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又要给影帝收拾烂摊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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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娱乐圈)内敛深情有心机攻x浑身是刺敏感受(影帝攻x技术受)
从校服狗变成社会狗,谈恋爱变成结婚,栗恒和屈衍走了七年,忽然走不下去了。
屈衍绯闻满天飞,栗恒忍无可忍最后不忍了,打算撂挑子走人,结果屈衍不干,一路死追猛打撩着栗恒的心。
栗恒想回去就回去吧,谁让自己爱人家呢。
可是和好了也不能安心,还有一群想绿栗恒的人在屈衍屁股后面蹲着,随时等着拆散两人。
婊子一号、二号、三号……一个都不省心!栗恒揍都揍不过来。
栗恒以为屈老师是个渣男,结果人家是个大暖男,最后只能吭哧吭哧跪在人家面前叫衍哥。
终于误会解开了,栗恒发现谦谦君子屈老师,有很多没解锁的技能!
栗恒(趴在床上):我过敏你还折腾我?
屈衍:对不起恒恒,没忍住。
栗恒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
前期各种误会互虐,后期酸爽打脸!
刨完糖刨玻璃渣,刨完玻璃渣吃糖!
本文或许三观不正,或许全是雷点,仁者见仁,购买慎重,主角生活请勿上升作者。
第1章 刺头和乖宝宝(上)
晚上七点,天刚黑下来,别墅外面的路灯齐刷刷亮起来,照得屋里跟开着灯似的。
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像是知道应付主人轻微的洁癖。
这不是栗恒收拾的,栗恒没有这闲心。一个大男人,就是垃圾堆也不是不能睡。这是屈衍请的家政,一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扫,这屋子从来没再地上看见过头发丝儿。
这屋子住了两个大男人,也不可能有头发丝,两个主人谁都不脱发。尽管栗恒是程序员,但头发还好,根根直立,乌黑茂密。
屈衍当然也是,帅气逼人,气质出众的屈大影帝,怎么可能脱发。
马上这里就只剩下一个主人,他爱拿消毒水洗地板那是他的事儿,栗恒管不着。
八点,屈衍没有回来。栗恒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屋子的大灯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又把水倒了,去靠窗的茶台上耐心的给自己泡了杯茶。
能安心下来泡杯茶,栗恒觉得自己现在心情还不错。
栗恒不喜欢喝茶,苦、涩、辣舌头,喝完之后铁定睡不着。
但是屈衍喜欢,就算蒙上他的眼睛,他只听茶叶咔嚓的声音都知道泡的是什么茶。
八点二十,屈衍还没回来,栗恒进屋去把自己的行李拖出来放在客厅,顺带一本红色的离婚证。
离婚证是栗恒外面两块五毛钱买的,亲手在里面写了名字,还贴了证件照,很正式。
两人的结婚证是什么样的?
栗恒不记得。
那是栗恒手绘的结婚证,不知道屈衍收哪儿了。
忍着恶心喝完一杯红茶,栗恒嫌弃的把杯子拿去洗了放回茶台,院子里有车开进来。
听响声是屈衍的车,原装进口,如果不是碾在地上,都听不见开车的声音。
栗恒把杯子放回去,屈衍输密码打开了门。
“对不起。”屈衍关上门,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片场临时有事情,比答应你的时间晚了才回来。”
真是奇怪,回自己家还要答应我才能回来,好笑。
“哦。”栗恒笑笑说,“没关系,屈影帝大忙人。”
“怎么了,不开心?”屈衍换了鞋子走进客厅,看见栗恒收拾好的行李,停住脚步问:“你要出门?”
