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天天攻略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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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徐笑非不断地夸奖着他，好像孟祁安是这个世界上药修天赋最好的小辈一般。
只有孟祁安自己知道，当初徐笑非有多么惋惜他的药修天赋不尽人意。
“是……吗，我还以为我做的不好……”他回答的十分不自然，再岩芝被炼化成功的那一刻，手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徐笑非愣住了。
喉结上下滚动，他也有些窘迫，匆匆坐回了桌前，一瓶一瓶灵液拿到面前打开，好似在掩饰方才一闪而过疯狂的情绪。
二人安静了许久。
“我……”徐笑非终于打破了这不正常的宁静，艰难开口道：“性子问题，少有收徒，所以……不太会教人。”
撒谎。
徐笑非当师父可是当的相当有经验，不仅教出了天骄榜首，还教出了道药双修。
孟祁安轻轻扯了嘴角，好似没听懂徐笑非的意图一般，道：“徐药师教的很好，我都学会了。”
他有偷偷打量徐笑非发神色。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徐笑非现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而此刻正是一个机会。
“徐药师，我……在凌云峰时便听闻您炼制洗魔丹的传奇故事，洗魔丹内有一味药，是只有苍霞山有吗？”他作出满眼都是崇拜的模样看向徐笑非，还带了一点自卑和向往。
徐笑非盯着少年那双澄澈的眼睛。他的眸色很浅，和那个人截然不同。可他总是能在少年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而每每涉及那个人，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是浮海。你想去看看么？”他不由问道。
“想啊！金天和桑九之前也和我说过想要去看呢，我们来苍霞山那么久，都没怎么出去过……”
徐笑非将少年人这般向往的模样纳入眼底。
以往药童本就随他回望舒阁，只不过近来不太方便，他才将四人安置在此处。
“你们都随我一齐去看看吧。”徐笑非道：“正好，我还想给你看样东西。”
·
金天一听可以随徐笑非参观望舒阁兴奋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而后兴致勃勃过来搭庄南海的肩，因身高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背：“哎呀孟兄弟，你瞧瞧，咱果然跟着捞到好处了吧！我可是听说，只要是进了望舒阁，徐药师一定会赏一些好东西给咱的，说不定还有提升药力的丹药，祝我们突破到药子呢！”
庄南海随意点了点头，一边听着金天唠叨，一边看着站在徐笑非身边的孟祁安。
没等许久，四人便跟着徐笑非一同前往望舒阁。
孟祁安之前来过，他知道种植浮海的药田在望舒阁后一片天然的温泉旁边，上一回趁夜而来没看的很清楚，这次凑近了瞧，发现那温泉旁生满了灵草，一股子馥郁的药香蒸腾而上，让人身心舒畅。
穿过浮海药田，徐笑非带领众人进入望舒阁内。从外部看望舒阁并不算宽阔，一进内部才发现别有洞天。
从大门进入，孟祁安偷偷打量着四周。上一回他不知是跟着寻影去了哪一扇窗，目前一打眼没有找到。且他也不确定那册子是否还躺在窗边桌案上，也不知徐笑非有没有将其收起来。
望舒阁分里外二处，四人被安置在外部房间内，徐笑非则离开了一会，叮嘱众人不可随意离开所在之处。
孟祁安同庄南海互换了一个眼神。
今夜若留在此处歇息，那他们可以试着探索一下望舒阁内部。
因总需要在苍云峰和屏御峰来来回回，庄南海将黑芽和陆知雪留在了素律居内。黑芽可随意幻化成任意形态，自然也可以变化成庄南海和孟祁安的模样——虽头发依然有些诡异，但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并不容易被看出来。
一会儿化成孟祁安的模样在院内溜达，一会儿化成庄南海的模样在房内看书。有时宋海也会来找孟祁安，小事黑芽也就应付过去，若是问到了他不了解的事情，便借口‘我朋友叫我回去’之类逃离。
徐笑非离开之前分明说了片刻便回，却不知为何，四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各自在安排好的房内歇下。
孟祁安刚刚躺下，门便被打开了，钻进来一道极高大的身影。
是庄南海。
二人并排坐在床边小声交流着。
“你觉得徐笑非突然离开是为了什么？”庄南海问。
孟祁安这两日和徐笑非相处的多一些，但真要说现在的徐笑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说不准，只能摇了摇头：“难道还是淮显君来了？”
这倒还真有可能。
庄南海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早就消散了，现如今望舒阁找不到哪怕一点淮显君的踪迹。
“你上次说的那本册子，可能在哪里？”他又问。
