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莫怂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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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劳江师兄了。”章夏点头,她无声的扬了下嘴角,心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是不知这师兄带来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找到酒楼住宿后,李清茗追上两步来到章夏房间,她顿了顿道:“你与江师兄很投契?”
章夏抬头,语调轻快道:“他应该就是骆长老的另一位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能聊得来是好事。”
“我不喜与他一道,也不想同他说话。”李清茗转身,默默看向门外,右手软软地抓了一下袖口又松开,耳边灵敏地听着后面的声音。
“那…等下我一个人去吧,你好好歇息。”章夏看向背对自己而站的人,心道既然不喜,就别勉强自己了,她且去看看那江原打得什么算盘。
“嗯。”李清茗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径直出门,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路上巧遇了来叫她们的江原。
“李师妹休息好了吗,咱们马上就出发啦。”江原笑着走过来。
“无趣。”轻飘飘地落下两个字,李清茗面若冰霜的走远。
“……”,江原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他看着李清茗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方才的和善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上位者的威严。
他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目露沉思,自己好像在无意中惹这位李姑娘不快了,女人还真是难懂啊。
好在章夏有些兴致,两人一路聊着也不至于尴尬,走至一个集市时,忽听得有人高感:“护国大将军驾到。”
正在此时,众人齐齐转身正欲跪拜行礼,另一边街头又传来一声高呼:“仙人驾到啦,有仙人驾到啦。”
众百姓头一转,没人再去管什么护国大将军,大家都呼天抢地的跪在了那位仙人脚下,争相跪拜着。
“所谓的仙人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药宗弟子而已,这些百姓却如拜神佛,连保卫他们太平的大将军都顾不上了。”江原看向还在行跪礼的百姓,眼里翻腾着暗云。
“他们此举也不过是想求一个平安罢了。”章夏敏感的察觉到,江原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不知这个师兄为什么语带不甘和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好梦~
第27章 表身份
时至深秋,江原却觉得如堕寒冬; 他看向章夏; 一字一句地道:“那么你以为; 这些所谓的仙人能护他们平安吗?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又凭什么这般享受百姓的跪拜?”
“百姓如此; 大约是出于对神明的敬畏; 又或许是对今后心怀期望,至于仙人能否给到什么; 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章夏若有所思,她隐约猜到了一些江原的意思。
“如今大陆处于金丹期修为者加上师妹也才十六人,而这之中只有一个是药师,他就是药宗长老之一的林志; 不知你听没听过?”江原收起自己的愤慨; 而后语调平静地开口,像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故事。
“略有耳闻。”章夏点头,何止耳闻; 他们还交过两次手。
“林志早年只是凡界的一个乞丐,那时的药宗宗主林子桑还没有步入元婴期; 只是一个叛出陆云宗的金丹期药师罢了,他在凡界寻找聪慧的少年; 广验灵根,连乞丐都要试一试。所以林志才得以入修道界; 甚至一直追随林子桑建立了能与两大宗门能分庭抗礼的第三大宗。”
江原陷入回以,想起自己年少时听过的故事,还有老师的谆谆教导; 他抬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祈祷的百姓,眼里风起云涌,跃动不止。
“林宗主能有今日成就,实在很让人佩服。”章夏听着听着就有点糊涂了,怎么又扯到药宗的人身上了,她这个师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凡界像林志这样的乞丐数不清,更遑论天下百姓,其中有灵根者甚至有上品灵根者大有人在,可他们一无银钱,二无权势,更没有越过凡界山的能力,终其一生便只能是一个凡人。”江原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向章夏,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章夏沉默,哪怕是亲生母亲,也做不到对两个孩子绝对的公平,更何况是贫富、权势这些。
“你看,在这个不公平的机会面前,贫苦百姓家的孩子生来就没有选择。而少数得以入道者,几乎都来自富贵人家或权势世家。这种家族一旦有人测出灵根,便大肆搜刮供奉,以仙人身份许以百姓来生的荣华,循环往复,愚弄百姓。”
江原看向前方,不远处受人跪拜的那位药宗弟子已经走了,百姓们脸上还泛着红光,沉溺在窥见仙人的兴奋中。在另一头,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此处。
他快速磨动着食指上的扳指,眼底神色微变,里面浮动着藏不起来的期待。老师从来没有算错过,那么这个夏姑娘,不,这位章师妹定不会让人失望。
“师兄是忧虑凡界资源都握在财阀世家之手,而贫苦百姓受他们愚弄,不思变通和反抗,长此以往,则民智不开,而贫苦子弟的出路也越来越少?”章夏眼含犹豫,语气里也夹着一些不确定。
她想起任务公会的变化,心系百姓的大厅匾额…一心为公的任务玉牌…,各种小细节填满了公会的每一处,想来都来自这位的授意吧。
“明人不说暗话,朕所求的是让天下孩童都可以吃饱穿暖,让他们可以无忧地坐在学堂读书识字,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来改变人生。
可仙界,却凌驾于皇权之上,凌驾于律法之上,朕的子民被那些无良修者或强掳、或杀害、或压榨,却没有一个可以讨回公道的地方。朕贵为一国之君,面对三大宗门,面对他们的弟子,却什么都做不了,章师妹,你说该怎么办?”
