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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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些……是司曦的记忆?
所以傅含璋才会告诉自己,他厌恶元昭这个名字,想要抹去过往的一切吧。
心口一片空空落落的刺痛,他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床榻上,身边也早就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你终于醒了?看来药鼎的血液和灵药还是有效的。”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唤,他吃惊地抬起头,正与温舒窈四目相对。
“哟,你若再这样直勾勾地瞧着我,魔君陛下可要冲我撒气了。”
魔医摸了把他的腕脉,确定指下的脉象平稳有力,不由松了口气:“我是长岐宫的魔医温舒窈,这里是我的药庐,你被陛下不慎伤到,才来到我这里修养。”
“……多谢,在下林夜北。”林夜北瞳眸微弯,清隽动人的神采看得温舒窈一愣:
“啧啧啧,原本你闭眼卧在榻上,就不知超越了那药鼎多少风华,这时恢复了生机,更是秀色可餐呐。”
他一向心直口快,露骨的夸赞惹得林夜北有些羞赧,微微窘迫地掉开了眼光。
“你是在找陛下吧?”
温舒窈看出他眼神中的怅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牵挂,你们又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在这里整整守了你一日一夜,若非有紧急的事务要处理,只怕现在也不会离开。”
二人的关系哪里是他想的这副模样,林夜北暗叹一声,蹙眉分辩道:
“我不是……”
“急着否认什么?”温舒窈抱着手臂,正色道,
“要我说,陛下嘴上说着恨你入骨,恨不能除之后快,可看你受伤又心疼得不得了。之前想尽办法拔出无情根保你性命,冒着引发魔龙丹的风险陪你药浴,如今又不惜用了药鼎的血液救你,可是半点也没考虑自身啊。”
作者有话要说:银色眼眸又出现了,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哦?
小含璋的深夜告白TAT这俩孩子太糟心了,这些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当树洞,猫猫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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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满月劫
“你说他拔去无情根;是为了救我?”
林夜北眉心微颤;温舒窈的说法和他以为的事实大相径庭。
他只知道无情根是自己修炼的根基;却从未想过它的受损会危及性命。
“小美人,你天生神魂有损,无情道与你的契合程度远非一般人可比;剥离的代价同样也是恐怖的。”
温舒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体内的无情根早就和心脉连在了一起,表面上是无情根开裂,实际上也损坏了心脉。那段时日你动辄心痛呕血,我说的可是事实?”
这件事林夜北确实没有料到,可回忆起当日傅含璋对自己说的种种锥心恶语;他依旧忍不住蹙起眉:
“那他当时为何要说那些话……”
“无情根,当以真情动摇之;若不是陛下用言语刺。激,它的根系又怎么会松动?”
温舒窈正色道:“只有趁你心神最为激荡的刹那,才能够用灵力或者魔气将无情根拔出,否则等到你的心脉随着无情根一起裂开;就是太真神也救不了你了。”
“不仅如此;陛下牵挂你的身体;还不远千里前往魔域南境为你寻觅灵药。昨夜也是这样,明明魔龙丹的魔气已经压制不住了;还坚持守在你身边;直到实在支撑不住才离开……”
“你方才不是说他去处理政务了么?”林夜北很快发现了不对劲,“魔气怎么会突然失控?”
“这……”温舒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原本想胡乱找个由头遮掩过去;可在对方清凌凌的眼波注视下,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只能如实道来:
“……嘛,陛下之所以失控吸了你的血,就是因为境界精进时,他体内的魔龙丹会濒临沸腾,需要蕴含冰雪灵力的血液来压制。往常这些都是由重华殿的药鼎来完成的,这次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你面前失去了理智。”
“那他现在在哪?”
心头不受控制地揪紧,林夜北明白,突破境界的凶险非同小可,对于魔气强横的魔族来说尤其如此。
他为了救自己消耗了药鼎的血液,仅靠本身的力量突破,会不会有危险?
温舒窈见林夜北神情紧张,更加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
在他看来,傅林二人之间不过是横陈着些误会,彼此又不愿说清楚。
只需多制造些独处的机会,就能解决矛盾。
于是他乐见其成地道:
“就在长岐宫御虚殿,那里有一处隔绝魔气的秘境,陛下往往在那里破镜。”
“长岐宫内除了魔君,都不能使用瞬移类的术法,”
一只暗红灵蝶从温舒窈指尖飞出,“我一时抽不开身,好在御虚殿并不远,它会带领着你找到魔君的。”
他又将林夜北穿过的雪白长袍放在床脚:
“这是陛下为你准备的雪蝉衣,质地轻暖水火不侵,也能抵抗洞虚以下境界的攻击。侍从们知道你魔妃的身份,你大可以通行无阻。”
“多谢。”林夜北披上雪蝉衣,习惯性地去找束发的明砂,却摸了个空。
最后一次佩戴它,似乎正是傅含璋拔出无情根的那日……难道是被他取走了?