“不是出门儿。”栗恒说:“我一个无业游民,我出什么门。”
屈衍深沉得像海水,不,像墨水一样的眼睛看着栗恒,栗恒忽然有点儿抖。
“感谢你这两年的照顾,屈大影帝辛苦了。”栗恒拿起放在行李箱上的红本本递给屈衍,笑了一下说:“以后大家和气生财,见面了打个招呼。”
“你……。”屈衍接过薄薄的本子,嗓子有些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两好歹也是请亲戚朋友吃过酒的关系,算是结婚吧,离婚了总得有点儿什么表示。结婚证是我画的,离婚证我不想画了,搁外面买了一本儿,不过名字和照片是我亲手弄上去的,用结婚证剩下的证件照。”
那一摞证件照是屈衍请著名摄影师照的,如果把证件照贴在正式的地方,和身份证同时拿出来,栗恒能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证据照上的乖宝宝,和栗恒一点儿都不像。
要说栗恒不帅,那不是,只不过两个照片放在一起,怎么说吧,乖学生和刺头的区别,身份证是那个刺头。
栗恒天生一副刺头长相,尽管眼睛大,但略微吊着眼角留着长毛寸,愣谁看了都觉得这个人不好惹,就差左青龙右白虎纹上唬人。
身份证和栗恒是最像的,栗恒一直以来也没做过乖学生。
证件照拍得栗恒很乖,笑容洋溢,略微低着头,像是眼眸含情。
那时候栗恒也是真的高兴。
屈衍打开离婚证,上面规规矩矩像是印刷体一样的字迹,和栗恒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最近太忙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屈衍伸手去拉栗恒。
慢慢说,等慢慢说完,海水都干了。
栗恒躲开屈衍伸过来的手,转身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这行李箱是你买的,过几天我给你寄回来。”
“恒恒。”到了这时候,屈衍连说话的声音都没变。
一如既往的淡定平静,没有感情的叫着恒恒。
“呵。”栗恒绕了几步绕过屈衍,大步往门口走。
“栗恒。”屈衍回手拉住栗恒的衣袖:“一定要这样吗,今晚外面冷。”
“屈大影帝,你不是很有文化素养吗,用词准确点儿,不是一定,是非要,我觉得非要更能表现现在的局势,语气更强烈一些。”栗恒甩开屈衍的手,理了理衣袖:“你教我的,衣服应该一丝不苟。”
这和冷不冷的有什么关系。
屈衍的眼神终于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冒出来。
冷,再冷能比你屈大影帝更冷。冷若冰霜,冰到人心里。
栗恒转身头也不回的拖着行李箱走到玄关,套上自己的运动鞋,踩着跟儿滴答滴答的出了门。
外面是真挺冷,栗恒有些后悔没穿件毛衣。
第2章 刺头和乖宝宝(下)
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是因为有脑子有心,能想事情有情绪。想事情,难免就会想得各有出入,才有不同的思想,有情绪就难免会开心会难过。
栗恒想屈衍应该不是人,因为他没有喜怒哀乐,他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模子,什么都套在里面,按部就班。想事情永远是最完美的,不会出差错,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屈衍从来没有喜怒哀乐,除了在戏里。
屈大影帝这几年挺红,红得发紫,演的片子年年都让公司投资人制片人挣得恨不得跪下叫爸爸。
栗恒也看他的片子,演得那是真好,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剧本本人。暖男、商业成功人士、青涩小男孩儿、浴血战士、演什么像什么。
业界楷模,行业标兵。
受众都以为屈衍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彬彬有礼的绅士,人美型好的乖孩子。
这也没错,屈衍给人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作为恋人,栗恒只能评价屈衍是一个机器,没有感情的机器。
两人大学时候认识的,是栗恒先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备受瞩目的屈衍,死缠烂打把人追到了手。
屈衍唯一一次说“我爱你”,是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请亲朋好友吃酒的前一天晚上。栗恒逼了半天,屈衍才笑笑勉强说了一句我爱你。
屈衍不是科班出生的演员,是个本来应该很浪漫的文科生,可惜不知道浪漫细胞去哪儿了。屈衍胜在家里教的好,吉他钢琴都拿得出手,还练过柔道,又加上长得好,才进了娱乐圈儿。
大一的时候,屈衍被星探看上演了第一部 电视剧,烂俗的初恋爱情剧。屈衍因为这部剧,准确来说是因为优秀的外形,一炮而红。
那个时候,栗恒已经缠上屈衍了。
要说家教,屈衍家的家教那是真好,书香门第举世清廉。
栗恒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栗恒没什么文化素养。
反正第一次去屈衍家,他那个做政委看上去一脸严肃的父亲知道儿子成了同性恋,没有责骂也没有争锋相对,只是把屈衍叫到茶台前面,泡了一杯茶,问屈衍:“你想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吗?”
“我想好了。”屈衍说。
“那就行,你大了,作为父母我们不能干涉一个成年孩子的决定,走好每一步,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我知道了爸爸。”
屈衍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做了什么?好像是回头看了一眼,又好像是笑了一下。
屈衍的母亲,艺术家协会的把头,在客厅里弹了两首钢琴曲,第一首栗恒听不出来,第二首屈衍的母亲弹了梦中的婚礼。
后来屈衍的母亲给做了一大桌吃的,拉着束手无策的栗恒在沙发上小声的讲话,栗恒当时差点儿就吓尿了,怕自己一回家就毒发身亡。
这样的家庭,怎么会轻易让独子当同性恋呢?
