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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68部分

小说: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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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不到焦丞回应,白掣立刻切换了个语气。
  “我不觉得你难过是错的,可你想过没有,你只见他两面你就惊慌失措了,那当你真正了解他们过往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故事时,你会怎样呢?或者出现很多名叫蒲修云的人,你会怎么办?你会甘心就这样离开吗?”
  这些问题逐一抛出口,焦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阿丞,你对自己太严格了。”
  “你本身就是他们故事的局外人。”


第81章 选择
  游轮停了,焦丞也下了。
  不远处就是泰特现代美术馆,位于泰晤士河南岸,听说这里曾是一座发电厂,远看像高耸的烟囱。
  他还听说2018年艺术家们在Tate Modern前放置了24块干冰,全部由格陵兰岛南部峡湾上的冰盖脱落而成的,只见过视频,觉得又孤独又震撼。
  人流如粥,焦丞站在下船的出口,不小心被谁撞了一下,手里的钢笔掉了,于是俯身去捡。
  弯腰、曲背、半蹲,又直起身子,站稳。如此简单的一套动作,却突然觉得眩晕。
  他明明是想去看毕加索的,现在脑子里好像只剩下白掣的话了。
  “你本身就是他们故事的局外人。”
  十分钟前他们已经告了别,焦丞执意不想对方跟着,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乎白掣,但却不想再让旁人窥探出他一丝丝软弱来。
  游轮上的话,是极限了。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无数次地提醒自己:白掣还处理不好他自己的感情生活,不要去相信那些所谓“心理学”的业余指导,可……
  这句话,他没说错。
  “局外人。”
  焦丞又被撞了一下,一个英国本地小伙子回头咒骂几句,他才意识到自己挡在出口处太久,很惹人厌,于是匆匆加紧了几步,又匆匆买了美术馆的票,最后却只坐在外面的石墩上发呆。
  前方是拉手风琴的老人,他戴着绅士帽拉着琴,这首歌就是在游轮上听见的那首,淡淡的哀伤,又淡淡的快乐。
  老先生看焦丞,焦丞也愣着神盯着他的琴看,随后不乏好意微笑着躲开了视线。
  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
  他知道每个人的生命轨迹都不同,无论在哪个阶段,最重要的都是自己,所谓的两/性/关系,也无非是多了牵挂,多了念想。
  早上他跟付姐说话,只说了李飞惮的退役。
  现在他和白掣说话,只说了蒲修云的存在。
  明明都是悄悄抹去了一瓣,却无形中都跟他阐述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不要擅自替另一个人暗中选择。
  焦丞有些明白了。
  他站起身子,回望身后的泰特现代美术馆。
  它矗立在大地上,和泰晤士河交相辉映,里面寄存着无数美丽的灵魂,又会有无数美丽的灵魂慕名而来,他们会为之感动、流泪、欣喜,但这份感情是外来的,绝对无法等同于创造它、经历它的人。
  焦丞又想,如果现在是夜晚,该是如何诗意的画面。
  他卷起手中的入场票,熟练地将它叠成狐狸,一只没有点上眼睛的狐狸,然后塞进手风琴老人的匣盒里,义无反顾地走近河畔,重新返航……
  他在游轮上听见“呜呜”的声音,看见烟囱一样的泰特现代美术馆的顶尖。
  焦丞知道。
  有些地方,他不要一个人。
  他想,李飞惮一起来。
  回到天鹅诗的时候,已经不下雨了,雨好像带走了雾气,此时伦敦这座巨大的城市又渐渐清晰可辨起来。
  天鹅诗照常营业,招牌也依旧说不出的古朴还是精致。
  三楼的灯没有亮。
  焦丞站在原地,靠在街道的围栏上打开了微信,国外的信号时好时坏,微信的消息框转动了很久,点开一看,原来李飞惮后来还发了一些消息,例如让他注意安全,例如让他不要晚上出门,又例如哪家的外卖可以去试试,味道还不错。
  这些消息发的断断续续,时隔一两个小时发一条,焦丞能感觉到,他很忙。
  站了会,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通了,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
  正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叮铃桄榔”的钥匙声。
  “李飞惮还没回来,他本来打电话让贺章带你四处逛逛的,”身后的男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钥匙声也停了,“不过我想我来可能会比较好。”
  焦丞转头,果然是蒲修云。
  他今天没有穿昨天那样练功的衣服,一身干净灰色系套装,似乎削弱了些他跳舞时的凌厉感,有点亲近,又有点远。
  “没事,我去旁边等等他吧。”焦丞说。
  蒲修云将车钥匙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可能会挺久的。”
  两个人在隔壁的咖啡店里坐了一会,确实沉闷得可以。
  焦丞知道蒲修云不是个计较的人,也绝不会因为昨天唐突的问题故意刁难自己。可是这一晚上他自己莫名其妙想太多,又遇到了想到的没想到的人,于是就突然丧失了交流能力。
  “你看,我说很无聊的。”蒲修云开口微笑说。
  焦丞:“好像是有点。”
  “你恐高吗?”良久后蒲修云突然说。
  焦丞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反射性说:“恐高?”
