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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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季秋笑了。
“叔公说的话好没道理。侄孙与万全之间的恩怨,叔公难道都不曾打听过,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定了是侄孙的罪么?万全造谣侄孙是断袖本来是此事起因,照叔公这样说来,侄孙是不是断袖反倒于此无干了——不是断袖,叔公就不会逼着我去万家请罪了?倒也不见得罢!”
冉明礼冷声道:“不必在此强辩,你若是问心无愧,便和老夫一道前去万家,是非对错当面辨个清楚明白。冉氏宗族行事向来公允,自家子侄做错了事,任你如何狡辩也要接受惩处;若你没有过错,老夫自然会保你无事。”
冉母一拍桌子,怒声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冉季秋未及说话,站在他身后的柳应先一步站了出来。他道,“冉族长所说的公允,莫非就是暗地里和万家勾结,要瓜分冉家的家财么?”
冉季秋霍然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柳应。柳应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冉母震惊过后,反倒先回过神来,她不怒反笑,“好!好哇!”她阴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族长及族老,冷笑连连,“怪不得你们逼上门来,原来却是打量我母子好欺负,与万家勾结夺我家产!”
“你!”一名族老脸皮紫涨,“你、满口胡言!”
冉明礼脸色十分难看,冷声喝道,“泼妇掌家,刁奴欺主,怪道我好好的冉氏子孙会走上歪道,原来有这样的祸家之源!老夫既然身为冉氏族长,说不得要好好正一正门风。明喧,去把小辈们叫进来,今日老夫要亲自压着冉季秋去万家,倒要看看谁敢拦!”
“你敢!”冉母扑上来要拦住冉明喧,对方却早有准备,几步跨出正厅,飞也似地朝外走去,冉母颠着小脚哪里追得上,一扭头,通红着眼睛瞪着冉明礼,“你今天敢把我儿带走,我就跟你拼命!”
冉季秋看着这样的冉母,心头震颤,不觉喃喃开口,“母亲……”
他从未想过,向来对他要求严苛的冉母,在外人欺上门来之时,竟然会如此维护他。
柳应低声道:“少爷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冉季秋回神,轻轻“嗯”了一声,“我不打紧,一定要护住母亲和嫂嫂的安危。”
方氏站在一边,脸上神色十分忧虑。
冉家多是女眷,便是下人也多是女婢,此刻男丁有一个算一个,聚成一道单薄的人墙挡在门前,但在冉氏族人青壮的合力冲撞下,又哪里抵挡得住。
只片刻,正厅外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众青壮呼喝着蜂拥进来。冉母一听这动静,顿时就疯了,一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向冉明礼扑去。
“母亲不可!”冉季秋大惊,连忙冲上前与方氏一起死死抱住冉母,又扭头大喝:“柳应!”
说时迟、那时快,柳应一个跨步迈到冉明礼跟前,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甩,这少说也有百十来斤的老头就被他横着甩到了门外。
那疾奔而来的青壮们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来不及躲避,被砸了个正着,一下子倒了四五个。冲在后头的人刚刹住脚步,就见空中又陆续袭来数道黑影,砸倒了一片,一时之间“哎哟”痛呼声不断。
亏得柳应用的是巧劲,否则这么一甩一砸,绝对是非死即残的下场。即便如此,被扔出来的冉明礼及数名族老也好受不到哪去,有几个直接吓得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柳应单手拎着一把椅子,站在正厅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第22章 少爷,关门!
柳应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庭下众人,手中拎着的太师椅一抖,漠然道:“再有上前者,死伤勿论。”
他身躯高大,此刻站在阶上,正迎着朝阳,身上裹着一层金辉,令人莫敢逼视。加上冉氏众人刚刚亲眼见到他随手扔人的情景,这等举重若轻的架势,哪里会是一般人?一时倒都有些踟蹰,两两相望,不敢上前。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冉明礼叫人搀扶起来,气急败坏叫道:“冉季秋,你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纵容恶仆打伤尊长亲族,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身为一族之长,平日备受尊重,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简直是他毕生之耻!
“给我把这不肖子孙拿下,老夫要亲开宗祠,当着冉氏历代先祖的面,问你个不尊亲长、打伤同族的罪!”
冉氏众青壮你望我、我望他,却没有一个人动,各个脸上都有犹豫之色。
当日万家奴仆带着棍棒去报复,十几个人都被柳应赤手空拳打得人仰马翻,如今街面上还有人津津有味地道论,他们今日虽仗着人多势众,但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冉明礼见状,登时气个倒仰,怒声道,“双拳难敌四手,他再怎么强横也只有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难道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劈手夺过一根棍子,当做拐杖狠狠捣在地上,骂道:“你们这些没卵|蛋的阉货,藏女人裤裆里吃饭的怂包!今日拿不下冉季秋,尽等着万家的报复吧,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喝西北风去!”
