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投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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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卿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攀上了靳衡的脖子,身上也不老实的蹭了蹭,嘴里嘟嘟喃喃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谢定澜把视线从人白皙的脖颈处移开,与靳衡道:“带他回家吧,去医院不方便。”
靳衡见此状况,便知道谢定澜所说不假,将药收下后,与对方道了谢,让陈大春开车往家里赶。
一到家,靳衡就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躺好,又试了试体温,确定没有再飙高后才转头开了降温的空调,又急急忙忙的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掰开三个胶囊药丸。
靳衡把人抱着坐起来,陆奕卿靠在靳衡怀里,水杯抵在他的唇边,靳衡轻声哄着让人张嘴把药喝了,但是昏沉的Omega始终咬着牙关,眉头也微微皱着,看得人又着急又心疼。
靳衡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含了一口药水,俯身堵上陆奕卿的嘴,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把药送了进去。
他就这样喂完了一整杯药水。
这种水滋滋的亲吻原本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是靳衡脑中的一根弦绷得死紧,半点别的想法都不敢有,他在床边守了半个小时,陆奕卿身上的体温才完全降了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靳衡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奕卿一睁眼就看见了靳衡,一见这人,这几天的委屈一下子就全涌上来了,他鼻子一酸,声音比蚊子还小的抱怨:“你终于肯出现了?”还赌气的把被靳衡抓着的手抽了回去钻进被子里不给他碰。
靳衡还在方才的后怕中,哪还敢跟他闹脾气啊,只能一头雾水的解释道:“我最近事情多,太忙了。”
陆奕卿撇了撇嘴,他很想问问靳衡真的有那么忙吗?忙到电话都不能接一下?消息也不会回一个吗?但他没立场问这些问题,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委屈着。
靳衡见他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就知道奕卿是生气了,陆奕卿生气时不会跟你闹也不会跟你吵,他就是不理你,冷处理冷暴力,高中的时候靳衡已经领教过了,他只好放软了语气,像以前那样哄着问:“奕卿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里?”
陆奕卿眨眨眼睛,被他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不应该躺在床上,对啊,他明明去了酒吧的,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阿衡的家呢?
靳衡看他不回答,以为还在生气,只能又哄着道:“你告诉我一下呗。”
陆奕卿从床上爬起来坐着,问靳衡:“我手机呢?”
靳衡连忙把手机拿了过来狗腿的递过去。
陆奕卿边把消息翻给他看边说:“是你把我约过去的啊。到了地方却不见人。”
靳衡接过手机看。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接,找了半天才找到你的人影,结果有人拦着我不让我进去”陆奕卿开始倒苦水。
“这条信息不是我发的。”靳衡说。
“?啊?”陆奕卿疑惑道:“可是这难道不是你的号码?”
“我有三部手机,三个号码,这一个出院那天就丢了。”靳衡解释说。
他的三部手机,一台处理公事,一台处理私事,还有一台用来应付医院警局这类机构,号码是那样填,但能不能联系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这个缘故,这台手机丢了也就丢了,他也没在意,也没想找过,哪里知道陆奕卿把这个号码看得这么重要?甚至还差点因为这个疏忽而酿成大祸。
“难怪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不回了。”陆奕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靳衡避开这个问题,算是默认了。
“那这条消息是谁给我发的?”
“反正给你发这个消息的人没安什么好心。”靳衡把那条信息删了说:“以后别这么没有戒备心了,知道吗?”
“。。。那我以为是你嘛”
靳衡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说:“还有啊,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不懂呢?那种场合的人给你递酒喝你都敢喝?你知不知道你喝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迷药啊?”
“啊?”陆奕卿瞪了瞪大眼睛:“那杯酒真的有问题啊。”
“不然你现在怎么躺在这儿,是不是还是四肢无力?”
陆奕卿动了动,确实还有一点乏力感,他这才意识自己刚刚有多危险:“那个人说喝了那杯酒才能进去找你。我以为他是你朋友。”
“我的朋友就一定好人吗?”靳衡反问他。
陆奕卿居然傻傻的点了点头。靳衡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太傻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很坏的。”
陆奕卿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靳衡,见靳衡没有反抗,他才继续说:“再坏也是我喜欢过的阿衡啊。”
他抬头试探的去碰了一下靳衡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吗?”
