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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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与苏同光自然也是一番依依惜别,跟在魔君身后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直瞧得后者哑然失笑,温柔地催促着他快些跟上。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他嘴角的笑意才一点点散去。
“魔妃这里有我看顾,你们快去帮衬魔君吧。”苏同光屏退了宫殿中的魔族侍从,随即掩上房门和窗户,退到房中一角。
他从储物囊中取出一枚玉质令牌与一块漆黑的石头,柔和的灵力光芒涌出掌心,覆盖到玉牌上。
灵力与玉牌接触时,二者之间忽然升腾起浅淡的黑色光晕,紧接着苏同光手心的石块发出一阵嗡鸣,将黑光吸入,这才让灵力顺利融进玉牌中。
“同光哥哥,这是……”
通灵玉牌是聂弋的造物,林夜北现有的记忆距离他入门还有五年之久,自然不认得苏同光手中握着的是何物。
“抱歉小北,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解释太多,”苏同光眉峰敛起,轻叹道,“你只需相信,同光哥哥绝无害你之心即可。”
他手指连点,浮动的灵力连缀成一幅朦胧的图案,林夜北凝眸细视,见他将图样纷纷输入玉牌内,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这些图画里的建筑,怎么看上去和长岐宫很是相似?”
他心跳加速,抬手握住苏同光的手腕,
“含璋和左护法都不在这里,长岐宫无人守备,你为何要将这里的布置告知他人?”
他虽然不知道通灵玉牌的具体用途,却不难猜到几分,此物大概和凡界修士常用来通信的玉简没什么差别。
可眼下长岐宫被围困,魔族动。乱,苏同光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联系外人,甚至打算将长岐宫的结构泄露出去?
莫非……他也参与到了这场阴谋之中?
“在魔域之中,含璋和左护法对我们庇护良多,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在此刻背叛他们。”
林夜北的声音有些发抖:
“哥哥,难道你不记得左护法他……”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身后陡然有人一掌击出,颈侧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软软倒下。
“小北!”苏同光慌忙接住,见林夜北双眸紧闭,已然昏厥过去。
他咬牙抬眸,瞪着那道款款走近的白衣身影,声音沉怒:“姓洛的,你为何出手伤他!”
“道友莫要激动,我只是将他击晕而已,静养一阵就能醒来。”
洛清琰好整以暇地玩弄着一缕发丝,轻笑道:“若是我不制止,难道他会让你将长岐宫的军防布置告诉天泪城?”
“长岐宫的阵法变幻莫测,即使魔君在与天泪城的战斗中落败,只需借助阵法加强守备,未必不能支撑到援兵到来。”
他微微眯起眼:“东南北三境的分封魔王很快就会接到求援的消息,等到他们前来支援,以天泪城的实力,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难道,道友想让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筹谋付诸东流么?”
洛清琰的诘问字字锥心,苏同光愣了愣,面色一片苍白。
上次见面后,洛清琰便将天泪城出兵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天泪城会先利用血月节的机会,让蜃灵施展梦魇,极大削弱长岐宫魔军的主要战斗力,再设法引蛇出洞,使魔君与大军正面交锋。
他和洛清琰则负责与奇袭小队联系,提前将长岐宫防御法阵的阵眼位置通报出去。
以便让他们在魔君到来之前将阵法彻底毁坏,断了他的后路。
这本就是场你死我活的决战,确实没有半分耽于儿女私情的余地。
“和你的约定我自然会完成,”他搂着林夜北的手臂微微收紧,神情冷厉,“但若你再敢动小北一根毫毛,我便是万死,也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清琰可不是那种拎不清是非之人。”
洛清琰笑意不减,翠眸中的神情却晦暗难明:“魔妃的身份何等重要,我岂敢轻举妄动?”
……
黑暗如浪潮席卷而来,林夜北感觉自己仿佛陷落在一片深渊中,不断地向下沉。
凌乱破碎的声音和画面涌入脑海,让他头痛欲裂,心中止不住地发慌。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时而是一方幽深的山谷,不时有金色的羽翼拂动,灵光泻落如星辰;时而是水波粼粼的温泉,温热的肢体紧密纠缠,难舍难分。
他无力抗拒,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些画面都是真实的记忆,却无法将它们串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识海中忽然探入一道澄明的金光,将弥漫的黑雾尽数驱散。
他感受到有一股力道缠紧了手腕,伴随着急促的呼唤声,将自己从混沌的深渊中拖出,重返光明。
“唔……咳咳咳!”
