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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别弄哭他-第44部分

小说: 别弄哭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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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父子两同时转过了身,舒临安一袭正装,搀扶着穿着中式唐装的老爷子一路下楼,后方跟着同样着正装的舒光耀与舒文文,比起一脸开心的舒文文,舒光耀脸上的笑容则显得格外生硬。
  宴会厅里的交谈声霎时停了下来,等到舒临安将老爷子搀扶到了平地上,四周立刻响起了掌声。
  老爷子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多出了几分悦色,右手杵着拐杖,左手紧紧拉着旁边舒临安的胳膊,先是说了段欢迎词,之后才进入正题。
  “我今年七十有四,关于公司的许多事物早就没有心力去管理,这些年一直是我的小儿子舒鉴帮忙在打理,他做得很好,甚至超过了从前作为父亲的我的作为。”老爷子隔着人群看向舒鉴,两边的宾客主动让了位置,把舒鉴的身形露出来,老爷子说:“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企业的董事长,我都想对你说一句,幸苦你了,儿子。”
  舒鉴脸上的笑容一成不变,闻言朝老爷子鞠了一躬,“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话音落下,楚稳唇角明显有几丝轻微的抽动,可此刻楚谨朝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没有察觉到这点细微的神态。
  老爷子继续又细数了这些年公司的发展历程,重大突破等,把大部分的荣誉都归功到小儿子舒鉴头上,而后,话锋一转:“即便我的长孙舒临安资历还浅,但在他亲叔叔的辅导下,一定也能让企业继续延续下去……”
  这番长篇大论进到宾客的耳朵里,众人心思各异。小儿子打理了十几年的公司,最后全成了为侄儿铺路的工具,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觉得不平衡。
  但他们谁也不是当事人,而且继承人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发表不了任何意见。更何况淘汰掉老练的舒鉴,换成年纪轻轻的小孙子来当继承人,以后说不定会把舒氏变得一团乱麻,他们这些,还能趁此获取利益也未可知。
  宾客们拍着掌,嘴里说着祝福的话语,心里却在暗暗讽刺,老爷子还是老了,做出的决定都令人觉得好笑。
  侍者拖着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两杯红酒,老爷子示意舒临安拿起一杯,“把另一杯送到你叔叔手里,感谢他这么多年为公司和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付出。”
  舒临安依言照做,路过某一点时,感受到人群里传来的强烈视线,他用余光往那个方向撇了撇,看清后,神色不变的收回视线,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将红酒送到舒鉴手里,“这么多年您辛苦了,以后,大梁由侄儿挑,为您和家里人遮风挡雨。”
  听不懂言下之意的,或许真当他是在发表感人肺腑的言论,羡慕他们的叔侄情深。
  舒鉴面不改色的接过酒杯,两只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先祝我们临安,以后能一帆风顺。”
  舒临安弯眼一笑,“谢谢叔叔。”
  叔侄两在一片掌声中干了杯里的红酒,像是某种暗地里发出的仪式,悄无声息的达成了。
  讲话完毕后,宴会厅里又重新响起了音乐声。络绎不绝的宾客想向舒临安争先道喜,却都被舒临安微笑婉拒了,以有事需要处理为由,离开了一楼宴会厅,去了三楼。
  楚谨朝的眼神一直胶着在舒临安的身上,见他离开,抬脚就要跟上去,他爸爸在帮着和其他公司的人洽谈业务,身边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时没顾及上他。
  等楚谨朝要从二楼上到三楼时,守在楼梯口的保安挥手拦住他,“抱歉客人,本次家宴对宾客仅开放一楼和二楼,三楼属于私人住所,不方便给外人参观,还请理解。”
  “我和舒临安是同班同学,我看见他上去了,我有话想找他说。”
  保安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外泄,“那您可以先在二楼或者一楼处等候,等小少爷下来了,您再来找他。”
  刚在发言时,舒临安显然在人群里看见了他,却在正式发言完后没有即使找他,反而还进到了宾客到不了的三楼。
  楚谨朝心里已经完全笃定,舒临安是在故意躲着他,不肯见他。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保安人高马大,风衣里还藏着他看不见的武器,正面突破他肯定不行,楚谨朝转身就下楼,一路走出别墅到了外面,绕着外墙到了反背,急火攻心,脑海里冒出疯狂的念头,翻到一楼的窗台上,踮起脚试图摸到二楼的窗台翻上去。
  但两层楼之间隔的距离太宽,又没有着力点,楚谨朝只摸到了一点天花板,就因为跳跃后没站稳,一个后仰,从窗台上后仰摔倒了草坪下,压到了肩膀,疼的他下意识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上方传来一阵拉开窗户的声音,楚谨朝揉着肩膀抬头,只见舒临安站在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前倾了身子正在往下看,但因为隔得太远,脸上的表情并不能看的清楚。
  “舒临安。”楚谨朝喊得轻,“你不下来见我,我就爬上去找你。”
  舒临安站在阳台上纹丝未动,楚谨朝在地上又缓了几秒,重新站起来,看起来又要重蹈覆辙,可当一只脚刚搭在窗台上,便感觉头顶上有一道黑影晃过,背后的树身忽然猛烈的颤抖了几下,树叶唰唰的往下掉。
  楚谨朝猛地回头,舒临安跳到了树上,看那架势,似乎又马上准备跳回到地上,他立刻喊停,“你等等!”