“不在外室，我方才看过了，应当在徐笑非进去的内室。但他关上了门，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孟祁安还在发愁，却见庄南海的剑眉轻挑，道：“望舒阁内并无禁制，门关了，打开便是。”
他一开始还未了解到何为‘打开就是’，等夜深了，庄南海带着他偷偷站在门前，用黑色雾气钻入锁孔后凝结成一把黝黑的钥匙后，孟祁安才懂得何为打开就是。
“……”他不知该惊叹还是吐槽：“溜门撬锁，你倒是挺在行。”
作者有话要说：庄南海：我现在说以前我没干过这事，我媳妇能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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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亲密
吱——
门被轻轻推开； 两道身影快速闪进； 而后站在后面的人小心掩上了门。
望舒阁内室和外室的陈设差不多； 他们小心翼翼穿梭在内室中，连呼吸都摒住了。
‘徐笑非不在？’孟祁安看了看四周，用眼神问庄南海。
庄南海看懂了他的眼神； 摇了摇头。
虽暂时确认徐笑非不在望舒阁，但二人依然十分谨慎。
在潜入内室之前，孟祁安便同庄南海说过那册子是什么模样，二人很快分开在内室寻找册子。
之前孟祁安记得那册子徐笑非随手放在窗前； 这次他首先去寻了每一个窗前桌案。徐笑非百年前所居徐宅向来干净整洁，也不知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徐笑非有些不拘小节，桌上地上偶尔还能看到翻乱的书简。
他不得不将地上的册子也一一看一遍； 以免错过了那本平平无奇的手抄本。
因不知徐笑非何时会回来； 他看得十分潦草，有一本厚厚的册子上好像有一篇写着‘神魂不灭’的方法，他隐隐觉得那册子来历不明，毕竟正派道、药修谁会没事研究这些东西。
不过徐笑非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药修； 会些邪魔外道的术法也不算奇怪； 只不过神魂不灭此类逆天的秘法实在太过耸人听闻； 孟祁安没有忍住好奇心，翻开了这本厚厚的册子，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开篇便是一种诡异的法术，能将死去的人魂魄拘在一样东西里面； 等以后找到了合适的‘容器’时，再将魂魄投入到那具躯壳之中。
孟祁安此刻并没有思考那个被拘起来的魂魄，反而他很在意所谓的‘容器’。
容器是什么？失去魂魄的躯壳？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种秘法到底是用来杀人还是用来害人？若是将人类的魂魄投入牲畜的体内呢？
他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再往下翻了一页，是一张极其详尽的人体结构图。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猛地从安静的内室响起。
孟祁安下意识看向庄南海，竟见他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发着白光的光幕，那光幕上缠着一条一条的细线，细线末端还挂着小小的银铃。“我……”庄南海面上浮现出少有的慌乱。
这光幕的来的太过突然且毫无道理，且无论他如何向后退，那光幕都会跟着他向前来。
“什么人！”带着狂躁的盛怒之声从远处传来。
望舒阁内室竟然还有别人！
这道男声听着有些耳熟，却不像是徐笑非的声音。
孟祁安吓掉了半条命，慌乱中将那本册子放回原位，当即分身上前拽住庄南海就要跑。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的手掌握住庄南海的那一瞬间，叮铃不断的铃声倏得停下了。
光幕停在孟祁安的身前，犹疑不前。
“嗯？”他乱中生疑，这光幕难不成还认人不说？可为什么是他？或者，光幕要攻击的人只是庄南海而已？
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来人速度很快，孟祁安几乎能听到他的衣摆带起的呼呼风声。
逃不出去了。
二人逃回外室大概率不太可能，孟祁安飞快往四周瞟了几眼，咬着牙拽庄南海钻入旁边的柜中。
他心中担心那光幕还会追过来，可余光中，光幕不仅没有追过来，停在原地片刻，竟然颜色渐渐变淡隐入空气之中。
“哐当——”是桌椅被踢翻的声音，越来越近。
来人脚步很快，且无视一切障碍物，二人刚刚躲入柜中关上柜门，那人就冲了进来。
“你又来了？”那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音调诡异的上扬，听上去有些恐怖之余，越发让孟祁安觉得熟悉。
哐当——哐当——
哗啦啦——
桌椅被推倒，桌案上的茶具砸在地上，一只茶杯咕噜噜在地上转了一圈，并没有碎，却在地上摩擦出让人牙酸的可怖噪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那人的声音越发尖锐，还带则会一些歇斯底里：“是你……是你不让我死的！是你！是你！！”
一声又一声的‘是你’刺地孟祁安耳膜发疼。
见他微微皱眉，一双温暖的大掌一左一右，覆在他的耳朵上。
少年抬头看向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自下而上看人时，总不经意流露出类似纯真的勾人。