林夜北在一阵惊咳中猝然醒转,舒缓了好一阵,意识才缓缓回笼。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软榻上。
蹙眉回想,自己似乎送走了傅含璋,又和苏同光争执起来……随后一阵剧痛袭来,便失去了意识。
那么在他昏迷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何会身在寝殿之中?
越是深思,林夜北就越是慌乱。
他动了动身体,这才发觉九漓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正焦急地扒拉着他的手臂:“唧唧唧!”
他回想起识海里响起的呼唤声:
“方才是你唤醒我的?”
九漓激动地点点头,扯住他的衣袖,身子拼命地往外挣。
它似乎想暗示些什么,林夜北循着它的动作朝窗外望去,只见原本安静幽暗的院落中,不断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和脚步声,甚至还隐约有火光闪烁,显得不太。安定。
正在此刻,一股尖锐的刺痛忽然从胸腔爆发开来,林夜北喉头一甜,还来不及捂住嘴,一大口鲜血便淋淋漓漓地喷出。
他身子一晃,眼前发黑,险些再次晕去,心中却忽然警铃大作。
仿佛此刻他若不挣扎着站起来,就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胸中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涌上,丹田处缓缓涌出冰冷的气流,林夜北浑身发颤,狠狠地咬住舌尖,这才用剧痛换得几分清醒。
“含璋……”他唇角淌血,不住喘息,心头涌上不可名状的恐惧。
而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带着哭腔大喊道:“魔妃殿下,陛下……陛下他不好了!您快出来看看!”
“你说什么?”
林夜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霍然站起,跌跌撞撞地奔出门,看清眼前场景时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面前不远处,几名魔族士兵正搀扶着一个人朝他走来。
那人浑身被血色浸染,身上的甲胄尽数破损,而最为恐怖的是右胸口的一处贯穿伤,伤处血肉模糊,甚至蔓延到了肩胛处。
“含璋!”
林夜北悲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呛了出来。
他顾不得内腑的剧痛扑跪过去,双手颤抖着捧起那人垂落的脸庞。
只见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双眸紧闭,气息微弱而急促,似乎稍有不慎就会断绝。
“傅含璋,你醒醒!”他呼唤着魔君的名字,眼泪夺眶而出,“你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堂堂魔君,怎么能轻易食言呢!”
可傅含璋依旧毫无反应,总是恣意勾起的唇角无力地垂落,甚至连殷红的丽色也褪得干净,只留下一片荒芜的苍白。
丹田中涌出的冰冷灵流越来越强烈,林夜北浑身冷汗沁出,几乎跪立不住。
他又一次咬住舌尖,等到眩晕感略微消退,立刻哑声问道: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傅含璋: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flag
小可爱北北下线倒计时啦!含璋会没事吗?绿茶和大师兄又有什么筹谋?
一切尽在下一章!!!
呜呜呜呜可能是因为轮空吧,末点掉的很厉害,评论也越来越少了……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好的榜单救我一下,真的感觉好难TAT
第57章 生死逃杀
“回魔妃的话;陛下这副模样……是被诛魔箭所伤。”
魔兵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抖抖索索地说道:“陛下率领着军队赶到城外旷野;正好遇上天泪城的修士队伍,我们寡不敌众;靠着陛下杀出重围,没想到他们竟然……”
“天泪城?”这个名词刺得林夜北脑仁一阵抽痛,让他来不及深思魔兵话语中的异常之处,
“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带来了上次险些重伤陛下的诛魔箭;趁着陛下不备暗中偷袭……好在有血狱甲为陛下挡下一击,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惜牺牲数名修士的性命;在瞬息之间又发出了一箭!”
魔兵惊魂未定:
“这一回陛下没能挡下,只能险之又险地避开心口要害……左护法命我们带着陛下先返回长岐宫,他率领军队断后,稍后便会抵达。”
“含璋伤得太重;必须尽快处理,”林夜北将傅含璋搂在怀中,“魔医何在?”
“左护法特地交待属下;长岐宫阵法被破危在旦夕,须得先将陛下转移到安全之处。”魔兵单膝跪地,恭敬道,“魔医和护法稍后便会赶到,还请魔妃带着陛下先离开这里。”
林夜北微微皱起眉,本能地感到些许不对。
温舒窈就身在药庐之中,让他前来救治耽误不了多少时辰;况且这魔兵刚刚带着傅含璋逃回长岐宫不久,怎么会对此处的状况了解得如此清楚?
