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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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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入乡随俗,在京城是怕丢了何金宝的面子才忍着,到了这里,陈霜降也就没那么讲究,看着这师傅挺老实又是年长的,而且还有何金宝在,看何如玉跟何珗很好奇的样子,就带了他们出来一起看。
  只不过是一个小棚子,黄泥混着石头,上面盖上稻草帘子,很快就盖好了,陈霜降看着材料还有剩,特地让师傅把这棚子跟屋檐这边连起来,弄出了一条走道,就不用担心端菜的时候下雨了。
  花费了好几天,总算是把家里收拾好了,郭刺史的回信也到了,随信一起来的居然是一队囚犯,带队的军官面无表情的说:“这些就是大人要训练的新兵。
  开山修路,挖河筑堤,甚至是冲锋陷阵,在紧急的时候,因犯也时常有被利用的先例,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专门训练囚犯来做新兵的,主要是万一造反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何金宝对此表示了疑问,拒不接受。
  那一个带队军官只是伸手推了推自个的头盔,脸上像是被冰冻了一
  样,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却是颇为哀怨,说:”啊,啊,我就说了这种差事只有傻瓜才会接的,那老头却是不听话,非要我跑这么一趟,虽然拿了朝廷的俸禄是要干活,但是白干活总是令人不愉快。“”反正人是送到了,随便怎么处理,反正就算是送回去,那个小气的老头也不会出钱白养他们的,那边穷啊,很穷,更别指望他会出钱招募新兵的。啊,这个不是钱的问题了,没有皇帝的命令随便招募新兵可是造反的大罪,被追查起来很是麻烦。“
  ”所以为了大家不麻烦,你还是收了吧,啊,收了吧,反正都是死囚,以后随便你怎么办了,切成片煮汤也可以。只要不麻烦我就行了,就这样,文书在这里随便按个手印就好了。“
  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何金宝不由目瞪口呆,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事情的缘由了,郭无嗳居然拿了一批死囚来填逃兵的缺。接不接其实已经不是何金宝能说了算的,因为郭无嗳给的命令是训练新兵,也确实给他送来了一群兵,要是何金宝不训练那就是违反军令了,只不过对于郭无嗳的做法,何金宝还是很有些不高兴,总觉得像是被狠狠耍了一回样。
  送了囚犯,那一个军官却是没有走,反而是在何家附近住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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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很坦率地告诉何金宝,他的任务是监察,要是###么不当的举动,他就直接拿了陈霜降等人做人质,必要时候可以下杀手。
  何金宝也是觉得相当的无奈,司马子夏贬他到这里,固然是因为涉嫌谋反,但是同时也有让何金宝来温州牵制温王司马子恒的意图,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一个事情真的是相当的艰难。
  没有办法,何金宝只能是把这一队囚犯带到了军营里,在点名的时候居然还发现了一个女囚,不过十几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那双眼睛却已经如同死水一般,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怎么处置这一个女囚,何金宝却是为难万分,先不说送回去郭无嗳会不会要,他这边也腾不出人来送她,把她放在这军营里面的话,只一个女的在这一群囚犯士兵之中,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但是不放在这里的话……
  把人都安顿好了,守卫也安排妥当了,何金宝这才带着那一个女囚往家去,那一个护送囚犯来,自称叫郭无言的军官也默默跟在后面,左右看看,一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似乎是很有些兴致盎然。
  听到何金宝回了家,陈霜降就迎了上来,一眼就看到那一个女囚,愣了愣,问:”这位是……“
  赶紧把事情跟陈霜降说了一次,何金宝小心地问:”也没地方安排的,要不就先住我们家的,刚好可以省的另外请人了。“
  ”她犯的什么罪名?“
  随着这些囚犯也有简单的案例记录送过来,因为只有一个女囚,何金宝看了倒是也还记得,鸩杀父母。
  ”不行,怎么都不行,家里可是还有两个小孩,怎么可能跟着一个杀人犯一起住?“
