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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主角们为我疯狂崩人设-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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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魔君寝殿就在眼前,可又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次拦下他的,是梵无心现存的六位亲信,以同样白发的御无垢为首。
  御无垢亮出双持剑刃,对沈延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沈仙君为何非要挑这个时候来打搅魔君?华音阁在俘获我与琉璃之后待我们不薄,我也不想对你动手,你还是快快返回。别等到此地所有的魔域大能集结,届时你想走都走不了。”
  明明和尹陆离之间的距离已在咫尺,可最短的距离也是最遥远的。
  沈延年捏紧手中冷棠,森冷警告道:“滚。”
  闫克图道:“这里是魔君城内城,魔君与君后正在寝殿里头快活,岂容你放肆。”
  “就算你此时来又如何,君后已经是魔君的人了,我刚才还听到了君后的叫声,听得我骨头都要酥掉了。你想抢走魔域君后,哪怕魔君愿意,我们也不愿意。”
  沈延年的心凉了一大截,眼中霎时亮起的血光。不管尹陆离变得如何,都是与他连过花苞的伴侣,是他此生的唯一。既然眼前有人执意挡道,杀了又有何妨。


第133章 
  白发修罗的脚步没做任何停留,杀招起,人瞬动。
  面对愈发多集结的魔域大能,沈延年剑气横扫,当即以一骑绝尘的修为瞬倒一片“杂兵废役”。
  以御无垢为首的几位亲信腾空而起,将将避开这充满怒意的杀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魔域君后,岂是你说要就要的!”
  顷刻间,众亲信将杀招齐齐落向沈延年。
  沈延年眼见剑气无法抵挡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凌厉招式,足下狠劲一踏,踩起一块厚重石板飞于身前,踢向暗使阴招的仇天爵。
  重石落于仇天爵胸口,他瞬间受了万钧之力,口吐鲜血被击飞至十几丈之远。
  沈延年右手持剑,左手凝出细若发丝,却可削铁如泥的琴弦,击退了又一个方向的袭击。被琴弦扫过的强兵利刃,具落得个废铜烂铁的下场。
  瞬间解决掉两方的攻势,沈延年的剑气直至正前方的御无垢。
  沈延年的修为,比以往更为高深恐怖,这是御无垢能直观感受到的。但今夜是魔君的洞房花烛夜,纵使他知道打不过,也不能将人随意放进去。新婚之夜若被夺走君后,于魔域,于魔君,都是奇耻大辱。
  就在无情的冷棠即将卸下御无垢的头颅之时,忽然,一道灵蛇之气从远处游走而来,瞬间卷住了御无垢的腰腹,将人带离危险地带。
  冷棠剑刃随即扑空,沈延年及时收招,然而剑气却依旧往前荡去,腰斩了御无垢之后冲锋陷阵的魔域大能。
  肃然,夜风吹起,风中飘扬起胜雪的白发和衣衫。沈延年乍然抬眼,拂去纷乱的衣衫,露出一张冷艳俊美的面庞,和一双寡淡无情、血丝遍布的眼眸。
  他看向站于寝殿台阶上一身就寝便服的梵无心,以及同样一身漆黑衣袍,衣襟微敞的尹陆离。
  梵无心手上微光一现,软鞭重新化为腕间银镯,自上而下睥睨着杀气腾腾的沈延年。“又是你。”
  杀伐之声停下,婴儿的啼哭声在此时显得尤为尖锐。
  沈延年轻轻拍打了被斜着裹在胸前的小空空,略过梵无心看向一脸冷峻的尹陆离。“阿离,小空空他很想你,别再与我开欢笑,和我回家。”
  “家”这个词,在此时的尹陆离心中就是一颗浑身带刺的球,哪哪儿都抓不得。如果沈延年口中的家,只是他失去兄长而想弥补的缺憾,即便带着儿子前来,他也决计不会回去。
  然而心中的想法是如此决绝,他的双眸却忍不住去看身上带了无数道血痕的沈延年,以及正哇哇啼哭的儿子。就怕自己的心会产生动摇,他别过头,往梵无心身后走了两步,试图通过梵无心将整个身体掩藏起来。
  他很矛盾,若真的不想再见到沈延年,躲在寝宫中闭门不出就是,可当听到了外边的打斗声,他的心仿佛像亮起了光点的死灰,双腿控制不住地要往外走。
  察觉到了尹陆离极其细微的肢体动作,沈延年眼中的柔情转为失落。他的眼中有眸光在闪耀,一股酸热之感亦在眼中极速扩散。“你在取我种子时曾经答应过我三件事。”
  尹陆离一愣。
  “第一件,不可用我的灵藤种做伤天害理之事;第二件,不准在梵无心攻打望月之时妥协,返回陀罗魔域。现在是第三件事,我要你立刻离开梵无心!”沈延年微颤着音色强调道,“你答应过我的。”
  尹陆离的眼神一瞬间惶恐起来。
  沈延年何时知道的身份?!怎么知道的身份!?
