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莫怂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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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江原与李清茗各自目不斜视地等在外面,半刻钟后,他转头:“李师妹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朕想先去处理一下朝务,你可以在这宫里面转一转,前面御花园的景色还不错。”
“不知。”李清茗依旧看着紧闭的房门,对身边的人并不在意,对那御花园也没有什么兴趣。
“……”,江原一愣,过了一会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是不知道他是皇帝?应该是了,那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好像也不一定。
他愣在原地片刻,才重新组织好语言:“师兄有点忙,就不陪你在这等着了,待章师妹出来,你们就直接回任务公会,不用来辞别了。”
“她姓夏。”李清茗蹙眉,章夏在任务公会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对外只道是姓夏,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兄怎么会知晓她的真实姓氏?
“……,李师妹不用紧张,我与章师妹乃同门,绝无害她之心,我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你不不必对我抱有敌意。”
江原又愣了愣,这绝对是他继位以来第一次这样频繁发愣,这李姑娘真是…真是和章夏一样,让人出乎意料啊。
李清茗转身,定定地看向江原,似是在思考他的话是否可靠,半刻钟后,她才不咸不淡地道:“我没紧张,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她是什么关系,外人又从何得知呢?这个人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李清茗,他看向章夏的眼神并不纯粹,那里面有衡量、有谋算,即使没有恶意,却也不见几分善意。
“李师妹且在这里等,朕…我先行一步。”江原呼吸不畅地转身就走,他突然有些佩服章夏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万物自有其缘法。
李清茗点了下头,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看向了依旧紧闭着的房门。
半个时辰后,章夏黑着一张脸走出来,她原以为彼此交换了马甲,就可以愉快的推心置腹,交流一下真是目的了。谁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她的好师父却打得一手好太极,半个时辰啥也没问出来,就顾左右而言他的糊弄人了。
回程,两人才过了凡界山,眼看着就要回到任务公会了,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此路不通 ,我劝两位还是换条路走吧。
章夏停下来,打量了黑衣人几眼:“多谢道友提醒。”然后就与李清茗改道而行了。
待她们回到任务公会,章夏看着默默跟进来的李清茗,迎上她疑惑的眼神:“我认出他来了,黑衣人是林恩。”
李清茗更不解了:“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章夏凝眉思索,也不得其解:“或许是在药宗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特意来给我们示警,只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应该不需要如此才是呀。”
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联系起陆藤,毕竟他在陆云宗,对外面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
传讯玉牌的另一端,陆藤沉默了半晌,才下定决心道:“其实,那个假装我娘亲的毒师,也就是药宗长老林志,是林恩的亲生父亲,我想上次在北海,他应该就发现了吧。
这番示警,大概是林志那伙人又有所动作,他不能和父亲决裂,又担心朋友,两边都有所顾忌,所以才想了个糊涂招,蒙面来示警,不过你们怎么认出他的?”
“我已是金丹期,见他所戴面具普通,就试着打开灵识看一看,然后就看到是林恩了。”章夏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她自步入金丹期后,还是第一次用神识去窥探别人,然后就这样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心道还好是和师父、师兄同款,可以挡住神识。这或许是巫氏家族特有的手段吧。
章夏想起巫雁去一个融合期剑修,就能摆迷魂阵困住金丹期中期的林唐,想必她这面具上也被布了阵法,因而才能挡住神识。
“那小子真是…就算不知道你突破到金丹期了,也应该料想得到李姑娘能开灵识啊,真是个掩耳盗铃的傻子,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林志是林志,他是他,父过又无需子背。”
