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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魔头天天攻略我-第6部分

小说: 魔头天天攻略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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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不被喜欢,他也是从称呼到遭遇,都收到了数不清的羞辱。说他男生女相、过于女气的还算客气,直接动手扒他衣服想要羞辱他的也不在少数。于是孟祁安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怕,反正他的牙印也留在了那几个顽童身上。
  水中的倒影在他眼中不断变化。
  他看到自己被推到在地上,手脚流血;看到阿姐用瘦弱的手臂将自己护在怀中,大雨倾盆;看到天骄之战时阿姐第一次穿上漂亮的新裙子,转着圈问他好不好看;看到爱慕阿姐的人抱着数不清的礼物来寻她,她红着脸跑开了;看到阿姐坐在窗前,拨弄着那盆泽蜀府特有的甘松香花……
  “小钱,你回来啦。”她的声音那样柔,那样暖,就像冬日火炉上热着的糖水,让他光是想到,都忍不住心里生出蜜来。
  孟祁安盯着水面不自觉笑了起来,这双眼睛笑起来,果然和阿姐一模一样。
  他笑着笑着,心里泛起了酸涩,只得叹了口气,四仰八叉躺在河边草地。
  “妖女啊……妖女……”母亲是妖女,姐姐是小妖女。姐姐的妖女之名来自额间不寻常的火焰纹,而母亲的妖女之名则来自蛊惑了留凤孟家身份尊贵的小公子孟新远。
  母亲姓赵名欢,字秦艽,听那些仆从们说,母亲来自一个没落的小家族,在无涯外围遭逢危险时,恰巧遇上了父亲。
  随后便是俗不可耐的英雄救美,父亲为了母亲在孟氏大闹了一场,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父母当初为何离开孟家,这个母亲并没有告诉他。甚至她死前都还拽着姐姐知乐的手,让她不要回留凤。
  是受人欺负?还是在躲避着什么?孟祁安当然不知道。
  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漂泊了半载,险些饿死街头,最后却神奇般的被孟家的人捡了回去。命有定数,是福是祸又怎能说得清呢。
  对父亲孟新远,他知道的更少。父亲去的早,孟祁安只在年幼的时候听母亲说过寥寥几句关于父亲的故事。母亲说他‘金贵却不骄矜,是个将行侠仗义刻在骨血里的好人’。
  想到这里,孟祁安腾地从地上爬起凑到水边,将领子往下扯了扯,歪着脖子看水中的倒影。只见修长的脖子上卧着一道黑色的鞭痕,从脖颈处开始,延伸到胸膛。这身衣服之下,类似的伤痕还有很多。
  行侠仗义,除魔卫道……正是母亲寥寥几句话,让少年人的世界只有天真的正义。虽然他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模样,至少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
  然后呢?然后满腔热血和天真换来了满身伤痕,而他竟还想抱着天真苟延残喘。
  夕阳悄悄藏到了树林之后,眨眼间便溜得无影无踪。
  夜色将至。
  孟祁安随便选了一颗树跳上去,靠着树干发呆。呆了好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玉佩。
  褪去泥灰的玉佩通体是润泽的淡绿色,周边刻着的黑色符文,隐隐看着像一团雷火。火焰中间则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小字:庄南海。
  “庄南海……”孟祁安喃喃自语:“你要是没死就好了。”
  他闭上眼睛。
  ‘没死的话,告诉我,我该怎么走下去。’
  白日的灼热气退去,月亮慢悠悠的从夜幕上升起,将寂静的野外镀上一层柔和的白。
  山林间藏匿了一整天的动物们悉悉索索地从林间钻了出来,先是几头漂亮的鹿,而后是趁着夜色盘旋的飞鸟群,松鼠、山猫,一个接一个在夜色中活动了起来。有的带着警惕来河边喝水,有的上蹿下跳寻找食物。
  孟祁安自知没办法灵活调动体内灵气,趁着天没黑,早早就躲到了树上,避开了晚间的动物聚会。虽此处离村落并不算远,不太可能有大型肉食动物,可躺在草地上睡觉总没有树上来的省心。
  '阿郎,阿郎。'
  '赠你饴糖。'
  '披红裳做你新嫁娘……'
  忽而,不知从何传来一道娇嫩的嗓音,带着初夏没有的清冽漫了上来。
  这一段小调是泽蜀府特有的山城小调,调子简单又上耳,他以前来泽蜀的时候听女孩们唱过。而此刻唱歌的女子嗓音像是裹着蜜糖一般甜,却没那么腻,轻轻软软,撩人心弦,算得上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这段小调。
  孟祁安浑身绷紧,警惕打量着四周。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女人唱歌?
