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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被沉默的信息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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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珩的头凑近了一些:“你这么一说,枫老板之前跟我提过说他是寡妇ega哎”
  两颗脑袋俨然都要凑到一起了,忽然后方传来一声吒喝:“我说你俩要八卦就正正经经八卦,当我聋么?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季、宁二人双双僵住,宁随远慢吞吞的缩回副驾驶座上坐直了,季珩讪讪一笑,扭头道:“枫老板,你不要太生气,我们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就是随便聊聊——”
  “好好开车,能不能不东张西望?”枫玉斗冷冷道。
  季珩:“”
  宁随远忍不住道:“枫老板,是我先开始八卦的,不关他事——”
  枫玉斗:“你还挺会护夫?”
  宁随远:“”
  “护夫”二字听得季珩心里怪舒坦的,他看了眼吃瘪的小宁同志,忍不住发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说真的枫老板,我一直没有问你这么执着着要去纳洛堡的意图,算是给了你足够的信任了,但我觉得哪怕是出于回敬,你也应该稍微透露一二,不然这个朋友我们当的可心寒呢。”
  宁随远在季珩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瞪眼,枫玉斗却没生气,轻飘飘道:“也罢,都这种时候了,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个先降临,透露些也无妨。”
  季珩撇撇嘴。
  “姓裴的是我前夫,怎么样?”
  枫玉斗说的过于干脆利落,以至于季珩还没反应过来就原地呛着。
  “咳咳咳”
  “你们不是猜到了么?怎么还这么惊讶?”枫玉斗纳闷道。
  “我们胡猜的。”宁随远拍着季珩的背替他缓气儿,艰难道:“那,那怀表?”
  “怀表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枫玉斗说,他摸出那块儿已然陈旧的挂式怀表,托在掌心里颠了颠:“也算是他给我下的聘吧,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士官,那个时候的士官待遇跟现在的不能比,没几个钱,只能买得起这种东西,我竟然还同意嫁给他了,真是瞎了眼。”
  宁随远盯着怀表久久不挪眼,岁月将这块怀表上的花纹侵蚀消磨,唯独上面那个淡淡的“p”的刻痕还留存着,标志着主人对于表本身以及这段婚姻的所有权。
  “没什么好看的。”枫玉斗将东西迅速收了,轻轻一哂:“去看你跟季处长的情侣胸针吧,性质都是一样的。”
  宁随远没吭声,抬捏了捏发烫的耳朵。
  “不是丧偶么?”季珩问。
  “裴清跟我二十来年没见过面了。”枫玉斗冷哼一声:“他那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季珩道:“我跟裴校长之前见过一面,他好像六十来岁了吧?枫老板你这”他忽的若有所思:“难怪啊,有句古诗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想什么呢你。”枫玉斗说:“oega本来就容易比alpha显得年轻,再者我保养的好。”
  季珩:“所以您今年贵庚?”
  枫玉斗:“”
  宁随远没想到季长官在日常聊天的内容里能把直a癌属性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他总觉得枫玉斗上要有把刀可能已经把季珩扎成筛子了。
  “你不知道随便问一个貌美如花的oega的真实年龄是大忌吗?”枫玉斗咬牙切齿道。
  季珩:“哦,我现在知道了。”
  宁随远:“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二十多年?军属的婚姻不是受法律保护的吗?”
  枫玉斗撇撇嘴,他似乎很想拿出他的那根招牌的烟斗来抽两口,奈何头没有,只能若有所思的耸了一下肩。
  “因为我违法了。”他望向窗外荒芜的郊外景色。叹息似的。
  “违法?”季珩的神色一凝:“违反了哪条法令?”
  宁随远听出了季珩的言下之意,心底不由自主的稍稍收紧。
  军属拥有一定的特权,违反了法令可某种程度上得到豁免,无非就是给军官本人的履历上抹上一定的污点罢了。
  就从枫玉斗给出的只言片语之,他依稀觉得那似乎是不轻的罪责,以至于以裴清的职权都无法庇护,这个耀眼夺目的oega不得不跟爱人分开多年,隐姓埋名的生活在六区的红灯巷子里。
  枫玉斗没有立刻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珩。
  “怎么?听季处长的口气,是准备闹清楚了再把我绳之以法吗?”