  这话说的稍微大声了一些,那一个女囚也听到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对着陈霜降恳求起来,一边还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原来这女囚名叫秦香兰,很小时候亲生父亲就因病去世,母亲带着她改嫁,谁想到继父对她生出了邪念,几次三番想着占有她,而她母亲又是个懦弱的,只知道一味的哭,半点也护不了她,甚至还帮着继父来劝说她。秦香兰在万念俱灰之下,就心生了恶意买了砒霜煮了一锅汤,本想着全家一起死,只不过她喝的少,居然没能死成。
  就算听了这么一番哭诉,陈霜降仍是坚决不肯收,在她看来,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杀人都是天大的罪行,何如玉跟何珗都还小,她不放心把一个杀人犯放在身边。
  何金宝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我也是杀人如麻……“
  不过对于这个秦香兰的事情,何金宝也没有坚持,只让人在军营附近租了个农舍,白天让秦香兰去烧饭做杂活,晚上就锁在那一边,尽量跟那些男囚犯错开了管。
  秦香兰虽然没有收下,但陈霜降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何金宝一句话,倒是让她想起了那些往事,陈霜降也是杀过人的,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只是为了一口吃食。
  永远忘不了那一个感觉,当陈霜降用树枝捅进人身体的那一种艰难生涩的声音,那跟开了闸一样涌出来粘稠的暗红色血液,那一刻,陈霜降甚至认为自己也是一下子被这么捅死了,全身都被放空了一样,只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就像是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心尖,叫不出来,哭不出来,比死还难受。
  睡到半夜,何金宝只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转头一看,陈霜降似乎是发了噩梦,只把一口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声不吭,泪水却是滚滚地流个不停,把枕头都打湿了一大片。
  吓了一跳,赶紧把陈霜降推醒,看着她仍是紧紧地咬着嘴唇,赶紧抱着慢慢哄。
  半天,陈霜降才终于爆出一句:”我没想要杀他,我没想到要杀他!“就只这么一句话,一声接一声不停地说,几乎哭的接不上气来。
  好一会何金宝才知道原来她是在说逃亡那年发生的事,对于这个事情,何太爷也有跟何金宝说过,当时何金宝只觉得陈霜降还是很有几分狠戾之气,为了这一家人什么都愿意做,只是没想到在她心里居然还藏了这么多的痛哭内疚,竟然让她在梦里面都哭得这么声嘶力竭。
  虽然面上不显,但秦香兰的事情还是对陈霜降还是带来了很大的刺激,这一个女囚还真的是挺麻烦的一个存在。
  好不容易等陈霜降哭累了重新睡着,看着陈霜降脆弱的样子,何金宝不禁有些内疚,似乎是因为陈霜降太坚韧独立,反而是让何金宝忘记她也是需要被人保护的。
  新兵的训练还算顺利,这一批原本都是死囚,这突然地出了一份生机,大多还是蛮欢喜听话的,偶然有一两个闹事的,何金宝也是心狠手辣重刑重典地处罚了,把这个营地整治的还算是井然有序。
  而那唯一一个女囚秦香兰,还真跟何金宝预期一样,带来###大的麻烦。
  刚送过来的时候,跟大多的囚犯一样蓬头垢面,只是年轻女孩子总
  有些虚荣心,一旦安稳下来了,就尽力地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好看一
  些。跟男兵同样的麻布衫,用腰带勒出一把盈盈只一握的纤腰,愈发显得就步履窈窕袅袅如风摆柳,别有一番风姿动人。
  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在军营里面转悠,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了,虽然有士兵在一边看着,又是青天白旧的,按理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但是也架不住整日地有人在她附近窥视,只能是处处小心。
  新兵喜欢绕着秦香兰转。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激何金宝的那一时怜惜,秦香兰喜欢绕着何金宝转,操练时在一边递上一方汗巾,吃饭时奉上一杯茶水。
  甚至何金宝出恭忘带厕纸,叫一声刘大山,却是伸进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漂亮小手,雪白细嫩,带一点点羞怯的粉色,差点没把何金宝吓个魂飞魄散,这一把屎都憋着拉不出来了。
  经了这一次茅厕惊魂,何金宝再迟钝,总也感觉出来了,泰香兰这是对他有意,只是不知道是真心喜欢,还是想着攀上了何金宝离开这一个鱼龙混杂的营地。
  军旅生活这么多年,何金宝早就沾染尽了那些坏毛病,举止粗鲁,脾气暴躁,臭着一双脚丫子要往被窝里爬,在对待女色方便也是相当的随便,虽然对于这一类事情一向不大上心,何金宝却也不是坐怀不乱。
  要是早几年,怕是会顺水推舟地收了秦香兰。