  蒲修云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主动结清了咖啡的账单和小费,扯下头发上的发圈,食指和中指摆弄着。
  “陪我去个地方吧。”
  蒲修云太不一样了。
  不一样到,焦丞压根没有想过,他会主动说出“陪我去个地方吧”这种话。
  就像对方这些天表现出的种种,对于焦丞的存在没有任何芥蒂,又或者那些若有若无地挑衅,如今看来反倒成了一种奇特的调侃。
  超乎普通人的举动,连焦丞这样聪明的人都看不懂。
  不用挤地铁和人流,蒲修云开着他的车一路带着焦丞向东行进。这个人开车就像他跳舞一样,自由自在,不惧约束,这要是在国内,可能小剐小蹭也快能赶上陆橧青那种水平了。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片荒漠之上。
  有水、有山,还有很长很长的锁链,和很高很高的跳台。
  焦丞明白他说的“恐高”是什么意思了。
  蹦极。
  这个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运动。
  “从那儿跳下去,可以看到水面,弹起来时会觉得离天很近很近。”蒲修拔下车钥匙道,说这样的话时他的眼睛是笑的,只不过这样的笑藏在眼底,和他平日里又有些不同。
  焦丞大概能理解他的话,对于很多喜欢极限运动的人而言,这种与其称作是“挑战”,倒不如说是一种自由地释放。
  焦丞并不讨厌极限运动,换句话而言高中时为了能通过层层筛选选中空军飞行员,他做过很多远远超过蹦极危险程度的训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种极致的、被压缩的感觉,可能别人会喜欢,但他更喜欢操纵自己,而不是被操纵。
  “你让我陪你蹦极?”
  这问题无疑是废话,因为蒲修云已经领着他一路见到这里的管理员,甚至不知不觉说了些听不太懂的单词,悄然安排了接下来两个人的流程。
  蒲修云:“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你怎么以为我会喜欢?”焦丞突然笑了,他突然发现对方善于观察的眼睛,有时候可能也会走神,毕竟蹦极不是他喜欢的运动之一。
  蒲修云摇了摇头,没说话,他只是撑着下巴,用蓝色地眼睛注视着前方一个又个排队的人。
  听说老外不要命的人很多,但仔细看看人群分布,各式各样的面孔其实都有。
  焦丞明白,许多去蹦极的人,大多数并不是钟爱于极限运动,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尝试,又或者想要给走到绝境的生命一种新的突破口。
  而于此,蹦极确实是适合。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管理人员呼唤了蒲修云的名字,这是焦丞第一次听见非“viole”的名字,虽然没有记住那一大长串,但他听出这是蒲修云的本名。
  被人读出来,很顺,也很好听。
  按照流程他们穿上所有安全护具,被叮嘱了一串注意事项,又签订合同,以免发生无法承担的隐性/事故,最后他和蒲修云双双站在站台后面,等待前面一对日本夫妻跳完。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双人蹦极这种运动,一般都是和爱人或者重要的人,从没有情敌这种奇怪选项的,可蒲修云愣是做到了。
  太奇妙了……
  他们站在跳台上站了十五分钟,前面的日本小夫妻犹豫了好久好久,最后两个人哭着闹着、像偶像剧山盟海誓拥抱着跳下去了,伴随着尖叫和呐喊,在整个荒野里回响……
  又过了很久,他和蒲修云站在了更前方。
  蒲修云头发柔软,在风里肆虐地吹着,他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你需要这个,未来我不知道,但这一刻,你一定会爱上它的。”然后他看向了前方,伸开了双臂闭上眼睛,“跳下去之后,我就告诉你我和李飞惮的故事。”
  两个男人,不需要太多徘徊。
  甚至轮不到焦丞消化他的意思,对方最后一个音节就已经融化在风中……
  他们腾空而起,又坠落而下……
  速度,带着风光,带着人烟,带着所有看到的、听到的,都在这一瞬间被短暂又绵长地吞噬,剩下剪影,剩下脚下的水,剩下头顶的天空。
  甚至脱离了那根连在身上的锁链,焦丞,他,只剩下了自己……
  血液涌动。
  这一刻,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律动。
  所有的束缚感,以及他带给自己的压迫,随着不知道什么样无法言语的东西就弥散了……