  '阿郎,阿郎。'
  '白发苍苍。'
  '抚袖为你红袖添香……'
  歌声柔柔的,像丝线,像密网;又带着哀伤,浓浓的,稠稠的,似是要从哀伤里滴出泪来。
  孟祁安恍惚之中听到了一声叹息,是女子的叹息。这声叹息仿佛是活的,带着微微的湿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而后慢慢的,浸入他的灵魂。
  '阿郎……阿郎。。。 。。。'
  山城小调慢慢的变成了呼唤,她的声音那样绵长,那样深情。浸入灵魂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虚软着他的身体,模糊着他的意识……
  '阿郎,到我这里来啊……阿郎……'
  孟祁安无意识地扭过脑袋,看着月色下平静无波的水面。密网一般的音律将他紧紧裹住。
  曼妙的歌声像一层看不见的水膜一般将他裹住,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那片愈加深邃的水域。
  先是脑袋,然后就是脚,孟祁安本靠在树上,身体随着音律移动,咚的一声便从树上栽了下来。
  疼痛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和一个牵线木偶一般,动作缓慢且生涩,一步一步迈向河岸。
  “扑通!”他跌入河中,连惊呼声都没有。
  咕噜噜……一连串的气泡从他口中往上窜,空气逐渐消失,令人窒息的水将他填满。
  孟祁安看到一张脸。
  一张雪白的、美艳的脸。
  她轻轻勾起唇角对着他笑着,朝着他招手。
  '阿郎,你来啦……让奴好好疼你……阿郎……'
  冰冷的河水从他的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里无孔不入的侵入着。他开始挣扎,可是一张口,河水灌入他的口中,呛得他头疼欲裂。
  女子似乎见不到他这般受苦,慢慢的靠近了过来。她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柔柔地抚摸着少年的脸。
  '阿郎,别怕……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少年挣扎着,厚重的水面阻隔着生与死,让溺水的人无法越过。
  '看着我,阿郎。'
  她靠的越发近了,似乎要同他纠缠在一起,坠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而她那张勾魂摄魄的脸,靠的近了竟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没有五官,漆黑的长发将周遭的河水染成黑色,团团将他包裹其中,轻轻地往下拽着。
  少年人的挣扎越来越弱,女子终于靠近了他,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她没有五官的脸缓缓凑近少年的脸庞,似乎是要亲昵地吻住他一般。
  正当她靠近他的一瞬间,原本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少年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灿若桃花的眸子此刻被河水浸得寒气森森,他微微勾起唇角,将带着红光的指尖狠狠点在女鬼的眉心!
  '你是什么人!'
  女鬼无嘴,便说不出话来,可她是水,是空气,是一切弥漫在周围的东西,她的声音无处不在,将孟祁安死死锁住。
  孟祁安并没有搭理她,吃了这么多苦才诱她过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体内阴丹疯狂运转,汹涌的煞气甚至比这河水更加寒冷,冒着灵光的指尖开始结冰,却依然抵不住他的动作。
  那道灵光随着少年的动作,在水中结成一个玄奥的图纹,而后随着他的进攻,径直向无脸女鬼飞射而去!
  '啊!'
  灵光一碰到女鬼便开始收缩,带着细微的电流化成一张雷网将她罩在其中,不一会儿便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
  孟祁安当然想趁胜追击,奈何他快要被自己憋死了,手脚挣扎着向上游动,终于在窒息之前将自己送回了河面。
  “哈……呼……哎哟……憋、憋死……我了……哎哟……”孟祁安大口大口呼吸着,肺部像是被挣扎过一般细细密密的疼,整个人和炸开了一般疼的不行。
  被水淹了半天,又连用了两个法术,孟祁安又冷又累又难受,废了好些功夫才翻了一半身体在岸上,还有一半翻不上来,腿脚只能无力的泡在水里好不狼狈。
  “不、不行了……歇会……”他趴在岸边喘着粗气,甩了甩耳朵里的水。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却看到了一双黑靴立在跟前。
  黑靴的主人一抬脚,靴子侧面的纹路便显了出来,上头竟然绣着品味极差的骷髅头,还是金色的。
  那人一伸手,困在河中的无脸女鬼便破水而出,下一刻,女鬼化为一道黑气脱离束缚,径直飞到男人手中。
  “多谢。”他瞥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少年,不急不慢的走了。
  树上的鸟雀格外应景,看着他的背影咕咕叫了两声。
  “不是!”孟祁安胡乱把额前湿发撩开,眨了眨眼:“喂!你谁啊?”
  他挣扎了半晌爬上岸,那人却早不知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庄南海:虐妻一时爽,一直虐妻一直……?
  作者:清醒一点,你没有老婆


第11章 孟半仙
  夜露深重。
  孟祁安守着火堆烤着湿漉漉的衣服。这身百年老衣不知怎的少了半截袖子,可能是水下缠斗时弄破的,又或者是从树上栽下来刮破的。无论如何,身无分文的孟祁安现在要想办法弄身新衣服了。
  他歇了半宿,在天蒙蒙亮时就等在官道上,守株待兔了一位早早就背着大箩筐出门的老人。
  “这位大爷,您知道九旗村怎么走吗?”