陆藤在心底默默叹气,此间虽是修道界,但也有许多可以说是糟粕的传统束缚,把一个好好的年轻人给为难到犯傻,也是一言难尽了。
“原来如此,我们还是找机会和林恩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免得他钻牛角尖,有碍修为。”章夏想起这次护送任务途中,周元姜所述林志曾是乞丐,后被林子桑测出灵根收入药宗一事,林恩林恩,万事皆有因果啊。
“也是,不过你什么时候突破的,也不跟我这个老乡说一下,害我以为自己很厉害呢,才步入融合期后期就高兴的不行,现在看来还是比不过你啊,章夏,我酸了。”
陆藤想起前些日子,他千里迢迢陪这两个人喝闷酒的事,心里不仅酸,还有点说不清的憋屈,果然人跟人之间最怕相互比较了。
“酸什么酸,你一个第一大宗的少宗主,我一个随处飘零的散修,不提了,提起来我就不痛快。”章夏故作气闷的道,下一秒,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观许久的李清茗,向前一步抓住章夏的手:“酸是难过吗?你不要难过,我也是没有宗门的散修。”
“噗哧,哈哈哈,章夏你不要伤心难过,有我陪你呢哈哈……。”陆藤大笑出声,正准备再调侃几句,就发现玉牌已经不亮了。他猛地一愣,于是乎,差点又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晚会应该还有一更~
第29章 约酒呀
这边,章夏眼疾手快地切断传讯玉牌; 生怕陆藤再语出惊人; 她不自在地抽开手:“我们在开玩笑; 不是清茗你想的那样; 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无拘无束,没有宗门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再者说; 她也是有宗门的的,原主虽然被赶出来了,但并没有正式的从宗门除名,所以严格来说; 章夏现在还是天剑宗的弟子。
“不错; 有宗门也不一定是好事。”李清茗微微点头,她自己不就是这样吗,不仅有宗门; 还是宗主之女,可又有何用呢?只不过是看起来光鲜罢了。
章夏:“……”; 她原本以为还要多解释一点的,没想到人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凡界山下; 林唐与林志匍匐在草地上,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直到月朗星稀,他们才确定今天的算盘落空了。
“二公子、林长老,你们没出事就好。”一中年男子匆忙赶来; 看修为已经是金丹期后期了,此人乃药宗的执法长老:季安。
他早年间也是陆云宗的弟子,甚至还在宗内担任教习长老,后来因为弟弟的缘故,才与林子桑一同叛出陆云宗,现任药宗执法长老。
“季长老,让您浪费时间了。”林唐态度谦恭地打了个招呼,完全没有面对林志时的倨傲,父亲多番提起,药宗五位金丹期弟子中,除了大哥和林志外,另外三位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一位了,所以他才摆出这番态度来。
“无妨,只可惜今日没有除掉那两个为非作歹的散修,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季安略带惆怅的看向远处,他虽然叛出了陆云宗,却没有忘记自己所受的教导,要以惩恶扬善为己任。
在药宗沉寂了多年的他,难得被宗主安排配合二公子林冠唐一同参与此次伏击,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仿佛重拾了当年的那股豪情。
想到这,季安的眼神暗了暗,陆云宗老宗主不仅把他们兄弟养大,在叛宗时还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
他感念老宗主恩情,对林子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与陆云总为敌,不要行恶事。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山么建树,修为也丝毫不见突破,就这么在药宗蹉跎了下来。
“没关系,我会留意她们的动向,待有机会了,一定找季长老帮忙。”林唐眼神闪了闪,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在面对一直心有忌惮的季安时,神情就变得更加不自然了。
“好,二公子在外历练也要注意安全,有时间就回宗门看看你义父,说起来你的名字还是他起的,你不要长大就与他生分了。”
季安想起弟弟,神色间满是黯然,他只有这一个亲人,当年在道义和亲情之间,他选了亲情,只可惜……。
“好的,等我突破到金丹期后期,一定回去找义父好好庆祝庆祝。”林唐眼神又闪了闪,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父亲与季唐交情匪浅,可他却深知,一切并不是表面上那样。
父亲说过,当年陆云宗宗主陆晗羽还没有继任宗主时,曾与季唐青梅竹马,可后来却与李藤那个女毒师结为了道侣。季唐爱而不得,多番生事,累的父亲被牵连,不得不叛出陆云宗。
而自己出生时,药宗根基未稳,季唐不管不顾的就给他起名林冠唐,且强行收他为义子,父亲为了宗门敢怒不敢言就这样应了下来。
几年前,林唐从父亲那知道真相后,就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了,什么义父,这种人也配?
