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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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任由它待在原位,好在也并不影响日常行动。
傅含璋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他的手上,凤眸挑起,神情愉悦:
“师尊大病初愈,只怕也忘了,这枚明砂戒指,也正是此前我们定下终身之物。”
“我不记得什么戒指,”林夜北板起脸,
“更何况我只是没法将它取下,并非有意戴着它。”
他说着就要收回手,傅含璋却一把握住他手腕,贴上自己的心口:
“师尊,你可知……明砂取自我体内最坚韧的紫府龙筋吗?”
“紫府龙筋一共两根,堪称龙族体内仅次于心脉的窍要,”他缓缓收紧了指节,
“任何加入紫府龙筋铸造的宝甲兵刃,都有无视空冥期以下修为的威能,因此从来都是各方势力争夺的至宝。”
“因为龙筋生在肋骨之下,剥离时的疼痛无异于摧心断骨,即使是我现在回忆起,也忍不住觉得后怕。”
他说着,身子顺势向下倾倒,埋首在林夜北肩头的雪发里,近乎贪婪地嗅着幽冷的松木清香:
“师尊,我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都、都过去了……你别太难过。”
林夜北咬了咬唇,按说自己并不该对他心怀怜惜,听到他这番说辞时,剧烈的心痛却根本按捺不住。
仿佛伤痛在他身上,甚至远比加诸自身来得煎熬百倍。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把傅含璋拥在怀中。
傅含璋的身体因为亲昵触碰微微发颤,暖热的掌心回抱住他的后背,喃喃道:
“有师尊的安慰,含璋便是此刻立即死去,也值得了。”
“你说什么傻话……”喉头酸涩,林夜北忍不住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些。
诚然,自从自己醒来,傅含璋不是威逼强迫,就是伪装欺瞒。
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信任他,却又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仿佛早在不可追溯的往昔,信赖他,依恋他,已经成为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感受到对方的抗拒正在一点点瓦解,傅含璋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越发放柔了语气:
“师尊,宫外月色正好,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魔域素来天色幽暗,即使夜空晴朗也少有星辰,今夜的月光却格外明亮。
林夜北心中百转千回,满腔情绪难以言说,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于是傅含璋揽住他的腿弯,足尖轻点,周身暗红雾气一聚即散,只是片刻,身边的景象却换了天地。
或许是他移动的速度太快,林夜北有些眩晕,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等到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
只见目力所及是一片群英绚烂的花海,没膝深的青绿草叶随风摇曳,其间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粉紫色花朵。
盛放的花瓣中攒聚着零星的光点,远远看来,仿若九天星河雨落,美不胜收。
“这里……好漂亮!”
林夜北异色的双眸睁得大大的,神采愉悦。
傅含璋凝望着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没有贸然在那瓷白的面颊上啄一口:
“此处是巫汀野的灵瑶花海,最近也是灵瑶花的花季,明月之夜会繁花盛开,整座巫汀野都会被异香笼罩。”
他缓缓倾身,抱着林夜北在一处柔软的草甸上坐定。
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林夜北有一瞬的懵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傅含璋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眼前的魔君没有收起身为魔龙的本相,而是恣意地释放出龙角和龙尾,一头墨玉般的长发垂散,衬得秾丽的面孔俊逸无双,更添了几分无忧无虑的少年气。
额角忽然传来一丝隐痛,林夜北抬手按住,记忆深处有什么突然生起了波澜。
在不可知的尽头,似乎也有一名笑意灿烂的少年静静伫立,只是面容逆光,怎么也看不清晰。
他……会是谁?和傅含璋有什么关系?
“师尊这是怎么了?是头痛的厉害么?”
傅含璋见林夜北脸色发白,立刻伸指抵住他眉心,被滤净的清冽魔息涌入识海,很快驱散了针扎似的疼痛。
“多谢,我没事,只是方才眼前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一时回不过神来。”
林夜北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忍不住问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说起来,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没有修为傍身,你为何执意要唤我‘师尊’呢?”