  大爷手里拿着两根竹板做成的长夹,将一天下来官道上遗留的各种牲口粪便捡起扔在箩筐里,略有些防备的问:“外乡人,你想干啥?”
  孟祁安双手停在面前,笑容和善:“我只是来找个朋友,他在九旗村,可我迷路了。”
  “朋友?什么名字?”
  孟祁安露出最真诚的笑容:“大鹏,他叫大鹏。”
  谁料话刚说完,大爷夹起一坨干巴的动物粪便朝他扔过来,孟祁安大惊失色,迅速后退:“大爷!您有话好好说啊!”
  暴躁的老大爷横眉怒骂:“你们这群狗杂种拐走了多少孩子了,现在还敢来?!”
  又举起刚刚夹过粪便的竹板长夹对着孟祁安便抽了过来:“让你们来,我让你们来!”
  孟祁安连忙转圈躲,这老大爷看着精神头足,万一要是不小心碰到一下,骨头折了算谁的?
  “大爷,大爷您听我解释啊,我看着哪里像拐孩子的啊?您就看我这面相也不能干缺德事儿啊!”
  老大爷连挥了几下竹板长夹,微微有些喘,插着腰从上到到下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身板儿高挑又结实,长得也精神,实在不像个坏人。
  “你不干缺德事,那你干啥撒谎?”老大爷逼问。
  昨日路上偶遇的两位大婶曾说‘隔壁九旗村的大鹏总念叨一位唱歌落水的姑娘’,还说谁念叨了那些东西,脏东西就会跟着谁去。显然昨晚孟祁安就遇到了一个水鬼,还是个会唱歌的女水鬼!
  孟祁安担忧这个巧合背后有别的故事。比如昨天那个品味极差的黑靴人为什么会带走无面水鬼,他又要带那个水鬼去哪里,干什么?是超度,是封印,还是豢养起来为己所用?
  如果是后者……少年人的眼底浸满了冷意。
  如果是后者,他绝对不能放任他危害世人。
  “我……”孟祁安挠了挠头,阿清嫂说的那个神叨叨的人叫不叫大鹏?
  “我撒什么谎了?我就是来找大鹏的啊。”孟祁安决定先死鸭子嘴硬,就算不知道怎么写,但大鹏这个读音是没听错的。
  老大爷怒睁双目:“大鹏都已经死了,你真是他朋友会不知道?”
  死了?!
  “什么时候?”
  “今天,是他头七。”
  孟祁安摸了摸鼻子:“我、我不知道他死了……但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人!”
  见老大爷又要举起带着味道的竹板长夹,孟祁安扭头就跑:“告辞!”
  一路飞奔出去一里地,孟祁安这才停下来接着守株待兔。这次他学乖了,逢人便问阿清嫂。
  “阿清嫂啊。”路人竟也不问外乡人为何要打听阿清嫂,把手凑在嘴边小声说:“这种事你找阿清嫂就对啦,她很厉害的!”
  而后上下瞥了他几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孟祁安总觉得那人眼光有往下三路瞟的趋势。
  这种事?哪种事?而且说话归说话,这一眼瞥得孟祁安背脊发麻,却也只能按捺住好奇,笑呵呵的送别了路人。
  阿清嫂住在九旗村旁边的折柳村,据闻是根据村头那座折柳桥取的名。
  临水之滨,又正是初夏莺啼柳绿时节,孟祁安一路走一路赏景,也算是死而复生后头一次如此放松。
  那座据闻折尽了柳枝也唤不会爱人的凄美小桥上,此刻正上演着一场生离。
  桥头站着的妇人挎着一个灰色的包袱哭哭啼啼:“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王铁柱我告诉你!我这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一位相貌平平,身材厚实的汉子离她一丈远,衣服乱糟糟的,露在外头的胳膊上还卧着几道红印。
  “我……”他弱弱开口。
  “你别劝我!”妇人猛地回头用手指指着他:“你劝我我也不回来!”
  “……”那汉子委屈极了:“回来吃晚饭不,我好给你留饭……”
  妇人抹了把眼泪双手叉腰,趾高气昂:“我娘不给我做饭咋的?”
  孟祁安站柳树下看了半晌戏,也不知这桥过还是不过。又过了一会,他看到那汉子垂着脑袋来拉妇人的胳膊,低声下气说了些什么,那妇人又笑了,拍了拍汉子的胸膛,俩人挽着手一块走了。
  孟祁安:“……”
  “感情实在是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东西。”他轻抚着下巴如是说。
  阿清嫂就住在折柳村村口不远,他摸到门口时,听见院子里还挺热闹。孟祁安探头往里面瞧了瞧,正好看见一位皮肤白白的圆脸妇人抱着个奶娃娃哭。
  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清嫂正跪坐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了一碗清水,三支筷子。阿清嫂将三支筷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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