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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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高勇兴奋之时,见多识广的文聘已经看出高勇的不凡。心底暗自揣度:此人年纪轻轻便能独领五千骑兵,地位绝对不低!“敌将报名?为何拦阻我军去路!”
“敌将?”高勇左右看看,“指的是我?”
赵青抿嘴强忍笑意,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正经!”
文聘等待答复之际∪锋团校催马奔近,敬礼道:“禀主公,敌人已被死死包围。据观察。中间部分极可能是目标!”
“辛苦了!”高勇微微点头后在亲兵护卫下走出阵外,锐利目光仔细打量起文聘来。“你可知邦交礼仪?问人姓名之前需先报上自己名姓!”说着,又将褐服军卒打量一番,“有趣,说说吧,你们是谁的部下?张济?张鲁?刘焉?还是刘表?”
文聘紧皱眉头,心中暗道:如此气度,难道是他?念及此处,文聘偷向慕容烈、吴巨、霍峻三人暗使眼色,方才抱拳回道:“镇南将军刘荆州属下讨寇将军文聘!奉刘州牧令,率部迎接皇上返回惧!”
“应答得体,颇有大将风度,不错!”高勇露出欣赏笑容,“征北大将军,高勇!”言罢凝望文聘,沉声道:“迎接皇上?那又如何解释眼前之景?遍地尸体,显然发生过惨烈厮杀,莫非迎取不成改强掳?皇上何在?臣高勇奉命救驾来了!”
杨彪闻言,心中大喜,不禁老泪纵横,哽咽道:“皇上,高征北来救驾了!”
无论先前如何想法,此刻刘协地心中满是激动感慨,微抬起头,凝望对面马背上的高勇,眼角逐渐湿润起来,“高爱卿,朕在此!百官在此!”说到最后竟呜咽起来。
高勇立刻循声望去,果见一少年穿着破旧的暗黄色衣服孤零零的站立在阵中。“皇上无恙,臣放心了。请稍等片刻,待击退贼人,臣再迎接圣驾!”
换作平时,百官中几个挑刺地早已跳出来大加指责:见皇上不拜,还要皇帝等待,岂有此理!可当这几个人的目光落在高勇身后那巍峨耸立的骑兵战阵上后,帘闭口不言,同时也在心底暗自警醒: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高勇,看那兵士,无不是亡命之徒,一脸煞气,不惹为妙!
高勇转过视线,再次对上文聘,伸出两指道:“幽州、荆州素来和睦,故此,本将不愿妄起兵灾。两条路给你:一条路是释放皇上,本将保你平安返回荆州;另一条路吗……最好不要选择!”说着丢给文聘一个诡异的微笑。
“哈哈!原来是高征北,久仰久仰!想不到能于此地幸遇,可惜此地无酒,否则文聘定要与大汉战神痛饮几杯!”言毕,文聘一把扯下脸上黑布,露出俊朗面容,毫无畏惧地与高勇对视。
“凭你也配!妄自尊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份量!”赵青一声娇喝,引来无数目光。杨彪等人更是大跌眼镜,表情中夹杂几分暧昧。一些人心中更在思索:想不到高勇有此嗜好,嘿嘿,这就好办了!
“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不过一介小小的讨寇将军而已!”高勇故意摆出高官姿态刺激文聘道:“念你也是一方人物,是战是和?快选!”话锋陡然转厉,两侧兵士更趁势附和,“是战是和?快选!”气势骇人。见此情景,杨奉、徐晃不得不重新评估高勇,眼前所见与传闻严重不符。
文聘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立即便要反唇相讥,可一转念便打消此念。心下暗思:故意刺激自己引发战端,若此,便坐实了荆州军强掳皇上的行为!好厉害!不觉间对高勇评价又增加几分。“高征北言谈粗狂,不愧为大汉名将!文某佩服!不过,主命难违,若就此回去,荆州必将为天下人耻笑。文某虽不才,却也不愿连累吾主。既然高征北打算考验荆州军实力,就算粉身碎骨,文某也要奉陪到底!列阵!”大吼一声,挺举长枪,文聘准备仿效韩暹选择死扛!
见此情景,高勇兴,杨彪哭了,刘协……
赵青低声道:“夫君,倘若文聘以皇帝为要挟,又当如何?”
高勇瞥一眼困惑的赵青,笑道:“那样最好,我们杀得有理,皇上去地安心!明白吗?可惜来的是文聘,刘表眼光独到啊!怎么不把蔡氏兄弟派来呢?”
正在这时,西侧官道、南侧树林同时出现异动。张辽一马当先狂奔过来,身后两千骑兵紧紧跟随另有五百兵士钻出树林,补充进南侧阻挡的战阵之中。
粗略数去,周围至少有九千征北军!形势愈加不利,文聘紧咬牙关,虽然嘴上说要奋战到底,但心底却再次陷入彷徨无措。战还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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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得偿所愿(8)
到文聘多姿多彩的表情,高勇笑意渐浓,继续加压道急?也好,慢慢考虑~面百里外还有一支步卒正在赶来,嘿嘿!文聘,讨寇将军,你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挥霍!至于下面兵卒……”高勇突然提高音量道:“征北军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还有一个时辰,释放皇上,两州化干戈为玉帛!若死硬到底,时辰一到,留给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好好选!”说完,高勇大手一挥道:“只要荆州军不宣而动,立即格杀!”
