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_芑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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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然听了理解点点头，秦胤天一把抓住陆离的手，看着陆离的眼神很担心；可当事人却似毫不知觉拿着餐牌翻来翻去。
“离离喜欢吃吗？”低头凑近陆离，秦胤天看着陆离白皙的食指指头对着餐牌上看起来很好吃的菜样戳来戳去却始终不曾开口说想吃觉得心里头闷闷的，很难过。
“爸爸说不能吃。”抬起头，奶声奶气说道；陆离才三岁多不到四岁，他只知道要听爸爸的话，爸爸不让做的就不做，不让吃的就不吃，即使再想吃他也不会开口要，对他来说不觉得有什么，可让听到的大人却难过到不忍。
“宝贝真乖。”慕白伸手摸摸陆离的头，洋溢着笑意的脸看不出异样；可凌墨然不知道为什么却像看到他隐忍的哭泣。
“小离真听话。”凌墨然一笑，接着说道，“对了慕白，过两天你要到河北拍戏，那小离自己留在这？”凌墨然转个话题故作不清楚问道。
慕白并未回话，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会才抬起头道，“小离会跟我过去一段时间。”
让庄易帮忙是不可行的，他手上除了慕白还带了一个乐队，一个新人，根本就抽不出时间；逸辰又有伤在身，放小离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能托付的两人都没办法帮忙，带小离去是迫不得以。
慕白已经让庄易再配两个助理跟过去，到时虽说有些辛苦，但小离在身旁还是安心很多；也幸好陈导取景的地方是旅游区，慕白到时可以跟陈导申请另住，再找个好点的酒店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到时把小离跟助理放在酒店怕小离会不适应。
“到时你拍戏把小离放在酒店你不担心吗？小白你看我们也是朋友了，要不你让小离跟我住一段时间，有小天陪着他也不怕他寂寞，再者周六日我还可以带他去探班不是？”看着儿子一脸紧张看着自己，凌墨然觉得很好笑；却又不由感叹，儿子跟他父亲的路真像。
想到秦靖，凌墨然神情不由带着几分柔情。
凌墨然出生时第一个抱他的就是秦靖，从哇哇落地被那人放在手心宠了五年，虽然后来有分离，也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最终还是跟这个人走到了一起，牵手，直至白头。
凌墨然希望儿子也有他父亲与爸爸的好运气，爱了，然后相互拥有。
“这……”慕白迟疑不决，能让小离留在B市是再好不过的，因为到河北一拍戏时间根本不可能规律，想到让小离一个人在酒店空等慕白就心疼。
“慕爸爸，我会照顾好离离的，你不放心离离的身体我让爸爸找个医生跟营养师住在家里，直到慕爸爸回来。”虽然很着急，但秦胤天还是稳住情绪把话条理分明说出来。
秦胤天理所当然的称呼，慕白发现自己已经听耳熟了；但秦胤天的话却说到了点子上，慕白对秦胤天不由多了几分赞赏，这小孩才五岁，感觉不但敏锐连性子也沉稳，不愧是秦靖的儿子。
“你也不用现在复我，后天才出发，你考虑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也不迟。”凌墨然话刚落，秦胤天的话就插了进来，“就是后天答应也行。”
还是把着急表现出来了，凌墨然暗笑；对于儿子的笑话凌墨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的很开心。
桌上三人聊的热火朝天，当事人陆离却不知什么时候把爸爸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抓在手里玩切西瓜了。秦胤天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陆离快把眼睛粘到手机屏幕上的情景。
“离离，远点，对眼睛不好。”一手按住手机边沿，一手把小离推起来坐直，然后手绕过后背按住陆离的肩膀，防止他背又弯下去。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菜上上来，慕白在陆离不舍的目光中把手机抽回放进口袋里。帮两小孩把汤打上，慕白还没动手，秦胤天就担当起侍候陆离吃饭的角色。
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饭兜，伸出短短的手帮陆离围上，然后半抱着陆离坐近餐桌。
陆离喝汤不小心粘到脸上，慕白刚反应过来手还举在半空中，秦胤天已经拿着纸张给小家伙擦脸了。小家伙吃饭不小心把米饭掉在桌面上，秦胤天小手拿着纸巾一抹，掉落的米饭立即被放到小碟子上……
在对面坐着的两个大人挤挤吐口气，一个五岁的小孩，扮演着老妈子的角色，看起来让人郁闷之余又好笑。
不知不觉过了两天，慕白最后还是决定让小家伙住到凌墨然家。
小家伙刚到朋友家时，就碰到了几天不见的叔叔。
“叔叔。”目光一亮，陆离拉拉衣角看着这个让自己想亲近的人。
一把把陆离抱到腿上坐着，陆渊把小孩子的刘海拨了拨，露出光洁的小额头，“小离来朋友家住？”