  舒临安却不听劝,等树身停止晃动以后便从树杈上站了起来,楚谨朝连忙跑到树下,担忧道:“那你慢一点啊!”
  舒临安半张脸被树影遮挡,看着像是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只见他随手拉开西装外套上的扣子,舒展四肢从树上一下子跳了下来。
  楚谨朝十分担心,本该在他下跳的那一秒后退让出空位,却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张开了手臂朝上,和迎面落下的舒临安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倒进下方的草坪里,舒临安整个人都压在了楚谨朝的身上,让楚谨朝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舒临安看着消瘦,可身材却是异于常人的高大,加上他从头到脚都瘦的很,楚谨朝被他压在下面,除了觉得重外,甚至感觉到又好多地方都被舒临安的骨头胳到了,疼的厉害。
  幸好舒临安很快就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后立刻把楚谨朝从地上拉起来,拍掉楚谨朝头上沾上的树叶,“没事吧?”
  楚谨朝忽然有些生气,“你觉得了?”
  明明他们见面能有更好更安全更正常的方式,却要演变成现在翻窗爬树,这都是谁的错?
  舒临安沉默了很久,松开他的肩膀,“你不该来。”


第62章 离哭
  “我不该来?”楚谨朝拍开舒临安放在他肩上的手, 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我是不该来, 那你就可以一句话也不留的消失玩失踪?”
  舒临安脊背弯了几分, 头垂地,声音很轻的说:“我向你道过别。”
  楚谨朝愣了一下,眉心蹙起,一通在他酒醉时打来的电话, 三言两语的几个字就能当做告别?
  他愤愤道:“舒临安,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 你嘴里到底有过几句真话。”
  舒临安仰起脖子看他, 似有不解,“什么?”
  “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根本就一文不值?好, 即便真是一文不值, 哪怕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有过交集的同学朋友, 你是不是应该当着我的面对我说,你休学了, 你要走了, 我们以后再见……”楚谨朝回想起那天从班主任口中得知舒临安休学的事情, 只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说,你是故意在躲我。因为告诉了我失忆前的事, 觉得没有办法再和我相处下去。舒临安,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再看见我?”
  从转班到现在, 他们认识将近一年,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偶尔在假日里,总是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他或许真的有病, 但他却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机器。舒临安接二连三的消失和逃避,真的让他十分难受,就好像他是一件被嫌弃被抛弃的事物一样。
  舒临安却在听完后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眼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红了一圈,“我怎么可能不想看见你?我从海铭转到善人,不论是课间还是课上,我几乎都待在仓库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唯恐楚谨朝不相信,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立刻说道:“善人才有你,仓库才有你,我最想见到的一直都是你,谨朝……”
  他迫切又委屈,泪光在眼里晃,和前几刻站在宴会厅中央容光焕发,与亲叔叔暗中较量的谦逊继承人比起来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优雅的西装此刻穿在他身上,也不再显得成熟,舒临安在他的面前,还是舒临安,那个爱掉泪红眼圈的舒临安。
  楚谨朝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片刻后,从正装的外套里摸出一块金色的奖牌,递到舒临安跟前,“班主任让我给你的,长跑第一的奖牌。”
  舒临安伸手接过,放在掌心里,楚谨朝继续说:“六班的同学让我见到你后转告你,以后有时间回学校看看他们。”
  舒临安抿唇不语,从敞开的外套内里拿出一个锦盒,同样放到楚谨朝眼前,“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楚谨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舒临安对他笑了笑,打开盒子,露出一块精致的男士腕表。他捉起楚谨朝的左手,拉高衣袖,亲手把这块腕表戴在了楚谨朝的手腕上,边戴边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我们共同的生日。”