声音洪亮清晰的传进每位荆州兵耳中,普通兵卒自不用说,连霍峻等校尉亦不禁面色微变,齐刷刷向文聘望去。
压力好大,从军以来文聘第一次有此感觉!兵士期盼的眼神,将领询问的眼色,无不表达出一个将士们都不愿提及的话题军心动摇了!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动摇了!再一次向前后观望,文聘无奈摇头。
看到主将神情中的落寞,霍峻紧握双拳考上近前低声道:“将军,征北军摆明要逼迫我军就范。敌人不仁,我军也不可有义。”说到这,眼角余光瞥向阵中的皇帝,用更低的声音建议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了皇上!属下偏不信,高勇还敢挥军攻杀!”
文聘闻言倒吸凉气,处乱不惊的心也随之狂跳不止。一边暗赞霍峻足够狠辣,一边也在权衡此法的利弊得失……绑,成功脱逃当能自圆其说;可若逃不掉呢?荆州可要背负起永世骂名!而且征北军地意图……“咦?高勇在笑!”这一望。文聘登如醍醐灌顶,思绪豁然开阔。
片刻后,文聘深吸口气,拍了拍霍峻年轻的肩膀,“你还有机会,古人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席话听得霍峻一愣神。可文聘根本不等他领悟。抬头对高勇露出微笑:“高征北所言句句在理,文聘受教了!皇上在此,朝廷百官在此,文聘虽然相信高征北重信守诺。然仅有此不足以安抚兵士之心,故欲请百官、皇上作证,请高征北立下誓言,保两州和睦士平安返回!”
字字入耳,所有目光瞬间凝聚在高勇身上。“文聘果然厉害,能够辨清形势果断非常,只可惜白白便宜了刘表≌了。强求不得!”高勇叹息一声,扫一眼数千荆州军,“高勇在此聊:只要荆州军恭送皇上。高勇保证两州和睦。证诸位平安返乡!”
对面的张辽一听此言当即直立起上身欲开口询问。可高勇却摆了摆手,继续对文聘道:“讨寇将军。可以了吧!快些送出皇上返回荆州,免得刘州牧但心。若由此引起双方误会,造成不愉快就不好了!”
文聘笑容不变,可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承高征北誓言!荆州军听令,集合,南下!”
南侧阻路的征北军立即分开让出道路,“守护”着荆州军步入树林。
刘协最后望一眼消失在密林中的荆州军,心底竟生出一丝犹豫,放弃了荆州到底是对还是错?
连日奋战、死里逃生,经历生死考验的众人在荆州军离去的刹那轰然倒卧,兵器丢到一旁,呼呼喘着粗气,完全一副脱力模样。放眼一瞧,只事刘协和徐晃仍然站立。徐晃双手持斧,坚毅的站在皇帝身旁。
这一幕大出高勇预料,微一愣神,便恢复正常。此刻,征北军悄然围拢上来,庞大的压令禁军及百官心中骇然,连一丝抵抗地想法都不敢有。
静立,无声的静立!刘协期待中的景象没有出现,百官脑中反复设计的情境没有出现,连杨彪早已想好地圆场话也没能出口。一切都在静立中沉淀,包括时间。
就这样,高勇与刘协对视,一人骑马,一人站立,互不相让。
忠君官员想要出言喝令高勇,可目光落到四周高大威猛的征北军身上后,硬把话语咽回肚里,并自我宽慰道:人家杨彪都没开口,自己出头算那根葱啊!
没人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景象,张辽看一眼高勇后,立即吩咐左右严加戒备。赵青悄然靠近,双抢在手,小心翼翼的守护。
一阵微风吹过,飘然落下山野芬芳。可刘协此刻却心如冰霜,说不出的凄凉。连一个下跪地士兵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刘协欲哭无泪,现在真的是大汉朝的天下?此情此景,刘协心中质问苍天!可苍天依旧,无声无息,无悲无怒!而更令刘协心寒的是,身后百官居然无一人敢站出来,包括杨彪在内!高勇虽未说话,可他带给人地压迫力比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勇扫一眼刘协身旁的百官公卿,嘴角翘起,露出一丝不屑○人见了皇帝可能会跪,可来自未来的高勇不同,自从当年陈胜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开始,至两千余年后地现代,人们形成了一种思想,只向权力低头,只为权力下跪!至于征北军,在兵士心中,高勇是神一般地存在,是高勇带给他们衣食无忧,是高勇让他们获得了学习地权力。若没有高勇的命令,谁也不会向皇帝下跪!甚至会有兵士询问:皇帝是谁?为何要向他下跪?高将军不是早下过命令: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刘协正瞥见高勇翘起地嘴角,心头一紧,压抑心底怒火,保持平静面容。
熬了这么久,高勇才微微点头,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臣征北大将军恭祝皇上平安!”紧随其后,数千兵士一起下马单膝跪拜:“恭祝皇上平安!”