  焦丞突然有点想笑,他想笑蒲修云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看穿了他这个人。
  从少年时代开始,他没变,也变了。
  很多只在那个年代才会无所顾忌的东西,才会口无遮拦的话,现在却无形中被他自己端了起来。
  付敏和白掣的话,他彻底懂了。
  那些所在意的故事。
  包括安娜,包括刘维丝,包括乔,包括所有他不认识的女友,包括那段不为人知的坠落,包括蒲修云,包括爱恋,甚至是十多年前伦敦皇家节宴厅的记忆,这些东西……
  就像泰特现代美术馆里每一个美丽的灵魂一样。
  都只属于李飞惮一个人的。
  即便可能会无数次地重演,焦丞也只是他记忆的过路人,欣赏着他的过去,为他难过、嫉妒、开心,而不是郁郁寡欢地,企图撕开、缝补,企图自己也走进去,企图对记忆的承担者指手画脚。
  甚至害怕、自卑、逃避。
  就像他十六七岁的飞机。
  永远不会有李飞惮,那是属于白掣和少年的他的。
  白掣有白掣的位置。
  蒲修云有蒲修云的位置。
  而他焦丞,也有他的位置。
  伦敦皇家节宴厅的两只老虎,一对普通夫妻的暗流涌动,十四岁曼妙少女们的酒,以及为他跳女步的李飞惮。
  这些记忆才是他的。
  李飞惮来英国的那天说错了一句话。
  焦丞不是回到了这个人的记忆里,而是他们正在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新的记忆。
  “新的舞会”、“新的老布一家”、“新的天鹅诗”、“新的……”
  而“退役”,又到底和哪一段记忆有关。
  这个选择该留给李飞惮来回答了。
  如果是“我”。
  那也应该是“我们”一起选择。
  不是“安娜”,也不是“焦丞”一个人。
  耳边的风稳住了,焦丞睁开眼睛,倏然心急如焚起来,他要赶紧回到李飞惮的身边,问他,告诉他。
  而不是再胡思乱想,在心里默默流泪,由“局外人”的眼光替这个男人安排,甚至痛斥自己、看不起自己。
  他早就该明白的
  他被选择了。
  不是蒲修云,不是其他人。
  李飞惮选择的是,焦丞。


第82章 回忆篇:Nathaniel(上)
  蒲修云想。
  他不是个圣母啊。
  可好像一来二去,他就成了李飞惮感情的助推器,莫名其妙的,又是主动去做的。
  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
  只知道心所欲惯了。
  也没怎么体会过、什么过于浓烈的感情。
  除了李飞惮。
  除了某个瞬间。
  待他双脚重新踏在土地上,蒲修云回望了眼身侧比自己稍矮些的男人,他几根黑色的头发粘在嘴唇上,光泽印在发根,有些荧荧的。
  老实说,这个人和自己曾经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因为,李飞惮只喜欢过女人,所以他下意识地会以为即便是男人,也该柔软一些,温和一些,可这人,无论从外表还是到性子,俨然不是这般模样。
  蒲修云拉了拉粘腻的衣服。
  蹦极带来的稍纵即逝的轻飘飘又放纵的快感,如此极速地被现实接替了。
  他伸手拢住头发,眼睛却停在了有些长的发梢上,好像留长发也好多年了……
  没想到,无聊的故事,还将会由他的嘴说给另一个人听。
  李飞惮该怎么感谢他呢,又或者他并不愿意。蒲修云有点窃喜。
  阳光开始倾斜。
  蹦极的跳台暗了……
  身下的影子也被拉得越来越长——
  “呼!爽!”
  身上淋淋的全是汗水,塑裹住小腿的裤子实在难受,他恨不得全扒下来,可惜偷溜出来已经犯了大忌,要是被他妈知道他还把练功服扔了,接下来几天都很难像今天这样再继续潇洒了。
  蒲修云甩甩衣服下摆,扇扇风,摸了摸短短的头发,他头发颜色很浅,或者说全身毛发的颜色都很淡,和他妈妈像极了,唯一保留着东方人特色的或许就是五官了。
  “Nathan,你终于跳完了,等死我了,走啦!”
  蒲修云听到发小喊自己的名字,不太想搭理他,继续甩衣服解热。明明蹦极是件爽快的事情,结束完反倒愈发燥热了,索性伸手去扒眼前人的裤子。
  “你干嘛!Nathan!不是……蒲修云!!!你太过分了,扒我裤子!!”
  蒲修云微微皱眉:“我热,和我换裤子。”
  两人最后还是换了裤子。
  蒲修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发小握着车钥匙在一旁恨得牙痒痒,扭头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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