坐在沙发对面的秦靖眉头一挑，人还没追到陆渊这是把自己角色转换成自家人了？
“嗯 ，爸爸拍戏，住小天家。”小家伙说话虽清晰，可长句子还是没法说，所以说话总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吐，却显的越加可爱。
“小离要不要跟叔叔住？”陆渊诱惑道。
“离离跟我住。”往前一站，秦胤天看着这个想诱‘拐自己人的叔叔没好脸色。
陆渊没回答秦胤天的话，而是转过头看向秦靖；秦靖端起茶几上的茶淡定喝了一口，“夺他人之妻，可不是君子所为。”
一听父亲站在自己这边，秦胤天底气更盛了，小胸膛一挺，小下巴一抬，看着坐在叔叔腿上的陆离目光势在必夺。
这是我儿子。
你现在连备用后爹都不算。
……
两人目光在空中‘唰唰’几个来回，最后还是小家伙出手平定了。
“叔叔，小天说，礼拜找爸爸。”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高兴的朋友小天，又看看叔叔。
“叔叔明天就跟你去找爸爸。”明天周五，小家伙放礼拜，时间刚好。
“不成，我也可以带你去找慕爸爸。”秦胤天一着急，上前一把抓住小离的手。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陆渊淡定说道。
秦胤天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周六答应过爸爸去看姥姥的，秦胤天一气，眼眶都红了。
坐在旁边的的秦靖实在看不下去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在欺负一个五岁小孩，只好开声道，“你都说了是明天，那你明天再来接人吧！”
陆渊看看好友，再看看目光像是要吃了自己的五岁小孩；陆渊把小家伙抱起来站在腿上，“小离，明天放学后叔叔来接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看爸爸，好。”小家伙咧嘴一笑，‘啵’一声在陆渊脸上糊了一口水。
柔软的唇印在脸上，陆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感动，看着小家伙对着自己洋溢着笑意的小脸，心软的一塌糊涂。
“突然发现你跟小家伙长得挺像的。”秦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是这世界没男男生子这回事，秦靖都以为是慕白跟他生的。
慕白与陆渊成婚的事秦靖也是今天才刚知道，说不惊讶是骗人的；秦靖比陆渊还大七岁，让陆渊叫他声哥都不过份，俩人在国外相识，感情也不错，但秦靖没想到的是五年前陆渊结婚这么一件重大的事，他们这个朋友圈竟没一人知道，但这也代表陆渊从一开始就没把慕白放在心上。
只不过五年前看不对眼，五年后怎么一下子又对眼了？秦靖试途把自己与凌墨然相爱的方式套到俩人身上，可惜怎么套好像都不对劲。也对，人家慕白现在根本就不甩他，以秦靖的判断，陆渊这条情路可不好走。
“像？”陆渊疑惑看了秦靖一眼，然后把陆离放到腿上正面对着，双手棒着小家伙的脸对着自己。
细细一看，确实像；但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这并不奇怪；不是有种说法说，一家人就算没有血缘，在一起呆久了也会相似。
“男男生子？”秦靖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可却一脸的认真；不了解他的人还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你以为是你？”秦胤天就是秦靖与凌墨然的结合，但这并不是小说中天马行空的男男生子桥段。
在与凌墨然十七岁确认关系后，秦靖就组织了一队医疗队，专门从事染色体研究，最后从凌墨然骨髓中提取了原细胞进行分裂，再与秦靖的染色体结合，给过十年研究，三年试验才结出了秦胤天这颗果实；但这并不是人人都能去做的事，单这十几年的研究费用与试验就是用上百亿计算，三年也只成功了两例，在秦胤天出生一年后这个医疗组织就被解散了，所有资料也被销毁。
第27章 对不起，没关系
“呵呵！”秦靖一笑，不置可否。
“好了，别聊了，吃饭吧！”凌墨然的声音响起；秦胤天一听爸爸说吃饭上前两步伸出手就把陆离从陆渊腿上抱下来。
“离离，吃饭。”揉揉陆离的亚麻色的头发，秦胤天盯着陆离的头顶想：虽然离离亚麻色的头发很好看，但电视上说这是营养不良；以后一定要把离离的头发养成黑色。
嗯，就这样决定了。
“小天？”陆离拉拉秦胤天的手，疑惑好朋友怎么突然站在这里发呆。
小离很饿，想吃饭。
“离离饿了？走，吃饭去。”拉着陆离的手，秦胤天往餐厅走去。秦靖陆渊俩人也跟着俩小屁孩来到餐厅。
看着一桌清谈的菜，秦靖眉头一跳，看看媳妇跟儿子，秦靖还是收收神情坐到饭桌上。
秦胤天看着这一桌子菜小大人似的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菜都是一样的，离离肯定不会难过。
对于凌墨然的安排，陆渊更是没意见；一行人就着一桌营养餐似的饭菜默默吃完晚饭。