暗叹一声,他索性披散着发,跟随灵蝶走出了药庐。
长岐宫的装饰风格极尽奢华,用料也格外讲究,他赤脚踏着墨玉筑成的地面,感到凉意从足心传来,混乱的思绪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知内情者,只怕都和温舒窈一样,认为他和傅含璋的症结所在,不过是没能打开心扉。
可那些横陈了前世今生的深情、背叛、杀戮、痛苦,又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或许司曦确实有难言的苦衷,可他对傅含璋一剑穿心,又将其打落堕神台也是事实,于情于理,傅含璋都应该恨他。
话虽如此,心底却到底是意难平。
额角传来一阵抽痛,他脸色苍白,蹙眉隐忍。
自从刚才温舒窈提到无情根的剥离方式,他就一阵紧似一阵地头疼,除此之外还莫名地感到熟悉,似乎在某一时刻,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
沿途巡逻的魔兵魔将见到他都恭敬行礼,灵蝶则在身前悠哉翩飞,不时停下来让他稍事休息。
连日以来伤病交加,兼之失了修为,几百米的路程就让林夜北眼前泛花,冷汗也浸出了一层。
御虚殿比起其他宫殿显得更加幽暗空寂,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殿门后强大的魔气涌动。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拢着衣襟往里走,面前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抱歉,您不能进去。”
这低沉雄厚的声线很是熟悉,林夜北想起此人正是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右护法秦语苍,一时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见见……魔君。”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轻,似乎说出那人的名字是件极为困难的事。
秦语苍尚且没说什么,他身后却有另外一人袅袅婷婷地踱了出来:“哟,这是哪里来的风,竟然把魔妃大人吹来了?”
林夜北微微讶异。
眼前这人虽然生得雪发翠眸,看起来并不像人族,身上透出的却是实打实的灵力气息。
他的目光从对方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掠过,联想起温舒窈的说法,很快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阁下是重华殿的那位药鼎?”
“药鼎”两个词无疑踩到了洛清琰的痛脚,他脸上娇柔的笑容僵硬了一刹,眼中闪过怨毒的神采:
“魔妃真是好眼力,想必修为不凡,身上的冰雪灵力也菁纯得很吧?”
他早已从秦语苍那里听说了傅含璋毁了林夜北修为的事,却假装不知,甚至装出一副不胜羡慕的模样。
林夜北心中抽痛,他苦修十余年达到金丹后期,原本大有可为,却因为无情根彻底失去了所有可能性。
自以为已经将伤痛压下,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撕裂,他喉头发苦,脸色泛白,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应答。
这副模样正中洛清琰的下怀,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臂弯处的绷带,勾起嘴角:“看来还是魔妃的灵力更诱人,以往魔君吸食我的血液时,都能冷静自持,从不留下较大伤口,没想到这次却险些将您……啧啧啧。”
“需不需要清琰向魔君求求情?”
他红唇撅起,无辜地眨着眼,“陛下钟爱冰雪灵力确实不假,却也不能这样作践魔妃您的身体……”
“魔君他在哪里?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他。”
林夜北皱起眉,不愿再与洛清琰纠缠下去。
虽然对方所说的看上去都是些体己话,他心中却本能地觉得别扭不适,胸膛中仿佛燃着了一把无名火,灼烧得五脏六腑生疼。
“但是魔君陛下吩咐过,他闭关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洛清琰掩唇微笑,“难不成魔妃要做这抗旨的第一人?”
他说话时刻意偏了偏头,如雪银丝滑落一边,露出束发的金簪来。
林夜北瞳孔倏地一缩,声音发颤:“这是……明砂?为何会在你这里?”
尽管失去了灵力,作为本命法宝的明砂依然与他存在着强烈的感应。
藏在袖中的手指蜷起,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按捺住将它从洛清琰发髻上取下的冲动。
“魔妃认得这枚簪子?”
洛清琰惊讶地睁大了眼,“这可是陛下亲手赏赐给清琰的礼物呀。”
林夜北手指发颤,明砂的重要性傅含璋心知肚明,他夺了自己的修为,又满不在乎地将它送给旁人,是觉得魔妃这个名头的折辱依然不够,还要变着法地让自己尊严扫地吗?
