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条人鱼当徒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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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云舒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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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嫌疑
余故渊冷汗如下雨,身体狠狠抖了一下,面色一瞬间惨白,嘴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余云舒能去哪——朱颜颜把他带走了吗!
萧无晴面色也不好看,但他勉强镇定下来,“先别慌,找……照顾余云舒那个小弟子!”
余故渊立刻掏出一张联络符纸,提起修为,以手指为笔,在符纸上写字,他的手指颤抖地不成样子,修为运用地跟手残似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上去就把联络符纸戳了一个窟窿。
他又掏出来一张,飞速在上面划下第一笔,萧无晴看不下去,将符纸抢了过来,代他写道:余云舒在哪。
写完,挥手把联络符纸送了出去。
一回头,看见余故渊双眼通红,困兽一样在原地踱步,面上的急躁扎的人眼疼,萧无晴一伸手,把他揽了过来,面贴面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轻拍,“别慌,师尊,余云舒对朱颜颜没用,说他是累赘还差不多,她不会带走余云舒。肯定是余云舒自己贪玩,跑哪儿玩去了。别急,等等小弟子的回复。”
余故渊的心火都烧到嗓子眼儿了,火辣辣地说不出话来,红着眼,把额头靠在萧无晴身上。
很快,萧无晴手边亮了亮。
余故渊立刻感受到了修为波动,瞳孔微微放大:“快!”
萧无晴放开他,一伸手把那团亮光“捏”在了手里,亮光接触到他的手掌,立刻熄灭,变成了一张普通的联络符。
上面写着:弟子带小云舒去后山捉鱼了。
萧无晴悄悄咽下一口吊了半天的气,假装一直很镇定,淡定地对余故渊说:“你看,我就说他贪玩吧,果然是个小孩儿……还去捉鱼,师尊,你小时候也去后山捉鱼吗?”
话音刚落,他眼尖地看见了余故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轻柔地替余故渊擦汗,感受着余故渊的颤抖,一展臂,又把他搂紧,“好了好了,景岚,别这样,看见你这样,我……就难受……”
他一下一下拍着余故渊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要不,我们去找找余云舒?”
余故渊推开他,摇摇头,“放肆,找打么?”
他顿了顿,把心里积压的那股火气吐出来,“知道他没事就好,我们……我们还有正事,朱颜颜莫名其妙失踪,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那片鱼鳞……朱颜颜的失踪……串在一起,实在太像一个不祥之兆。
慢着,余故渊突然狠狠一激灵!一个恐怖的念头的冒上来——
难道说……朱颜颜或者师兄,两人之中有一人是人鱼,因为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了,所以,朱颜颜“失踪了”?!
余故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这两人之中,真的有一个人是人鱼,那么,谁的可能性大?
余故渊不敢再想下去了,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深想:
第一,朱颜颜是人鱼,他被师兄发现了身份,仓皇逃走。
第二,师兄是人鱼,朱颜颜发现了以后,惊骇之下——或许怕引火烧身,总之她夹着尾巴逃了。
而现在,只有找到失踪的朱颜颜,一切迷雾就才能被山风吹散,露出藏在里面的魑魅魍魉来。
余故渊随手在腰间一摸,摸了个空——他在愁绪纷扰的时候会十分渴望酒的味道。
自从跟萧无晴重逢,自己的修为回来以后,他的酒瘾就没上来过,这么一想,他似乎很久没喝酒了。
伪装成水壶的酒壶早已不再被他整日带在身上了。
“我联络了一些修界的朋友,让他们在三界撒网,寻找朱颜颜——师尊,怎么了?”
萧无晴的余光一直牵在余故渊身上,写联络符的手指一停,浓密的眉毛微微挑起来一点:“想喝酒?”
余故渊:“……我酒壶呢?”