  “就因我曾嘲笑过你,嘲笑你自诩为我可遇不可求的知音,所以就想千方百计地使得预言成真吗?”沈延年再问。
  不是的……
  尹陆离的眼神开始躲闪,“死了”几近半个月的心脏又重重地跳动起来。
  梵无心冷声道:“杀了太多人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吗?沈延年,你在说什么胡话?尹陆离从来都是我按着楚将离的性情培养出来的人,自然和楚将离相似,也与你心中的某位死去多年,却久久无法忘怀的同藤兄长极像。”
  这一番简单的挑拨后,尹陆离的眸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道。
  然而沈延年一意孤行地道:“第一次不动声色离开,是为了避免仙魔纷争;第二次满口谎言选择跟从梵无心,应当是为了避免我和卿玉起冲突,以及堵住梵无心的口,替我隐瞒体内存在灵藤种一事。这一次呢?除了那个荒诞不羁的理由,又有什么大仁大义,利于苍生之举?为了清除异化宿主吗?楚将离,你到底想离开我几次?!”
  尹陆离咬了咬后槽牙,眸光中带着酸楚,嫉妒与无限的失落。
  果然已经被识破了身份。
  果然就是因为楚将离的身份。
  一切缘起,果然就是因为沈逐云!
  身份被识破的羞赧转即被心中的无限酸涩包裹。不管此时的沈延年有多么迫切地想要带走他,不管此时的尹曌哭得如何撕心裂肺,他毅然决然地转了身,回头走向魔君寝宫。
  他对沈延年有多喜欢,当得知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之后就有多崩溃。如果不是当初的一言一行与沈逐云像了八〇九成,沈延年哪里会瞧自己一眼?
  “阿离!”沈延年无法理解,就算不是为了他,哪怕是为了怀中他们的孩子,也不该如此决绝。明明平日里待人如此关怀备至,可在这时候,为什么如此凉薄绝情?他持着冷棠飞身而上,欲将尹陆离强行带离陀罗魔域。
  但是梵无心哪里会让沈延年如愿。尹陆离已经是魔域君后,拜了天地,饮了合卺,从今夜开始就真真正正是他的人,枕边之人怎能容人说抢就抢?
  蛇纹银环再次化为一道软鞭,在沈延年靠近之际,卷住了对方的脚腕。
  沈延年追人心切,根本没注意到脚腕上已缠了一条毒蛇。他被蛇纹软鞭顺势甩开十几丈,在最接近尹陆离的时候,又被带离了尹陆离的身旁。
  “沈延年!他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哪怕之前你们发生过何种,从现在开始,他选择的人是我!”梵无心持着软鞭主动应战。
  沈延年的眼神由爱人离去时的失落转变面对宿敌时的凛然。乍然,空中亮起霜兮的幻影,奏响着融合了大乘之境修为的肃杀琴音。
  音击扩散之下,修为低的魔修顿时吐血不止,连御无垢等人都被摧残得浑身乏力,脑仁胀涩,斗意全无。
  全场,只有修为又上了一层的梵无心能招架着琴音。
  软鞭来袭,冷棠招架。
  宿敌之间的交锋总是快到令人应接不暇。
  两人速度之快,快的不及瞬眼。
  两人酣战之欢,斗得地裂云飞。
  剑与鞭的碰撞,裹挟着实力相近之二人的醇厚灵力。软鞭落于沈延年的白衣之上,立时又添上一道血痕,冷棠剑气正中梵无心左胸,乍然破开一个狰狞的血色窟窿。
  因为已经将尹陆离输给过沈延年一次,这一次,梵无心将至死捍卫来之不易的爱人。他迅速止住胸前伤口,屏气凝神,又一次唤出体内更上一层的煞神。
  猩红的气劲包围了梵无心的全身,九头灵蛇仰着脑袋,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宿敌,欲将下方的白发修罗撕个粉碎。
  九个蛇头集体出动,朝着沈延年进发。
  惊觉对手能力修为,沈延年极运上乘之招。冷棠于极速间化开千百道剑影,于沈延年身前聚成一朵飞旋的剑影之盾,即便知晓将要面对的是梵无心体内煞神极致力量的打压,他亦岿然不动。
  蛇头一道一道轰在飞旋的剑影之上,夹杂着充满怒意的煞神之力,竟然没能攻破沈延年的剑阵防御。
  沈延年面对的是横刀夺爱之仇,然而他的心却一如止水,冷棠亦是式式凌厉。
  然而神情无波无澜的沈延年,更能让梵无心感受到他心中森寒的怒意。
  梵无心慌而不乱地挥动软鞭,招招都要沈延年的性命;沈延年灵活翻转手中冷棠,对手速度有多快,他的剑招就比对手还要快,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当防御之势快过进攻之势,转而,沈延年转守为攻,再一次击中梵无心的胸口。
  求生欲作祟,梵无心被逼出极致绝招,这将是超越极限的最终一击。面对沈延年的攻击,他不再躲闪,而是力求回缩转化为剑刃的软鞭正中沈延年心口。
  但是,就在两人的气刃即将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时,梵无心突然看到沈延年胸口的小空空。若这一剑下去,伤了沈延年绝无问题,但同样会给尹陆离的儿子致命一击。
  杀人不眨眼的梵无心在最后一刻偏离了手中的兵器,尖锐的鞭首转而刺在沈延年的锁骨之下,贴着小空空的脑袋亮过一道森冷之光。
  察觉了这一细微举动的沈延年亦是眸光一动,剑锋一偏,避开了梵无心曾受过旧伤的心脏正中。
