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早上不睡觉; 做什么呢?”
一道闷笑骤然响起,昭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偏头望来。
长灵见他目光清明,湛湛有神; 就知道这人在装睡,多半将他方才的囧态都收在了眼底,不由扯起被子盖住脸,恼怒道:“还不都是你?”
“哦。”
那揶揄的笑意更明显了。
昭炎挑眉,直接伸手探进衾被里去,轻车熟路的把住小东西腰肢,挑眉道:“本君怎么你了?”
长灵立刻要躲。
可惜手脚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刚往里缩了缩,便被昭炎捞了回来。
这小东西,实在是从头到脚都生的太过精致。
昭炎把着那滑腻如脂的肌肤,忍不住使坏,手指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这一下不知触着什么敏感部位,长灵软软嗷呜一声,整个身体都弓成了一只虾米,愤愤拉开被子,红着眼,瞪着昭炎。
昭炎又捏了下,哄道:“不许躲,叫夫君。”
“不叫!”
“叫不叫?”
“不叫,就不叫。”
“你再说一遍。”
昭炎一点不急,笑吟吟的,拿出平日在玉龙台上与朝中那帮愤青和老顽固拉锯研磨的耐性,一点点戏弄着掌中的小东西。
“不叫……呜。”
长灵咬紧牙,乌眸里生生被弄出一层水泽。
昭炎伸指拨了拨小东西的狐狸耳朵,更加温柔的问道:“到底叫不叫?嗯?”
长灵脚趾又是一蜷,好半晌,眼睛里含着两包水汽,软软糯糯的喊了声:“夫、夫君。”
“什么,声音太小了,本君听不到。”
“夫、夫君。”
“这才乖。”
好久不逗弄小东西,昭炎心尖久违的痒了下,直接把人捞过来放在身上,哑声笑道:“一张口就诱惑本君,你可太坏了。”
长灵身下一烫,岂能察觉不出他身体变化,简直气怒攻心,用力锤他胸口道:“你怎么老出来!”
“你能不能有点定力!”
“唔。”昭炎一脸无辜:“这也怪不得本君呀,谁让你整日在本君身边诱惑本君。你满天狼打听打听去,除了某个小狐狸精,本君在谁面前没有定力了。行了,别磨蹭了,快点灭火,不然要出人命的。”
“你——”
“本君怎么了?”
“你无耻!”
“本君就无耻了。”
“你——我不行了,你找别人去吧!”
昭炎捞起长灵一只手,闷笑道:“那里不行,就换这个,好不好?”
长灵恶狠狠瞪他,扑过去,照他肩头就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闹又一个时辰过去,长灵在昭炎肩头咬满了五个血淋淋的齿印,方才稍稍解气,跨坐在他身上,凶巴巴问:“待会儿给君夫人拜寿,我们到底送什么礼物?早说让你提前置办,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去哪儿弄去。”
昭炎心满意足的叹口气,屈指刮了刮长灵鼻头,揶揄:“本君都不知道,原来本君的王后如此贤惠能干,不给你个协理六宫之权,真是屈才了。”
长灵拍开他手,没好气道:“我在跟你说正事。今年可是我第一年给君夫人拜寿,要是丢了脸面,你直接睡雪地里去吧!”
昭炎啧一声:“好没良心的小娘子。本君倒是没问题,就怕某人寒夜漫漫,孤枕难眠,夜夜思君不见君呐。”
他故意拉长语调,一唱三叹,唱大戏似的,长灵不由被逗笑,眼尾一翘,趴到他身上,把玩着他一缕头发,认真道:“我知道,你心里对君夫人还没完全放下芥蒂。这些年,他对你的确有些太无情。可你看,他如今孤身一人住在北宫,身边只有一个懵懂狐女伴着,整整两年都没踏出过北宫的门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心里一定十分孤独。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个由头,就该好好热闹一番才好。”
昭炎笑了笑,收起那一脸不正经,道:“本君心里的确怨恨过他,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有了你,很多人和事对本君而言,都已经不重要。”
长灵不解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让我将那柄银光扇买下来?”
