没事吗?我可以不去的,如果你会不舒服。”
  其实焦丞也没觉得不舒服,他能理解为什么安娜今天如此激动,也理解她今天待他热情和善意的缘由。
  这两人推门进去,安娜本招揽他一起,焦丞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甚至都没想站在外头看着,反而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也很无聊。
  左侧有个楼梯,通往三层。
  入口的标牌和教室地图都只显示到下面两层,明明有第三层却没有任何的标识。
  焦丞站定了会,似乎听见了什么音乐,还是顺着楼梯一节一节爬了上去。
  三层,空旷。
  这是第一印象。
  比起下面两层隔着一个个教室,以及教室门口外贴着的彩色标签和导师姓名,这一层显得过于干净和简洁。
  整个大区域中间只划分了两个房间,迎面的第一个是空的。
  焦丞站在原地迟疑几分,耳边却听到了非常响亮的“哒哒”声。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皮鞋跟和地板相互摩擦,一下,两下,李飞惮经常这样。
  寻着这声,焦丞往里走了些。
  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正面的门开着。
  熟悉的发色,细窄的皮筋松垮固定,但随着走动,还是有几缕不间断地抖动出来。
  这人穿了件灰绿色的宽松短袖,下/身简单的黑裤子、黑皮鞋。他正对着窗户,那阳光顺着空气间隙撒在他的侧身,头发闪闪发光,像是无意间揉上一层磨皮和滤镜,让人忍不住驻足。
  焦丞有点看傻了。
  又觉得背影分外熟悉。
  正想着,那人突然停止了跳动。
  拉了拉头发上的皮圈,将它扯动下来,随后拢住耳侧的碎发重新扎好。
  他走到角落,拉开包的拉链,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或许是喝得太急,水顺着嘴角一直滚动到肩膀处。
  此时,他正好侧眼。
  两人的视线再一次相撞。
  是他!
  焦丞差点惊讶出声。
  熟悉的蓝色眼睛,光斑洒在瞳孔上,像是纯净透亮的玉石,将所有的阳光都吸附过去。
  他脸颊有汗,浅色的发丝黏在嘴角,唇还贴着瓶口,仰头的姿势,油画里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会遇到他,再一次,明明昨晚还在Costwold。
  但今天,又见面了。
  那人也发现了他,拧紧瓶盖放在地上,随后推开了排练厅的房间,“进来吧。”
  焦丞微愣,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没想到又见面了。”
  “嗯。”
  这人似乎并不意外,轻声应了,笑着又喝了几口水,顺便给他找了个可直接坐的垫子。
  焦丞:“谢谢。”
  “有点巧。”过了些许没有说话,焦丞又感慨说。
  “嗯。”男人笑笑,悠悠地感慨了一句:“是挺巧的。”
  焦丞:“不过没想到你真的跳舞。”
  “嗯,很像吗?”
  焦丞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气质很像。”
  他低头:“是吗……从小其他人就这么说。”
  两人间又沉默了一会。
  “你刚才跳的是什么?”
  男人靠着墙壁静了静,反问道:“你觉得像什么?”
  焦丞沉吟说:“《傲慢与偏见》里形容的和你这种很像。”
  旁边的人突然笑了,笑了好一会。
  焦丞以为自己说的不对,有点不好意思。
  “它叫摄政舞,很乡村的一种舞蹈,摄政时期流行,男人会穿古典燕尾服配马裤。”他不紧不慢地解释,语调很慢,像放倒带电影一样,“你说的没错,《傲慢与偏见》里就是仿照的摄政舞。”
  还没等焦丞再说话,他又主动开口了,“你也认识跳舞的人?他跳什么,国标舞?”
  “嗯。”焦丞应。
  “他是你的朋友?对象?”他嘴里轻轻咬出这两个词,像是感慨一样,轻如薄烟。
  “算是吧,男朋友。”
  “是吗?”这人突然弯起眼睛看过来,这笑容很干净,干净到无法辨别出任何的情绪。
  “你叫什么?”
  焦丞看着他的脸不由自主地问起这个问题,随后又觉得不礼貌,摆摆手,“算了,我随便问问。”
  “嗯……我的名字啊……”
  他轻轻哼着语调,缓慢拉长,楼梯口响起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后门被推开了。
  “viole!”有人唤了一声,
  “我叫蒲修云。你好啊,焦丞。”


第78章 第八个舞伴
  空气中的小分子四处飘散,阳光下一粒一粒,可以洞察到它们之间连接的缝隙。
  面前的男人对他微笑。
  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蒲…修云?
  姓蒲……
  还有谁唤的一声“viole”?
  焦丞错愕地回了头,安娜站在他们身后,再往后一些,李飞惮也到了,正拉着透明门的把手。
  “你刚才叫他什么?”
  安娜奇怪地扫了眼焦丞,“viole。”
  得到了再一次肯定的回应,心里有点混乱,焦丞突然缕不清中间的关联了,只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奇怪……
  “这是我跳舞时用的名字,中文名确实叫蒲修云,你叫我后者就行了,欧洲人总是咬不清汉字,所以习惯了。”蒲修云首先打破了僵局。
  “啊……”
  脑海中的记忆线索一条接着一条拼接。
  Viole…蒲修云……小蒲。
  论坛上提及过的……老布认错的……以及刘维丝曾无意中暗示过的…viole……
  他终于想起来了。
  无意中和李飞惮拿错手机的那次,支付宝里有笔高额的转账,对方…对方的昵称也叫做——viole。
  所以才一直觉得熟悉。
  焦丞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古怪,又有点逆流回溯的错觉。
  面前这个名叫蒲修云的男人依旧俯视着他,带着礼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好像云淡风轻,又好像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中一样。
  他和李飞惮本来就认识?
  他知道自己?
  焦丞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于是,他终于彻底地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存在,停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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