靳衡想拒绝,但他开不了口,他又败下阵来。任由陆奕卿一点一点靠近,然后吻住自己。
这个吻的主导权很快重新回到了靳衡手上,他把陆奕卿压在身下深吻。
这个带着药味的亲吻进行到一半时,靳衡就开始上手扒身下人的衣服,陆奕卿反应过来后,连忙制止了,喘着气道:“我。。。我得先洗个澡才行。。。身上很脏”
他觉得自己从那种空气都令人作呕的地方回来,身上肯定是脏了。
“我想洗澡。。。洗完澡再。。。唔”
“我忍不住了。”靳衡虚顶了一下说。
“那。。。那去浴室?”
“。。。。。。”
浴缸里盛满了水,打好了泡沫,靳衡把陆奕卿按在浴缸边缘顶,水面的涟漪由缓至急的晕出一圈又一圈。
陆奕卿咬唇承受着这些,在对方情动到极致时,恳求他标记自己。
他后悔了,三年前在手术台上,医生给他上完麻药后,他就开始后悔了,他不能把靳衡留在自己身上的标记就这样抹去,他拼命的和医生说自己不要动这个手术了,但手术室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无视了他的这个请求,直到最后医生给他上了大剂量的镇静剂后他才被迫安静下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插曲,原先成功率可观的手术出了意外,药物冲突导致的信息素紊乱,终生不可逆。
他几乎是哭着哀求的。
靳衡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至少现在还是。
CP28(往事)
第二天靳衡很早就醒了,陆奕卿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稍微动一动,两人的鼻尖就能来个对对碰。
靳衡用手指轻轻去拨了一下对方长得过分的睫毛,omega睡得太熟都没有反应,他自顾自笑起来,像是偷做了什么坏事还得逞了。
把人抱进怀里温存了一会儿,他才放轻动作下了床。
靳衡去厨房捣鼓起了小米粥,又洗了一朵西兰花,按着以前的办法一步一步煮,准备把粥往碗里捞的时候,腰被Omega从身后抱住了。
陆奕卿穿着不合身的睡衣,侧着脸枕在靳衡后背,声音都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靳衡摸了摸对方覆在自己腹部的手,说:“不走,我给你煮早饭。”
“又是把外卖加热一下吗?”
“不是,我给你煮小米粥。”靳衡说:“你不喜欢吃外面做的东西,那我就亲自做。但是可能会不好吃。”
“怎么会不好吃?”陆奕卿较真的说:“阿衡做的东西都好吃,我都喜欢。”
靳衡低笑了一下说:“那我要是往里面投毒呢?你也喜欢?”
“你舍不得。”陆奕卿也笑了。
“。。。确实舍不得。”靳衡低声应道。
吃完早饭,陆奕卿就得回医院工作了,靳衡开车送他,陆奕卿出门的时候磨磨蹭蹭的,靳衡怕他迟到催了好几次,一向以守时为原则的陆医生才慢悠悠的踱到门口,吞吞吐吐地问:“我今天晚上下班了还能来你这吗?我是说嗯。。。反正我一个人住着也很无聊啊。。。嗯。。。我是说,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我现在已经独立了,家里已经不怎么管我了。。。阿衡,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答应过要给你补一个生日的。。。可不可以呀?”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都不敢与靳衡对视,在靳衡做出回应之前的短短几秒,他惴惴不安的搓着衣角,好像自己是在提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可以,你想来就来。”靳衡转身去柜子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这里的钥匙。”
陆奕卿接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里面盛着的全是意外的喜悦:“谢谢阿衡!”