庄南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手比方才更用力了些，无声道：“没事的。”
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孟祁安抬起的脸上。
柜中空间并不大，二人躲进来时太过匆忙，并没有闲暇去思考二人贴合太近的问题。可现下紧紧想贴的身体开始透过衣料漫出温热来，让被庄南海半抱在怀中的孟祁安有些不太自在。
他紧紧贴着庄南海坚实的、滚烫的胸膛。他的胳膊将自己固定在怀中，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耳朵。孟祁安怔怔地看着庄南海近在咫尺的脸，竟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他就不喜欢旁人触碰。
明明淮轲想搭他的肩膀，他都会躲开。
扑通——扑通——
二人的心跳透过紧靠的身体传递给对方。
这是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声音。
而柜子外面，那狂躁的声音并没有停歇。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你不准来，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
毫无逻辑的话语，他也听不明白。
孟祁安和庄南海躲在柜中许久，那人前前后后还吼了不少话，等到了后来，便是低声的呢喃，因太过轻微，他听不清楚。
褪去狂躁后的声音带着些许软和，柔和中带着让孟祁安灵魂深处战栗的熟悉。
孟祁安猛地拂开庄南海的手，将眼睛凑到了柜门中间。透过那道细缝，他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身玉立，一袭青衣。他的长发并未束起，略显狼狈的披散在肩头，因方才疯魔一般的动作变得凌乱。
他突然跪坐在地上开始笑，笑得格外可怖。而那张因为大笑而狰狞的脸，正是下午进入内室后就消失的徐笑非。
“吓！”孟祁安忍不住后退，幸而庄南海及时拦住了他，才未发出较大的响动。
孟祁安又急又怕。
他脑海中徐笑非那张向来柔和的面容和暗夜中的恶魔渐渐重合，一下又一下刺着他那些无法忘却的记忆。
庄南海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他将孟祁安护在身后，慢慢靠近柜门。
缝隙中，他首先看到了一双赤色的眸子。纵然在黑夜中，那血色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清晰——好像盛满了鲜血，没有瞳仁，入目一片血红。
是徐笑非。
怎么会是徐笑非？
庄南海慢慢退了回来，与孟祁安面对面站着。少年人的情绪波动明显，甚至开始颤抖起来。
外面徐笑非还不知何时会走，庄南海轻轻将孟祁安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部。
徐笑非在地上又哭又笑半天，砸乱了满屋的东西，最近的时候，他也靠近过二人所在的柜子，庄南海甚至能透过缝隙看到徐笑非那双近在咫尺的血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失去了瞳仁，显得可怕且无神。他四下看了看，也许是发泄累了，过了许久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了。
他并未走的很远，庄南海甚至能听到他就在隔壁活动的声音。
怀中的少年人好久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孟祁安才慢慢恢复了神智。
他的眼睛有些泛红。
“为什么？”孟祁安抬起头无声问庄南海：“怎么会？”
他是仇人，是师父，是曾经的恩人。纵然孟祁安知晓自己是他养的人丹，却割舍不掉对他本能的担心。
徐笑非方才那样几乎不是一个人了。
他好像入了魔一般，疯疯癫癫，好似连意识都失去了一般。
庄南海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会好的。”他轻轻答。
等离开这里，等再次见到正常的徐笑非，他定会去寻找疯魔背后的秘密。
二人在紧窄的柜中相依了大半夜。等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苍霞山的鸟鸣一连串响起，隔壁徐笑非的动作似乎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庄南海听着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后是一点一点清扫屋内地面、桌椅的声音。
徐笑非的动作很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清理，而后迈着和昨夜和那狂躁步伐全然不同的步伐快速离开。
二人依旧屏息等了许久。
确认他朝着反方向去了，再也听不到声音，庄南海拽了拽孟祁安的手掌：“我们走吧。”
咯吱——
柜门打开，庄南海先踏了出来，而后伸出手接住了正在跨出来的孟祁安。
屋内被收拾的了一番，虽然也并不太整洁，依然还有一些书简散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