  季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感慨道:“原来枫老板真的是法外之徒。”
  宁随远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对话莫名的就剑拔弩张了起来,不禁有些焦急。
  季珩的正义感极强,大约在某些事上也是刚正不阿的。
  宁随远心里不好过,说实在话,这些日子他对枫玉斗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感情,这oega虽然说话辛辣做事又仿佛没什么底线和套路可言,但对他真的不坏。
  季珩季珩就更不用说了,季珩是他在乎的人。
  这两人要是真的闹起来,他该帮谁呢?哪边都不好冷落。
  枫玉斗盯着季珩看了两秒,忽而老不正经的笑开了。
  “这样啊。”他转眸看向宁随远,妩媚的眼梢轻扬:“为了不让小宁难做人,我还是不告诉你,季处长,刚才的话也都是我开玩笑的。”
  季珩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车子驶出了一片旷野,纳洛堡的标志性建筑鹰塔映入眼帘,巍峨耸立,路阳从车后方跑到前头,一边瞭望者一边喃喃道:“天哪,我又回来了。”
  不仅是他,宁随远也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底百味杂陈。
  季珩加快了些车速,装甲车承载着若干激动的心情呼啸着冲出,却在那一瞬间,他们看见鹰塔顶端的賽坎达声呐缓缓升起。
  随后,长长的尖锐的警报声拉响——


☆、第75章
  賽坎达声呐的尖啸声穿透云霄;震慑着所有人的耳膜。作为重大危事件预警用的賽坎达声呐在这种时候响起;就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车队被迫停滞,尚隔着一段距离,季珩看见鹰塔的顶端被猝然升起的带着火光的热武器击;浓烟滚滚升起。
  “纳洛堡这是怎么了?是武器走火了吗!”路阳也看见了;惊愕难当。
  “不会。”枫玉斗低声说:“纳洛堡的热武器外层都有封固,没那么容易打开。”
  “那是怎么回事?!”路阳颤声道。
  “我早就说过,纳洛堡内部恐怕早已是泥菩萨过江了。”枫玉斗冷冷的说。
  “先过去看看情况;如果内部有恙,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季珩沉声下令:“所有人做好防护,如果所谓病原体在纳洛堡内部播散,你们很有可能会遇到该死的熟人,更有可能面对的是一群受过专业训练和你们实力相当的生化战士。”
  …
  柯什惊恐万状的将工具箱收整好,修部外持续有人在惊叫。
  “部长!!这个窖井口也开始喷蛇了!!!”
  “驱蛇药呢!不是说了洒驱蛇药!!”
  “数量太多了!!!”
  “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离我远点啊!”
  柯什面色发白,心里汗津津的几乎握不住东西,几个小时前;先是塔楼的士官宿舍里率先出现异样,许多士官在浴室洗澡时一开淋浴头就有小蛇钻出来;陆陆续续咬伤了人,随后窖井口被顶动;有大蛇随之出没,在绿茵场上游走。
  柯什被命令立刻找到蛇的源头;他却毫无头绪;脑海里持续不断的浮现出几个月之前他赶走宁随远和路阳时;那两个修工同他说的话。
  “你说1的军校生为了报复你们,趁你们维修地下管道时封住了窖井口,你们在地下与一条巨蟒殊死搏斗,然后顺着地下河漂流出去,这会儿又回来了?”
  他当时一点也不相信,只觉得是那两个修工为了逃避损坏涡轮的责任而找出的借口,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去问罪拉斐尔·尤金里斯呢?
  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为什么会真的有蛇从窖井里爬出来!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的小蛇从与窖井和地下水道想通的水管里喷涌而出!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暗示着他当初视之为天方夜谭的内容是真实存在的!
  柯什扛着工具箱走出了修部,他看到那群修工正在奔逃着、惊慌失措的喷着驱蛇药,他的脚步宛如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窖井口的边缘。
  他又想起了宁随远和路阳那天没有说完的话。
  “我们还在蛇嘴里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这蛇难道还会吃人吗?!
  柯什冷汗泉涌,他想宁随远那样能力卓越的人尚且狼狈逃生,若是他下到这井里,碰上可怕的蛇类,他还能有命活着吗?!
  就在这时,热武器的尖啸声划破天空,竟是从他们弹药的方向射出,击了陵堡上的骑士雕像,骑士的脑袋折断滚落,在地面上砸的粉碎。
  随后賽坎达声呐升起,警报声长鸣。
  “不好了!!!有人入侵!!!我们的弹药被打开了!!”
  “你们疯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人!!”
  “他咬我!!!医务官!!医务官救我!!”
  “轰”
  火星四溢。
  柯什惊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一颗他不认识的热武器正了鹰塔的顶端。下方都是四散奔逃的士官们,他们俨然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失去了平时整肃有序的态度,疯了一样的乱跑,活像是有鬼在后头追他们。
  但很快柯什就发现,的确是有人在追逐他们,那些人也穿着军官的制服,却像是猛兽一样狂奔,动作大开大合,逮着一个人就狠狠的啃咬向他们的脖子,那些被啃的人倒地抽搐,场面极为惊悚,柯什吓坏了,他觉得纳洛堡没办法待了,医疗所的坚力量和一半的军事储备力量都被支了出去,干脆“哐啷”扔掉了的工具箱,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跑。
  外面说不定才是更安全的地方!