萧无晴拿着联络符的手指蜷了蜷,目光转到余故渊眼睛上:“我扔了。”
余故渊忘性大得不得了,这时才发现这一茬,噎了一下,“你……”
“喝酒对身体不好。”
余故渊又噎了一下:“我记得你以前不管我喝酒。”
萧无晴幽怨地看着他:“以前我不敢,怕你不高兴,嫌我烦,怕你不要我。”
余故渊翻了他一眼,“现在怎么敢了。”
萧无晴笑了笑,忽然凑到余故渊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余故渊的厚脸皮慢慢地红了起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要点脸。”
萧无晴找了他修界的朋友出手帮忙寻找朱颜颜,他这些朋友手眼通天,有一张密集的关系网,找人有自己的渠道。
希望能在别人找到朱颜颜之前,先一步找到她。
再留在梵海生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姚争渡的嫌疑太大了,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在不惊动姚争渡的情况下,离开梵海生。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不紧不慢地返回了余故渊的院子,萧无晴简单收拾了屋子,把几人喝茶的茶杯洗了,与余故渊换掉两人的弟子服和长老服,穿上了便装。
做完这一切,余故渊叫来一个小弟子,让他去后山把余云舒找来。
两人在院里等了片刻,萧无晴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房里拿出了一张纸。
余故渊在远处一瞧就无语,“我说徒弟,没完了是吧?到处拎着我的字想羞辱我是吧?那可惜了,你写字是我教的,你第一个字写的比我的还丑……”
余故渊提起萧无晴小时候,自己就想笑,其实萧无晴学写字时,学得极快,除了刚开始几个歪歪扭扭,“匍匐在地”之外,他很快摸清了写字的窍门,没过多大一会,他的字就写得端正起来。
在某种意义上,萧无晴这样的,也算是文武双全,关键是长得又好。
放到修界人界,他估计还得还是抢手的俊俏公子,就是这俊俏公子脑子有毛病,眼也瞎——放着外面美好的少男少女不要,非得不撞南墙不回头地喜欢自己这个大他这么多岁的男人。
余故渊养了这么久的徒弟,用了那么多心血,在捡到萧无晴的那一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脏兮兮的像狗崽一样的小孩,未来居然能长得这么好。
还能这么胆大,把爪子伸到自己身上来……
余故渊一番感叹还没感叹出个味道来,就见萧无晴摇摇头,说:“不是,这是师祖的手稿——是送回书房,还是给你。”
余故渊大手一挥:“拿来我瞧瞧。”
萧无晴递过来,递了半道,突然顿了一下,又把纸收回去了,“要不还是烧了吧,这似乎是师祖的心情随笔……”
余故渊闻言,短暂地从“师兄有重大嫌疑”的愁绪中抽出来身,提起嘴角笑了笑:“拿来,让我看看这老头没事学人家写什么心情随笔——那不是姑娘们爱写的吗?”
萧无晴敏锐地一抬眼角:“哪个姑娘?”
余故渊:“……”
这不是在说老掌门么?
萧无晴将手稿往怀里一藏,信步走来:“到底哪个姑娘?”
“哪有什么姑娘,我在话本里看的!”
“我不信,你是不是还喜欢过哪个姑娘?我认识吗?现在还喜欢吗?”
余故渊:“真没有……”
他在自己院里,四下无人,一咬牙,伸手把醋味冲天的萧无晴给拽了过来,一只手臂箍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抬手在他脸上流氓地掐了掐,笑道:“又吃醋了?怎么这么爱吃醋呢,我认识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萧无晴憋了一口气,幽幽看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又凉又酸:“我不清楚,你喜欢谁,从来不会告诉我。”
余故渊方才把他的脸掐得有个红印,现下又心疼了,大拇指不停地在那红印上轻柔地揉,一边揉一边柔声说:“你不是经常找人跟踪我、查我吗?怎么,他们胆敢不告诉你这个雇主?”
萧无晴的瞳孔飞快地扩大了:“你怎么……”
“修为太低,跟不了几步,我就能发现,不想拆穿罢了。”
萧无晴被他惊住,而后飞快地回过神,想起来自己正在逼问,马上又板起脸,“别想转移话题,到底哪个姑娘!”
余故渊一脸无辜:“真的没有姑娘,只有你,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是醋精转世吗,要不你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我不嫌疼。”
萧无晴:“……”
余故渊趁他一瞬间的怔忡,迅速探手入他怀里,掏出了那张老掌门的手稿。
萧无晴条件反射来抢,余故渊连忙用胳膊格住他:“别抢——等会儿撕烂了,呦,”余故渊眼尖地瞄见了几个字,“还真是老头的心情随笔,别是什么他喜欢哪个姑娘,这种吧……”
“师尊……”
余故渊看了开头,接下去看了几个字,他的面色突然一肃,一把抓住了萧无晴的手腕,没让他动:“先别闹。”
萧无晴:“怎么。”他凑上去看了几眼,脸色也严肃起来。
只见手稿上写道:
今日门派风平浪静,大小崽子们都没闹,我很欣慰。
可惜我欣慰得太早了,查个弟子房,可把我一把老骨头骇出了心脏病。我原本以为景岚这孩子最不让人省心,大小毛病不断,最让我操心的是他;可没发现,我身边隐藏着另一个巨大的祸患!
【作者有话说】:下雨了,你们那边下雨了吗?明天出门要带伞哦!别感冒啦!