“你心中有数就好,你义父一直拿你当亲子对待,你莫要伤了他的心。”季安忍不住又劝解几句,弟弟很挂念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疼爱他的义父。
“季长老放心,等我再历练些日子就回宗门,到时候好好陪陪义父。”林唐一脸诚挚地点头应下,实则不屑一顾,那个男人的修为停滞在金丹期初期多年,哪里还够资格做他的义父。
季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后林志一前一后回了宗门,夜半,他来到了林志的院子外,对着里面的一间房传音道:“我乃执法长老季安,素来执法堂与我一见。”
半刻钟不到,林恩满怀忐忑的来到了执法堂:“弟子林恩,见过执法长老。”
“你为何给那两个恶人通风报信,若不交代清楚,今日你就别想站着走出执法堂了。”季安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对林恩的打量又深了几分。
“长老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知道她们并不是什么恶人。”林恩素来知晓执法堂长老恩怨分明,做事公正,他稳了稳心神,打算将自己了解的东西都据实以告。
“我如何得知?难道你父亲和二公子还能骗我不成?”季安双目一凛,放出灵力开始施压,他倒要看看这个孩子能说个出什么来。
“她们与弟子乃是知交好友,二公子恋慕其中一位姑娘,求而不得便几暗下黑手,几次三番都没有得逞,所以才蒙骗长老。至于我父亲,他……他对宗主无名不从,我不想看他再助纣为虐。
季安看着满头大汗的林恩,他闭了闭眼睛,心底已经信了,毕竟他弟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原本在陆云宗大有前途,可就因为得不到陆晗羽,才一步步把自己逼得没了退路。
至于林志,一直视宗主为再生父母,连儿子的名字都是为了铭记宗主的恩情,也做得出这种事来。他只是没想到,二公子林冠唐会走弟弟的老路,求而不得便想毁之,到头来毁掉的却是自己。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长老……。”
“此事不要声张,我会劝二公子悬崖勒马的,你也劝…罢了,今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普通面具是瞒不住金丹期修士的。”
“是,弟子告退。”林恩神魂不属地回到自己房间,呆坐片刻后失声笑了出来,或许是天意,自己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她们早晚会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是非不分、甚至为非作歹的糊涂人。
几日后,陆藤拿出闪闪发亮的传讯玉牌,诧异道:“林恩?你小子怎么想起我来了。”
“陆兄,来喝酒吧,叫上章夏和李姑娘一起。”干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让听的人也觉得喉间发苦。
“打住,先说好了,要喝就喝个痛快,喝闷酒我可不陪。”陆藤心有余悸的赶紧声明,他是怕了,就上次那两位的架势,实在是不想体验第二回 了。
“好,只要你来,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林恩答应的爽快,他这阵子心里纠结的紧,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坦然面对了,正需要借酒浇愁一番。
“你也想开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不需要替任何人来承担本就不是他犯下的错。”陆藤低叹一声,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好吗,结果不是做红娘就是做人生导师,活得比谁都忙。
“谢谢。”林恩嗓子一哑,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朋友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喂,你别跟我矫情啊,真受不了,我这就叫她们俩,咱们也该时不时的就聚一下,这感情啊,你要是不常联系,它自己就淡了。”
陆藤想起他现代的几个发小,他们长大后各自有了家室,一个个都忙得团团转,一晃几年都有没时间好好坐下吃顿饭,后来那份年少的情谊自然而然就淡了。
接到传讯的章夏:“……”,老兄你确定不是酒鬼吗?这才过了几天就又约了,若不说这次提出来碰面的人是林恩,她想都不要想就会拒绝。
偶尔小酌怡情一下还可以,嗜酒可就要不得了,更何况还跟着个一杯酒倒的李清茗,她可不想落得那两扇木门的下场。
到了那天,她们先一步到了约好的酒楼,章夏看了眼身后的人:“老板,来两件上房就可以了,我与这位姑娘一间,另一间留给我另外的朋友。”
李清茗闻言呆了一下,她不自在的偏过头去,耳根悄悄地红了红,她似乎应该矜持一点:“是不是分开住比较好些。”
“还是别浪费银子了,反正到最后都要睡在一起的。”章夏摇了摇头,她们每次都开好两间房,可哪次都会空下来一间,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
“好。”李清茗点头,随后耳根又热了热,好像真的是这样,她醒来的时候总会和这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就算她每次都会早早地睡过去,可面前这人…完全可以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啊,那么为什么每次都……。
李清茗思及此,眸中的秋水悄悄纠缠在一起,她抿唇打量了章夏几眼,心底的猜测摇摆不定。良久之后,她眼神暗了暗,应该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