  只是经历的多了,何金宝多少有些想法,而且又是经历了王绿珠的事情,看着秦香兰总在她究竟藏着什么祸心,只巴望着能离得远远的,哪里还能引起什么欲念的。
  偏偏秦香兰虽是整天纠缠着何金宝,却又是规规矩矩,什么错都没有犯,在军营里面又是讲究商赏罚分明的,何金宝就算是想发作也找不到借口,只能当成看不见,听不着,尽量不去理会那个泰香兰了。
  等何金宝没办法想了,回来找陈霜降帮忙拿主意的时候,陈霜降愣了一下,然后指着何金宝笑得乐不可支。调侃说:”既然人家丫头都喜欢上你了,要不干脆做主收了就是,烦恼什么?“”不就说错了一句,这么折腾我做什么的!“这话说得是有些恼,但是看着陈霜降笑意晏晏的样子,又想起陈霜降噩梦之后哭泣的样子,何金宝心里面却有几分欢喜,想要是总能看到陈霜降这么暖暖的笑,就算是再多苦头也是吃得的。
  笑了一阵,看着何金宝实在有些为难的样子,陈霜降也是帮着他想了想,这秦香兰不能多管,容易让人误会,但是又不能少管,总还狠不下心,把人推出去糟蹋的,况且长久这样也容易引起乱子。
  ”单是一个人的话总是有些特殊,那不如多放几个。“陈霜降寻思着说,无论是何金宝还是那些新兵,之所以对秦香兰这么在意,无非是因为整个军营里面就只有她一个女子,无论什么沾上了唯一这一个词的话,总是会分外珍贵一些。要是唯一不再是唯一的话,效果或讦会很有些不同。
  ”难道还要让那个混蛋刺史送几个女囚来?“这办法或许挺好,只不过实施起来却是很有些难度,光是一个秦香兰就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多几个,那还不得翻了天去。
  ”也不定是女囚,这里大多是渔民,孤儿寡母的很多,肩人也方便,挑几个去营地里做些杂活,天黑仍日送下来就好。“
  这方法虽然好,但是却是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钱啊。
  郭无嗳小气的很,军饷不过刚好够这一群人吃而已,杜桥县又都是靠海吃海的人,贫穷的很,时常还要靠着朝廷接济,到处都是破破烂烂挡不了风雨的屋子,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人们,钱啊钱,都快要愁死何金宝了。
  一说到钱,陈霜降也愁了,要是她真有什么一夜致富的法子早就使了出来,哪里还能落到现在这么仅仅算计过日子的地步。”这里倒是跟文成县那里有几分相似,都是海边的村子,只不过就算是陈家村也比这里要富一些。“
  ”我们家那边还是有些良田的,这边的岛原先小的很,都是一点一
  点填出来的,几乎全是盐碱地,种不了庄稼,离别的县城又远,等鱼虾运过去都不新鲜,卖不了高价。“
  海边县城的地时常又有个毛病,盐分太足,平常的庄稼都种不了,就只能种些瓜果的,那些东西有钱人家倒是爱吃,只不过这些东西不能久放,这里地偏路崎岖,很少有人去侍弄这些东西。
  说到盐碱地的时候,陈霜降倒是想起自己小时候,杨氏曾经买过一
  种名叫棉花的东西,据说是从西域传进来的。长成的果实能捻线织布,精美异常,而且这个能在盐碱地里面种植。
  因为刚好赶上大水,陈家那一块棉花地最终没能长成就被淹光了,###,棉花长的都还是相当茂盛的。当初陈霜降还以为###的游走小贩骗了去,后来想着就算有些夸大,那小贩说的也该是事实,陈霜降看着棉种还有大半剩下,杨氏当时也没什么心思再种,细心包了放了起来,也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跟何金宝说了这个事情之后,何金宝想着倒是可以试一试,而且分家的时候,他也是得了些田地,虽然不多,总归是个进项,要是还在的话。总要雇人照看起来。
  回乡的事情好办,只要说清楚了,让刘大山带几个人去一趟就成,也就费点时间的事情。
  说到出门,这一路的颠簸光是想起来就还觉得心有余悸,尤其是临近杜桥县这一段,好几处都是盘旋的山路,又窄又陡,难走的很,陈霜降就感叹说:”还是得先修路才是,不然就算是弄出点什么来,也运不出去卖的。“
  棉花的事情还好说,不过就是几分田地的事情,修路那就不是光何金宝一个人能说了做准的事情,想了想,只能说去跟丁县丞商量下。
  修路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去了文成县的刘大山就回来了,除了那一包很神奇居然还好好藏着的棉种,还带了一个陈霜降料想不到的人,陈家三女,采春。
  陈采春只比陈霜降大上两年,今年也不过只有二十一岁,本来该正是青春好年华,但却像是朵开败的鲜花,沧桑憔悴,看上去似乎比陈霜降大了十岁还不止。
  陈霜降从小就跟陈采春最是亲近,看到陈采春这个样子,只觉得又悲又是喜,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管抱着她又哭又是笑。
  这些年来陈采春也是过的相当不如意。
  陈采春嫁的是舅舅家的大表哥杨柱,在被战乱波及之前,陈采春就跟着夫家搬离了文成县,只不过丹车劳顿的,路占又多是乱兵匪徒,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两老的身体却是渐渐虚弱,把家交给了杨柱两口子。
  杨柱本来就是个荒唐的,以前有舅舅杨有才压制着才勉强没有闹出什么离谱的事来,等自己当家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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