  “谁忘了,我都不会忘……”
  今天是楚谨朝生日这件事,不仅是他同行的父亲不记得,包括楚谨朝自己也忘的一干二净。
  他心情一瞬间百味杂陈,垂下眼帘,看着舒临安替他搭好了链扣,随后又拉高了他自己的衣袖,露出左手腕上的戴着一块和他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的腕表。
  楚谨朝眼皮一跳,目光在腕表上停了几秒后,又看见遮挡在腕表之下的细红绳,在舒临安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他伸手就要去拿,舒临安意识到他的反应,先拉好了衣袖,把左手放在了身后。
  楚谨朝又马上去抓舒临安的右手,捉到后把手掌心放在有光的地方,五根之间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有些结了痂,有些还是新的。
  “误伤。”舒临安从楚谨朝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不是故意弄得。”
  楚谨朝沉默,忽然扯住舒临安的领带把他的头往下拉了几分,随后又在舒临安疑惑的视线下,将一个吻印在了舒临安的额头上,离开时轻声说:“谢礼。”
  舒临安即刻怔住,在楚谨朝退后的时候反应过来,揽住楚谨朝的后背把人往怀里一带后转了身,又将楚谨朝抵在了背后的树身上,反客为主的吻上去,落吻的位置,选择了唇。
  别墅内歌舞如常,语笑声从没间断。舒临安在树影下亲吻着楚谨朝,动作强势,神态却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打破弄坏。
  吻如虔诚,顶礼膜拜。
  即便是在情感方面有所欠缺的楚谨朝,也能感受到舒临安这吻其中强烈又畏惧的情绪。
  舒临安缓慢的抬头,面上泪痕残存,他凝视着楚谨朝,哽咽着声道:“我要出国了,谢谢你……今天来找我。我想跟你正式道别,谨朝。”
  他的眼泪有一滴掉在了楚谨朝唇下的那颗美人痣上,夜风一吹,泪干过的地方,变得异常的冰凉。
  舒临安自发的抹开眼角的泪迹,“刚才你也听见了,我被爷爷选定为了继承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善高上学了。”
  楚谨朝擦了擦下巴,背靠树身站直,“我可能也要出国了。”
  “去哪个国家?”
  “英国。”
  舒临安脸上泛出苦涩的笑,“啊,我要去法国。”
  楚谨朝喉结滚了滚,“那很不巧。”
  “对。”舒临安点头附和,“很不巧……”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鲜少有像此时此刻一般进行不下去的情况。双方沉默了好一阵,舒临安维持着笑容继续说:“现在的我,给不出对你的任何承诺,即便我心里想对你说的有很多,但现在的我和你,还没有成熟长大到有能力,足够兑现自己的承诺。”
  少年间青涩的誓言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焰,它发自肺腑,足够将另一个人融化。但当热情退却,时过境迁,火燃烧过后,剩下的只有一地的灰烬,风一吹,连影子都抓不到。
  所以少年的舒临安,不愿意给少年的楚谨朝,像这样只存在于一时的承诺。
  他宁愿选择闭口不言,他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足够成熟,他的谨朝也足够成熟,他会将他此刻心里所想所愿,全部送到谨朝面前。
  刚成年的十八岁,已经过了头脑发热只靠一腔随时可能被扑灭的火焰去思考问题。
  楚谨朝摸了摸在他手腕上已经有了温度的表,神情难测,“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我知道,我知道。”舒临安盯着重复,好似在用足够的理智去压抑眼睛里想要将他吞没的火焰,“所以我只有一个请求……别忘了我,行不行?”
  楚谨朝摸着表的手指一顿,动了动唇:“我已经看不明白你的所作所为了,舒临安,我们……”
  他话没说完,后方便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听见他爸爸和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正在找他。
  楚谨朝别过舒临安走了过去,舒临安想抓住他的手拦下他,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看着他的背影,恳切的说:“谨朝,别忘了我。”
  楚谨朝脚步一顿,随即又重新抬脚,“祝你一路平安,前途似锦。”
  他快步离开,舒临安站在树下,高大消瘦的身影显得尤为落寞。
  “儿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楚稳在拐弯里看到楚谨朝,连忙走上去,手里捏着手机,着急道:“我刚才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楚谨朝摸出手机一看,“开成静音忘调了。”
  楚稳拿过他的手机打开了铃声,“没事就好,以后再离开先跟爸爸说一声。”
  楚谨朝点了点头,“知道了。”
  楚稳把手机还给他,“对了,你去干什么了,见你同桌?”
  楚谨朝狐疑的看向他,像是在问你为什么清楚。楚稳笑着摘下他头上一根不起眼的小树皮,“你来这里除了见你同学外难道还能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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