当时栗恒是准备好头破血流的,连住院费都问人借好了。再不济,也应该是让人从屈衍家抬出去扔在马路边。
结果一团和顺,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饭。
后来问起这件事情,屈衍只是平淡的说:“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
喜欢吗,不一定吧,或许只是碍于面子。
这么一个浑身是刺的仙人掌,谁会喜欢。
这是栗恒的养父母对栗恒的评价。
屈衍的家人喜不喜欢自己不要紧,但是自己喜欢那个家,那个处处透着安静,亲人之间像是鱼和水一样和谐的家。
只是五年过去,栗恒还是喜欢那个家,却再也受不了屈衍在那个家里培养出来的性格。
那里培养出来的,是一个没有感情,只有该和不该的人形机器。
就包括对自己,栗恒也觉得屈衍其实没有多少感情,只不过是觉得还可以,反正都是要找个人在一起的,是谁都无所谓。、
这个人又刚好死缠烂打很不要脸,让屈大影帝动摇了。
这些感觉,不是栗恒一两天,一两个月得出来的。栗恒用了五年的时间,看明白了这场只有一个人的恋爱。
这五年期间,零零散散的事情,只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外面的地面冻得跟冰块儿似的,栗恒抖着肩把行李拖到小区门口,伸手拦了车。
屈衍的消息刚好发过来,栗恒不用想都知道他会发什么。
“你好好冷静一下,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接你回来。”
栗恒要是生气了不想呆在家里,通常就是市中心的酒店,在那里待一晚,想明白了自己回去或者第二天屈衍派人来接。
这次栗恒想自己没那么容易想明白。
爱与不爱这种事情,总归会在一次次失望和害怕里消磨光的,就像是用砂纸搓平了铁屑一样。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感情,栗恒觉得自己收到的不应该是消息,而是屈衍跟着出来,最起码应该是电话。
总归不过是走到尽头了,分分合合,很正常。
第3章 曾经沧海都是水(上)
栗恒没有去以前经常住的酒店,半路给许谦维打了电话。
许谦维早知道栗恒和屈衍已经过不走了,没有废话,直接让栗恒赶紧过去顺便在楼下吃点儿。
刚刚入冬,冷得很,许谦维楼下有家火锅还过得去。
栗恒拖着行李走进火锅店,许谦维已经点好了菜,栗恒最爱吃的几样全在桌上。
许谦维和栗恒高中就穿一套裤子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一应生活习惯喜好互相都了解得很。
屈衍和栗恒结婚五年,连栗恒对芒果过敏都不知道,好几次买芒果回家弄得栗恒过后得吃抗过敏的药,更别说喜欢吃的,这就是用不用心的区别。
“你今天没上班啊。”栗恒在对面坐下,把行李箱塞进桌子底下。
“今天周末我上什么班,你是气傻了吧。”许谦维哗哗把菜往锅里倒,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去年就和你说,早断早轻松,你非得拖着。”
“我看上去像是很生气?”栗恒舔着嘴角笑了一下:“你爸爸是那样人吗,为了这事儿就气傻了,我是冻的。”
栗恒只穿了一件圆领T,外面裹着一件厚一点儿的运动外套,下身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连件毛衣都没套,更别说保暖内衣。
“你出门不知道今儿天冷?”
栗恒把手放在火锅冒的热气上腾了一下,低头说:“忘了穿了。”
栗恒不怕热,但是特别怕冷,每年冬天一到不是缩在暖气房里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球,这么冷的天儿不可能记不起穿衣服。
这根本就不是忘了,是心里想着其它的事儿。
“我也不拆穿你,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许谦维把他爱吃的一股脑夹进他碗里:“屈衍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你两真不适合。他是个要求完美,事业心很重的人。但你呢,七月份领了毕业证,拖沓到现在也没找工作,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心态,我都替你那个硕士学位害臊。你见天在家里呆着,吃他的喝他的,那么大房子住着。屈衍也不是冤大头,迟早得烦你。”
烦不烦的倒是不知道,反正屈衍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少,这一个月,今天屈衍才屈尊回了趟家。
“是啊,吃他的喝他的住着他的,就活该我陪吃陪睡陪过日子。”栗恒笑了一声,抽了张纸巾揩干净冻出来的鼻涕。
许谦维说的对,两人确实不合适,你在乎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你不在乎,一个点往两边发出的一条直线,怎么也弄不到一块儿。
但栗恒真没吃屈衍的喝屈衍的。
“谦儿,你说当初我缠着他是不是真的错了,贱了吧唧的糊上去,没谈多久呢就急着昭告全世界屈衍有人了。”栗恒吃了一口平时最喜欢的腐竹,索然无味。
当初要不是自己贱了吧唧的糊上去,屈衍说不定孩子都能管自己叫叔了。
其实也不是全世界,就是最亲近的朋友和亲戚知道两人名义上是两口子,除此之外,栗恒和屈衍除了是大学校友,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