陆渊临走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靖话的影响，抱着陆离又细细看了看，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连陆渊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就想看看；秦靖站在一旁看着陆渊跟陆离若有所思。
陆渊一走，秦胤天就把陆离拉到自己房间；暖色系的卧室装修看上去整洁又小温暖；陆离边走边转着头到处看，秦胤天就拉着陆离的手随着陆离的视线转，当陆离目光转向床头柜时，秦胤天一惊，突然放开陆离的手一步窜出去‘啪’一声把相框盖下来。
陆离疑惑看向秦胤天；秦胤天对着陆离笑了笑，“离离，我们去洗澡。”
陆离点点头，但目光还是疑惑看着秦胤天压在床头柜上的手。秦胤天几步走近陆离，拉着陆离就往房间内相连的浴室走去。
凌墨然进到房间就听到到浴室传出的笑声，走到床边把床铺好，凌墨然看到最近被秦胤天视若珍宝的相框被扣在床头柜上；微转过头看向浴室门，凌墨然一笑，小天这是害羞了？
凌墨然把相框拿起来；这是一张很美的照片，花丛旁边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似乎不知道在看什么，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拍的就是这个小女孩子。
凌墨然当初帮自个儿子去洗照片的时候也以为照的是这个小女孩，当时还非常郁闷儿子不是说喜欢一个叫陆离的小男孩吗？怎么又让自己洗这个小女孩的照片？直到凌墨然郁闷到把这相片拿给秦靖看才知道原来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身影。
那小小的身影连脸都看不清，如果没人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张照片这个小黑点是个小男孩。
轻叹口气，对于儿子这心酸的暗恋，凌墨然真是喜忧参半；毕竟这孩子从他会走路会说话开始不说拽霸天，那也是自信满满，睥睨一众同龄小屁孩的，可遇上陆离后凌墨然觉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小心翼翼了，当然这情况只限于面对陆离，对其它小孩子还是一脸‘朕不想说话’的即视感。
两个小孩泡在浴缸半个小时，在凌墨然的监督下不得不起来；看着自家爸爸在给陆离穿睡衣，秦胤天坐在床上挽着小嘴，小手抓着床单扯来扯去，就是不肯正眼看这边。
颇有秉承古圣人非礼勿视，非视勿听的良好品德做到目不侧视，可抽搐的眼角却让凌墨然抓个正着；凌墨然很想对儿子说，你特么的要看就看，这样害羞着偷瞄是几个意思？刚才光着洗澡又没见你说不要。
终于等到陆离把睡衣穿着好，俩人排排睡好，凌墨然给俩小孩盖上被子，把被缝掖紧便关灯离开。
“离离。”小声叫了声，秦胤天在被子下拉住陆离的手。
陆离‘嗯’了一声侧过头看向秦胤天，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陆离兴奋的大眼在眨巴。除了爸爸，这是陆离第一次跟人睡在一起，觉得很新鲜。
“离离，那个……”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陆离微侧过头想了想，小声问道，“跟爸爸，一样喜欢吗？”
“嗯。”离离跟慕爸爸是家人，小天也要跟离离做家人，那，喜欢是一样的吧！“那离离喜欢小天跟慕爸爸一样喜欢吗？”秦胤天紧张问道；最近小离跟隔壁班的韩开总是在一玩，秦胤天觉得很不舒服，不喜欢。但在离离心里，自己肯定比韩开重要的，秦胤天想道。
“喜欢，不一样，爸爸，最喜欢。”小声说道，陆离看向秦胤天；小离最喜欢爸爸，爸爸不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喜欢？小天会对离离很好的。”秦胤天着急坐起身，就着窗外昏暗的灯光目光灼灼看着陆离。
陆离躲避式挪了挪身体，小脸盛满委屈；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好像突然生气了。可是爸爸就是最重要，就是不一样的喜欢，小离不喜欢骗人。
想着，陆离翻过身背对着秦胤天，指尖在床单上小小划着，小离也不开心了。
感应到陆离情绪突然的波动，秦胤天知道自己刚才的着急吓到他了；挨近陆离躺下，秦胤天小心翼翼把手环过小离的肩膀抓住乱动的小手，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良久，黑暗中响起一道稚嫩的回答。
陆渊开车回到老宅时已经凌晨，从慕白上一次回老宅过后陆渊就一直住在老宅；陆渊并没有搬进主卧室，还是住原来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跟慕白结婚后收拾出来的，陆渊每次回老宅也是睡在这；至于曾经那半年……
陆渊跟慕白结婚后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从结婚后陆渊回老宅也少了；如今陆渊一个人住在主屋才半月不到就觉得冷清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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