胸口隐痛,喉头也泛起咸腥,他蹙眉忍下,朝洛清琰伸出手:
“我不知魔君为何会将明砂作为礼物送给你,可它是我的本命法宝,你也是修士,想必明白它对我的意义。”
“魔妃这是想要回我的发簪?”
洛清琰将最后四字咬得极重,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修士和本命法宝之间存在灵力感应,若它真是你的本命法宝,不妨证明给我看看啊。”
林夜北眉宇间的纹路更深,唇角浮起一抹艳色。
修为全失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召唤明砂,只怕洛清琰对此心知肚明,这样说就是为了刻意看自己的笑话。
他直直盯着那枚发簪,枯涸的经脉中却根本调动不起任何灵力。
胸中一瞬间生出许多情绪,惊痛,焦躁,愤怒,本来就隐隐散出寒气的上丹田,突然毫无预兆地沸腾起来。
澎湃的冰雪灵力从他周身向外扩散,顷刻间扑向了洛清琰。
“阿琰当心!”
秦语苍当即将他护在身后,双掌如电,毫不犹豫地朝林夜北攻去。
他心道既然此人是魔君前世恨之入骨的仇敌,死在自己手下也不失为功勋一件。于是这一击用上了八成的力道,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无法抵御。
与此同时,洛清琰却惨叫一声。
发间的明砂忽然爆发出绚丽的金色光刃,将他的银发大片截断,甚至割伤了后颈的皮肉,随后化作流光,回到了林夜北的掌心。
林夜北牙关紧咬,他此刻也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秦语苍的攻击如同一记火种,将他胸臆中紊乱的寒意引向了彻底的爆发。
干枯的经脉被极寒灵力瞬间胀满,剧痛深入骨髓,即使灵力的漩涡瞬间就将那记攻击搅碎,处于漩涡中心的他却痛不欲生。
谁来……谁来救救他?
一层冰霜迅速覆盖了他的肢体,连眼睫上都沾上了醒目的白,林夜北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昏迷前的刹那,他隐约看到幽暗的天幕中,一轮圆月殷红如血。
又是满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含璋:我就是闭了个关,听说白莲花就去欺负师尊了?
小北:你居然把我们的定情信物给别人,你个渣男!
得,又把师尊的寒症作出来了,火葬场的规模怕不是要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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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相远
意识渐远;林夜北感觉自己在一片彻骨的冰冷中;不断地往下坠。
斜刺里忽然伸出一条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腰。他徒劳地睁大了眼,视野中却黑暗蔓延,只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谁?
那个人似乎正焦急地呼唤着些什么;他耳边却轰然响作一团,最后一丝神志崩断如游丝,他身子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洛清琰和秦语苍呆呆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无渡魔君;神色惨变。
要知道,魔君进阶闭关时;旁人未经允许,绝不可守候在附近。
尽管前几日洛清琰得了魔君的许诺,今日那人却并没有召唤他,是他软磨硬泡了秦语苍许久;才悄悄地来到了御虚殿外。
又碰巧遇上了林夜北;这才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事发突然;他甚至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被听到了多少,就已经被魔君周身水银泻地般的恐怖魔气吓破了胆。
傅含璋望着怀中人毫无血色的脸;眉宇蹙得更深。
他今日进阶十分顺利;在最后阶段凝练魔气时,却忽然感受到了明砂的呼唤。
它取自自己最坚韧的龙筋,加之融入了心头血;也寄托着他的一丝神识。发出这样强烈的示警,想必是它的主人出了什么事。
这才有了他破门而出、险之又险地接住林夜北的一幕。
今日是满月,他本以为林夜北体内的寒症早已随着无情根的拔出而消散,却没想到它依然存在,甚至比以前严重得多,转眼间就让那人身上覆满了霜雪。
“孤说过,闭关时不许旁人接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抗旨?”他冰冷地扫了洛清琰一眼。
“陛下之前说过,进境时会带上清琰,清琰这才……”洛清琰吓得声音发颤,还没辩解几句,身旁的秦语苍就接话道:
“这一切与药鼎无关,是臣担心陛下安危,才自作主张带他来此,请陛下责罚。”
傅含璋挑了挑眉,凤眸中怒意更甚:“秦语苍,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僭越了么?”
他袍袖一振,平地里瞬间卷起一阵罡风,将洛秦二人掀飞,狼狈地滚落到阶梯下。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