轻柔的吐息吹拂着傅含璋的眼睫,他忽然觉得心底某处如同被羽毛撩动,泛起簌簌的痒。
他心中矛盾不已,既盼着林夜北记起,又希求着那人忘记。
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爱恨太多太沉重,跨越不了的身份鸿沟,或许注定会将他们推向对立的两极。
但眼前哪怕是一丝温存,他也舍不得放手。
斟酌良久,他长叹口气,柔声道:
“我唤你师尊,只因你是这世间,唯一教会我‘情为何物’之人。”
“我生来就是祸世妖孽,父王执意置我于死地,母妃爱我却也惧怕我,唯有师尊你愿意接纳我,给我一方天地。”
他捧起林夜北戴着明砂的左手,凑到唇边轻吻:“这世间我什么都能舍弃,唯独放不下你,师尊,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
“若是你有什么不测,”他眼底猩红光芒涌动,“我会让这天下为你殉葬。”
这句话的真情令人动容,话语背后的阴鸷狠辣也让人发憷。
林夜北听到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喉结微微滚动,却越发地赧然难言,只能红着脸别开视线。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他注意到魔息从傅含璋的周身涌出,沿着灵瑶花丛的根系蔓延开来。
停留在花蕊上的光点纷纷扬起,乳白的光晕如同萤火,将附近的花海瞬间点亮。
宛若星辰坠落,银河倒泻,幽幽光影萦绕着二人轻舞,沁人的花香满溢,天地静谧安宁,能听见的唯有彼此愈发急促的呼吸。
傅含璋一瞬不眨地凝望着林夜北,喉头干涩如同火灼,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上那色泽浅淡的唇:
“师尊,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含璋的所作所为堪称是掉马后的教科书级别指南了2333
不仅打消了小北的疑虑,还成功让对方心疼,最终促成了一场浪漫约会,啧啧啧,我果然是个舍不得狠虐的亲妈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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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弱水三千
“你说什么……唔……”
林夜北被花海中闪耀的光点吸引了注意;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傅含璋已经趁机覆住了自己的唇。
他下意识地半张开嘴;对方立刻毫不客气地闯入他的天地。
唇齿间清冽的气息裹挟着思念的味道,将温柔缱绻小心翼翼地化开。
魔君暖热的手指穿行在他的发丝里;沿着圆润的颅顶一路描摹;微痒的触感掀起心底层层叠叠的涟漪。
林夜北一时连呼吸也忘了,直到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才想起来喘口气:
“……为什么这么做?”
对世间情愫,他确实一无所知;但也能依稀猜到;这样亲昵无间的举动;怕是只会发生在情谊极深的爱侣之间。
凤眸尾端蔓延开淡红迤逦的颜色;傅含璋眼底氤氲着水光,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因为我心悦师尊;想永远和师尊厮守在一起。”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终于让我明白;”他握住林夜北的腕子,让他的掌心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毕生所求不过是与你相依相伴,你感受到了吗……它跳得真快啊。”
在炼狱中挣扎,在血海里生存;他是生杀予夺的魔君,却也是渴望关爱的孤寂之人。
三百年的御座冰冷,孤枕难眠;早已让他身心俱疲。
既然苍天有眼,让林夜北大难不死,他也不愿再一味沉溺于过往的仇恨之中。
若师尊能抛却前尘,他也甘愿遗忘。
“是、是有些快。”林夜北险些咬着舌尖。
他感觉自己脸颊烧得厉害,胸中也连连突跳,几乎承受不住傅含璋炽热的目光。可不知为什么,心底却生不出半分退却之意。
傅含璋轻轻抱着他躺倒在花丛中,青丝雪发交织在一处,十指相扣中无缝隙。
他用嘴唇摩挲着林夜北眼角殷红的天堕痕,长长的睫羽扫在瓷白的前额上:“师尊,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愿意一直留在魔域,和我生活在一起?”
“若你想要修炼灵力,我便让苏公子教导你,若你想要四方游历,我便幻化成龙载你出行,”他低低笑着,缱绻的话语萦绕在林夜北耳畔,
“我会变着法烹制师尊爱吃的食物,若是师尊思念凡界,只消知会一声,我就会陪你去四处瞧瞧看看……如此,你意下如何?”
前生,他以为爱是不顾一切,一往而深,却从未想过应该如何将这份情感传达出去。
过往他只会责备司曦清冷淡漠,让自己的热情付诸东流。
可当他自己也成为了统领天下的君王,整个魔域的担子压在肩头上时,才终于明白了那人难言的苦衷。
或许前世,自己真的忽略、漠视了太多太多。
或许他甚至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深爱司曦到了骨子里。
也不知这一回重新携手,能否长相知,长相守?