  两人的利器都嵌在了彼此的皮肉中,虽不致命,可利器之中裹挟的灵力却让两人的经脉在同一时间受了重伤。
  小空空的哭声不再如方才那样嘹亮,如今只是小声地抽泣着,面色涨得通红。
  经脉皆伤的两人都已不能强行运功。但沈延年的修为更胜一筹,他退后两步,将梵无心手中的利器拔离了皮肉,转而持着冷棠,如同行尸走肉般踉踉跄跄地走向尹陆离所在的寝宫。
  外面的琴音停了。
  寝宫内的尹陆离正担惊受怕着。
  “吱呀”一声,他听到外面有人推开了大门,紧接着传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与血液滴落在地的滴答声。
  尹陆离转过身子,眼中像是在期待着什么,迫切地看着走廊口。
  沈延年终于看到了站在床榻边上的尹陆离。床边,是尹陆离和梵无心散乱无比的喜服,但是床面却依然是平整的,仿佛洞房花烛之夜,本该行伴侣之事的二人什么事都没发生。
  “为什么……”沈延年疑惑地看着身前如此凉薄的人,“我们的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就算不为我,你也该上来看看,为什么你选择转身就走?”
  尹陆离已经被眼前遍体鳞伤的沈延年吓得哽咽。
  “为什么……你在其他事情如此通透,唯独在感情的事上如此蠢笨!”再次看到爱人,他已经来不及去拥抱,只是将心中的委屈以质问的方式表现出来,“我有多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你的心是凉的还是死的,为何无法识别我对你的感情?为何会相信那个荒诞不羁的理由?”
  尹陆离的嘴唇在发颤。
  “你觉得我和兄长本该是一对,你觉得我对兄长念念不忘,你觉得我只是将你当成了兄长的替代品,一切都是你觉得。没错,灵藤一族血亲兄妹是可以结为伴侣,同藤血亲之间的联系,让我在幼年时无比眷恋有兄长陪在身侧的感觉。但我是在华音阁长大的,六岁进去的我与一张白纸无异,你觉得我受到的礼数教养还会与灵藤族一样吗?你觉得我还会做出于世人眼中如此脏污不堪的乱〇〇伦之事吗?!我这一生做过的最为罔顾人伦的事情,就是曾经口口声声地提醒你的那几位女弟子认清和你的师徒间的关系,但自己身为师叔,却不可救药地和你这个师侄行了风花雪月之事,生下了尹曌!”
  尹陆离呼吸一滞,顿觉醍醐灌顶。
  血亲之间可成伴侣,纯粹是灵藤一族允许,家人从小灌输理念,加上亲兄弟姐妹之间本就感情深刻才导致的。但是沈延年在六岁之时就离开了灵藤秘境,在礼教甚严的华音阁内长大,就算对沈逐云还有感情,那也只是至为纯粹的兄弟之情。
  “我与兄长分散二十余年,对他的愧疚之意更甚于兄弟之情。我的命是他护下的,但是我却将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弄丢了。”沈延年又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我从始至终都对不起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连他的种子都保护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出我想给你一个家?可是你为什么连个问我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总是自作主张不动声色地离开。我知道你在一个需要自立的环境下长大,因为你的婆婆不可能将所有的关注都给你,这样让你养成了我行我素,独断独行的性子。但是,从我们成为伴侣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成了彼此的依靠,已经成了彼此的家人,一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两个人一起解决。可你从来没给过机会。”
  “我……”尹陆离已愧疚得说不出话。“对不起……”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你与兄长的脸生了几分像,只是其中一个缘由,我当初更看中的,是你为了瑜泽百姓,为了追求真相,那颗永不妥协、至真至善的心。”沈延年终于走到他身前,两人之间只被正抽噎的小空空挡着,“灵藤一族,花只为令自己动情之人而开,连苞之后只会认准一个共渡一生。如果你还没看清楚我的心,你可以再剖开看看,看看他是否为你跳动。”
  尹陆离一瘪嘴,再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小师叔,对不起……是我太过任性。我就是看你对大哥那么在意,又看到你小时候如此黏着大哥,心里不舒服……当听到血亲亦可成为伴侣,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沈延年拥入怀中。
  “对不起,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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