刘协微不可查的轻吁口气,抬手道:“高征北平身。众将士平身!”
忽然,一匹快马奔近,“报,启禀将军,河岸发现一支兵马渡河,似李兵卒!”
高勇猛然起身道:“皇上勿忧,臣立即率兵出击!来人啊,保护皇
卿返回蓝田!”言罢翻身上马,临去之际。眼角扫二人。只把二人震慑,呆立半晌无语。
放下皇上东去不表,单说李暹,击溃郭阻击兵卒后意气风发。迫不及待的渡河,期望一举擒获皇帝保住长安。谁知正渡到一半,突见官道上一片尘土飞扬,待仔细辨识顿时大惊失色。一片黑红潮涌般扑来,马刀、弓弩无不骇然心魄!不等李暹下令,兵卒发一声喊,纷纷跃进河水向对岸游去∩此损失兵卒不计其数。可怜李美梦未成反丢盔弃甲,赶到对岸,马不停蹄引兵向长安奔去。
张辽勒马沿河岸游走一圈。才辜然而回。“主公。为何放走文聘?抓起来岂不更好?”
高勇微微一笑:“一切为了制衡!文聘乃刘表手下有数大将。一旦失去,天知道荆州会出什么乱子。放他回去。正好可以替我们守护好荆州,免得孙策、袁术等人窥觑!”
张辽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可惜那几千劳力,抓回去挖矿地话又能创收了!”话音一落,高勇愕然,半晌才道:“走吧,返回蓝田。接到皇帝心愿的偿,以后的路会越来越好走!”
一路东进,与征北军相伴,仔细观察之后,刘协的心更凉了,与之相比,禁军就是普通兵卒,而白波军更是垃圾!人比人气死人,身为皇帝,刘协又一次遭受心理打击。至于大部分官卿在征北军冷漠的目光下,规规矩矩的老实赶路。当然也有少部分无自知之明者,侍中宋斌饥渴难耐,加之一路急行乒不堪,昏头昏脑之际居然摆出官架,把征北军当作普通兵卒一样呼喝起来。杨彪拦阻不及,只好躲到一旁。刘协则饶有兴趣的观望。
不成想,负责押送的赵青双目一瞪,娇媚容颜难掩杀气腾腾。区区一个侍中也敢对救命恩人吆五喝六,当下命令两名兵卒抬着宋斌直接扔到不远处的水洼中!扑通一声响,吓得其余人等不寒而栗,纷纷望向皇上。可惜刘协脸色阴沉不发一语,看都不看继续催马赶路。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替宋斌惋惜之余,再不敢有半句怨言,哪怕一个字都不敢有。
踢踏声中,赵青来到宋斌掉入地水洼旁,“那个什么侍中?水好不好喝?有没有喝够?没喝够的话,前面马上就到水了,到时一定……”
不等赵青说完,宋斌欲哭无泪道:“够了,够了!再也不口渴了!”
赵青调皮一笑,“早说嘛,还不快点赶路!难道要让皇上露宿野外?”
宋斌死的心都有,“不敢,不敢,老臣再也不敢了!”近乎哭喊着,一溜烟跑回队伍之中。看到这一切,杨彪心中的喜悦迅速被悲愤取代,究竟怎么了?修儿信中地征北军可不是这个样子?
而刘协先是一怔,旋即目露阴寒,看了看无奈摇头的杨彪,又看了看愤怒异常的杨奉,尽管面色如常,心中却悲痛莫名:怎会如此?这般行径,与郭、李之流又有何不同?仅存的期盼只余一丝。刘协扭过头不再观望,暗道:但愿此为高勇宠溺之过,并非其本意,毕竟天下之大,只有董卓、郭敢动辄打骂官卿、蔑视皇威。
韩、李、胡三人早已吓得心惊胆战,宋斌之遭遇近乎似三人未来写照。征北军与白波贼有着刻骨铭心地仇恨,而此刻,面对征北军的行径,皇帝根本无疗止!这让三人的心彻底凉了。无论行动还是神色,一点也看不出征北军对皇帝有丝毫敬畏。
此后的路程众人一言不发,全部低头疾走。不久,高勇率兵追上,看到死气沉沉地队伍略感惊讶,找来将校一问方才得知赵青“恶行”。远远望见低头不语的皇帝,高勇哭笑不得,立刻把赵青寻来呵斥几句,无非告诫她不可乱发脾气,皇上百官还是少结怨为妙。
谁知赵青小嘴一撇,不屑道:“恶劣?算不上吧!不过是扔到水坑里,谁让那个宋什么来着吵嚷口渴。若是他喊冷,青儿一定把他架在火上烤!”
“啊!”看着一脸无辜调皮捣蛋的赵青,高勇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