被完全标记之后,陆奕卿便试着不再注射抑制剂,他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直到夜里睡觉时,症状都没有复发过,这样观察了一周后,他觉得这个症状在好转,他去医院做了这方面的检查,结果显示体内的信息素系统已经神奇的趋于稳定,医生也与他说,这个后遗症的症状八成是控制住了,
他以后就和正常的Omega一样,不必再每日每夜的忍受发情的困扰,只是到底还是有一些影响,比如发情期会格外难熬一些,以及过去三年因为过度注射抑制剂,身体对这类药物产生了免疫,抑制剂的作用在他身上会大打折扣。
但无论如何,这于陆奕卿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他兴奋的与靳衡分享这个消息,对方却也只是欣慰的笑笑,抱着他亲了几下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靳衡最近好像格外忙了一些。晚上回来得也很晚。
周末的时候,陆奕卿打算帮靳衡收拾一下房间,这间套房四室一厅兼一个厨房,200平左右,屋里陈设简单,靳衡似乎没把这里当成家,屋里找不到一点有装饰意味的陈设,冷冰冰的桌椅,冷冰冰的电视,该有的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其余的一样都没有多出来。
之前的出租屋虽然又小又破,但满满都是烟火气息,沙发旁会有靳伯母打到一半的毛线围巾,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几株开不出花的绿植,卧室的桌上会摆过一排的相框,上面全是两人的合照。那才更像是一个家。
他上商场买了许多东西,路过一排花瓶时,还是忍不住挑了一个带回去,又去花店买了一大簇花。
回去后,他将那几朵娇艳的小花修剪好后插进花瓶,又洒了点水,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这样整个客厅看着好歹活泼了点,不像之前那样灰冷。
书房里像模像样的摆了一张桌子,上面躺着几本杂志,但是因为很久没人用过,桌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陆奕卿打湿了抹布想把这张形同虚设的书桌擦干净,擦到桌子自带的抽屉时一不小心把把手往外拉了拉,抽屉就那样敞开在他眼前。
陆奕卿清楚的看见,那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手枪。
他起先以为是玩具枪或者模型,但把枪拿起来后才发现,这个“模型”十分有分量,枪身下面还压着几排子弹。
他试着去碰了一下扳机,扣动的瞬间,耳边响起一阵巨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书桌对面的墙上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洞。
这是一把上膛的真枪。
他的手被枪的后座力震得发麻,右耳也有一小会儿的耳鸣。
这样的威力,怎么可能是一把玩具枪?
意识到手里是一把真枪时,他的手就握不住枪身了,手枪掉到地上,枪口还在冒着烟。
这间房子的隔音好,又在高层,因此枪声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靳衡进门时,映入眼中的先是客厅正中央的一瓶百合花,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想将那簇百合抽出来扔掉,但走进了才发现,花瓶旁还放着一把黑森森的枪。
他下意识的往书房的位置看,坐在沙发上的陆奕卿轻轻开口说:“我从里面拿的。”
“。。。。。。”靳衡拿过那把枪上了保险:“你不该乱翻我的东西。”
陆奕卿任由他误会,他现在只想知道靳衡为什么会有枪,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与靳衡道:“你知不知道持枪是违法的?”
“你现在是要给我科普法律是吗?”靳衡将手枪收走,又开始着手把桌上的那一簇百合一根一根抽出来:“让陆医生失望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一点你早该看清楚了。”
陆奕卿被他这个态度气道,红着眼质问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该碰的不该碰的我全都碰过一遍了,三年前就碰了,你现在跑出来说教,是不是太晚了一些?”靳衡逼近他道:“你要是怕被我连累,那你就趁早滚。”
如果是三年前,靳衡对他说出这句话,陆奕卿一定头也不回的滚远了,但现在他不会。
重逢后,他能感觉到靳衡变了很多,但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陌生,他不知道靳衡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身上除了上次那个刀疤外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疤痕,那些疤痕就像是一个个事件的节点,把它们的来源串起来也许可以知道靳衡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但没有人愿意告诉他这些,就连靳衡自己都三缄其口。
他总是想着放下过去那些事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但这三年,一千多天,到底还是发生了许多他无法掌控的事情,这些事把以前的靳衡生吞活剥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靳衡看似完好无损,他就天真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还没有从低谷里爬上来,就已经又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不会滚的。”陆奕卿说:“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随你吧”靳衡把几朵百合花扔到了垃圾桶里,顺道把花瓶也一并处理进垃圾堆中:“我不喜欢花,你以后别自作主张了。看一次扔一次。”
这场争执之后,两人开始冷战,陆奕卿也体会了一把靳衡的冷暴力,他知道靳衡会与枪这类器械打招呼之后,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每天一早起来就是去书房确认那把枪是不是还在抽屉里躺着,如果还在里面躺着,那么至少可以说明靳衡今天去做的事是安全的。
他有心事,胃口也变得奇差无比,在急诊科值班的时候偶尔会突然收到几个重伤的病人,他总是很怕下一次送过来的会不会就是他的阿衡?
就这样过了几天,陆奕卿终于忍不住要向对方服软的时候,那把枪不见了,靳衡一大早的也见不到人影。
他最近总是容易累,睡得也死,对方起床时他也无法察觉。
他担心得不得了,以前看的那些枪战电影的血腥画面一幕一幕的在他眼前划过,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冷汗涔涔。
他知道现在给靳衡打电话他也不会接的,就算接了他也不可能告诉自己他去做了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给谢定澜