这次过来,长灵自己当然是准备了礼物,是用药圃新培育出的九种灵草炼制的九转回颜丹,服用之后有驻颜的功效。
长灵怕昭炎不上心,也想顺便把他的那份也给准备好,途径东海水族时,在水族商人开设的商肆内看到一柄用凤凰羽毛制成的银光扇,十分漂亮,且是可遇不可求的七阶法器。许多来往修士都聚在店里,围着那银光流溢的扇面啧啧称奇,但因老板出价太高,众人也仅限于看看、一饱眼福而已,并没人能出得起那般巨额的灵石。
君夫人的法宝正是扇子,这柄银光扇又是七阶法器,和君夫人修为匹配。再者,修道之人就算再无欲无求,可罕少对灵器法宝不动心的,就像剑客喜欢宝剑,刀客见着好看的刀就走不动一样,送扇子,华贵而不张扬,君夫人多半无法拒绝。
长灵都已经准备都后堂与老板亲自谈价钱了,昭炎却很不解风情的说:“别浪费这个钱,七阶扇子,天寰城有的是。”
长灵信以为真,结果到了天寰城,他特意让石头去专门售卖灵器法宝的市集上逛了逛,别说扇子里,连根扇子毛都没瞧见。长灵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昭炎这个混蛋,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君夫人准备礼物。
“你以为本君就为那几个钱吝啬么?”
昭炎自嘲一笑。
“以前为了讨好他,本君费的心思可比你多多了,但凡市面上有新进的灵扇,无论价格多高,本君都会派人第一时间买回来,如今都堆在晨曦殿的书阁里,没有三箱也有两箱吧。”
长灵大为震撼:“那你为何不送给君夫人,反而要自己藏着?你不送过去,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
昭炎挑眉,看小傻子似的看着长灵:“谁说本君没送的。”
长灵一愣。
既是送了,却依旧堆在晨曦殿,那就只能是……对方没有收了。
昭炎虽然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长灵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心疼和难过。
当年,小小的昭炎带着“被拒之门外”的礼物站在北宫宫墙下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吧。
长灵便默默抱住昭炎的腰,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过去,把回颜丹给他。”
“我千里迢迢从青丘赶过来,他应该不至于不近人情的把我也拒之门外。”
虽然身为晚辈,无论君夫人态度如何,他们都应该把应尽的礼节做到。但他宁愿昭炎做个目无礼法的狂浪人,也不愿他再经历一次难堪。
“嗯,如果你不高兴,我也可以不去,直接让石头把礼物转交进去就是。”
顿了顿,长灵补充道。
昭炎眼底漾开一片笑意,嘴角一挑,没正经道:“好呀,今日你就在殿中好好安慰本君受伤的心灵,哪里都不许去。”
长灵瞬间觉得自己的好心喂了驴肝肺。
昭炎失笑,见小东西又要磨牙切齿的咬人,忙哄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本君又不是三岁稚童,就算再有芥蒂,也不至于短他一份礼物。”
“再说,当年你与本君决裂,一个人跑回青丘去,是他主动过来,及时点拨了本君许多道理,本君才幡然醒悟,成功把你找了回来。从那以后,本君对他,就没那么深的怨念了。本君知道,这些年狼人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与屈辱太多,他也是被逼的实在无处发泄了,才会对本君那般排斥。若换做是本君,大约也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一个长着狼眼的儿子。”
长灵不想把话题搞得如此沉重,便道:“其实你……”
“你不必说,本君不是因此自轻,而是的确体谅他的不易而已。走,本君带你瞧瞧本君新鲜出炉的礼物。”
长灵眼睛一亮,稀罕道:“你真准备礼物了?”
“骗你作甚。”
昭炎不紧不慢的披衣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长灵觉得纳闷儿,从青丘到天寰城,这一路上,这家伙都和自己呆在一起,哪儿来的时间准备礼物。
“行了,别想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厢昭炎自己收拾好手,又将长灵从被子里捞出来,穿上外袍鞋袜,最后用斗篷一裹,出了殿门。
寒意扑面而来。
长灵定睛一看,才发现廊下一片洁白,天空扯絮似的,飘起了鹅毛大雪。
第100章 拜寿(下)
明源已领着宫人打扫出一条可供行走的小径。
见昭炎出来; 立刻走过来恭敬询问:“外面路滑; 可要奴才准备云车?”
昭炎道不用; 直接用氅衣将长灵严严实实一裹; 带着长灵往外走去。
长灵见不是北宫方向; 更加纳闷儿道:“咱们要去哪里?”
