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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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应不觉笑了一笑,收回手,从身后拎出来一个油纸包,打开来递到冉季秋眼前,内中几块桃花酥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酥脆的甜香。
“刚出炉不久,少爷尝尝么?”
冉季秋抿着嘴,仍旧瞪着他不说话。他确实生气,也有点委屈。原本在家应当能多见柳应几面,谁知他这几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议亲了,往后见一面就少一面么?
柳应知道他想问什么,见他如此模样,低声笑了起来,柔声道:“少爷莫问,往后自然会知晓。”说着拈起一块桃花酥抵在他唇边,“我等了许久才买到,少爷赏个脸罢。”
冉季秋迟疑一下,有心要惩戒一二,遂猛地张嘴,连桃花酥带柳应的手指一道狠狠咬下,但即将咬着柳应手指的时候,却不合时宜地心软了,牙齿在那粗糙的指节上轻轻一嗑,就没了动静,这模样不像是在惩戒,反倒像是调|情。
他就那么含着男人的手指,呆呆地看着柳应,傻了。
柳应也愣了一下,手指忍不住微微一动,勾动了安静的软舌,软软柔柔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下腹跟着一紧,呼吸立刻沉重了三分。
冉季秋瞬间惊醒,忙不迭地把他的手指吐出来。那块桃花酥也被吐出来大半,却有一些碎屑粘在柳应的手指上。
柳应盯着冉季秋,将手指举到唇边,极慢地伸舌舔了一下,将残留在上的些许唾液卷入口中。
“!”小少爷几乎要惊跳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腾地一下推开椅子,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
【小剧场】
柳应:要养媳妇,当年攒的老婆本可以拿出来晒晒了XD
第17章 少爷要尝尝吗
冉季秋觉得,柳应最近好似变了。
原先柳应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闷葫芦一般,一天也不见得能说十句话,如今虽然也只在他面前才多说些话,但相较从前已算得上“活泼”了。
而且,柳应从前待他虽然忠心又妥帖,却是下人一般的忠心,也是下人一般的妥帖,如今则在妥帖之外多了几分殷勤小意,也格外多了几分温柔——倒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这样的柳应总让他觉得一时难以适应。
毕竟,冉季秋喜欢人这么久以来,都是他挖空了心思要对柳应好。
小少爷虽然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心思,可看到什么好吃的都记得给他留一份、一年四时都惦记着格外给他做几身新衣,至于嘘寒问暖之类的,也一点没少做。
只是,柳应那大块头却总是不解风情,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言行举止里又藏着怎样的小心思,都是木木呆呆的,也不晓得回应。
长久下来,冉季秋便有些按捺不住,没少试探对方的心意,奈何柳应一直避而不答,也无从知晓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少爷再怎么乐观,也难免有些丧气。
嫂子方氏查出春|宫那回,冉季秋本以为能痛下决心,断了这份情,谁料,柳应竟然给了他回应。
欣喜之余,他又有些怀疑,这是真的吗,或者只是他的臆想?
柳应……是真的喜欢他么?
如果是真的喜欢,那么为什么从前他几次三番的试探,柳应却从来不肯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莫非是因为他有着少爷的身份,令柳应无法回绝,更甚者,男人是在可怜他?
冉季秋忍不住患得患失。他伸手掐了掐鼻梁,就着这个姿势支着脑袋继续胡思乱想。
不过,话说回来,柳应若是对他没有半点情意,又怎么会做那样亲密的事?火热的唇舌翻搅着、吸|吮着,有力的大手搓着、揉着,似乎连骨头缝儿都要揉碎了才肯罢休,那样仿佛魂魄都要飞出天外的销|魂感觉,实在、实在是太羞人了,小少爷想着想着,耳根不自觉就红了。
且,那晚的拥抱之后,他偶尔一回头,就能对上柳应盯着他看的目光,那双眼睛里似乎总是带着点饿狠了的幽光,饿狼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更别提两人私下独处时,柳应的手总是时不时要摸摸他的头发,碰碰他的脸颊,甚者要揉揉他的嘴唇,然后目光就牢牢攫住他被揉得微肿殷红的唇,仿佛被黏在了上面。
这样的柳应,怎么说呢,冉季秋认真想了许久,才斟酌出一个形容——似乎是,变得没脸没皮了些?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柳应,甚至内心深处还渴望着男人能对他更加亲密一些。
小少爷藏满了心事,一时担忧一时甜蜜,思来想去,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最后一头扎进了胳膊里,将滚烫的脸深深地埋起来。
嗳呀,真是太折磨人了!