江原甩了甩衣袖,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坦然的露出真面目,正是皇帝周元姜。
章夏眼里暗波闪动,若是可以,谁不希望这天下无暇,可是怎么会呢,哪怕是现代,也存在着教育资源、医疗资源等诸多不公平。
她在支教时曾见过一个孩子,一个失去父母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的九岁女孩。孩子的爷爷是普通农村老人,没有走出过家乡,没有读过几天书,更没有远见卓识。
所以那个孩子读完一年级就辍学了,最可怕的不是她唯一的监护人不懂读书的重要性,而是那个没有人教导、没有人关爱的孩子眼中透露出的迷茫和无知,让人不忍去看。
章夏曾去找那个老爷爷聊过,那个明显不太听得懂她说什么的老人,除了不耐烦就是嚷嚷:“女娃娃家读书有什么用,我没钱给她读书,养活了就不错了,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谁家女娃娃去读书。”
她了解过,像这种情况,孩子的学费、书费是全免的,每年还有生活补助,可就为了让孩子多帮忙做一点农活,就为了省下那些学杂费,在这个固执的老人的观念里,他的孙女根本不需要读书,不需要浪费钱。
“你是个好皇帝,师兄能有这番抱负,是天下百姓之福。”章夏偏头,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多愁善感,想起那个让人无力施为的孩子就忍不住眼眶温热。
有这样遭遇的孩子还有多少,有那般想法和作为的家长又有多少,她想那数目一定很让人绝望。这盛世,你不去看一看,永远不知道蓝天里藏着多少污浊。
“章师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的身份,看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江原长叹一声,他是皇帝周元姜,也是药宗弟子江原。
“是师兄无意掩藏罢了,还有我们的师父,应该就是那位善占卜的国师了。”章夏浅浅叹了口气,暂且撇去脑海里的沉重,她想起第一次进皇宫遇到的那位御医,应该也是国师吧。
“老师是国师巫甘洛,也是天剑宗长老骆天机,而你,是我的师妹。”江原轻笑,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眼底藏着些许无奈,他不忍心让面前这位女子也活得身不由己,便让一切都随天命吧。
“药宗不可取,天剑宗亦不可取。”章夏低头,背对着夕阳离开了此处,她想自己应当是明白了一些的,只是,太难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连句应承的话都没有信心说出口,一如几年前面对那个孩子时的无能为力。
回到酒楼,章夏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拿出玉牌:“有时间吗?请你喝酒。”
“问的正是时候,帮我多买几坛好酒。”陆藤的声音自玉牌那端传来,他苦修多日,已是融合期后期,近几日内丹也有松动的迹象,离金丹期应该不远了。
他正想奖励一下自己,章夏就传信来了,仿佛是刚打了个瞌睡,刚好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我拜了个师父,天剑宗的长老骆天机。”章夏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清冽的口感夹着桃花的香气,此间能买到堪比现代的桃花酿十分难得,正是她喜欢的那种。
“可以啊,有人领着,路总能好走些,李姑娘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吗?”陆藤一眼就看出老乡这是有心事啊,好在不管愁苦还是喜乐都能敬酒一杯。
“已经歇下了吧。”章夏想起隔壁紧闭的房门,里面并没有烛火亮起,应是早早睡了。
“没有。”蓦地,有人在门外冷冷地答了一声,随后房门被推开。来人眉若远黛,眼藏星辰,淡然无欲的脸上泛着清冷,如她身后那抹迷人又凉薄的月色。
李清茗冷着一张脸,不见外地走进来,然后坐到桌前,脚下轻挪,侧向陆藤的方向,给章夏留了半个侧脸。
“李姑娘你来了,我和章夏刚说到你,你就到了,还真巧。”陆藤讪讪地端起酒杯,哪里是巧,分明是闻声而来呀。只是这模样和表情怎么看着像是来问罪的,难道是吵架了?