“你对我这样好,我……我实在承受不起,”林夜北低着头,眼睫轻。颤,“这些事,我得问过同光哥哥和秋伯伯才能做决定。”
他虽然没有立刻答允,却也并未拒绝,傅含璋愉悦更甚,又一次含住了他的唇。
“对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吻势收歇,林夜北撑着傅含璋的肩膀,稍稍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过往很多事我不记得了,听闻行宫中的魔族侍从都唤我魔妃,可是因为我与你有婚约在身?”
他天真懵懂的神情刺得傅含璋心中一痛,忍不住抿紧了唇。
魔妃这个名头,其实是自己当初用来折辱林夜北的,让他在世人眼里沦为自己的掌中物,更是毫无地位可言。
如今他再提起这件事,以这般无害的语气,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加羞愧难当……傅含璋沉吟了片刻,长叹口气,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掌:
“师尊,过去都是我不好……魔妃的地位根本不够,我要让你成为我唯一的魔后,和我一同执掌魔域全境。”
“魔妃、魔后,它们的差别很大么?”
傅含璋的身子很热,肌理光洁的胸膛如同上好的暖手玉,林夜北忍不住凑得更近些。
眼下他的心智和孩童没什么两样,当然理解不了对方心中的百转千回。
孩子眼里的世事非善即恶,在他看来,尽管一开始傅含璋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并不愉快,可那人身为堂堂魔君,不仅愿意放下身段对他予取予求,甚至还会化为萌宠逗他开心——
大概,自己在他心底还算重要吧。
“这些事我不懂,但既然你想让我做魔后,称呼确实该改改了,”他勾起嘴角,
“若是你当众唤我一句‘师尊’,岂不是会让旁人大为吃惊?”
“那么,师……你想要我唤你什么?”
傅含璋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眸底翻涌。
林夜北对此毫无察觉:
“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和同光哥哥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环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臂有刹那的僵硬,随后魔君殷红的唇瓣翕动,嗫嚅良久,才缓缓唤出一声:
“……小北。”
“哎,”林夜北从善如流,眼梢挽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后我也唤你……含璋吧。”
他微微蹙起眉,方才想念出傅含璋名字的一刹,险些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称呼脱口而出。
好在这种怪异的感觉转瞬即逝,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小北,小北,小北……”
傅含璋喃喃念着他的名字,语气逐句变得轻柔缱绻,字字都是难以抑制的情动。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忽然动了动手指,挑开了林夜北的衣襟。
感觉到火热越贴越近,林夜北的心跳有些快,手指脚趾因为紧张微微蜷起,却并没有将傅含璋推开。
清风徐来,草木摇曳,伴随着细碎的声响,清莹的露珠滴落在盛放的瓣蕊上,让花朵绽开得越发娇艳夺目。
……
凡界,天泪城。
数丈高的城门缓缓洞开,一行人从中走出,正是一群初阶灵修,其中三人并没有穿着统一的蓝色长袍,而是青白红的纯色长衫,正是秋风陵与聂弋游思渚师徒。
他们此刻仍在天泪城中,只不过破格获得了长老会的批准,从外城来到了中高阶灵修才能进入的内城。
刚刚踏出城门,师徒三人就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强大灵压,其中伤势未愈的游思渚立刻闷哼一声,险些跪倒在地。
这份灵压来源于内城核心的天裂大阵,传闻这处阵法由天泪城修为最高的先祖所建,用来镇守作为凡界与太真界通道的虚渊之门,防止邪兽或者其他恶祟通过时空裂隙逃出。
内城中生活的修士境界都在元婴以上,天裂阵释放的压力对于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甚至有助于加速灵力的循环,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三人的异状。
“思渚,凝神,意守丹田。”
秋风陵眉峰蹙起,浑厚的灵力漫溢而出,在游思渚和聂弋身周形成一方无形的结界,很快让二人感到周身一轻,能够顺畅地吐息。
“多谢师尊。”游思渚抚着闷痛的胸口,感激一笑。
原本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理当卧床静养,可天泪城上次征战魔域损失惨重,城主雷霆震怒,破例提前召开长老会,商讨再次出兵的事宜。他们作为战役的见证者,也受邀必须出席。
更何况,这一回不仅没能救回林夜北,甚至连苏同光也被滞留,生死不知。
期间聂弋尝试着用通灵玉牌联系了不知多少次,却始终没有收到任何回音,也不知是因为魔域隔绝了灵力交。互,还是那人遭遇了什么不测。
不久,三人在天泪城修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幢斗拱型的高大建筑前。
说来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