“少爷,夫人命奴送来甜羹。”门外一道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
冉季秋蓦地抬起头来,赶紧拿手扇了扇凉风,以期让脸上的热气散去,而后才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进来。”
侍女便推门而入,手里的漆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她规规矩矩地将羹汤送上来,指尖一抹艳色一闪,却是染了凤仙花汁,衬得手指白皙纤嫩。冉季秋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那碗桂花酒酿圆子上。
侍女垂着目光道:“夫人忧心少爷读书劳累,特命奴侍奉羹汤。”
冉季秋“唔”了一声,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侍女悄悄抬眼,只一扫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向着冉季秋一福身,安静地退了出去。
鼻尖浮动着酒酿圆子暖暖的甜香,冉季秋觉得口中津液有些泛滥。
他许久没吃酒酿圆子,颇有几分想念,只是,如今母亲和嫂嫂对“断袖”这两个字有些敏锐,在家里须得避避嫌,他也不好让灶下单独给柳应再做一碗。
罢了,大不了明天再让厨房多做一碗。
冉季秋默默地想,喉头滚动一下,把目光从碗上移开,为求不让那股腻人的甜香打扰,他索性拿了一本书站到窗前默诵。
柳应一回来,便见到站在窗前瘦长的身影。
小少爷一身天青色道袍,因在家中,并未戴书生巾,一头鸦羽般的墨发整整齐齐的束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颈项。
柳应喉头微动,大步走过去。
冉季秋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黑亮的眼睛里霎时迸出一点惊喜:“你回来了。”
柳应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少爷是在等我么?”
冉季秋顿觉自己失态,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盯着手里的书,欲盖弥彰地挥了挥手,“母亲命人送了甜羹来,我吃不下,赏你了。”
柳应便过去看了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酒酿圆子只余一点温热,那股醉人的甜香只随着一点热气氤氲在碗上,要凑近了才能闻到。
冉季秋假做看书,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柳应,见他端着碗走过来,连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柳应早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却假做不知,端着碗走过来站定,低笑道:“多谢少爷赏赐。”说着舀起一个圆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吃得极是香甜的模样。
冉季秋闻着似乎在这个小角落里氤氲开来的甜香,有些心猿意马,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抬眼看看柳应,问:“……好吃么?”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神带着点巴巴的馋色。
柳应低声问:“少爷要尝尝么?”
冉季秋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柳应看着他那殷红的小舌头一探即收,眸色微深,慢慢道:“不过,少爷既已赐给了我,怕就不太方便尝了。”他盯着冉季秋的眼睛,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除非,这样——”
他含了一颗酒酿圆子,低头对着那张微张的唇哺了过去。
“唔!”小少爷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剩下的半个音被堵回了喉咙,和着香甜的酒酿圆子,吞下肚中。
第18章 亲事怕是不成了
一碗酒酿圆子吃到最后,倒多数进了冉季秋的肚子。
柳应一手揽着他的腰锁在怀里,一手端着碗,连调羹也不用,低头啜一口甜汤,接着便寻到已吻得微肿的嘴唇,将酒酿圆子哺进去,甜汤也涓滴不剩地渡入他的口中。侵入的舌头勾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舌头肆意戏弄,扫荡一圈后,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还没等小少爷缓过来一口气,紧跟着又堵了上去。
亏得他是个练家子,下盘练得稳当,手上功夫也过硬,就这么勾着冉季秋吃了满满一碗甜汤,竟然不曾洒出来半点。
及至最后被放开,冉季秋已被亲得晕头转向,酡红着一张脸,软乎乎地靠着柳应,站也站不住了。
柳应看他这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在他鬓角亲了一口,而后才半揽着他坐下,低头瞧了一眼他的胸前,径自出门去找五福。
冉季秋渐渐才缓过来,想起方才的情景,热度稍缓的脸颊登时又烫热起来。他咬着嘴唇,心里半是羞半是恼,羞的是柳应与他这样亲密,恼的是柳应也不分时间场合,竟然大白天的就拉着他做这样羞人的事,亏得无人看见,否则怎么是好?