断人钱财,犹杀人父母。原本万家势大,欺压冉家孤儿寡母,旁人不论,冉氏族人是必定站在这一边的,哪怕些许同情和帮助并没什么用,至少道理上势弱的冉家是占上风的。
可当万家将报复转嫁到冉家其他族人身上时,冉家非但不会因为势弱而得到旁人的同情,反而会因为“招惹”到强势的万家,而遭到所有人的痛恨,尤其,冉家现下还未遭到万家实际上的报复,更令那些无辜受累的族人厌恨。
这就是万家的歹毒之处了。
万家要的,就是挑起族人的怨恨,让冉家彻底被孤立。而冉家本就人丁单薄,失去了宗族的庇护,孤儿寡母还能有什么依仗,到时候,要搓圆捏扁还不是伸伸手指头的事?
便如此刻,有心人只需稍加挑拨,众人便会对冉家群起而攻之。
果然,冉明礼这话一出口,众青壮顿时躁动起来。
柳应见势不妙,脚步后撤,脚尖勾住正厅大门,一个用力,厚实沉重的木门吱呀转动着合上,他喝了一声,“少爷,关门!”
冉季秋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蹿过来,用肩膀顶着,推着沉重的门关上,几个小丫头也一溜烟跑过来,推门的推门,上门闩的上门闩。
不等他把几扇门都合上,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拿着棍棒绳索的冉氏青壮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窝蜂地涌上台阶,像潮水漫灌一样冲向正厅。
柳应暴喝一声,手中太师椅一抡,又疾又快地横扫,沉重地拍在冲上来的青壮身上,一把就抡倒下去几个。一个离得最近的甚至当场就口喷鲜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杀人啦!杀人啦!”一个杀猪般的声音惨叫起来。众青壮先是一静,接着更是群情激愤,“抓住他,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雨点般的棍棒随之胡乱落下来。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情形下,饶是柳应身手厉害,手臂身体上也挨了好几下。
他的脸色却分毫不变,守在阶前寸步不动,顶多是避开袭向头部的棍棒,对于其他落在身上的棍棒则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兀自将手上的一把太师椅抡得虎虎生风,不管涌上来多少波人都被他抡了回去。一时台阶下滚落好些个人,痛呼呻吟声不断。
冉季秋看不分明外间的情形,只看到柳应身上挨了好几下,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只恨这棍棒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他左右看看,跑过去拖着离得最近的一把椅子过来,抱着椅背将四只脚对着门外,使足吃奶的力气,猛地向外推去。一个爬到门框边试图从缝隙里爬进去的人避之不及,被椅子腿戳着脸往外推。
还不等冉季秋高兴,忽然手上力道一沉,却是外边的人反手拽着椅子把他往外拖。小少爷抱着椅背拼命往回拽,奈何他气力不足,只能抱着椅背被人往外拖去。几个小丫头见状,连忙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往回拖。
柳应一眼瞥见,抡着太师椅一把将人扫了出去,那边力道一松,冉季秋和小丫头们顿时往后倒去,滚做了一团。方氏赶紧上来扶起他,心疼地道:“秋儿,没事罢?”
一边的冉母此刻坐在椅子上,一脸阴鸷,内心则冰冷如铁。闹成这样,冉家已经把族人得罪了个遍,被除族看来只是早晚的事。
另一边。
纵然双拳难敌四手,柳应却硬是凭着一把太师椅,几乎横扫百十来号冉氏青壮。最后,他打得性起,拎着太师椅猛地跨前一步,暴喝一声:“来啊!”
他沾染了一身血气,身上杀气骇人,一双利眼里面煞气腾腾,犹如魔神在世,剩下几个青壮眼见族人都被撂倒,本就生出了惧意,拿着棍棒畏葸不前,此刻被他一声大喝,竟然吓得大叫一声,扔下棍棒,纷纷夺路而逃。
冉明礼这老头见势不妙,连忙提着衣摆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待跑出了冉家府邸,才敢停下来,站在对街跳着脚大骂:“冉季秋!冉氏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老夫要把你从冉氏一族除名!”
