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天天攻略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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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的同心结和一封信,“还说她不喜欢你!颂书你快看啊,这是不是同心结?”
元颂书连头都没有回,一口一口安静吃完了馄饨,用帕子擦了擦嘴端坐在小摊的椅子上。
孟祁安虽对季凝砂没别的感觉,但也不想女儿家的心事被旁人拿来嘲笑,在他打开信封的那一刻追上
了他,从背后伸手一把捏住那封信直接抢了回来。
书鎏明只来得及看了信的第一行,一脸状况外,颇为好奇问:“诶,还真不是写给你的啊?徐药师是
谁啊?”
“女孩儿的事情你干嘛打听。”孟祁安把皱巴巴的信纸细心抚平了些,叠好塞回信封,“吃你的馄饨
吧。”
书鎏明自知理亏,赔笑道:“别生气嘛……我这也不是好奇,之前都看到过好几回了……你说季凝砂
那么大一个美人儿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啊,还是和咱天骄之首孟昭搭话……我多听了几嘴,还真以为你俩…
…”
孟祁安将信封和同心结包好后放在怀中,神色诚恳又郑重的对书鎏明道:“正因不是我的东西,我才
如此在意。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不过受人所托,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书鎏明跟着一同坐回了馄饨摊,接收到来自庄南木嘲笑的表情后,
对他做了个鬼脸。
四人约好明日一同出发的的时辰后各自归去,孟祁安揣着季凝砂给的东西沿着北城长长的街道走着,
因是山城的缘故,越走越高。
庄南海化为虚影静静跟着少年,只觉这时候的少年人连走路呼吸都是那般意气风发。
而他竟对这样的孟祁安有些熟悉。
他跟随孟祁安来到了一座雅静的宅院,门前挂着端秀清新的二字匾额:徐宅。
这里正是徐笑非在留凤府定居的宅院,地段一般,景致也算不得多好,唯独占了‘清净’这一个优点
。
门房见来人是孟祁安直接将他放了进去,一路走还一路说笑着,看似关系很亲的样子。
徐笑非从书房出来,沏了一壶茶与孟祁安对坐。
“决定了吗?明天就要走吗。”他柔声问。
孟祁安与同龄人一块脸上本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到了徐笑非跟前所有伪装和情绪都褪去了,只
剩下深深的依赖和崇拜。他整个人很放松,语气也有些软,“是啊,我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还好,他
们都是不错的人。”
徐笑非轻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认可点头,“那几个孩子我都见过,都很不错。”
二人之间气氛与其说是师徒,更像是父子。徐笑非难得长篇大论说了一堆叮嘱孟祁安的话,孟祁安也
用心记下后,便到了要分别的时刻。
孟祁安都往外走了几步,又猛然想起了怀中的东西,转身又回来,“对了师父,这还是……季姑娘要
我给您的。”
徐笑非的视线在信封上那几个娟秀的字上停留了片刻,轻声道:“好。”
孟祁安一脸为难,一边将信封放下,一边说:“或者我就让季姑娘不要再送了。”
徐笑非轻笑,摇了摇头,“这几日她就要回南火大陆,自此不会再见。虽她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我
却不忍践踏她的好意……随她吧。”
孟祁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噢……那师父再见!”
“一路平安。”
徐笑非目送少年走远,忍了许久的气血猛地翻涌上来,脸色倏地变成煞白,连吐了几口鲜血。
血液将桌案上白净的茶具染上点点猩红,徐笑非用宽大的袖袍遮在桌面上,掩盖了可怖的血色。
他撑在案上的双手不住地抖,眼神半是狠厉半是迷惘,又夹杂着深深的不舍。
过了许久,徐笑非全身虚软了下来,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抬袖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呵……”安静的夜,一声轻叹似有似无。
·
离去的少年人顶着一路月色往回走。
月色是白色的,道路也在月色下微微发亮,远远近近都是他自己脚步的回声。
他的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亮晶晶的,和星星一般闪耀。
孟祁安身边并肩走着一道虚影,比他高出一截,微微侧头看着月色下的少年人。
夜的虫鸣声声,晚风轻拂,拂面微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钱:你喜欢我什么?
庄南海:我喜欢你少时意气、鲜衣怒马,喜欢你心怀天下、惩恶扬善,喜欢你眉眼如画、如沐春风,
喜欢你眼波流转,春情……
小钱:够了够了后面的不要说了!