“事不宜迟,魔妃殿下,得罪了。”
魔兵见他久久没有回应,索性直接召集身边属下,将林傅二人半强制地送上了马车。
林夜北丹田发冷浑身无力,又心系着傅含璋的伤势,根本无法反抗他们的动作,只能尽力将傅含璋护在怀中。
好在他们的态度还算恭敬,二人上车之后,立刻有人从车外递上了止血的药粉和洁净纱布等物。
林夜北心知傅含璋的伤势拖延不得,急忙脱下他满是血痕尘土的甲胄,将伤药细细敷在诛魔箭造成的巨大创口上。
他本意是想止血,无奈事与愿违,药粉刚刚抹在伤口上就被血流冲散。他慌忙用纱布按住,却收效甚微,只能眼睁睁看着纱布被鲜血浸染。
而随着车身颠簸,魔君的气色越来越糟糕,原本苍白的面庞已经隐隐透出不详的青灰色,呼吸越来越轻弱,若非胸膛还有些微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
“你不能有事……你承诺过,会一直守候在我身边的。”
林夜北一手按住傅含璋的伤口,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紧紧贴上自己的侧脸。
那素来温暖的手掌此刻冰凉得令人害怕,无力地耷拉在他的指间。泪水沿着林夜北的面颊不断滑落,他浑身颤抖,低声呜咽着、祈求着:
“求求你,含璋,求求你坚持住,不要睡……”
不知是因为心绪激动还是其他缘故,刚安分不久的上丹田再一次濒临沸腾。
刺骨的寒气从胸口蔓延到周身百骸,他身子晃了晃,喉头一阵腥甜,嘴角又有鲜血涌出。
而与此同时,那股横亘在他胸臆间的寒意忽然逸散开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束冰蓝的灵光,沿着傅含璋的伤口缓缓注入。
光影映照下,萦绕在伤口周围的强横灵力缓缓散去,奔流的血液也渐渐止住,露出狰狞的创面来。
林夜北感到身体越来越冷,萦绕在二人身边的极寒灵力却愈发浓郁。
很快,丝丝缕缕冰蓝的流光渗入傅含璋胸口的伤处,如同细线补缝一般,勾连着伤口的两端,开始缓慢而稳定的缝合。
“唔……”
意识一点点涣散,林夜北实在支撑不住身体,闷哼一声,倒在了傅含璋身边。
在他陷入昏迷的刹那,强横的灵力与魔气从两人的上丹田处汹涌溢出。
冰蓝与暗红的光束交织,裹挟着不可一世的惊人能量,将马车内辉映得恍如白昼。
……
长岐宫侧门内,苏同光正焦急地踱来踱去,直到熟悉的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才欣喜地迎了上去:
“思渚,小弋,你们可算是来了!”
自己通过玉牌将长岐宫法阵的阵眼所在告知了奇袭小队,聂弋与游思渚也身在其中。
他们成功避过了魔君的耳目潜入,后者也顺利被天泪城大军拖住脚步,这才能够顺利击溃结界,闯入长岐宫。
“大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聂弋大步奔来,张臂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因为过于激动声音不住颤抖:
“当初你和我们失去联系,我真的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不测……”
“你大师兄我可是医修,命硬得很,”苏同光鼻端有些发酸,微微哽咽道,
“况且还有你们和小北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师弟在,我怎么敢轻易出事?”
游思渚立在聂弋身后几步远处,也忍不住微红了眼眶。
久别重逢,他心中同样喜悦至极,可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还是抿了抿唇,留在了原地。
先前他与聂弋等人一道,取长岐宫外的偏僻小道潜入城中,如此一来,难免在途中遇到了一些拦路的魔兽。
秋风陵曾谆谆教导,他手中灵剑所指,只能是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可面对这些拦路的魔兽,他却忽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滔天杀意。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冲进魔兽族群,将它们尽数斩杀,甚至连初生的幼兽也没有放过。
鉴于有任务在身,聂弋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他却分明感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仿佛有什么暴戾嗜血的冲动被根植在体内,他不知来源,更无从压制。
为今之计,只有尽可能与同门保持距离,等到返回天泪城,再请秋风陵查个明白。
“对了,大师兄,小北他在哪里?”
游思渚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熟悉的身影。
苏同光松开聂弋的手臂,重重叹了口气:
“小北的状况很糟糕,当初他为魔君承了诛魔箭,神魂碎裂经脉俱毁,此后一直没能彻底恢复……方才他身体不适晕倒,眼下正在魔君寝殿静养。”
洛清琰的事他不便向二人说明,一方面那人底细不明,尚不能完全信任;
此外那人也叮嘱过他,称自己在凡界修士眼中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长岐宫的防御法阵被毁,天泪城修士已经在宫中各处布下了雷火符,小北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