仿佛是应和他的话,只见冉家大门外黑影一闪,“嘭”的一身闷响,一个人就被扔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与前一个头并头、脚并脚地挨在一处。
柳应站在大门前,扬起的左手缓缓垂下,森冷的目光扫过街上一圈围观的人,最后落在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的冉明礼身上。
冉家的男丁虽然没能挡住冉氏众青壮,但也有一个算一个,逮住几个落单的一顿胖揍,不过在揍晕别人的同时,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棍棒拳脚。
此刻他们按照柳应的吩咐,两两一组,一瘸一拐地抬着呻吟哀嚎不断的冉氏青壮们,在大街上齐刷刷地摆了一排,甚至还贴心地靠墙放好,免得挡住来往行人的道路。
第23章 帮你擦药
被柳应放倒的冉氏青壮们都被“清理”了出去,冉家大门外齐刷刷放了一排,十分壮观,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指点着议论纷纷。
这年头,宗族说话比官府都管用,一家几口子人就敢和宗族叫板的,委实稀罕。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冉氏族长领着一帮百十来个青壮去冉家拿人,居然被打出来了?这冉家不都是些老弱妇孺吗,唯一的男丁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不成还能使出什么仙法不成?
围观人群中也有些是亲眼目睹、又或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柳应赤手空拳放倒万家恶仆的事,这时便添油加醋说来,引得周围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冉家这厮,怕是有来头啊!”有人说道。
“我看也是。”周围人一阵附和。
外人的看法,冉家人如今尚不得而知,自“送”走冉明礼等冉氏族人之后,冉母便回了主院。
冉季秋忧心母亲,眼巴巴地跟到主院,冉母也没有理会他,连饭也不肯吃,话也不愿多讲,径自卧床休息去了。
方氏见他神情愀然,安抚道:“母亲想是被气着了,待回头我解劝解劝,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再有,你那护卫今日出力良多,我瞧他似也受了伤,你且去瞧瞧,好生问一问,该延医请药的,只管使人去请,待过了今日再与他论功,切莫不闻不问,寒了人心。”
冉季秋心里早就惦记着柳应,只苦于没有借口去看他,这时见方氏这样说,立时便应承下来,脚步匆匆地赶回前院。
柳应此时仍在院里站着,高大的身躯依靠着一根廊柱,偏头望着通往内院的穿堂,脸上惯常的没有什么表情。
来来往往的小厮经过他时都报以又敬又畏的目光,并且尽可能地绕着他走,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方圆三尺之内,寂静无声。
冉季秋匆匆从穿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柳应。
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高大的身躯明显挺直了,一双眼睛直直盯过来。
冉季秋看着他,慢慢地走过去,走到近前,仰脸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孔,张了张嘴,轻声道,“……疼么?”
柳应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地逡巡审视,一寸一寸的用目光摩挲他的脸颊,“不疼。”
冉季秋微微垂下脸,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闷声道:“给我看看。”
看伤要脱衣。柳应瞧了一会低着头的小少爷,想了想,领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冉家的男仆多住在倒座房,柳应也不例外。
相比坐北朝南的正房,倒座房潮湿且阴冷,冬季尤甚。此刻已经初冬,冉季秋一走进去,就觉一股湿冷之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好好养伤?他蹙着眉头,没留神手腕被抓住,牵着走到里间。
柳应回头看了一眼,见小少爷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放开手,开始脱衣。
练武之人火力壮,这已颇见寒意的初冬,他竟然只穿了一件春秋穿的夹袄,此刻脱了夹袄,内里就只剩一件单衣,其下隐约可见包裹的健硕肌肉。
柳应抬眼看着冉季秋,利索地脱下仅剩的单衣,露出肌肉虬结的上半身。
冉季秋的全部心神顿时都被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吸引住了。
柳应以一己之力挡在正厅门前,护得冉季秋及家人安危,众人只见他手中太师椅所到处必定会抡翻一干人,却少有人注意到他身上挨了多少记棍棒。然而,他再怎么身手过人,到底不是铜皮铁骨,一样会受伤。
冉季秋瞪着那一条条青紫印记,只觉眼底发涩,喉头也微微哽住。他是知道柳应受了伤的,但是未曾想会伤得这么重。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心尖绵密的疼痛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走过去,盯着柳应肩头一道肿起寸许高的棒痕,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指尖还未碰到就又颤抖着垂了下去。
“疼、疼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柳应垂着眼盯着他漆黑的发顶,想了想,道:“少爷吹吹,兴许就不疼了。”
冉季秋听了,果真鼓着嘴,踮着脚尖去吹他肩头的伤。微冷的风拂在赤|裸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凉风绕着肩头,又来到颈侧,缓缓向下,拂在宽厚的胸膛上。
小腹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柳应颈侧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