第43章 琼山乱象
第二日; 孟祁安和孟知乐道完别,与三位少年一同前往泽蜀的旅途。
“桃溪村常有僵尸奇闻。”
道旁的小茶馆内,停下来喝茶歇息的行客如是说。
“原本村里也只是丢失些鸡鸭,村民皆以为是哪个混子小偷又手脚没个干净; 偷鸡摸狗的打个牙祭—
—这种事也曾发生过。等到丢失的家畜从·小鸡小鸭; 到兔子小羊; 而后开始丢失成年的猪马牛驴之后;
村民们才发现不对劲起来。”
“这么大型的家畜,混子小偷又如何能毫无声息的将其偷走呢?”
“东边村头因靠水,住的人多; 往西边村尾走; 便有些偏了; 到了山脚下更是只有一户人家; 小小
一座茅屋; 孤零零一位孤寡老人; 便守住了桃溪村西边那片茫茫青山。”
“人们都说老人奇怪; 不愿靠近他。樵夫在山路上回望; 茅屋门前的老人正精心照料着门前那片盛放
的野菊花,如同照料着孩子一般。‘原来孤独是世上最奇怪的东西。’樵夫想。如若不然; 那老人又哪里
称得上奇怪呢?”
“而樵夫上山后再没有回来。过了半日; 村民们发现樵夫不见了; 聚集了一众年轻人举着火把上山寻
人; 人寻到了,同那些丢失的家畜一同,浑身鲜血被吸干了丢弃在荒无人烟的山里。”
“那模样; 可称得上是血腥无比,可怕至极啊!”
“故今此以后; 桃溪村常有僵尸。”
故事说完,茶馆内众人唏嘘,纷纷摆手让他不要再说,面上带着惧意。
孟祁安一行四人为免惊扰凡人,两日都骑马赶路,此时正在此休息,顺便补充一些口粮。
“桃溪村的传闻都传到这里了……”庄南木从凡人口中听到桃溪镇的消息神色越发凝重,“怎么会这
么严重。”
孟祁安安抚道:“你先别担心,我们补充一些口粮就出发。”
“是啊是啊。”书鎏明指了指茶棚外栓好的四匹马,“你不休息马都要休息啊。”
四人吃饱后稍作休息,留下银子后各自牵了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一路朝泽蜀东面并辔而去。
桃溪村并不远,小半日后四人便在村头停下了。
此时天色渐晚了,微红的云霞从西边慢慢涌上来,朝着东边漫了过去。
“大娘,能向您打听个事儿吗?”孟祁安下马,对着一位坐在门槛上剥玉米粒的妇人问道。
那妇人见面前四人虽风尘仆仆,却衣着光鲜、马匹膘肥体壮,似是两位沿途游山玩水的富家少爷,少
了几分戒心,一边剥玉米粒一边答:“你们想知道什么?”
“怪事。”孟祁安直言,“桃溪村近来是不是出现过一些怪事?”
妇人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带着三分提防再次打量着他们,“什么怪事。没有,桃溪村没有怪事!”
显然就是不想谈及此事了。
庄南木总也看不懂别人眼色,妇人不想谈,他还非凑上前去问:“我们可都听说了,桃溪村有僵尸,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哪里发现的?能否带我们去看看?”
这一连三个问题让那妇人脸色变得煞白,立刻将未剥完的玉米丢进竹篾大框,抱起大框转身回屋,‘
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庄南木挠了挠头,嘟囔着:“我就问了个问题,怎么就吃了闭门羹了?”
书鎏明忍不住嘲笑他,“你问的也太没水平了吧?你直接说能帮他们不就行了,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庄南木不服,翻了个白眼,“你行你上啊,你这么厉害刚才怎么不来说?”
见二人又要闹起来,孟祁安赶紧从中调停,“桃溪村异常似乎人尽皆知,但村里的人却闭口不谈,似
乎也没有想要让人帮忙的意思……我们得到这个线索就已经足够了。”
日落过后的云霞来的凶猛又绚烂,不过才几句说话的功夫,那片微红的天空就已经烧成了醉人的火红
,红彤彤的霞光照下来,照得白马都成了金色。
一直静默不语的元颂书看了看安静到不寻常的桃溪村落,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
众人问:“什么可能?”
元颂书也觉荒诞:“一开始的僵尸,有没有可能桃溪村自己弄出来的?
书鎏明被好友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松鼠……你这个猜测未免太耸人听闻了,驻守附近的庄氏子弟
不是说,异象来自琼山吗?”