昭炎面上看不出表情; 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长灵敏锐的察觉出; 他情绪似乎不如在惠风殿里时高; 便乖乖点头; 跟着他走。
道上宫人看到新君带着那位已然是狐帝的小狐狸在雪中行走,都纷纷避退到两侧,恭敬行礼。
无不感慨,当年小狐狸初到狼王宫时,所有人都觉得小狐狸一定活不过次年秋天; 谁能想到一年一年过去了,小狐狸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将他们英明神武高高在上的狼王给征服了。听说青丘现在百废俱兴; 一片欣欣向荣; 皆是小狐狸治理的功劳。狐族亦一跃成为仙州四大部族之子,再无人敢随意欺侮轻视。
反倒是自打青丘莫邪一脉的铸剑术重新兴起以后; 他们天狼这边的符禺铸造术遇到了不少瓶颈,君上开恩; 将那些符禺人都放回了符禺山铸造场,三不五时的还要命兵马台花费重金从青丘采购新式兵器。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路上恰好说起这事儿,昭炎道:“我听兵马台的人说; 今年莫邪铸造场出的新式灵弩一架就要一千颗上品灵石,比去年整整翻了一倍,样式也没瞧着有多大变化,你就不能让他们便宜点儿。”
长灵瞅他,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铸造场的事都是溪云和青鸾姑姑在打理,我既给了他们便宜行事之权,就不能随便插手。溪云那个人你也知道的,给谁便宜也不会给你便宜,但他也绝不会狮子大开口故意坑你的钱。想来,那批灵弩的确有独到之处,是不是你们兵马台的人不懂,没看出来啊。”
昭炎不高兴道:“什么叫给谁便宜也不会给本君便宜,本君哪里招他惹他了。”
长灵眼睛轻轻一眯,哼道:“你把青丘的狐帝拐到天狼来陪你贺寿,还不算招他惹他吗?”
昭炎嘚瑟的扬起眉毛:“如何这也算惹他,那本君惹他的地方可大了去了。”
他忽大笑一声,将长灵拦腰抱起,在雪中转起圈圈。
长灵惊道:“这么多人看着你,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本君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本君对你的好!”
长灵眼睛一弯,伸臂抱住他颈,歪头道:“看你表现啦,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可以试着帮跟溪云砍砍价。”
“好说的很。”
昭炎与长灵额抵额,笑吟吟道:“今晚本君一定拿出本事好好伺候你,让你满意,好不好,狐帝陛下。”
长灵没料到这人脸皮如此之厚,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不由羞恼瞪他一眼。
昭炎最爱他这副清纯而不自知的模样,心想,这小东西,真是一点都不像以媚态著称的狐族,都这么长时间了,提到那事还会恼羞成怒。
长灵越是如此,昭炎越是心痒痒。
不由认真思索起来,晚上该寻点什么新花样对付这小东西才好。长灵看他满脸写着心术不正四个字,气道:“你要是敢欺负我,我让溪云再给你翻一倍价。”
昭炎在小东西脸上嘬了口,挑眉道:“什么欺负你,本君是疼你。”
两人一路闹着,很快来到一处叫文昭馆的地方。
这已是前朝范围,虽是冰天雪地的冬日,馆内却吵吵嚷嚷十分热闹,似有一大群人在激烈争辩着什么。
长灵从昭炎怀里挣出来,奇道:“这不是接待外史的地方么?”
昭炎点头:“正是。”
这时几个长史打扮的人从殿里走了出来,俱面红耳赤,显然也参与了殿里的争辩,一见新君竟亲自驾临,吃了一大惊,忙毕恭毕敬走下阶来,与昭炎施礼。
昭炎淡淡问:“里面如何?”
年纪最长的那个摇头叹道:“君上有所不知,那岐山部一个个伶牙俐齿,口吐莲花,实在太厉害,太厉害了,臣等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不是么。”
另一个长史擦了把额上的汗,道:“以往臣只听说这岐山部中人文采卓世,人均辩论高手,还当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如今看来,那哪里是人均辩才,分明是人均杀手,专用唇舌杀人呐!不光咱们天狼,其他西境各族亦败的十分惨烈。”
长灵一愣。
他只听说前两日昭炎一时兴起,召了西境各族到天寰城参与什么清谈会,设置了十分丰厚的奖品,以弘扬西境文脉,万万没料到岐山部也在邀请之列。
原来,他要送给君夫人的礼物竟是这个。
长灵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就听昭炎又问:“辩题进行的如何了?”
长史答道:“上午两场已然结束,等用完午饭,下午还有两场。”
陆陆续续已有身穿各族服侍的参会者从殿内出来,昭炎摆手让长史退下,带着长灵往馆内走。
外史们已陆陆续续散尽。
两人刚到馆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清朗的说话声。
“昭华,你不去吃饭吗?听说今日午餐是全羊宴,还有上好的漓泉酒喝。”
“先不去,我要把下午辩题的资料再整理一下。”
是个认真而执拗的少年声音。
“那好吧,我们先走喽。”
不多时,就有两个身穿宽大儒袍的少年说笑着,联袂从殿内走了出来。
长灵隔着殿门望去,就见宽敞的大殿内,一个长相颇俊秀的少年正垂袖跪坐在临窗的案后,穿一身青色儒袍,乌发亦已同色方巾束起,正一手翻书,一手在简上迅速记录着什么。想来就是所谓的辩题资料了。
少年神色专注而认真,全然沉静在书卷中,一直到昭炎与长灵走近了,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