第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掌门的字迹慢慢开始潦草,像一把疯长的野草,逐渐飞扬到不可控制。可以想象的出来,在他写下这些事的时候,心情定然充满了惊异的激动。
他写道:争渡这孩子从小听话,也不爱说话,我以为他是个乖孩子。
可我对他的关注实在太少了,没想到他闷声不响,居然私藏了天底下最罪恶、也最让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我与他长谈一夜,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他的血丹从哪得来,我没收了他的血丹。
或许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才十几岁,我能教好他,把他拉到正道上来。
……
余故渊眉目紧锁,拿着纸张的双手清清楚楚地颤动不已,指尖捏得发白。
原来师尊平日对师兄严厉至极,原因在这里吗。不选师兄当掌门,也有这部分原因吗?
一阵小凉风吹来,余故渊打了个哆嗦,胡乱把手稿塞进怀里,“我明白了,青霞门的血丹正是我师尊在手稿里说的这些血丹。”
萧无晴背在身后的双手一紧,冷冽道:“姚争渡在师祖去世后,搜出了他的血丹,结果一时不慎,血丹没藏好,露了端倪,又被他夫人朱颜颜偷走,秘密交给了青霞门。”
鬼影重重的迷雾自此算是露出了真容,一切看似奇怪又和谐的巧合,在利益面前缓缓展现了自己的青面獠牙。
露华公子口中那个神秘修者,青霞门不知从何处得到的真血丹,一直引导两人往妖界追查露华公子的神秘人。
在妖王墓里盗走大量血丹的白衣修者,就是余故渊的好师兄,梵海生的好掌门,青霞门的好女婿。
——也是人鱼族那年纪小小的背叛者。
萧无晴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余故渊,用力捏住他的肩膀,“师尊,真相大白……你,别太难过,姚争渡作恶多端,害死人鱼族全族人,又潜伏在梵海生多年,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知道还做了多少伤害人性命的事,他设计让我们跟露华玉石俱焚,连你也不留情面。如果朱颜颜因为看见他真身,而被他发现,恐怕现在已经……”
萧无晴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余故渊的脸色已然惨白。
萧无晴话音一转,故意皮了一下:“师尊,还好你现在有我,不然,你哭的时候,谁给你擦眼泪呢?”
余故渊头脑风暴席卷了他的神志,他尚余一丝清明的耳朵尽职尽责地捕捉了这句话,将这句话传给大脑。
余故渊的头脑风暴短暂地定住,让他有时间回嘴:“擦你妹。”
萧无晴好整以暇道:“我没妹妹,你擦我吧。”
余故渊看到老掌门手稿的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师兄有嫌疑”和“师兄真的是凶手”仿佛是两个级别的打击,前者让他胸口堵得慌,后者几乎捣毁了他的神志,摧毁了他的意识。
从小对他那么好的师兄,现在居然设计杀害自己……
换在谁身上,都非得崩溃不可。
但是,换在别人身上,别人身边可能没有像萧无晴一样的人,在困境中陪着自己,还会逗自己玩笑。
想到这里,余故渊终于露出一点吝啬的微笑,从一派灰白的失落中提起了精神。习惯地吊起一边眉毛:“懒得擦你,你又不是肤白貌美的大姑娘。”
这时,一个白花花的小影子大耗子一样窜进门,出溜溜地摔了个大马趴!
无意间打断了新一波醋味上头的萧无晴。
萧无晴的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被他一不小心咽了下去。
余故渊一看五体投地的来人,习惯性嘴贱:“儿子,还没过年,不必行此大礼,没压岁钱。”
趴在地上的余云舒几乎要被他义父的一句话噎死,简直给气坏了,皱着小脸,嘴撅了起来。
萧无晴一看,不好,要哭,连忙把他抱起来:“别哭,他不给你压岁钱,我给你。”
余故渊找到儿子,想速度离开这个多事之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把他脸上那土擦擦,找掌门师兄,哎——余云舒,别腻歪你哥,你脸上有土,都蹭他脸上了。”
余云舒这会正炸毛呢,听见这句话,干脆不做二不休,把脸直接贴在了萧无晴脸上,还十分无耻地蹭了蹭。
余故渊:“小兔崽子,毛长全了吗,就敢挑战我的底线!”
余故渊的“底线”萧无晴认真品了品这句话,从中品出了一丝微妙的甜味,他偷偷瞄了瞄一脸严肃的余故渊,脸上笑出了两个小梨涡,安心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师尊,辞行要紧,别吵嘴,再耗下去天就黑了。”
余云舒蹭完灰,一愣:“辞行?我们要走吗?我不想走。”
萧无晴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面不改色地忽悠小孩:“在梵海生打扰好几天了,咱们该回家了,家里可好了,你不是喜欢捉鱼吗?家里有一片大荷塘,让你捉个够,还有义父和我陪你玩。”
“我想跟新义父玩。”
余故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