他看向章夏,眉毛一挑,眼神疯狂地暗示,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还是闹别扭了?本来就冷淡得很,现在更冷了,严重破坏氛围啊。
章夏无奈的放下酒杯,她也看不清状况啊,只能猜测着问:“清茗,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江师兄吗?”
“不喜。”李清茗默默给自己倒满酒,然后小口小口的喝光,瞬间就红了脸颊,方才的冷漠被尽数赶走,换上了诱人的媚色。
陆藤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这话没法接,李姑娘果然还是他认识的李姑娘,搁现代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啊。
章夏转头,这话她也没法接,还是静静地喝酒吧。
于是乎,陆藤就看着两个各有心事的人一言不发地喝酒、倒酒,喝酒、倒酒。关键是他没心事啊,他只是来庆祝的呀。
结果,自己修为有长进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跟人分享,他就被迫的被传染了,满怀悲情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离开时,心里那个苦啊,差点眼含热泪的哭出来。
“告辞,二位保重。”陆藤郁闷地站起来,愤愤抱拳告别,然后面前的两个人看都没看一眼,他深呼一口气,转身出门,而后贴心的在房门外落了一把锁。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晚上还有,啦啦啦~
第28章 改道走
明月悄悄向上爬,房内也渐渐升起热气。
烛火落进杯子里; 明暗摇曳间; 对面的人渐渐抵不住困意。章夏起身; 施了两个清身决; 然后把人抱到了床上; 她摇了摇发热的头脑,努力保持着清醒。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一双好看的眉轻轻蹙起,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又或许是穿着外袍睡不舒服。
章夏手指微动,眸色一深; 倾身向前; 把李清茗的外袍褪下,只留一件薄薄地白色里衣。她深呼吸两下,解了自己的外袍; 轻轻地躺在一侧,不多时便双双进去了梦乡。
睡梦中; 说不清是谁先转了身,谁先抬起胳膊; 床上原本规规矩矩平躺着的两个人,无意识地紧靠; 而后抱在一起、呼吸jiao缠,看上去似是已亲密无间。
翌日,李清茗醒来; 入目处是白色的衣料,鼻尖是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她手脚一僵,动也不敢动。
此时床上的情景是,章夏右手靠在自己小腹上,平躺着睡得正安稳。而李清茗则侧躺着,双手环抱着章夏的左臂,左腿还跨在人家身上。
李清茗小心翼翼底呼了几口气,然后缓缓抽开手,挪开腿,逃也似得下了床。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找到外袍穿上,耳根已经红透了。
床上的人呢喃一声似要醒了,她心里一颤,迅速走了两步去推门,“……”,为什么推不动,是谁反锁了门。
“清茗,你醒了?”章夏半坐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佯装还未清醒,打了个哈欠才看过来。
佳人背对着自己,扶着门的手将推未推,沉默了几秒才迟迟应到:“不错,我醒了。”
章夏轻笑开:“怎么了,着急出去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必。”李清茗依旧没有转身,她轻运灵力,双手一推,两扇门应声而倒。
“……”,章夏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清茗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摸了摸胸口,心道幸好自己醒的早,把两个人的姿势对调了一下,不然倒下的恐怕就不是木门了。
离开酒楼的时候,江原结账时,看着账单上的:毁损木门两扇,深深陷入沉思,师妹果真与众不同。
接下来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将尊贵的小公爷周霄上送进皇宫后,章夏就去找江原告别了。
“怎么?来都来了,不跟我进宫见见师父吗,他老人家刚好也在。”江原走在前面,脚下不停,他回头看了眼面带犹豫没有马上跟上来的章夏,又看向更远一点站立不动的李清茗,恍然明悟了什么。
“师兄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章夏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她确实心有疑惑想向骆天机请教。
江原看着她匆匆走去的背影,朗声道:“师妹叫上李姑娘一起吧,不要让人家在外面苦等了。”
章夏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应,她走向李清茗,语带商量道:“清茗可否与我一同进宫,师父在里面,我想找他老人家请教一些问题。”
“好。”李清茗点头,侧身往宫门处走去,在对上江原的视线时,脸上的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她十分不喜这个江师兄。
三人先是一同入了宫,之后江原与她们分开了一会,回去换了身龙袍出来,这才带着章夏去找了骆天机。
而后,江原与李清茗各自目不斜视地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