“是啊,元公子,你、你这也说的太吓人了……”庄南木挠了挠头发,“桃溪村僵尸传言背后定有隐
秘,但偏远之地难免敬畏鬼神,不想提及也是有的吧……”
说到这里,庄南木回想起方才书鎏明叫元颂书的名字,笑出声道:“元公子的小名是松鼠么。”
元颂书板着一张脸没说话,书鎏明挤眉弄眼道:“是啊,元松鼠,从小我就这么叫他。”
都是少年人,听见新奇的都忍不住叫了几声元松鼠,元颂书面上不显,一言不发甩袖离开,留书鎏明
在原地抱着肚子大笑。
太阳要下山了。
因不知琼山之上具体情况,众人商议先找一个地方留宿,白日僵尸最弱之时再前往琼山。
桃溪村东边临水,西靠大山。东边村头因靠水,住的人多,往西边村尾走,便有些偏了。
说来也奇怪,沿途四人遇到的村民并不少,也有一开始交谈顺利的人,可攀谈了几句后,总有其他村
民凑上前去,同那人贴耳说几句话。如此一来本想要同意二人住下的村民们便和约好了似得,纷纷摆手,
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关上了门。
“诶嘿?”庄南木指着刚刚关上的木门,险些要大骂出口了,“邪了门儿了!要不书里总说‘穷山恶
水出刁民’呢?白拿银子的好事,怎么一个个和见了鬼似得?喂!你倒是先给个说法儿再关门啊!”
桃溪村大半都已走完,天渐渐暗了下来。村内灯火燃起,却没有一盏属于他们。
留宿无果,少年们只好连夜赶往琼山。
“有什么可怕的?”书鎏明全然没有整队最弱的自觉,作为在场唯一一位没有结丹的道修口气反而最
大,“不就是几具行尸走肉?我一刀下去能劈死十个!”
荒山夜间带着马匹并不方便,少年人们将马匹留在山下,又怕有僵尸袭击,便布下小范围的封印将几
匹马圈在其中,栓在了临近的两棵树上。
盛夏的琼山漫山遍野开满了野菊花,行至琼山山脚,一股浓浓的野菊味扑面而来。四人脚程都不慢,
没一会儿便靠近了庄氏灵讯中的荒坟堆。
孟祁安没料到这个荒坟堆竟那样大,绵延之处一眼望不到头,朝着更高处的山上延伸过去。
这里的坟堆许多都没人料理过,被蛇虫鼠蚁啃食腐烂的棺木早已腐朽破烂,被大雨从浅薄的土地下被
冲刷上来,一半埋在土里,一半烂在泥上。
不时还有几具闻起来丢弃不久的尸体过了层草席丢弃在这里,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子腐烂的尸臭和漫山
的野菊香气,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呕……这什么鬼地方……呕……”书鎏明可出自仙门望族,自小娇惯着长大的,哪里见识过这等阵
仗,当即便干呕想吐。
庄南木也有些发怵不愿往前走,唯有孟祁安和元颂书二人仔细查探着周遭腐朽恶臭的乱葬岗。乱葬岗
内的草叶格外鲜绿肥嫩,扭曲的树枝直直向上,指着漆黑的夜幕。风吹叶动,在寂静的山林发出沙沙的响
声。
“咔擦——”孟祁安脚下踩断了一根腐朽得不成样子的枯骨,他抬脚,片状带着粉末的碎骨被鞋底嵌
进了泥地。
“……”孟祁安沉默了两秒,“抱歉。”
庄南海也跟了过来,看着满地枯骨荒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孟公子,元公子,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
“呀——呀——”立在树干上的乌鸦用绿豆大的眼睛盯着夜色中的少年们,过不一会,又扑棱棱飞走
了。
孟祁安只觉此地虽脏乱阴森,却算不得有何异象。一开始可能只有几座荒坟,时间久了,慢慢演变而
成的乱葬岗罢了,他早年也不是没有见过。
唯有书鎏明一人吐得死去活来,刚舒服了片刻,一阵带着恶臭的风又吹的他脑袋昏胀胃里翻涌,一人
扶着树在不远处与恶心争斗。
他吐着吐着,隐隐看到不远处荒坟处有两道黑影上上下下挥舞着什么。他被吓得登时不想吐了,偷偷
藏在树后偷窥。
好像是什么人正挥锄挖地,隐隐还能听到生硬的土地发出‘嚓嚓嚓’的声响。
“喂,喂!颂书!”他一个劲儿招呼好友,“你快来!你看那边!”
还未走远的少年们一个一个弯着腰慢慢聚了过来,几乎将身体匍匐在地下,偷偷瞧着远处的两道黑影
。
书鎏明也不管地上多脏多臭了,和小伙伴们凑在一块压低嗓音交流:“你们觉得他们在干什么啊?”
庄南木一脸兴奋,“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在挖坟啊!”
“为何要挖?为了钱还是为了仇?”
庄南木被这个问题噎住了:“额……我又不是他,我如何能知道……”
“不是。”孟祁安神色凝重,否决了二人的猜测,“琼山乱葬岗很出名,有钱人谁会将家人安葬于此
,还陪葬金银财宝?那不是等着人来挖坟么。若是仇人,也不对。你们看他们并不只挖一处,也就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