  他冲到门前,监控系统发出了警报,岗哨亭没人,凭借柯什的权限根本打不开那两扇大铁门!这时柯什看见有alpha扑向了他带的那些可怜的beta修工们,在alpha的铁臂之下,那群beta根本逃不脱,鲜血在利齿下飞溅开来,那些beta惨叫着,挣扎着,宛如人间炼狱。
  “咻”的尖啸,一颗炮弹直的射过来,正对大门,柯什什么也顾不上了,在死亡跟前,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往一侧扑到,随后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的几乎昏过去,柯什在地上连滚滚,咳出血来,勉力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纳洛堡的大门被炸的四分五裂。
  完了,柯什想,完蛋了。
  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忽明忽灭的火光,一辆装甲车悍然驶入,那辆车已然脏的不像样子,表面吊儿郎当的喷漆涂鸦被血泥和焦土糊的看不清晰,但就像是领袖一样率领着后方的几辆印有纳洛堡校徽的装甲车冲入。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长长脚健步如飞,眨眼间到跟前,一把将柯什拽起来。
  “走!”
  柯什简直怀疑宁随远在恶意报复,动作粗鲁的要命,全然不顾他的感觉一般,他在奔跑连连打跌,差点没吐出来,被推进装甲车内,他才发现不光是宁随远,路阳也在,车头驾驶位上坐着一个英俊的alpha,赫然是今年新加官进爵的季处长。
  季珩正用通讯器和几辆装甲车内的士官沟通战略,柯什感觉自己十之□□是获救了,心底稍稍安定,但随后他对上宁随远和路阳冷酷的目光。
  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回忆当初赶这两个人出纳洛堡时自己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难以描述的恶寒感压得柯什抬不起头,他艰难的扯了一下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好久不见。”
  宁随远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恶狠狠道:“我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现在,用最短的话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
  与他们所料的几乎一致,蛇成为了一切的传染源,那种未知的病原体开始在士官的群体播散,将他们一个个演变成生化人。
  柯什气喘吁吁的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下意识地抱头,生怕宁随远打他。
  宁随远却没有,他转身去车后备箱装实/弹,没有再看柯什一眼。
  “我们只剩下一些散弹了。”季珩说:“蛇的数量和生化人的数量都太多,不能逐个击破,还是得上大型热武器,皮埃尔,你发预警通知让他们进室内躲避,严禁与被咬伤的人接触,倒数两分十秒后,不躲的一起处决。”
  季珩按下了倒计时,他的态度极为冷定自若。
  “你们的弹药怎么样了?”他低声问柯什。
  “啊?”柯什蒙了两秒道:“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们说,有人入侵,已经走火了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季珩面色骤变。
  “这是要釜底抽薪啊!”宁随远的嗓音发紧。
  季珩:“皮埃尔!立刻清扫障碍,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弹药!”
  尾端的装甲车行驶上前,并排陈列,实/弹从升起的炮筒射出,轰炸向地面,漫无目的寻找目标的生化人和草丛内游走的蛇在高温和撞击化为齑粉,与此同时纳洛堡的城墙和建筑都在震颤,土石崩裂。这座曾经孕育过无数优秀军官的百年名校在战火变得残缺。
  枫玉斗目不转睛的盯着被硝烟污染的天空,他努力的想要透过烟雾看到鹰塔上端的情况。
  “裴清呢?”他咬牙问。
  “啊?”柯什现在对这辆车上的人都唯命是从,知无不言道:“校长他他在医疗所。”
  “他为什么会在医疗所?!”枫玉斗瞪大了眼,震惊道:“他受伤了吗?”
  “校长一直都在医疗所”柯什哆嗦了一下答道:“好像好像说他一直低烧不退,达不到出院标准,具体情况他们医务官保密很严,我也不清楚不过医疗所里有狄更斯盾的保护,应该没事!”
  他话音刚落就看枫玉斗猛地拉开了装甲车的窗户,他竟然一撑窗边就越了出去。
  “枫老板——”宁随远大惊,扑到窗边嘶吼,然而枫玉斗头也没回,那oega奔跑的速度快极,矫健如一道疾风,霎时间消失在茫茫烟雾之后。
  宁随远心急如焚,他转身就要下车去追,却被季珩一把扣住腕,拉到身侧。
  “阿远!”季珩厉声道:“不准下车!”
  “可是枫老板他——”宁随远急声道。
  “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们自己会清算!旁人干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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