羞恼之余,他的眉眼间又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和甜蜜。柳应心里该当也是有他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愿意对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呢?而且,他刚刚可是看到,柳应的“大家伙”又起来了。
柳应回来得很快,一进门就看到冉季秋垂着眼睛抿着嘴在笑,脚步不由得一缓。
冉季秋忽觉眼前有一道黑影,抬眼一看,就见柳应正站在书案前盯着他看,目光下意识一颤,微微闪躲,忽然又想起来他刚刚做的“好事”,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他这一眼含羞带恼的,浑然不知有多勾人,看得柳应差点又要按捺不住。
这大白天的,可不敢做更多的事,更何况,小少爷未经人事,若再做过分的举动,柳应也怕吓到了他。
勉强定了定神,柳应不敢再招惹他,老老实实将手里的衣物递过来,瓮声道,“……少爷换换衣裳罢。”
冉季秋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见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沾满了黏糊糊的甜汤,凑近了闻还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他呆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缓缓睁大了眼睛。
却是柳应将甜汤渡入他口中时,他不及吞咽,甜汤便和着些许津液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他的嘴唇和下巴被柳应舔了又舔,些许残留的津唾都被卷裹入男人的口中,并没有留下甜汤的黏腻感,是以他竟然一直没有发觉衣裳被滴下的甜汤弄脏了。
冉季秋:“……”
他霍地站起来,一把夺过柳应手里的外衫,顶着一张红得快要冒烟的脸,咬着牙低声道,“……你、你出去!”
柳应闷咳一声:“少爷不需要我帮忙么?”
冉季秋尴尬得无以复加,一跺脚,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柳应知道再逗下去小少爷就真的要恼了,遂见好就收,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临出门时回头一望,冉季秋正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方向,一边手忙脚乱地解那件天青色的家常道袍,一边抖开刚刚问五福找出来供他替换的外衫,一心三用,好不忙乱。
待换上干净的衣裳,冉季秋连吃了几杯冷茶,才将将缓过神来,有空对进来拿衣裳的柳应摆冷脸。
柳应见他只顾盯着书看,连眼皮都不曾撩起来一下,便知他有些恼了,想来这喂食甜汤的行为确实有些孟浪,也太过猴急了些,怕是吓到了他。
他却也不后悔。有些美味,吃过了第一回,只会惦记第二回、第三回,乃至无数回,只有欲壑难填的时候,没有就此罢休的道理。
只是,该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柳应拿了冉季秋换下来的脏衣裳,也不忙走,盯着他的头顶心,道:“少爷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冉季秋仍旧盯着书看,没有理他。
柳应又道:“街上有些谣言,传说少爷是断袖。”
冉季秋正在翻书的手一颤。
片刻后,他自嘲道:“……倒也不算谣言。”
柳应低声道:“是万家人放出来的话,想坏少爷的名声。”
冉季秋沉默半晌,慢慢翻过一页书,垂着眼,“……母亲知道么?”
自然是知道的。他心里明白。
怪不得冉母这几天都没有提起与他说亲的事,想来已经碰了壁。断袖这样的名声,认真说起来,对婚姻比对仕途更有妨碍。好人家的女儿宁愿嫁的差点,也不会愿意嫁给一个断袖守活寡,至于那些家世差的人家,冉母自己就先看不上。
冉季秋呆呆地看着书,却发现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有些惶然。
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想?他没有勇气去想将来的事,只贪心地想要将眼前之欢留存得更长久一些。
冉母此刻什么也没想,只是媒人辗转告知她的那些话,令她至今气怒难消,吃了半盏解郁疏肝汤,仍旧气愤难平。
方氏在一旁解劝道:“只听了一鳞半爪就轻信这等毫无根由的流言,想也不是什么明事理的好人家,母亲又何必为了他们气怒伤身。秋儿人才既好,等他中了进士,便是高门贵女也可配得,届时那些人想高攀咱们家还高攀不上呢。”
冉母皱着眉,经过一番解劝到底心底舒坦了些,由方氏服侍着用完了汤羹,才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家里就只有秋儿一个男丁支撑门庭,我们孤儿寡母,若是行事不谨,遭人耻笑都是轻的,所以自你父亲去世之后,对里对外我是一寸一分都不肯相让,就怕人家见我们好拿捏,一窝蜂上来落井下石。”
“可惜,妇人家所仰仗的只有丈夫儿子,再怎么刚强也要被人轻视。如今你父亲去世已久,余荫已去,秋儿又才只有秀才的功名,顶门立户尚显吃力,是以万家才能使计,令一些门第不及我家的都敢开口拒绝提亲。我只怕,凡事有一就有二,往后会有更多人来欺压我们母子。”
方氏道:“母亲也毋需太过忧心。秋儿的课业向来是受夫子夸奖的,等到日后他中了进士,还怕别人欺压我们孤儿寡母不成?”
“我所担忧的,反而是秋儿如今年岁渐长,身边伺候的却全是小厮,倘若被有心人歪带,真的染上了那些歪风邪气可如何是好。我想着,他这等年纪,娶亲不娶亲的另说,房里有一个两个人也不算什么,至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